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宠[古代架空]——BY:香芋奶茶

作者:香芋奶茶  录入:10-26

  “……”郑君厉点头。
  确实是他们之前搞的鬼,让药王谷的人一听到有人来求三月寒的解药就变得草木皆兵。
  渝安抿了抿唇,压下心里的烦躁跟不悦,他没想到这一切的起因,居然是这么一回事。
  不多时,宅子外面传来了整齐划一的脚步声,是蜀地的知州跟郡守同时出现,还跟着官兵,宅子外面也同样围了一群官兵。
  “……”郑君厉僵硬的回头看了一眼,脸上没有表情的又转回头,一身的颓丧,像是没了生机的枯树。
  贺蓉儿对这一天早就有预料,却没想到真的发现的这一天,自己会控制不住的捂脸痛哭。
  她很害怕。
  可这世上并没有后悔药可以吃。
  ……
  次日一早,席辞墨跟渝安一起乘马车离开蜀地。
  马车刚离开城门口,窦立文骑着马,着急的追赶上了他们的马车,“君,君后,有人请草民给您送一个东西。”
  渝安掀开车窗的帘子,“什么?”
  窦立文毕恭毕敬的递上来一个用锦帕包着的东西,渝安伸手过去拿,打开帕子一看,是一个鸡血藤手镯。
  渝安一愣。
  这是郑君厉的手镯?
  窦立文支支吾吾的解释,他以前受过郑君厉的恩情,所以现在是为了报恩,又说,希望君后不要生气。
  “……”
  窦立文抓紧时间道,“他什么都没说,只是让草民把这东西交给您,还说他很抱歉。”
  渝安正要说话,马车里的席辞墨冷嗤一声。
  “你还回去。”渝安把东西递回去。
  窦立文原本想装傻不收的,但是又不敢,他接过来之后,硬着头皮继续当传话筒:“他还说,如果可以重来,他希望能早些遇到您,能成为朋友也是好的。”
  说完,窦立文也不敢多待,火急火燎的骑着马往城里赶了。
  渝安:“……”
  渝安无奈的缩回马车里,刚一转头,就看到席辞墨不悦的看着自己,无奈的扯了扯嘴角,“郑君厉他是哥儿,而且他只是想表达他的歉意,你,你怎么这个醋都吃?”
  “他看的你眼神,从一开始就不对。”席辞墨冷冷道。
  渝安觉得他在瞎扯,“你胡说八道吧你,唉,你别老乱吃醋。”
  席辞墨面无表情的看他。
  渝安没看到,他伸手去够暗柜,从里面拿出一包桃酥,拿了一片塞在席辞墨嘴里,“吃一块。”
  “……”席辞墨的火气顿时就散了。
  算了。
  这只猪。
  ……
  现在已经是深秋,蜀地偏热,但是逐渐靠近幽州之后,天气就越发的冷,而且还下雨。
  渝安披着大氅,窝在客栈的床上,听着外面噼里啪啦的搭在窗户上的雨声,冷的声音都发颤了:“幽州都这么冷了,大景城肯定更冷了……对了,还有多久才能到幽州?”
  席辞墨坐在旁边的书案前,手里捧着一卷闲书,闻言淡淡道:“若是雨停了,还有半日就能到了,若是雨没停,一时半会还到不了。”
  渝安闷闷的哦了一声,他趴在枕头上,困意逐渐涌出,半晌之后,他蹭了蹭枕头,道:“这被窝好冷,你过来陪陪我吧,不然我睡不着。”
  席辞墨:“……”
  席辞墨是练武之人,身板结实,火气又足,暖烘烘的,他一躺下,渝安就不客气的钻进了对方的被窝里,然后满意的轻叹一声。
  “现在出宫也有半个月了,也不知道阿恒跟阿乖怎么样了。”渝安抱着席辞墨的腰,话里都透着一股难过,“若是这场大雨没下就好了。”
  回大景城是会经过幽州的,按照他们原本的计划,他们只在幽州停留两日,然后就启程回宫,三四天就能到了。
  但是现在下了雨,之前的计划都暂时泡汤了。
  席辞墨什么都没说,拍了拍渝安的后背,哄他睡觉,“不是说困了,先睡吧,明日一早起来雨就停了。”
  渝安刚要回答,却先打了一个喷嚏,然后又怕冷的往被窝里钻了钻,贴着席辞墨,声音里满是困意,“明日一早要是雨停了,你就喊我起来。”
  “嗯。”
  ……
  等到了第二天,雨没停。
  渝安生病了。
  他前段时间在蜀地忙得团团转,再加上赶路时又遇到了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风一吹,就着了凉。
  这一病就有些来势汹汹。
  他迷迷瞪瞪的在床上躺了两天,期间醒了几次,都是席辞墨把他吵醒让他吃东西,或者就是吃药。
  渝安最烦的就是喝药,但他这一病病得厉害,席辞墨就不许他胡闹了,无视了他的意见,直接就喂了下去。
  等到第三天,渝安才好转了一些。
  钱宝伺候着他更衣,衣服都是很厚的,穿在身上稍显笨重,但是很暖和。
  渝安刚病好,有气无力的坐在桌边,不满的揪了揪大氅上的狐毛,“我现在走路都没力气,还穿这么多,怕是连门都没出去就要摔了。”
  钱宝唉声叹气,“主子您就别挣扎了,这都是陛下命人准备的,陛下说了,外头天冷,您的病还没有好,得多穿些才能出去。”
  “……”
  “外面还下雨吗?”渝安裹得严严实实的,有些心累,便走过去打开窗户,发现已经不下雨了,但是刮冷风,那冷风像是刀子似的往脸上刮。
  生疼生疼的。
  钱宝手忙脚乱的把窗户关上,“主子您的病还没好呢,可别开窗,小心又着凉了,这要是再生病没有药,陛下指定要大发雷霆了。”
  “没有……药?”渝安一愣,“那我这两天喝的药都是哪来的?”
