职业病暗卫的宠妃生存指南 [金推][古代架空]——BY:魔王西蒙

作者:魔王西蒙  录入:09-28

  上官宁在心里暗骂傅秋锋风光日子就要到头,表面笑嘻嘻地搓手:“你放心,我怎么会坑害你呢,霜刃台那些事我早就忘了,毕竟各为其主,我技不如人,被抓了也无话可说,如今大家有志一同,还是摈弃偏见通力合作吧。”
  “啧啧啧。”傅秋锋舌尖抵着牙齿发出一声讶异的感叹,“真看不出来,你也有说话带几分道理的时候,上官兄说得对,我当真刮目相看。”
  他嘴上装的惊异,实际波澜不惊,离开北麓镇时上官宁就提出了一个方案:既然国师好色,那他可以装作进献美人来贿赂国师,求国师想办法为他恢复爵位,这个理由十分正当,不会引起国师怀疑,而傅秋锋也可以趁此时机进入国师府,同时再放出大奕派人偷取解药的风声,国师一定会更加小心收藏解药,正好是给傅秋锋指明了解药所在。
  上官宁表面这么说,实则恨恨地琢磨在国师府让傅秋锋狠栽一回,傅秋锋表面这么信,实则已经在背京城的地形图了。
  不多时,小二果然在送菜时偷偷交给他两瓶药,一个白瓷一个青瓷。
  上官宁双手捧着药瓶毫无做手脚的意思,大方地交给傅秋锋:“白色是迷药,青色是解药,这是我送信托熟悉的倌楼特制的,见效快,不影响神智,解除也快,绝无后遗症,等明日我安排一辆软轿送你进国师府,你就服下此药,装作心神迷乱,国师必会放松警惕,等他送你进屋,我就缠着他喝酒吃饭,给你争取时间。”
  傅秋锋每个瓶子都打开嗅了嗅,然后倒出一粒白色瓶中的药丸,看向上官宁,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手一掐他的下巴把药丸塞进他嘴里。
  上官宁没反应过来,咕噜一下把药丸咽了下去,然后脸色唰地一白,骇然后退,才退了几步,就浑身发颤地摔倒在地。
  “你……卑鄙!你敢图谋不轨……”上官宁抖着手指怒斥傅秋锋,药性发作当真极快,他的咒骂都绵软起来。
  “没人想对你图谋不轨,你当自己比得上陛下吗?”傅秋锋面无表情地嘲他,蹲下试探他的脉搏。
  上官宁想痛骂他不做人,一张口就是无法抑制的喘息,只得紧咬牙关怒目而视。
  傅秋锋不想拿自己做试验,但见上官宁心跳加速无力挣扎紧咬下唇眼泪盈盈,不免又一阵抗拒,拼命说服自己是为了容璲,为了公务牺牲,他嫌弃地起身擦了擦手,把解药倒出一粒扔到他手边。
  上官宁也不是狂野壮汉的形貌,药性发作时叫旁人看来很容易勾起怜惜和欲望,但傅秋锋只剩不耐,反而忍不住想起容璲的脸,如果换成容璲来做……打住!
  傅秋锋转身揉揉太阳穴,强行制止自己再乱代入容璲,免得在上官宁面前脸红失了气势,催促上官宁:“赶紧吃了,叫人怪恶寒的。”
  上官宁大概是已经吞下解药,歇了两口气,慢腾腾地爬起来,很快就冷静下来,骂道:“狗官!恩将仇报,专横跋扈,卑鄙无耻!”
