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与美人[古代架空]——BY:琢玉郎

作者:琢玉郎  录入:10-18

  谈秋越想越不是滋味,思索半晌还是红着脸对姜北慕轻轻道了句:“慕哥,我想吃鱼。”
  姜北慕闻言嗯了一声,自然而然道:“自己夹呀。”
  “鱼锅里还有一条,吃完我再去乘过来。” 萧野说话间又在符鹤碗中高高堆了一层小山,直到符鹤摆摆手,不让他夹菜了,萧野这才悻悻地给自己夹了个野菜团子大口吃起来。
  谈秋登时一哽,见姜北慕一幅状况外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姜北慕怎么可能听不懂他的意思,他就是故意装糊涂!
  谈秋气呼呼地在桌下拿脚踢了下姜北慕,姜北慕一时不察,被吓了一跳,口中菜还没咽下便被呛住,猛地咳嗽起来。
  符鹤见状立即起身去倒了杯水递与姜北慕,萧野伸手拍了拍姜北慕的后背,姜北慕这才咳地满脸通红地道谢。
  四人用罢,萧野起身欲去洗碗,符鹤却先一步将萧野的手按了下来,指了指萧野的心口,继而又指向了姜北慕,随后摇了摇头自己将碗筷端去了后厨。
  这话不用萧野说谈秋也看出来了,约莫就是让萧野好好和姜北慕叙旧,谈秋方才气劲未消,索性也起身跟着符鹤而去,随口丢了句:“我去帮他。”
  谈秋也不管萧野与姜北慕说了什么,边走边将袖口撩了起来,走至厨房时才发现符鹤正蹲在水井旁拿了个木盆在洗碗,谈秋走上前去,将衣服捞起团在心口,伸手去帮符鹤一起洗。
  符鹤吓了一跳,忙朝谈秋摆手,谈秋无所谓道:“没事,他们叙旧我也插不上嘴,免得坐在那边他们两人都放不开,我来陪陪你。”
  符鹤闻言眨了眨眼,仰起头来正好看见姜北慕与萧野站在院中不知在说些什么,谈秋漫不经心地洗着碗随眼一瞥院落,见姜北慕不知何时去了外衫,与萧野站在一处,二人身形相仿,皆身着锦阑武袍,衬地二人身材更是高大英武。
  “你和萧野认识多久了呀?” 谈秋收回目光,朝符鹤问道。
  符鹤停了一下,思索片刻抬手伸出五根手指晃了晃。
  “五年了呀?”
  符鹤点点头,将洗好的碗放在一边将盆里的水倒了出去,谈秋见状便又从井里吊了一桶井水,二人十分地分工将碗筷洗好,符鹤将碗筷端给谈秋,谈秋会意接过转身朝厨房走去,将碗筷放在柜橱之中,刚放好,便听见院外传来道道破空声,似有人交手。
  谈秋忙将湿漉漉的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朝前门走去,见门外姜北慕与萧野不知何时缠斗在了一处,二人各自手执一根树枝代剑,一来一回间树枝发出簌簌破空声,二人身姿挺拔,萧野迈步抬手间如雄鹰,动作迅捷而充满爆发力,一根树枝被其舞出了残影,恰如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姜北慕则从容不迫,招式相斗间从容不迫,萧野执剑攻来,姜北慕便一个旋身,觑见空隙抬手成掌一击拍在萧野手腕之上,随后右手扬剑,右脚迈出划开一个圆弧,膝盖一曲顶上萧野小腿。
  姜北慕明显看起来比萧野更游刃有余。
  萧野察觉出自己落了下风,反手弃剑顺势曲起膝,整个身子顺着姜北慕的力道压下,继而落地转身一气呵成,姜北慕早有所料,执剑的手再击去,稳稳打在萧野手腕之上,刻上一道红痕,萧野瞬间整个手臂一阵酥麻,似是整个力气都被抽走,手中树枝落地。
  “你武功生疏了,从前可不会被我打到。” 姜北慕停下手,笑着将手中树枝扔开,在萧野肩膀之上拍了拍。
  萧野爽朗笑了几声,毫不在乎地伸手摸了摸手腕上的红痕,回道:“这不是从京城把我家心肝骗回来了么,哪儿还有时间和心思去练功 啊,可不得多陪陪么。”
  “倒是姜哥你,怎么下手比以前还狠,从前你都是比武点到即止的,你瞧瞧你瞧瞧,这儿准得鼓个大包来。”
  萧野夸张地摸着手腕,故意将这句话说给了屋内的符鹤听。
  谈秋撇撇嘴,这伎俩他也用过,也就哄哄符鹤这种软和性子了。不过他倒是不知道,姜北慕竟然还有这等身手,他从前只是猜想姜北慕习过武,未料今日见他与萧野切磋,竟是丝毫不落下风。
  果不其然,符鹤听闻后立即从屋内拿了瓶膏药,上前去给萧野手腕上涂抹了些许。
  姜北慕只笑了几声,并未回话,双手背于身后。
