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残疾战王以后[古代架空]——BY:鱼不渡

作者:鱼不渡  录入:10-20

  沈牧亭整颗心都被揪了起来,他俯身在月烛溟的脸上亲了一下,“阿溟,我醒过来了,不会再那样睡了。”
  “你睡够了吗?”月烛溟看着沈牧亭眼也不眨。
  “够了。所以……”他拍了拍月烛溟的手,“让我看看你的身体。”
  “不要。”月烛溟固执得拽着他,他心里没有实感,他怕这一切都是一场梦。
  “难道你想在床上躺一辈子?你不是说要我下不来床?”
  月烛溟:!!!!
  “等你好了,我给你机会。”沈牧亭依旧言笑晏晏,就算现在的月烛溟一点都称不上俊逸,可这个人在他眼里,就像在发光一样让他满心温暖。
  月烛溟这才松开他。
  沈牧亭招来人备了几桶热水,把月烛溟剥光放了进去。
  月烛溟知道他要做什么,拽着他的手道:“你才醒……”
  “你不是每天都在用好汤好粥伺候着我?”沈牧亭躺了两个多月,也没见瘦,可见月烛溟把他照顾得多好。
  “我没事,你再休息几日。”月烛溟拉着他的手,轻轻吻了吻。
  “王爷,你是想我再去睡几个月吗?”
  月烛溟被他说得面色一红,颇有些哀怨地看了他一眼。
  沈牧亭被他的视线看得一乐,“王爷,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视线特别……”
  “哀怨吗?”月烛溟接过他的话。
  “不是。”沈牧亭宽衣进了浴桶,“是特别撩人。”
  月烛溟:……
  他发现,就算现在,他对沈牧亭也毫无招架之力。
  两只浴桶相对着,一人一只,沈牧亭沐浴完给月烛溟换了水,他道:“王爷,准备好了吗?这次会比上一次更疼的。”
  月烛溟拿他没办法,只得同意。
  这一晚,月烛溟没有忍着,疼了就报复性的咬沈牧亭一下,沈牧亭也没介意,两个月活像没有尽头的等待,被月烛溟咬两口算什么,就算他要他的命,沈牧亭也会毫不犹豫地给他。
  月烛溟给了他——最珍视的珍视。


第45章 大结局
  当晚, 月烛溟身上的绞藤被沈牧亭尽数拔出,第二日便拔伏琴跟仇轩身上的,月烛溟带来的那些将士, 都没能熬过绞藤的折磨, 全部葬身在了两个多月前。
  好在, 月烛溟走后,方时镜跟晏十风还有方时镜及时赶到, 半个月便收回了兖常州。
  之后林绯钰跟方时镜便回了京都。
  沈牧亭原本要让伏琴跟仇轩喝自己的血, 却被月烛溟制止了。
  “他们喝药就能康复。”
  伏琴跟仇轩:……
  他们也不敢反驳。
  伏琴是怕吃药的, 更何况那药黑特别苦, 每次都是在仇轩威胁的目光下半推半就灌下去的。
  他们在兖常州修整了半个多月, 月烛溟彻底康复,仇轩跟伏琴瘸着。
  这将近三个月时间,月烛溟一直在派人找应少安跟江瑾的下落。
  没想到, 这两人的消息却从京都传了过来。
  沈牧亭躺在院子里晒太阳,问月烛溟:“要回宣临城吗?”
  “回。”月烛溟沉默了一下, 那双略微深邃的眼中是盛满了杀意,“月凛天还没死。”
  “他倒是能熬。”
  月凛天曾说:就算死, 他也会啦整个盛宣陪葬,也要看月烛溟死在他前面。
  “回去也好。”沈牧亭脸上的笑莫名, 看得伏琴跟仇轩等人打了个寒颤,却让月烛溟看得喜欢得不得了。
  三日后, 沈牧亭月烛溟等人便整装待发,回宣临城。
  路上晏十风已经送信前往宣临城, 通知了宣临城的人。
  只是这一路,月烛溟等人从冬日走到了初春,都还没走到宣临城。
  沈牧亭跟月烛溟一路上走走停停, 吃喝玩乐,看得随行的晏十风忍不住失笑。
  月凛天想要熬死战王,最终,究竟是谁熬死谁呢?
