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宠[古代架空]——BY:香芋奶茶

作者:香芋奶茶  录入:10-26

  出了宫,渝安便拉着席辞墨去了郊外骑马,在山里转了一圈。
  席辞墨箭术很好,射中了不少猎物,渝安的右手有旧伤,拉不好弓,十有九失。
  饶是渝安心态极好,但看到旁边百发百中的席辞墨,又看看自己空空如也的马背,说话都酸了,“我该与你下水比一比的,我水性可好了。”
  席辞墨的额头冒了薄汗,一身黑色劲装,脚上的长靴踩在马镫上,一手提着弓箭,一手拉着缰绳,虽然没怎么笑,但神色飞扬,心情极好。
  “待回了宫里,我们再比比水性?”
  “你少诓我,你就是是想骗我陪你泡温汤。”渝安冷笑一声,直接戳穿年轻的帝王的”阴谋”。
  席辞墨唇角轻轻一勾,正欲回答什么,眸光扫到不远处的一个草丛中,缓缓的张弓搭箭。
  咻——
  长箭破风而去,准确无误的射中了躲在草丛中的一只幼鹿。
  渝安回头去看,见跟来的禁军去捡起那只受伤不能动的幼鹿,愣了愣,道:“这么小?”
  席辞墨心不在焉的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拿着弓,闻言侧目,朝渝安看去,“心软了?那带回宫养着吧。”
  渝安没否认,点头说好。
  两人在郊外的山里转了一圈,渝安只猎到了两三只野兔,被旁边百发百中的席辞墨打击的暗暗发誓回宫之后定要勤能补拙。
  待两人回宫之后已经是傍晚了,或许是出去转了一圈心情好了很多,失眠多日的席辞墨难得起了些困意,回了云庆宫之后,早早沐浴之后就睡下了。
  渝安让宫人把殿里的帘子都拉起来,又在香炉上点上了清淡怡人的安神香,然后去隔壁寝殿里看看阿恒。
  谁知道小家伙也是刚睡着,渝安站在榻边看了一下,拉了拉床帘,留下两个宫人在榻边看着阿恒,出去之后问,“阿恒今日闹过吗?”
  宫女胜春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答道:“回君后,皇子殿下今日闹了两回,小哭了一会,后来奴婢拿来了他爱玩的布老虎,皇子殿下才转移了注意力,之后就没怎么闹过了。”
  “还算好哄。你先下去吧。”渝安笑笑。
  宫女胜春抬头,不经意间看到他脸上的笑容,不由得一晃神,红着脸,连忙离开了。
  渝安看着天边的霞云,想了想,打算趁着天黑之前去御花园看看自己的爱宠,看它最近过得如何。
  不过很显然,身为君后唯一的爱宠,宫人们在养这只叫做鹅老爷的大白鹅时,养的很是尽心尽力。这不,没几天的功夫,鹅老爷就被养的胖了一圈,白白的鹅毛似乎比在渝府的时候还要油光水亮的。
  渝安站在湖边喊了一声,那在湖水中央游的起劲的鹅老爷一听到有人喊自己名字,绿豆大似的眼睛一看过来,似乎是认出了这是谁,然后慢悠悠的游了过来。
  大白鹅亲昵的蹭着渝安的腿,后者一乐,正要夸它进宫之后居然懂事了,终于知道讨好衣食父母了,却突然发现不对劲。
  渝安低头一看,发现鹅老爷居然把鹅毛上的水都蹭到了自己的衣服上,白色的锦服下摆多了一大片水渍。
  “……”渝安抬脚就朝它一踹,但大白鹅却早已经在渝安反应过来之前就麻利的跳进了湖水里,欢快的朝湖水中央游过去。
  渝安气的脸都绿了,“早晚给你丢进锅里炖了。”
  刚说完,后面就传来了一声,“你不在云庆宫里好好待着,在这里做什么?”
  渝安回过头,看到了慕容太后,以及一位身着华服的妇人,年龄似乎比慕容太后还要年长一些。
  渝安对慕容太后行了一礼,然后看向她旁边的妇人,猜测道,“这位就是程阁老的夫人吧?”
  妇人确实是程夫人,她上前一步,“臣妇叶氏见过君后,君后殿下万福。”
  慕容太后注意到渝安锦服下摆的泥点跟水渍,皱了皱眉,“你这衣服是怎么回事,成何体统!”
  “啊?”渝安低头看了一眼,“刚刚去骑马了,不小心沾到的。”
  慕容太后有些气愤,“你还有脸说,哀家也正要找你呢,陛下国事繁忙,你却跑到御书房去缠着他出宫去骑马,简直是胡闹!”
  ?
  太后怎么知道自己今天跟席辞墨出宫去了?