  “谢谢。”傅秋锋微笑道,“刚才没让你痛快,我宽宏大量,允许你再骂痛快些。”
  上官宁一阵咬牙切齿,气的半晌憋不出一个字,懊恼至极地甩袖出门,砰地关上开了隔壁自己的房间。
  上官雩安排的后援已经到了京城,伪装成一伙商队在客栈里歇脚,翌日黄昏十分,这个假中有真的计划终于开始。
  傅秋锋坐在一顶软轿中,起初上官宁弄来一顶大红娶亲一样的轿子,被他极力拒绝了,这才换成现在的普通木色轿子,他微微掀开宝蓝轿帘,外面就是国师府的后门,黑瓦院墙周围光秃秃的什么遮挡都没有,毫无藏身之处,抬头就能看见在京城数一数二高度的宝塔,映着斜阳投下一片压迫的阴影。
  醴国京城天气炎热,周围偶尔有经过的男女,都是纱绸衣料轻薄为主,傅秋锋也换上了一身红袍,衣领敞到胸口,颈上带了华丽的银质项圈,缀着的铃铛空灵作响,雪白的肌肤在纱袍下若隐若现,黑发披散,给他俊朗冷冽的外形平添两分诱色。
  轿子外的上官宁敲敲车厢,示意他该吃药了,傅秋锋从软轿垫子下拿出药瓶倒出一粒,盯了半晌,仔细地检查了项圈铃铛里藏着的解药,才英勇就义般仰头一口吞下,随即就感此药入口即化,一阵热流从咽喉一直燎到胃里,不同于烈酒的辛辣,而是温水一般的柔软,这柔软似能腐骨蚀肌,无孔不入无声无息的钻进四肢百骸。
  傅秋锋仰头闭目靠在了车厢上,眉头紧锁,起初不显山不露水的温柔在顷刻间就占据了身体,逐渐烧开成滚烫的烈火,重新流回丹田,他下意识地运功抵抗,耳廓红的滴血,额前浸出晶莹的细汗,微微张开唇齿,迫切地想要交换更多空气中的凉意。
  “傅大人,记住,千万别轻举……”上官宁掀开车帘嘱咐傅秋锋,看到傅秋锋扬起的、轻轻滚动的喉结弧度,愣了一下,闭上了嘴。
  傅秋锋骤然睁眼,目光清明冷沉,匕首的寒光一闪而至,被他稳稳握在手中,锐利的刀尖距离上官宁左眼一寸不到,反光中清晰的映出了上官宁瞳孔紧收的惊惧。
  “还要继续看吗?”傅秋锋凉丝丝地说,语气平稳岿然不动。
  “傅大人息怒,我当然什么都没看见!”上官宁飞快撂下车帘保命。
  很快周围就传来上官宁和国师府的人寒暄吹捧的声音,傅秋锋被迷药扰的心烦意乱,怕被国师发觉,尽量控制了内力运转,凝聚在下腹的热度和消磨意志的空虚一刻不停,愈演愈烈。
  他轻轻转了下匕首,不合时宜地随意想起这柄容璲送他的匕首还没有名字,既然是神兵利器,那是应该取个名字的。
  傅秋锋漫无目的的思考,还能思考,但本能的情∫欲仍在冲击他的理智,某一刹那在雪亮的刃面上看清自己眼睫轻颤,竭力克制的虚弱,一阵怔愣之后,忽然就在这一瞬间无比的想念容璲,想看他戏谑调侃,想让他如往常一样拍拍自己的肩膀,然后说区区宵小之毒,傅大人有何不能忍受。
  傅秋锋咬了下舌尖,手指落在冰凉的刀身上,这个温度总让他想起容璲,在国师府的人打开软轿检查之前藏起了匕首,他小心又珍视地用染上细微凉意的指尖压住了下唇。
  作者有话要说:  陛下,这回再不行就真不行了啊!