  三月时,月烛溟等人才回到宣临城,满朝文武拿出了迎接帝王的规格前来迎接月烛溟,月烛溟当即就沉了脸。
  沈牧亭的视线轻轻扫了一边在宣临城正城门跪了一地的文武百官,“他们要跪便跪吧,阿溟,进宫。”
  跪了立马就起来了的林绯钰:……
  晏十风走到晏上行面前,“爹啊,战王不可能继承皇位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晏上行别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到得宫门时,静谧却杵着拐棍迎了出来,“王爷……”
  沈牧亭看着静谧断掉的手脚,心里非常歉意,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让静谧生出手脚,只得歉意地朝静谧点了下头。
  众人入得上泉殿。
  上泉殿与上次月烛溟来时全然不同,明显月凛天现今有人看顾着。
  “月烛溟死了吗?月烛溟死了吗?楚陵得手了吗?”说到这里,月凛天忽然大笑了起来,“他一定得手了,一定得手了。”
  “那你怕是要失望了。”月烛溟淡淡开口,撩开了那明黄的帷幔。
  床上的月凛天模样比上一次他见着的更为可怖,双眼诡异地突了出来,已经失明了。
  从前,看见这样月凛天,月烛溟心里还会生出几分可悲来,而今,他心中再无波澜。
  他不止勾结了孖离北国,还跟荙楚被废黜的五皇子勾结成奸。
  只是月烛溟一直不懂,月凛天做这么多为的究竟是什么?
  可当月烛溟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月凛天癫狂地笑了起来。
  “为什么?皇叔?你问我为什么?”
  月凛天笑得一只眼球都蹦了出来,周围的人已经见怪不怪了,一个胆大的宫女将他冒出来的那只眼球又摁了回去,月烛溟这才看到,那只眼球竟然是只假眼。
  “皇叔,你以为我不知道幼时你为何接近我吗?表面做得冠冕堂皇正义凛然,实际上呢?朝中大臣哪个不是推举你为帝?”月凛天又把另一只眼球笑了出来。
  “我还是父皇的孩子,我从众多皇子里脱颖而出,承受了那么多屈辱,耗费了那么多心血,为过为民为整个江山,他们看见了吗?”最后一句,月凛天是吼出来的。
  他像是回光返照一样,难看的脸上尽是恶毒。
  “我费了那么多心思都得不到的东西,凭什么被你弃如敝履?哈哈哈哈……月烛溟,你以为我为何跟你交好?是你教会了我什么叫自保,什么叫六亲不认,没有你月烛溟,就没有活着的月凛天,你以为你对我很好?你对我的每一次好,都是剜骨的刀……”
  “所以,你杀了那些反对战王的大臣,嫁祸给战王,让他得暴戾之名,你还让应少安混在军营中对战王下了绞藤,慢慢折磨他到死?”
  沈牧亭的声音很平淡,没有丝毫起伏,曾经他被别人叫疯子,可沈牧亭自有一套正确的是非之道。可现在,月凛天简直是非不分。
  “怨我对你太好。”
  白眼狼,不过如此了。
  他心里不甘,自己费尽心力都得不到的东西,就去怨怼身边的人,可他有没有想过,自己做的究竟对不对,又为何不得人心?
  这一套,月烛溟已经不想再费心思去教一个将死之人,他也没那个耐心了。
  月凛天还想再说什么,却只能动动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他的脸飞快地灰白了下去,很快便没了呼吸。
  沈牧亭握紧了月烛溟的手,自己切身体会了一次什么叫白眼狼,什么叫吃力不讨好,想法走了极端,自己不改变,饶是大罗神仙也教不会他什么是对错。
  太监高亢尖利的声音响了起来,“皇上,薨!”
  月烛溟给了月凛天最后的体面,正常下葬,却没有葬入皇陵。
  月烛溟重新住进了战王府,方时镜在月烛溟不在宣临城的时间,已经重新修建了战王府,几乎与从前别无二致,只是那些机关,方时镜没找到人复原,月烛溟也就没再管了。
  可是住进了战王府,月烛溟便变得异常忙碌,各种折子全往战王府送,虽未为皇,朝中的新老就臣俨然把他当皇上,就缺了一个早朝。
  月烛溟烦不胜烦,每次都抱着沈牧亭哭诉。
  “你们月家,或者这天下就没适合当皇帝的人?”沈牧亭言笑晏晏,声音也没什么变化,月烛溟却听出了几分不耐。
  “在找了。”就连伏琴跟仇轩他都派出去物色人选去了。
  还是那句话,是不是月家月烛溟都不在乎,重要的是:他能胜任帝王路。
  “不过不能胜任也没事,林老跟晏老还有晏十风这些老臣辅佐教导个十几年还是成的,实在不行,他们轮流当帝王吧!”
