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宠[古代架空]——BY:香芋奶茶

作者:香芋奶茶  录入:10-26

  隔得太远,再加上崔默的眼神也不太好,一时半会也没看出张冷那眼神是个什么意思,但崔默想了想,还是先跟沈共打了一声招唿,朝张冷的方向走过去。
  另一边——
  有着一队禁军护卫着出城的几辆马车里,确实有一辆马车里面坐着的人是慕容太后。
  雍容华贵的慕容太后端坐在马车里,神情灰败,而坐在角落里的两位小宫女颔首低眉的,一副恭顺安静的样子,但实际上他们的心里现在却充满了疑惑。
  一直跟在太后娘娘身边的翠姑姑怎么不见了?
  太后娘娘好端端的为什么要突然离宫啊,还说是要暂时搬去一个行宫里住一段时间?
  等出了城,马车外面传来的熙熙攘攘的声音忽然间就少了一大半,马车里也安静了许多,而慕容太后的脑子里还在回忆着刚刚在华阳宫得知的事情:
  “母后心系慕容家,处处要维护慕容家,甚至可以装聋作哑看不到慕容家一而再再而三的抗旨,朕都无所谓。”
  “可母后为什么要去找一个无辜者的麻烦呢?”
  慕容太后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感觉现在有事情不受控制了,而席辞墨的态度也令她很是惶恐,但她在紧张的同时,还是选择为慕容家说好话:“皇儿,放过慕容家吧,你舅舅只是年纪大了,一时煳涂才会抗旨。”
  “一时煳涂?”席辞墨漠然的重复了一次。
  慕容太后刚要点头,就看到席辞墨朝旁边的章公公点点头,后者眼神复杂的捧着一个托盘上来,那托盘上面都是一些书信,还有一些……证据。
  什么证据?
  慕容太后倏地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翻看着托盘里的东西,慕容将军府居然养了私兵,而且都已经养了两年!
  两年?
  也就是从席辞墨登基之后,慕容家就在谋划……?不!不可能!
  慕容太后目眦欲裂的一把将托盘打翻在地,“胡扯!统统都是胡扯!当年,想当年先皇还在世的时候,我慕容家就一直都安分守己的,从来都没有起过歪心思,现在你当了皇帝!你可是慕容家的亲外甥啊!亲外甥当上了九五之尊!慕容家更不可能谋划这种大逆不道的事!”
  “狼子野心,并非是一日养成。”席辞墨淡淡道,“只是碰巧,在他们动手的时候,刚好是朕登基的时候。”
  “私兵的日益壮大,已经令慕容家难以认清自我。所以,慕容辰才会再一再二再三的抗旨,违抗皇令。”
  席辞墨的目光看向华阳宫外面的花坛,现在正是盛春时,百花争艳,至美又至俗。
  慕容太后绝望又悲痛的低下头,昔日高高在上的皇太后,现在却颓丧至极,“……既然如此,那慕容家还会安分的离开幽州吗?那几万私兵,已经给了你舅舅足够的底气了吧,更别提他的手里还有能号令十五万慕容家军的兵符。”
  “青川水师提督公孙峥已经在前往幽州的路上,与此同时,潘成杰也已经秘密带兵前往了幽州,直到收回慕容家的兵符,并且将慕容家护送至陌城之后才会回来。”席辞墨淡淡道。
  “母后,朕已经给过了慕容家几次机会,可慕容家并未珍惜。”
  慕容太后沉默了许久,才突然道了一句,“那渝家呢?”
  她咬牙切齿:“渝家现在虽无谋反之举,但渝家早就功高震主,而且你现在又独宠渝安……难保渝家不会成为第二个慕容家!”
  席辞墨淡淡道,“朕自始至终信的,只有渝安。并非整个渝家。”
  “而且,朕之前去金亭江的时候见过渝峰,渝峰此人深不可测,难以揣测,朕信不过他。同样的,渝峰也信不过朕。”
  慕容太后不可置信,“既然你信不过渝家,为何迟迟都没有……”
  “朕是帝王,并非是暴君。”席辞墨语气淡淡的,“罗家跟慕容家的事情,朕能保证,不会在渝家出现。”
  慕容太后:“……”
  她很想破口大骂,你拿什么做保证?
