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与美人[古代架空]——BY:琢玉郎

作者:琢玉郎  录入:10-18

  男人闻言只微微颔首,没有再多说,朝二人一抱拳,带着黑犬走入人潮之中,瞬息便看不见踪影了。
  “走吧,回去吧。” 谈秋将糕点给阮月拿着,回去路上途径那家衣店特意进去问了下进度,得知还未做好便只得与阮月先行回了姜府。
  落霞小筑。
  谈秋大咧咧朝床榻上倒了去,背脊触碰到那软和的被褥瞬间便舒服地发出几声轻叹,阮月回房将衣服放好出门便见一道粉色倩影风风火火地从院外跑来,嘭地一下推开了门。
  谈秋听见巨响吓了一跳,瞬间从床上坐起,却见湘凝面色发黑,一口银牙几乎咬碎愤愤地盯着谈秋,大有要上去咬他的架势。
  谈秋眉梢微扬,看清来人之后反倒是放松了不少,侧身斜坐着倚靠在床柱之上,漫不经心道:“有何贵干呢?”
  “你今天早上是不是去厨房了?” 湘凝气愤质问道。
  谈秋倒是不怎么计较她的态度,只抱着煽风点火的心思笑道:“是啊,怎么了,我没吃早饭饿了,所以才去厨房拿点。”
  “你胡说!” 湘凝气红了脸,“你今天早上明明和老爷一起进的早饭,你哪里能挨饿!”
  “你们没给我院子送早饭,阮月饿了我带她去吃的不行么?” 谈秋笑呵呵地看了眼从外头进来的阮月,稍稍摆手示意无碍,继续侧目看向湘凝。
  “你!”湘凝气的语无伦次,伸手指着谈秋一时凝噎,话到嘴边 “你” 了半天却说不出一句话来,谈秋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见湘凝忽的双眼一红,哭了出声。
  谈秋:……
  他虽然不喜欢湘凝,但把一个女孩子弄哭了依旧是一件十分头疼的事。
  阮月见状正欲相劝那湘凝,却闻湘凝抽噎道:“我怎么就摊上你了,昨天才被罚了月钱,不允许吃晚饭,今早好不容易把衣服洗完了,想去拿些吃的,却一个也没有了,又派我做事,一直到现在我连一口饭都没吃。”
  “不可能,我们就拿了一个鸡蛋一个包子一碗粥,剩余那么多怎么可能一个都没有,你可不要血口喷人。” 谈秋当即否认道。
  “你要是觉得委屈,你大可去查查是谁不给你留饭给你派事,你来这儿找我麻烦没有任何用处。” 谈秋一手支着下巴漫不经心说道,“再者,以后我的院子是阮月负责了,你不用来这里做事了。”
  湘凝闻言当即怔住,一时半晌不知说些什么,只觉得万分委屈,手紧紧攥着衣摆。
  就在这僵持之时,又是一道人影从外间进来,谈秋抬眼看去,只见梅香一袭绿衫裙,外罩白色棉襟,青丝松散束成发髻,斜斜插一支嫩绿步摇,更将人衬地气质出尘。
  谈秋原先看见湘凝时还满不在乎,此刻看见梅香却霎时坐直了腰板,方才在被褥间打滚之时将头发蹭乱了不少,现如今心中一阵懊悔,早知道方才就该忍着,现在自己倒是有些相形见绌了。
  抽泣的湘凝却似见到了救星一般,双眸忽而变亮,急急上前几步欲寻求梅香的帮助,孰料梅香却不着痕迹挡开了她的手,从旁绕过走至屋中,站定后对谈秋行礼,淡然道:
  “问公子安,老爷吩咐过让我来问一下公子新被褥睡得可还习惯?若哪里不合适,可与我说,我再去协调一番。”
  “床睡得舒不舒服还不好说。” 谈秋翘起腿,笑着望向梅香,“我还没睡呢,等我睡了再告诉你。”
  “不过……” 谈秋话音一转,见梅香依旧是一幅淡然模样,便故意道:“老爷房间里的被褥是该重新换一个了,两个人晚上睡一起还是有些冷呢。”
  话音落下,谈秋如愿在梅香脸上看到了一丝神色变化。
  “好,我记着了,后面会让丫头去换。” 梅香吸了口气,颔首应下。言罢,梅香却话锋一转指向一旁安静侍立的阮月。
  “听闻老爷将阮月姑娘留下做侍女了。那么按照姜府规矩,今后便不能住独院了,要与丫头们一起,毕竟男女有别,日后还有事情要吩咐你做。”
  谈秋不待旁人回话便直言打断:“阮月是老爷特意派给我的,我还有许多事情要交予她打理。”
  让阮月到她手底下去?想都别想,谁知道那梅香要怎么策反阮月呢,他还打算用阮月来将梅香压下去呢。
  “况且,她是给我做工的,做不来你们的活。”
  “公子这话,是说她做不得姜府的活计么。”
  “你瞧瞧她的手,没来姜府之前在王家那边可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像是做得来这种粗活的人么?” 谈秋坦然应声,微抬下巴指向阮月,梅香闻言犹如被针扎了一般脸色蓦然转青,显然是被气到了。
  梅香脸色几番变化,谈秋在一旁生怕事情不大,乐呵呵地看着热闹,少倾梅香才深吸一口气,平复下心情,咬牙道:“公子既然执意如此,那么我也不好插手,待我去和老爷请示,老爷同意过后那么我便不再管阮月姑娘。”
  “据我所知,姜府还没有个正式的管家。” 谈秋一手托着下巴打量着梅香,笑着说:“阮月怎么样应该也轮不到你来管。”
  梅香怒极却忽的冷静了下来,眸子微眯鼻间轻哼,一旁阮月见势不好立即上前两步欲岔开话题。
  “梅香姑娘,请问我要搬去哪间房?”