第94章 去与往01
  国师府的管家让轿夫抬轿入内,上官宁表现自然,露出几分虚伪的讨好和干笑,管家也同样用礼貌的低头掩盖倨傲蔑视的眼神。
  “贵客辛苦了,老爷听说您的消息,分外高兴呢。”管家边说边让人大开后门,放轿夫入内,“前厅已经置办了酒席,就等贵客您了。”
  “怎敢劳国师大人惦念,在下受宠若惊,实在惶恐啊!”上官宁故作惊喜,向软轿一晃脑袋,压低声音献宝,“这位可是我一路从大奕国弄来的佳品,我在大奕时也常常想起国师大人来,如今得了空回京,知道国师大人什么都不缺,就干脆把这孩子送来了。”
  管家走过去,掀开轿帘,往内一望,只见一个看起来十八九岁的年轻人蜷缩在软榻上,肩颈在红纱和黑发下若隐若现,脸颊埋在臂弯里,只露出一侧俊俏的眉眼,双眸朦胧水色氤氲,在满面蒸腾的嫣红下细细喘息。
  管家一愣,随即回望上官宁,笑容逐渐鄙俗:“贵客好眼光,他还清醒吗?”
  “喂了点药,说清醒也不清醒。”上官宁意味深长地说,“不过该动的地方肯定会动。”
  “贵客真是有心了。”管家扶着车厢,伸手想去碰轿内意识模糊的人,但银铃一阵脆响,傅秋锋瑟缩着把自己抱的更紧,劲瘦的腰肢在紧缚的衣带下轮廓清晰,赤∫裸的足踝和小腿在衣摆下露出一截,轻轻颤抖。
  上官宁往轿子里瞥了一眼,眼皮直跳,赶紧拦住管家的手,害怕傅秋锋一个冲动给人当场踹成骨折计划就此失败,赔笑着道:“总管大人,您还信不过我吗,你看他这身衣裳,我特意挑的,哪有藏东西的地方?再说我都搜过身才给他喂的药。”
  管家不好马上驳了上官宁的面子,略一犹豫,不动声色地撤回手。
  “而且他现在这样子,敏感的很,万一随便碰了浪费体力,不能让国师大人尽兴该如何是好。”上官宁单手搭在管家肩上,“还请总管大人带在下去拜见国师大人。”
  轿子里的傅秋锋在心里骂了上官宁和国师府全员百八十遍,努力装出不胜药力的样子,被国师府的小厮接手,把轿子送到后院,又把他也抬进房里,关上了门。
  没有仔细搜身。
  傅秋锋确定周围无人监视后缓缓坐了起来,心知肚明上官宁和国师是故意放他进来,让他有活动的机会,只不过他已经提前洞悉,而上官宁还以为自己的背叛会出乎他的意料。
  这里应该是国师的寝殿,但是一张架子床就仿佛一间小屋,装修不合礼制嚣张大胆,金漆雕龙的床柱间挂着如月华闪烁的纱帐,落地烛台上火光明亮,卧房内到处都是华贵的家具摆设。
  傅秋锋深吸口气,定了定神,首先就拆开一个镂空银铃,把其中的解药拿出来吞下,药才入喉,流水般清凉的感觉就马上扩散,飞快地平息了体内无处发泄的燥热。
  只不过如今情况稍显尴尬,外面天色还未彻底暗下,不到潜入接天楼的时候,他吃的到底是欢情之药,强压药力许久,也不免有点振奋。
  傅秋锋默默躺回床上,随手扯过被子盖住自己的腰,寝殿周围无人敢大声喧哗,一片静谧中只剩他自己的呼吸。
  他尽量平心静气调动内力运转经脉要穴,但他的内息也并非清正派门的内家功夫,没有克制淫邪的奇效,反而越是想要静心,就越烦躁难忍,脑中画面按胡乱闪过,最后定格在容璲晶亮的眼眸和肆意的笑容。
  傅秋锋才刚想起容璲,喉结滚了滚,亵渎的罪恶和快意齐齐涌来,但上官雩透露的秘闻猛地震醒了他,他晃晃脑袋,不禁有些悲情地想说不定这真是实话,容璲用墨斗欺骗嫔妃也就罢了,可以解释为用情至专洁身自好,但对他也如此慎重乃至坐怀不乱,真的只是因为不想伤害他吗?