  渝安看了一眼程夫人,有外人在,他并不想说出席辞墨最近事情多而失眠的事,于是答非所问,“还有一炷香的时间就要关宫门了,钱宝,赶紧送程夫人到宫门口去吧,免得误了时辰。”
  程夫人笑容一僵,又见钱宝已经上前做出送客的手势了,只得福了福身,跟着钱宝先走了。
  渝安眯着眼,看着程夫人几人离开的背影,心里觉得奇怪。
  以前他对程家没什么印象,但他这段时间不止一次听说,这位阁老的夫人最近这几个月来经常出入皇宫,深得慕容太后的信任。
  渝安还在想着事,慕容太后在旁边叨叨叨的,“这是哀家请来的客人,你做什么就要送人出去?还有,往后墨儿在御书房处理朝事的时候,你少过去打扰他,否则哀家饶不了你!”
  她一说完,这才注意到渝安早就走神了,气得不轻,“渝安!”
  渝安这才回过神,“您是怎么知道我跟陛下今天出宫了?”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慕容太后冷哼一声,“程夫人今日进宫给哀家送了她亲自做的茯苓糕,哀家让人给云庆宫跟御书房都送过去,没想到你们居然一声招唿都不打就出宫去了。”
  说罢,慕容太后还瞪了一眼渝安,显然是觉得席辞墨会抛下没批完的折子就出宫肯定都是渝安的错。
  渝安不以为然,“陛下又不是老黄牛,连轴转的忙了这么久,总得让他也歇一歇。”
  慕容太后脸色更难看了,“胡说八道什么,一国之君岂能被戏称成什么老黄牛,你当这是哪里?”
  “皇宫御花园。”
  慕容太后一口气梗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的,“你整天除了贫嘴还会什么?”
  渝安根本不在意别人是怎么看自己的,无所谓的耸耸肩。
  慕容太后想起什么,又道:“对了,等中秋之后,小六就要出宫建府了,府里的一切你都亲自盯着点,方方面面都要用最好的,不能委屈了他。这事你亲自负责,省的你每天闲着没事就到处跑,先是给人做媒,后又怂恿皇帝出宫去骑马,你可真能闹腾。”
  渝安左耳朵进右耳多出“是是是,母后教训的是。”
  等慕容太后把不满都说出来之后,心满意足的走了。
  渝安揉了揉耳朵,伸个懒腰,“星转,待会告诉章公公,六王爷在宫外的府邸他负责修缮,缺什么直接从宫里拿。”
  星转见慕容太后刚走,渝安就立即阳奉阴违,惊的目瞪口呆,“是。”
  ……
  渝安在天黑之前回了云庆宫,很难得的,等渝安洗完澡准备上榻的时候,席辞墨还在睡着,并没有被渝安爬上床而发出的轻微声响给吵醒。
  只是渝安刚躺好,腰上横了一条手臂,席辞墨的声音低哑,带着浓浓的倦意,在他耳边响起,“睡吧。”
  渝安往对方的怀里靠了靠,听着对方熟悉的唿吸声,没一会也睡着了。
  ……
  崔默住在靠近西街的一个小院子里,跟刑部一位主事合租,一个住东厢房,一个住在西厢房。
  入夜之后,崔默有些睡不着,靠在窗台上,抬头去看天上的明月。
  差不多到中秋了,他有些想家了。
  但一想到崔家,他又想起了崔家族人毫不留情的将自己的东西都丢出崔家,而以往很是疼爱自己的父亲也用厌恶的语气对自己说,“在你把你的毛病改掉之前,你都别想踏进这个家门一步!”
  崔默微微叹气,考卷做错了可以改,文章写错了也可以重写,但有些事情怎么是能说改就改的?
  而且自己也不认为那是毛病。
  他正想的出神,住在隔壁西厢房的主事从后院绕到了崔默的窗前,一脸喜色道,“广陵弟,去不去肖曲阁听小曲?莫大人跟沈共都去,你来不来?”
  崔默连犹豫都没有,“来来来。”
  到了肖曲阁,几个刑部的官员早就凑在一桌,一边喝着小酒一边听着曲妙阁的歌女一边弹奏琵琶,一边轻哼着小曲,舞姬在台上轻舞。
  舞台四周搭了一圈的风铃,偶尔有人匆匆路过舞台的时候,飘起的衣摆轻轻掠过风铃,会掀起一阵清脆的风铃声。
  崔默喝着酒,已经有些醉意了,脸颊红通通的,他的目光只在歌女舞姬上停留了一下就移开了。
  直到他的目光扫到二楼的一间雅间的门口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哪里,登时眼睛一亮。
  张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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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程家罪有应得
  肖曲阁后面的小巷,往左走到尽头,就是程府的后门。
  张冷离开程府之后,他的心情极差,不想回张家,想起肖曲阁就在附近,于是直接就来了肖曲阁。
  肖曲阁的二楼雅间是两百两一间,会有单独的歌女跟舞姬在雅间里表演,还会有美酒;而如果只是在一楼喝着小酒听曲的话,一晚上顶多花个酒钱,一两银子左右足矣。
  张冷不差钱,一来就要了一间雅间。
  刚坐下没一会,听到门口传来的动静,以为是阁里的舞姬歌女,看都没看就一口回绝了,“让楼下送些吃的过来,人就别来了。”
  “张大人?”