  梅香却看也未看阮月,下颚微扬,目中露出一抹不屑,却似是在顾及什么,只冷声对着谈秋道:
  “据我所知,姜府也没有一个正儿八经的当家主母。”


第8章 不解风情
  “你这话什么意思。” 谈秋霎时起身,原本好整以暇的轻松模样消失无踪,反倒是像被激怒了的猫儿般浑身炸毛。
  “字面意思。” 梅香见谈秋生气便达成了目的,面上露出一抹笑意,故意挑着刺说道:“公子若是不信,大可去问问,哪家贵人府中的主母不是三书六礼,三媒六证娶回家来的正房夫人。可不是什么半道送来赖着不走的人能做的。”
  “梅香并非特意针对公子,只是看出公子对老爷一片真心,而老爷却迟迟未立主母,今日能送一个阮月,说不准哪日便能再送一个什么星星的。”
  “以色侍人,不得长久。”
  梅香言罢轻轻一笑,犹如胜者一般微微俯首行了个礼,转身告退。
  一旁的湘凝此刻却好似大梦初醒,看了眼脸色发白的谈秋,心中不知为何升起一股快意,咬了咬唇未发一言紧跟着梅香离开。
  屋外余晖洒落屋内,昏黄而温暖的日光却避开了立在床畔的谈秋,光芒下万千尘粒随风飘散,屋外夜风渐起,带着一丝透骨冷意漫进窗来,谈秋站在床畔良久,心中却是翻江倒海。
  他脑袋受了伤,许多事情都记得不清了。但先前卧床的几日之中,姜北慕对他的关照可谓是无微不至,谈秋丝毫不怀疑姜北慕对他是纵容且疼惜的。
  毕竟自己那么久用 “姜北慕的夫人” 一身份自居,姜北慕亦只是微微一笑便罢,由着他闹。
  但梅香所言,却字字如针直戳他心。
  他虽不记得许多事了,但他从未有过一丝一毫与姜北慕成亲的记忆,而那些下人亦对他谈不上有多客气,更遑论说什么主母的待遇了。
  起初他还不甚在意,毕竟只要姜北慕喜欢他,愿意掼他,那他还管别人作甚,时不时还能借着那些仆人去找姜北慕好好撒个娇。
  但姜北慕还未娶妻。
  他究竟是不愿意娶自己一个男人,打算等一个 “合适” 的主母人选,还是忘不了他的前夫人。
  姜北慕有过一个妻子,还与她共同生育了一个孩子。
  谈秋不知道这个妻子究竟在姜北慕心中有多重要,他现在唯一能感受到的,便是姜北慕无意与他成亲。
  谈秋现在心头如同哽了块大石头一般,堵得慌,只想找到姜北慕如同爬山虎一样紧紧缠着他,再张开獠牙狠狠撕扯下姜北慕的骨血,好让他明白自己心中的这份纠结。
  谈秋不想逼迫姜北慕娶他,因为成亲是需要两情相悦两人都愿意的,毕竟是要拜天地,请天地作证。
  “公子……?现在有些冷了,我去给您升个炭火盆吧?” 阮月见谈秋久久静立不语,心中很是惴惴,眼见着那日头西沉,屋中逐渐暗了下来,才悄声开口问道。
  谈秋长叹了一口气,“不用升了,你屋子里还没有这炭火吧?你拿到你屋子里去,我这里暖和些的你都拿去。”
  阮月闻言当即便明白过来,试探道:“公子是不打算回来住了么?”
  谈秋犹豫一瞬,“反正近期没这个打算。”
  不就是个主母么,梅香未免高兴地太早,他就搬去姜北慕房间里,不信姜北慕还能装傻。
  阮月见状便没有再多劝,只略略点头,推道:“炭火不用了,公子留着用吧,我的房间已经都够用了。”
  谈秋颔首未再坚持,“晚饭你先吃吧,不用管我,我去宝宝那里。”
  他现在郁结的心绪急需找一个源头发泄!