  当年先皇日防夜防着慕容家,到最后不也还是没防住罗家在荆琼关偷养私兵,后来在席辞墨登基那年……不,应该是在席辞墨登基之前,在先皇还没驾崩之前,慕容家也已经动了要养私兵的念头。
  只是刚巧,在席辞墨登基的时候,慕容家就已经在养私兵了。
  所以说到底,慕容家养私兵的事情,应该算在先皇景帝的头上才是。
  慕容太后叹口气,如此算来,先皇可真是个没用的废物,掏心掏肺的对罗家好了几十年,结果罗家起了谋反的心;提防厌恶了渝家几十年,结果渝家到现在都忠心耿耿,毫无谋反之意。
  至于慕容家,先皇倒是十年如一日的提防着,结果还是没防住。
  真是个废物。
  慕容太后在心里毫不留情的痛骂着先皇。
  ……
  席辞墨又道,“渝安刚刚动了胎气,就因为母后刚刚不分青红皂白就去云庆宫大吵大闹——母亲该去跟他赔不是的。”
  闻言,慕容太后的脸色唰的一变,一口否认:“凭什么!哀家不过是去云庆宫说了他两句而已,他就动气了,这跟哀家有什么关系?……普天之下,哪有他这样敢跟婆婆吵起来的儿媳!”
  席辞墨淡淡道,“母后忘了当年您害他早产的事?您忘了,朕没忘。”
  慕容太后理亏,瞬间就闭嘴了。
  半晌之后,慕容太后忽的道,“哀家可以现在就去蜀地附近的白芷行宫住上一年半载再回来。就当是,哀家替慕容家赎罪了。”
  其实慕容太后也明白,如果不是席辞墨有意放过慕容家,一旦慕容家偷养私兵这件事传开了,就算不是满门抄斩,那也是全家充军。
  可席辞墨却容忍了慕容家,还将此事瞒了下来,最后也只是不轻不重的罚了慕容辰连降三级,把慕容家赶去陌城……
  席辞墨已经很给慕容家面子了。
  席辞墨沉默了片刻,起身道,“朕明日就带兵出征,归期未定,也请母后在行宫的日子好好照顾自己。”
  说完,他作揖,“儿臣告退。”
  ……
  回忆结束,慕容太后长叹一声,脸上代表着苍老的皱纹似乎又多了几条,她苦笑一声,喃喃道,“慕容家,真的是疯了啊……”
  只是,她的大皇儿,竟然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
  回云庆宫的路上,章公公迟疑的问道,“陛下,老奴已经查到,那个叫翠姑姑的,经常在太后耳边说一些挑拨离间的话,要怎么惩治她?”
  “按宫规处置吧。”
  “是。”
  过了一会,章公公又小声问道,“只是陛下,您是什么时候派人去幽州查的慕容府?”
  “……”
  章公公以为席辞墨生气了,心里一慌,暗骂自己好奇心太强简直是在找死。
  席辞墨漠然的答道,“去年让温以谦去查的。”
  温,温以谦?
  章公公瞪大了眼睛,居然是温以谦?
  ——去年,席辞墨从暗卫传回来的密信里得知,慕容家可能在养私兵,因此,席辞墨就让潘成杰交给温以谦一块令牌,让温以谦秘密去幽州调查慕容府是否真的在养私兵一事。
  因为这事太过震惊跟骇人,而且当时也没有查到证据,所以席辞墨并没有第一时间告诉渝安。
  直到在粮食一事之前,席辞墨才确定,慕容府真的在偷养私兵。
  只是那个时候,席辞墨还记着慕容家以前的好,所以没有立即行动,而是选择给慕容家一次机会。
  而这一次慕容家的再次抗旨,才是真正的激怒席辞墨。
  ……
  席辞墨回到云庆宫的时候,渝安正在喝药。
  渝安他不喜欢苦的要命的药,往常生病了经常躲着不肯喝药,还为此闹过不少脾气。但现在是动了胎气,他这药不能不喝,所以渝安只能苦着脸,一口气把药都给喝完了,然后又立刻嚼着蜜饯,想把嘴里的苦味都压下去。
  席辞墨进来的时候,渝安立即让殿里的宫人都出去,然后问席辞墨,“你当真要亲自去荆琼关?”
  “嗯。”席辞墨坐在榻边,抬手,用指腹擦了擦渝安唇角边的药汁,然后道:“朕会小心的。”
  渝安拍开席辞墨的手,沉默了半晌,道:“你何时能回来?”
  “打了胜仗。”
  渝安瞪着他,没说话。
  “……就,就不能不去吗?”
  看到渝安露出少有的脆弱神色,席辞墨的指尖弥漫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这情绪直直的钻入到心口,然后四面八方的笼罩住他,片刻,席辞墨知道了什么叫心疼。
  席辞墨沉默不语的环住渝安,没敢碰到渝安的肚子,他低声道,“朕跟你保证,朕会在孩子出生之前赶回来。”
  渝安眸光一暗,知道席辞墨这是拒绝了自己。
  “好,我知道了。”
  席辞墨又道:“母后刚刚已经离宫了,她会在白芷行宫里住上一年半载再回来。”
  白芷行宫?