  张冷一听到这熟悉的语气,条件反射的抬头,看到崔默在门口探头往里面看,脸上挂着喝醉酒的红晕,嘴角抽了抽,“滚出去。”
  崔默被他骂了这么多次,现在已经能分辨的出张冷是真的赶人还是随口一说,现下一听这语气,立即放心的走进来,“张大人怎么也会来肖曲阁消遣?”
  “许你来不许我来?”张冷反问。
  崔默叹口气,手撑着头,眼神涣散,“大家都说,吏部的张侍郎很少玩乐,基本都在忙公务,就算偶尔会去戏楼酒馆,那也是为了应酬交际。”
  “……”
  “对了,我还是想为之前说错话的事情跟大人道歉,我并没有把大人看做是那种好攀权贵的人,还请大人不要误会我……”
  “他们说的没错,我就是喜欢攀高结贵。”张冷虽然还是臭着脸,但看起来并没有生气,他道,“你可知道为何?”
  崔默的酒醒了一些,默默地直起腰,摇摇头。
  他看出张冷是因为今天的心情不好,所以愿意跟自己说一说真心话。
  “我与你们不同,我是商人之子,拼尽全力才考上状元,又机缘巧合之下才能得了陛下重视……我如此努力,不过是想光宗耀祖,将张家护在羽翼之下。”
  听完,崔默道:“张大人很有担当。”
  张冷嗤笑:“除了你,谁都觉得我这一路走来太过无情无义,看到我都恨不得绕路。”
  说起来,张冷现在也有些后悔当初堂哥张皓井在酒楼替自己出气,而自己为了明哲保身,选择了冷眼旁观,最后还是自己以前瞧不起的渝安出面,才把张皓井从刑部狱里救出来。
  可如果重来一次的话,张冷觉得自己可能还会选择冷眼旁观。
  因为他不想毁掉自己的前程,因为他没有可以一句话就能把自己从刑部狱救出来的朋友,因为他没有任性的能力。
  崔默借着醉意,鼓起勇气:“确实如此。”
  “……”
  崔默絮絮叨叨的,“我听说过一些张大人的事,大家不喜欢你,是因为你说话难听,脾气臭,只看重个人得失,总是一副不近人情的刻薄样……”
  “停。”张冷打断了崔默的话,指着门口,“闭嘴,滚出去吧。”
  崔默自顾自的继续道,“可大人您待我向来很好,面冷心热,我觉得您是个好人。”
  张冷的脸色这才好看一些,他转移话题,“为何每次在外面看到你,你都在喝酒?”
  崔默一口否认:“不是,我跟您说过的,我是心情不好才喝酒的,而且我酒量也差。”
  “为何?”张冷已经是第二次听到崔默说他喝酒是因为心情不好的原因,如果说第一次人听到时是不相信,那么现在却有了八成信任。
  崔默不太想提自己的伤心事,可这些事憋在他心里太久,他也确实想说出来,便道:“我,我来大景城科举之前,我父亲与崔家族老们把我给赶出家门了,还说要把我的名字从崔家的族谱上划掉,从此互不相干。”
  这可不是小事。
  张冷惊的愣了好一会,才不解道:“为何要把你从族谱上除名?”
  谁知道崔默却支支吾吾的不说话了。
  张冷怀疑的看着他,“你该不会是在骗我的吧?”
  “自然不是!”崔默急急道。
  张冷蹙眉:“那你为何不肯说原因?是信不过我?”
  崔默抿着唇,半晌之后才小声道,“张大人,我不想说。”
  张冷无话可说,直接起身走出去。
  见状,崔默误以为他是真的生了自己的气,呆了一会,才追出去,却发现张冷站在外面的栏杆旁,负着手,目光微垂,似乎是在看楼下的舞姬。
  看到张冷并没有离开,崔默的眼里又惊又喜,扑过去,一把拉着张冷的手臂,“你没走啊?”
  “走?”张冷斜眼看他,“我为何要走?”
  崔默嘿嘿一笑,欢喜的靠着栏杆,不去看楼下的歌女舞姬,却歪着头看旁边的张冷,“张大人,你今天为何会来肖曲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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