  夜风吹过檐下红灯笼,屋顶雪渐渐融化,沿着琉璃瓦簌簌坠下地,檐角滴落着水珠。
  夜还未深,姜府已是灯火通明。
  谈秋赖在宝宝的院落里不走,奶娘在一旁清洗着衣物,谈秋坐在床头,一手圈着宝宝好让他能坐在自己腿上,另一手轻轻地刮捏着宝宝的面颊。
  宝宝嘻嘻哈哈地伸手欲去捉谈秋逗弄他的手。
  “喊阿娘。” 谈秋轻轻夹着宝宝的鼻尖。
  宝宝张开小嘴咕了几个泡泡,笑呵呵地喊了声阿娘,谈秋顿时觉得心头舒畅了不少,俯下脑袋凑在宝宝面上亲了一口。
  “来,说。” 谈秋放缓了语调,一字一顿道:“爹爹是个大坏蛋。”
  宝宝吱吱呀呀地不成语调跟着谈秋说了几遍,谈秋开心极了,抱着宝宝又亲又摸喜欢地不行,宝宝也傻呵呵地不懂反抗,如同一个娃娃般任由谈秋揉搓。
  直至奶娘在一旁有些看不过去了,才委婉出声道:“公子这么晚了,您不去用饭么?”
  方才天还未黑谈秋便黑着一张脸跑来了小院,抱着宝宝便是一顿猛蹭,看的奶娘心中直犯抽抽,眼见谈秋玩的是越来越过分了,竟然教起了小少爷乱说话,若是被姜北慕听见了……
  谈秋倒是没想这么多,当然宝宝若是能学会这句话,天天朝姜北慕喊谈秋自然是乐意得见的。
  谈秋意犹未尽地将宝宝放在小床上,拿起一旁的软被轻轻盖着,这才回了奶娘的话。
  “倒也不是很饿。” 谈秋摸了摸腰间微微鼓起的小肚皮,心中有些戚戚,自己这两日真的是除了吃便是睡,要么到处跑着玩,实在是养肉养地有些过分。
  谈秋略有些心虚地起身,同奶娘道了别,又恋恋不舍地摸了摸宝宝滑嫩的小脸,这才回了自己院落。
  阮月不知去了何处,院子内灯倒是燃了起来,谈秋推开房门,坐在床上发了会儿愣,方才经过主屋时好像没看见马车回来,姜北慕这是还没回来么?
  谈秋想到白日里梅香那番话,心中依旧有些不是滋味,索性不再去想,倒向床褥间舒服地轻叹了一声,大字型伸了个懒腰,口中还不断发出呜呜声。
  忽而指尖触及到一块光滑薄透的布料,谈秋先是一怔,继而猛地翻过身趴在被子上,一把将那被他裹着扔在角落处的纱衣揪了出来。
  灯火下那纱衣似是染了些光粉,竟是能折射出一丝闪纹,而借着这红色的灯火,更是将这纱衣衬地暧昧而旖旎。
  谈秋转了转眼睛,将左臂衣袖捞起,露出雪白纤细的手臂,将那纱衣覆了上去。
  灯火下雪白的肌肤与那被映成淡红色的纱衣相辉映,金丝走线更将这布料衬出了形,点点星光般的闪粉由着动作与角度的不同更是熠熠生辉。
  这确实是一件精雕细琢过的衣裳。
  谈秋放下手臂衣服,坐在床边将这纱衣放手中搓了搓,眸子微转闪过一丝狡黠之色。旋即将这纱衣团作一团塞入怀中,临出门前随手拿了一件大氅披在身上,便沐浴着月色朝姜北慕的挽秋阁跑去。
  亥时人定,月明星稀。
  白日里熙攘的四方城此刻皆已入眠,街道之上惟余几户人家门口的红灯笼随夜风轻晃,红烛映照着路面上的积水,折射出一抹令人不安的殷红。
  一辆马车自空旷的街道之上行驶而过,马蹄声嗒嗒作响,踏碎了路面水洼,车厢轻晃,马车一路畅通无阻驶向街道深处,在姜府前停下。
  “老爷,到了。”
  马夫一甩缰绳,侧身跃下从一旁拿过踩凳,正欲放在车下,车内人却掀帘而出,抬手制止了马夫的动作。
  “夜深了,你早点去休息。” 姜北慕随手从腰间拿出一块碎银,递与那马夫,马夫原本有些倦伐的双眸登时睁大,忙推辞道:“老爷,使不得…”
  “拿着吧,你年纪大了,今日确实辛苦了。” 姜北慕只伸出一指按住那马夫的手腕,马夫却感觉到一股力压制着令他一分力气也使不出来,无法只得千恩万谢地收着银两,转身驱马去了后府。
  姜北慕面露疲态,眉头却紧蹙,好似有什么心烦的事一般,看也没看前来相迎的家仆,便迈着步子朝后院走去。
  “老爷!”
  姜北慕停下脚步,寻着声音源头看去,只见梅香匆匆自偏屋之中走出,面带笑意快步上前柔声道:“老爷用过饭不曾?我特意吩咐了厨房留着饭。”
  姜北慕摆了摆手,“不用了,早些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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