  钱宝说漏嘴了,满脸心虚的把一个暖手用的手炉递给渝安。
  渝安接过来,盯着他:“说。”
  钱宝说:“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您突然生了病,这驿站准备的药材都没有用,陛下很生气,想亲自进城去找郎中的,可下着大雨,又刮风,这路都不好走,更别提骑马了。”
  钱宝似乎也瘦了一些,看样子渝安生病的这两天,钱宝也没少忙前忙后的跑,不过钱宝却并没有要邀功的意思,他继续道:
  “不过,幸亏住在这驿站的另一户人家也带了药材,比驿站的好一些,知道主子您病了,特意让人把药材送来了,还不要酬金。”钱宝絮絮叨叨的,“要是再晚一下……”
  钱宝正要继续说,门被人从外面一推,席辞墨进来了。
  “……”钱宝闭上嘴,安静的退到门外,顺手把门也给关上了。
  席辞墨一进屋,看到脸色苍白的渝安,拧着眉,语气不容拒绝:“喝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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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抵达幽州
  渝安的脸埋在狐皮大氅里面,衬得皮肤越发白皙细嫩,只是他病还没好,面色苍白,嘴唇也白,看着有些病弱。
  他正要回答,嗓子有些痒,于是偏过头去咳嗽了几声,等咳完了,眼睛也红通通的,平添了几分可怜样。
  席辞墨心软了一些,上前去拢了拢渝安身上的大氅,道:“病还没好,这么急着起来做什么。”
  “我刚刚喝了药,看到外面的雨都停了,”渝安先卖乖示弱,又暗暗提醒席辞墨,见他没开窍,便直接说:“我们是不是该启程了?”
  席辞墨无奈:“……你真是一日都闲不住。”
  渝安唉声叹气的:“连着躺了两日,我骨头都疼了,睡也睡不着。对了,刚刚钱宝说,我这两天喝的药是住在驿站的另一户人家给的?你道谢了没有?”
  席辞墨手指惩罚似的敲了一下渝安的额头,“难道于你眼里,我这么不懂礼数?嗯?”
  “没有。”
  渝安讨好的凑上去亲亲他的嘴角,因着他还生着病,也不敢凑得太近,怕席辞墨也会生病。
  席辞墨现在比以前好哄的很,渝安亲一亲他,脾气就没了,“……待会就进城,你记得拿手炉,别着凉了。”
  渝安又一个叹气,哀怨道:“我现在穿的这么多,不出汗就不错了,还着凉。”
  “……”
  渝安手里拿着暖洋洋的手炉,和席辞墨一起下楼的时候,忽然想起一件事:“我记得肃王也在幽州吧?”