  谈秋所在的位置,却正好能看见姜北慕的动作,姜北慕背在身后的那只执剑的右手,此刻却抖若筛糠,好似根本不受控制一般。


第17章 已暮
  作者有话说:其实只是老婆孩子热坑头罢了(小声),路过的小伙伴有海星的施舍给我一些吧么么哒、
  “你想切磋也满足你了,你总可以告诉我你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了吧?” 姜北慕右手成拳紧握,好半晌才止住手臂的颤意,面色如常问道。
  符鹤给萧野上了药,旋即将药瓶盖好,转身朝姜北慕递去。姜北慕有些不明所以,看了萧野一眼,萧野一手揉化了腕上膏药,笑着解释道:“这个是他特制的消肿止痛药,效果很好,送你以后留着用呢。”
  姜北慕婉言谢绝了,“这不用了,本来就是有求而来,怎么还能再收这膏药。”
  符鹤只微微一笑,并不将膏药收回,谈秋见状忙上前一个箭步接过符鹤手中的药瓶,笑呵呵应道:“慕哥脸皮薄,不好意思收,那我就代之收下了,多谢你了。”
  姜北慕似乎不太赞同谈秋的做法,眉峰微微蹙起,那厢萧野却爽快道:“鹤儿给你,你就收下便是,咱们兄弟之间还讲究这许多。”
  姜北慕还欲再说些什么,却见谈秋宝贝似地将那药瓶塞入怀中,口中念念有词,看的符鹤忍不住发笑,姜北慕只得无奈地看了谈秋一眼,“那就多谢你们了,日后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可以去城南的姜府寻我。”
  “姜哥这不是跟我生分了么,咱们的交情给几个小小膏药算什么。” 萧野拉下脸来,义正言辞地对姜北慕道,姜北慕面色微僵,旋即笑着摇头,妥协道:“是我不对,现在可以说说你从哪里得知的消息了?”
  “是周章和我说的,他没去找你么?我前几日就在进城的路上看见他了。我以为是你让他来的。” 萧野似乎有些意外。
  姜北慕却蓦然沉默下来,好似 “周章” 二字引出了其心中的什么事情一般,站在原地沉思久久不语。
  谈秋看在眼中,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他好像是第一次看到姜北慕这般模样,哪怕之前铺子的事情告去官府,姜北慕亦未有太大情绪波动,而萧野这短短一句话,却好似一根细针,直直地刺向姜北慕的脉门。
  谈秋顿时好奇了起来,按照萧野的语气,那周章应当是与他们二人关系都非常相熟的,但姜北慕对萧野都能泰然自若地叙旧,而提及周章之时,姜北慕却这般行径。
  实在可疑。
  “这…… 周章,是谁啊?” 谈秋试探着打破了沉寂,朝萧野问道。
  “是姜哥的一位副手,以前在京城同我们都是过命的交情,不过后来我听闻他好像留在京城里谋了个差事,怎么他又不做了么?” 萧野十分自然地朝谈秋解释道,言罢又看向姜北慕,浑然未觉姜北慕的异常,只顺着将心中所想问了出来。
  “我与他已经多年未联系了。” 姜北慕轻叹一声,眸色复杂像是藏着心事,只简单回了一句,便不再多言。
  谈秋却见姜北慕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左手握住了右手手腕,左手食指指腹无意识地拂过右手手腕上的经络。
  萧野此刻哪怕神经再粗条,也能察觉出了不对劲,忙打了个哈哈将此事掩了过去,转开话头道:“对了,姜哥你不是说嫂子受了伤么?刚好我家鹤儿也在,让他帮忙给看看,开几幅药吃着,也能好的快些。”
  姜北慕沉吟片刻,勉强收回思绪,轻轻嗯了一声,对符鹤道:“今日来的确是有两件事要麻烦你,一件有关我店铺的那个案子,这件事说来话长,萧野后续会慢慢和你解释。”
  符鹤略一颔首,并未有不虞之色。
  “还有一件事就是,谈秋额头上的伤,之前我有请过大夫,也喝过几贴药,但效果却甚微,麻烦你帮忙看看,还需怎么调理才是。”
  姜北慕说罢,便伸手将谈秋拉近了些许,又将谈秋额角的碎发掀开,露出那道伤疤。
  谈秋乖乖地没有动弹,不过比起其他,他更想问问符鹤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额头上的伤痕不留疤。
  符鹤上前简单地查看了一番,作手语问道:这个伤口几日了?是撞在哪里的?
  “约莫有七日了。” 姜北慕轻咳一声,“撞的是我屋中的一根柱子,之前大夫开具的药方要给你看看么?”