  他越想越乱,越觉得这种事无所谓,就越满脑子都是这种事,最后心烦意乱地掀了被子在屋里转了一圈,幸好屏风后的浴桶里已经倒满了水,国师迟迟不来,水已经不算太热,傅秋锋洗了把脸,打开一点窗缝吹风,强行把注意力从容璲转移到国师府的布局上。
  从二楼这个角度,开窗正对的就是接天楼,九层高塔下单独围了院墙,墙边栽种了不少树木遮挡视线,几名守卫一动不动地守在塔下。
  夕阳已经落下,天幕漆黑,前院一片歌舞升平,上官宁盘膝坐在席上,端着酒杯不时瞟两眼殿内的翩翩起舞的女子,矮桌对面坐着个一身宽袍大袖神秘高贵的男人,衣襟正中绣着繁复的徽记,像是螣蛇环绕着火焰的图腾,看不太出年纪,可能有三十岁,但眼中的成熟积淀和不经意的精光闪动却似乎已过六十,且功力颇深,正是醴国国师巫日焰。
  一曲舞罢,上官宁清清嗓子:“大人,时候不早了。”
  巫日焰懒散地点点头:“爱妾们,都退下吧。”
  他的声音和脸极不匹配,苍老的像是耄耋之人,舞女和服侍的下人依次退去,他揉了揉脖子,笑眯眯地望向陪他喝酒的上官宁:“惠安君,时候不早了,你留下来陪本座如何?”
  上官宁面色一僵,干笑两声:“在下怎么敢耽误您太多时间,美人还等着您呢。”
  “哈,公子莫要想多了,本座是让你再喝几杯。”巫日焰又自己斟满,酒壶转向上官宁,“小公子,那大奕派来的暗卫再美,也比不上你温顺。”
  上官宁心中暗骂一个反贼也敢出言调戏他,若他还是惠安君,国师再瞧不上他,嘴上也得礼仪俱全恭敬伺候。
  “在下一向是个好脾气的人啊。”上官宁忍着恼怒,放低姿态笑道,“如今公子瑜生死不明,千相鬼又销声匿迹,北幽三王子软弱无能坚持议和,组织群龙无首一盘散沙,我在大奕非但毫无作为,还险些丢了性命,如今醴国是您做主,我十分愿意为您筹谋。”
  “这世上哪有可靠的盟友。”巫日焰的嗓音把这句话说出点沧桑来,表情却是笑眯眯的打量上官宁,“别指望大奕北幽了,跟着本座吧,本座收到消息,上官雩已经回到醴国,想必正在聚集暗处的追随者,只要再将上官雩和她的党羽一网打尽,醴国就彻底掌握在本座手中。”
  上官宁在心里嗤笑一声,同时庆幸他选择的是上官雩,而不是这个沉迷享乐空做白日梦的国师。
  他算计着时间,傅秋锋现在应该准备动手,就对巫日焰抱怨诉苦:“您能收留我,在下感激不尽,那该死的大奕暗卫对我百般折磨,一路上稍有疑心就是辱骂威胁,我好不容易暗中联络上您,给他出了这个主意哄骗他进国师府,谁知他戒心那么重,竟然拿我试春∫药!此人狡猾又心狠手辣,您千万不能放松警惕。”
  巫日焰缓缓点头:“听你这么说,本座对他倒是更有兴趣了。”
  上官宁极尽渲染了一番傅秋锋,大仇得报般一挑眉快乐道:“不过他一定想不到,那药看似解的如此之快,实则药力淤积体内,只需一点引子,就会再次发作。”
  傅秋锋此时已经找到了他乘坐的软轿,躲过一个行走的小厮之后,轻松钻了进去,披上一件软榻下方箱子里的黑衣,穿好靴子,把匕首和几样上官雩给的丹药暗器贴身收起,这才闪身跃到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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