  “王爷,晏老已经七十多了。”
  “反正我不当皇帝,”月烛溟抱着沈牧亭不撒手,“我就想跟你在一起,给你一世无忧。”
  沈牧亭方才淡淡的怒意在这句话里尽数散了去。
  “夜还很长,王爷就不想……”沈牧亭勾着月烛溟的领口,月烛溟直接把人甩床上去了。
  就这么找了两个月,林绯钰那边终于传来消息,说是找到一个月家上上上上一代王爷的血脉。
  朝中大臣对血脉尤其看重,在他们眼里,盛宣皇室若是换了姓氏,那便不再是盛宣了一样,这让沈牧亭颇为不理解。
  月烛溟理解,可是这天下又不是他月家的天下,拗不过那帮老固执,月烛溟便让人把人带回了京,由几位元老大臣轮流教导。
  在那个叫月松星的男子进京那天,月烛溟同时收到了江瑾跟应少安的消息。
  这段时间他们搜遍了皇城也没搜到这两人,没想到今天却突然出现了。
  月烛溟匆匆进宫看了一眼那个皇帝候选人便跑了,气得晏上行差点当场嗝屁。
  宣临城,郊外顺行的一处村庄。
  沈牧亭跟月烛溟跟着江瑾遥遥跟来的时候,江瑾正在屋里织布,并未见应少安。
  江瑾看着来人的沈牧亭跟月烛溟的时候,梭子都掉在了地上,刚织上去的线都松了好几条。
  “王……王爷……”
  “应少安呢?”月烛溟面色非常非常沉。
  江瑾没有说话,正在这时,栅栏外忽然出现了一个挑着俩箩筐的男人,他看着门口的两人,又抬头看了看趴在屋顶的弓箭手,撂了挑子不管不顾地拨开月烛溟跟沈牧亭冲了进去,以一种保护的姿态站在江瑾面前。
  “你们是什么人,要做什么?”应少安被晒黑了不少,原本清润秀气的脸此时多了几分生而为人的生气。
  江瑾却把他拽在后面,拍了拍他的手哄道:“少安,他们不是坏人,找我有事,你在屋里等我,不要出来。”
  应少安抓紧了他的手,不松。
  江瑾硬是掰开了他的手,示意沈牧亭跟月烛溟出去谈。
  三人来到院中的一棵大榕树下,江瑾背身而立,然后转身,看着那扇紧闭的破败小门,“他失忆了,却也痊愈了。”
  大半年前,江瑾找到应少安比月烛溟找到沈牧亭早,那时沈牧亭的手腕就覆在应少安手腕上,换血明显是成功的。
  但是江瑾那时生了私心,按照他对月烛溟的了解,应少安害了沈牧亭,只有死亡一条路可以走。
  他不想应少安死。
  他背着应少安出了那片难走的密林,在荙楚国遇见了荙楚五皇子楚陵,“是他救了少安,可是醒来的少安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记得我。”
  他以为自己对应少安根本什么一点都不重要,却没想到,在那张清润又冰冷的表皮之下,他把他藏在不可触摸的心底。
  “他伤愈后,我们便回了盛宣。”江瑾一掀袍子,朝沈牧亭跟月烛溟跪了下去。
  “我知道我决定带着少安回来,定然会遇见你们,我们犯下的错,我们会承受,王爷,不论生死,我都会陪着少安,不论你怎么处置少安,江瑾都定当作陪。”他这条命原本就属于应少安,而他也很早很早开始,便已经决定了这条路。江瑾朝着两人重重地磕了一个头,“还请王爷跟公子成全。”
  月烛溟凝眉看着江瑾,“你威胁我?”
  “江瑾无足轻重,于王爷而言实在算不得威胁,只是……江瑾想不论什么,都要陪在少安身边,上穷碧落下黄泉。”
  “上穷碧落下黄泉吗?”沈牧亭重复了一遍这句话。
  月烛溟握紧了沈牧亭的手,他对沈牧亭,又何尝不是这样。
  沈牧亭回头看向那不住“嘭嘭”响地大门。
  其实细究一下,沈牧亭是有点理解应少安的,他们都是所谓的“正常”世界“怪物”一般的存在,都恨自己的身体。
  应少安这么做,也是想“正常”而已,但是他跟沈牧亭不一样,沈牧亭是被人人觊觎又害怕的存在,而应少安,几乎也差不多是如此处境。
  但是他跟沈牧亭想法不同,沈牧亭从未想过去伤害任何人来让自己变得正常。
  而应少安,却是不择手段地想让自己变得“正常”。
  可如果是已经烂入骨髓的世界呢?
  “你怎么证明他是真的失忆呢?”沈牧亭言笑晏晏。
  江瑾听了这话,立即反应过来沈牧亭的意思,他愿意给他们机会,不计前嫌,只要他证明应少安确实失忆且不会再生事端。
  “我可以。”江瑾立即爬起来,却在刚刚靠近门的时候,屋内的应少安再也没了耐心,直接用武力震破了门从里面冲了出来。
  “小瑾……”应少安满脸怒意地看着沈牧亭跟月烛溟。
  “我没事,少安,我没事。”江瑾安抚着应少安,道:“你还记得他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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