  那不是靠近蜀地的一处行宫吗。
  渝安茫然的看着席辞墨,“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去行宫啊?”
  “因为慕容家偷养私兵。”
  渝安倒吸一口凉气。
  “慕容家跟罗家一样了?……”渝安喃喃道,“难怪这大半年来这么嚣张,原来都是有原因的啊。”
  ……
  崔默与张冷坐在马车里,崔默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过张冷了,一是因为张冷很忙,二是崔默的有意躲避。
  准确来说,自从崔默表明心迹之后,他们两人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大概五六次?
  而其中的一次,他们偶然在外面碰见了,又正好到了饭点,所以又一起吃了一顿饭,期间崔默还食不知味的,一直想问张冷的近况,但话在唇边打转了几次,还是咽了回去。
  那顿饭花的还是崔默的钱,挺贵的,但崔默还是坚持付了账,张冷也没跟他抢。
  崔默恍惚间想起之前的事情,他就有些惆怅,其实他很喜欢跟张冷一起聊天,虽然张冷总喜欢臭着脸,但张冷很聪明,而且对一些事情也有独到的见解。
  所以在跟张冷冷战这么久之后,崔默真的很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要那么冲动的表白心迹?
  只是单纯做朋友也挺好的啊。
  而张冷呢,他发现崔默从上马车之后就一直在走神,不像以前那样总是坚持不懈的主动找话题,这让张冷很是无从适应。
  张冷忽的道,“你在想什么?”
  崔默回过神,他不好意思说自己刚刚都在想什么,尴尬的笑笑,“张大人怎么会在这里?”
  “路过。”张冷看出崔默的敷衍,心里不爽,又道,“你跟沈共刚刚在街上拉拉扯扯的说什么?”
  崔默茫然道,“我们只是在聊天啊,没有拉拉扯扯。”
  张冷轻哼一声,眼底的傲慢与不悦少了一半,“丹轩酒楼出了几样新的菜品,一起去尝尝吧。”
  崔默吓得连连摆手,“去不了去不了,下官这个月的俸禄都用来买画了,剩下的可不够去丹轩酒楼了。”
  张冷扫了一眼他手里的画卷,道:“啰嗦什么,让你去就去。”
  “……哦。”
  “我请你。”张冷又补充了一句。
  崔默先是一愣,然后莞尔一笑,“那,那多谢张大人了。”
  张冷不自在的移开目光,但他眼里浮现出了笑意,只是并不明显。
  【153章,潘成杰去找温以谦,把令牌给温以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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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隐瞒身份
  席辞墨带了十万兵前去荆琼关。
  出发当日,渝安亲自送他到城门口,四周乌泱泱的都是人,除去官员跟禁军们,十万兵马,就是大景城的百姓们。
  城门口到处都挤满了人,但是却并不吵闹,反而悄然无声的,只偶尔有几声压不住的哭泣声从送别的人群中传来。
  渝安身着一袭红白相间的锦袍,眉目精致俊朗,还系了一个披风,这披风很大,足以将渝安鼓起的肚子给遮住。要是不仔细看的话,一眼很难看出渝安这明显已经有五六个月大的肚子。
  席辞墨身着铠甲,一身战袍威风凛凛,别在腰间的长剑是渝安最熟悉的——这把长剑就是席辞墨这两年来经常拿出来擦,渝安看到很多次。
  人很多,席辞墨不便将渝安抱在怀里,他伸手摸了摸渝安的脸颊,嗓音压低,低沉好听,“朕很快就会回来。”
  渝安抓着席辞墨的手腕,认真道:“要全须全尾的回来。”
  “嗯,”席辞墨望着渝安一笑,但又如昙花一现似的,那笑容很快就收了,快到仿佛是一个错觉,他又叮嘱道:“在宫里好好待着,别仗着朕不在就经常熘出宫玩,懂吗。”
  渝安认真点头,然后从袖兜里面拿出一个玉佩,他将玉佩塞到了席辞墨的手里,道:“我昨日让人去寒山寺找慧光主持买的玉佩,开过光的,能保平安,你且带在身上,莫要弄丢了。”
  “还,还有,缺什么就写信,我看到了信自然会给你送去。”
  席辞墨放好了玉佩,又抬头看了看天色,然后道:“时候不早了,该走了。”
  渝安心里一紧,眉眼浮现了一抹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焦虑,可渝安到最后也没有不理智的说出挽留的话,因为他知道这没用。
  “早去早回。”
  席辞墨深深地看了一眼渝安,那一眼里面有深情,也有不舍,但更多的是信任与爱意,他转身朝着正被士兵牵着的骏马前,一踩马镫,潇洒利落的翻身上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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