  ——肃王名叫席瑾轩,是席辞墨的二弟,生母是前朝的德贵妃,在他几岁那年就一尸两命了。
  而肃王此人是出了名的淡泊名利,先皇还在世的那几年,肃王就已经出宫,表面上说是出宫四处游玩,醉心于如同闲云野鹤一般的悠闲生活,实际上却是偷偷出去寻他的外祖父南宫翎。
  ——南宫翎当年为自保,也为了保住肃王的命,于是在温家的威胁下,只能离开大景城,四处云游,后来才在幽州定居。
  后来,肃王找到了外祖父南宫翎,又解决了温家的事情之后,因为南宫翎执意不肯重新回朝堂,要回幽州养老,所以肃王也跟着来了幽州。
  一方面是肃王已经习惯了在宫外自由自在的悠闲生活,另一方面是因为南宫翎的年纪大了,身边却无儿女,所以肃王想陪在外祖父身边,替母妃尽孝道。
  因此,肃王现在应该也在幽州。
  席辞墨也早就想到了此事,他道:“已经派人提前进城了,等到了城门口,瑾轩也该收到消息了。”
  驿站的一楼有几桌客人,莫副将跟席聪站在驿站门口交谈着什么,看到席辞墨跟渝安下楼了,两人连忙作揖。
  驿站的厨房提前准备好的早点有好几样,稀粥咸菜,馒头大饼,还有煮面。
  渝安喝药之前已经吃过一点东西了,现在没什么胃口,只要了半碗白粥,慢吞吞的舀着喝,就当是打发时间了。
  不过,渝安很快就注意到,坐在他对面的席聪时不时地看过来,似乎是有什么想说的。
  渝安喝粥的动作一顿,“怎么?”
  “……”席聪发现席辞墨也朝自己看来了,他紧张的咽咽口水,皇帝表哥在,他不敢说了,“没事。”
  可他虽然嘴上说着没事,但表情却十分的纠结,还趁着席辞墨不注意的时候,频频朝渝安挤眉弄眼的,一看就是心里有事。
  渝安继续喝粥,对席聪的小动作视若无睹,他病恹恹的道,“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席聪挫败的啃了一口油饼,然后道:“臣弟收到了母亲的来信,南郡王府的事情她都已经打点好了,说可以启程来大景城了。”
  说这话的时候,席聪的表情有些惭愧,毕竟都过去七八个月了,他母亲这才启程,实在是太没有诚意了。
  他还拿出了一封信,递给渝安。
  渝安喝完了粥,用帕子擦了擦嘴角,没接过信,道:“……哦。”
  席聪的心里很心虚,他母亲宝欣公主年少时跟慕容太后结了仇,而能给她撑腰的人都仙逝了,以至于她这几年想回也不敢回大景城,就是怕跟慕容太后硬碰硬。
  后来是因为渝安松口,说可以让她回皇都住一段时日,至于慕容太后那边,她也无需担心。
  本来是个皆大欢喜的好事,可宝欣公主担心渝安说话不顶用,思来想去拖到了现在都没动身。
  直到半年前慕容太后出宫去白芷行宫住两三年的消息传回到南郡王府之后,宝欣公主这才欢天喜地的开始准备动身来皇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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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聪见渝安的脸上并无生气,这才松口气,拿着信的手也缩回来了,三五下就吃完了油饼,噎的他连忙灌了大半杯的茶水,然后道:“臣弟先出去转转,两位慢用。”
  桌上只剩渝安跟席辞墨。
  渝安吃饱了,定定的看着席辞墨的脸,表情有些发愁,“你脸上的刀疤,还能祛吗?我记得太医院里面有一位太医手里有几个祛疤膏,听说挺不错的。”
  席辞墨把最后一口面细嚼慢咽,然后放下碗筷,静静的看了一会渝安那张精致的挑不出半点错的脸,“你嫌弃?”
  渝安刚想说不是,发现席辞墨的回答有些奇怪,想了想,好笑的凑上去,“哦?您这是,自卑了?觉得配不上本少爷?”
  席辞墨面无表情的推开他的脸,“坐好。”
  渝安不肯,又凑上去,“被我说中了是不是,你耳朵都红了。”
  席辞墨:“……滚。”
  渝安没滚,也没生气,还得意的去抓席辞墨的手,正要再说两句,忽的察觉到楼上有一道直勾勾的目光正盯着自己这边。
  渝安敏锐的抬头去看,却发现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夫人,身边跟着一个丫环,还有一个七八岁左右的小姑娘。
  老夫人的目光讥讽,似乎是不喜有人大庭广众之下嬉笑打闹的,还是一个哥儿跟男子,不矜持。
  老夫人转身就往二楼走回去。
  渝安被瞪的莫名其妙的:“……”
  席辞墨的眉心拧成川字,道:“走吧。”
  雨昨天就停了,但今天刮了风,很冷,不过马车里面却很暖和,渝安本就还病着,在马车里坐了一会就开始昏昏欲睡的靠在席辞墨的肩上打盹。
  席辞墨将手里的书卷放下,把靠在肩上的人给揽到了怀里,还拢了拢对方身上的大氅。
  等到渝安再起来的时候,是被马车外面的嘈杂声给吵醒的,他困倦的揉了揉眼睛,声音带着浓浓的睡意:“进了幽州城了?”
  “嗯。”
  渝安闻到了外面的香味,没忍住,掀开帘子去看,幽州街边的吃食很多,大多都是渝安没见过的,那味道很香,勾的人食指大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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