  符鹤轻轻摇了摇头,问谈秋近几日可有什么不适。
  谈秋思索片刻,陈恳道:“也就开始几天疼地不行,这几日有所好转,站久了会头晕,不过喝了大夫开的药之后这几日也少犯了。”
  符鹤又将谈秋手腕拉去,仔细把脉。
  谈秋见姜北慕与萧野的目光都在他的手腕上,一时有些赧然,但想到自己以后额头要是顶个大疤,实在是难看,便大着胆子问道:“那个,弟妹呀……”
  符鹤眨了眨眼,抬起头来。
  谈秋轻咳一声,“我就是想问问你,就是我这额头的伤口,有没有什么办法能不留疤痕的?”
  符鹤歪了歪脑袋,侧身朝萧野比划一阵,萧野不时点头,随后说道:“在脸上的伤口一般都不太能下重药的,而且你的伤口已经有愈合的迹象了,现在再用药也晚了,再者这伤痕比较严重,哪怕是用最好的药,都无法将疤痕隐去。”
  谈秋闻言,原本期待的目光顿时黯淡下来,宛如一只垂头丧气的小奶狗。
  姜北慕见状抿了抿唇,抬手安慰似地摸了摸谈秋脑袋,萧野却像是十分没有眼力见,追问道:“不是我说啊,你这伤口怎么撞出来的?一般人还真下不去这个狠手啊,这怕是冲着死去的吧。”
  谈秋也有些迷糊,“我是晨间起床的时候不小心绊到了什么,才撞了上去,不过我对之前的事情也没什么印象了。”
  符鹤张了张口,双手合握着微微攥紧,似乎有话想说。
  按照他的经验来看,这伤口的痕迹与深度,不像是被绊住撞到的,但谈秋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好拆穿,只是心中有些惋惜。
  这么好看的一张脸,可惜被疤痕生生毁去了,万幸的,大概就是谈秋不是那些以色侍人的侍儿们。
  谈秋原本还想着符鹤是京城神医之徒,他说不定有什么办法,但此刻得到的答案,却犹如一块巨石压在了他的心口,难受的很。
  符鹤略略思索片刻,转身进了屋,不多时便拿了一张刚写好的纸卷出来,边走边小心吹着风,将纸面上的墨迹吹干,递与姜北慕。
  按照这个药方抓药,每日中午喝一碗,平时可多与他聊聊之前的事,有助于病症的好转。
  符鹤说罢,姜北慕接过药方,小心翼翼地将其叠好放入衣襟之内,朝符鹤道了谢,只是心中却犯了难。
  他也不知道谈秋被送来之前是个什么样子,这要怎么与他多谈谈之前的事?
  谈秋依旧沉浸在伤好了也要留疤的事实之中,一时半会缓不过来,也无暇去顾姜北慕怎么想。
  整一个下午,姜北慕都与萧野商谈铺子的那件事,符鹤在一旁听了全程,多少也对那张家三郎的事情有了个大概的了解,只是依旧不能确定究竟是什么所毒,唯有明日去药铺当面诊断才能知晓。
  萧野则是拍着胸脯向姜北慕保证他一定会站在他这边,不用担心那些张家人使什么阴招。
  谈罢又开始拉着姜北慕指点起武学来,只是这一回却没有强逼着姜北慕与他交手,不知是刚刚被打怕了还是什么,姜北慕也乐得不动手。
  符鹤搬了两张椅子与谈秋坐下檐下,两人各执一个药杵捣药,谈秋则全程心不在焉。
  直至日落时分,天际云霞满天,不时自天穹下越过成群的飞鸟,整个四方城家家户户燃起了红烛,红光映照着各家琉璃瓦,更显五彩斑斓。
  “好了,时候也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姜北慕笑着朝萧野道,萧野喘着气,额头满是汗水,衣襟都几近打湿,却觉得四肢百骸从未如此清爽过。
  “这么早就走?还没吃饭呢,再留下吃顿饭呗?”
  萧野似乎有些意犹未尽,还想再劝些什么,姜北慕却截住了话头,“不用了,今日已是叨扰许久,我还需尽快回家处理一些铺子的事情。”
  萧野叹了口气,双手叉腰站在庭中,眸中映着火光与姜北慕的身影,良久才怅然道:“姜哥,几年未见,你都与弟兄们生分了。”
  “你的事情,我有所耳闻,周卓和我说过,弟兄们一直都没有怨你的心思,你走后,很多弟兄也都解甲了,京里人昏聩无能,总以为狄族递了求和书就真的一点儿狼子野心也没了,但世上也不会再有第二个姜戟了。”
  姜北慕笑着摇头,面对萧野所提及的那番话好似只是过眼云烟,朝谈秋挥了手,“走吧。”
  谈秋听得一知半解,见状起身朝符鹤道了别,在影影绰绰的灯火之下朝姜北慕走去。
  “京中人不信你,但是弟兄们信你,狄族不会放过任何时机的,大家都在等你呢。”
  萧野一扫平日里的无赖之气,眸色深沉地凝视着姜北慕淹没于夜色之中的身影,只能看清一道黑色的轮廓,像极了一座饱经风霜的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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