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皇子崩人设后不亡国了[古代架空]——BY:慵不语

作者:慵不语  录入:10-28

  不该这样的。
  萧棣握拳,眼底再次升腾起如冰刃般的戾气。
  那些狗东西不配在谢清辞耳边狂吠。
  他要凌驾一切。
  将身侧这个骄纵又不能吃苦的小殿下护在身后。
  萧棣跪在宫廷外的砖地上,阳光斜照,拉长了少年的影子。
  几个宫人簇拥着一个内监走过来,内监怀里抱着个喝得醉醺醺的十二三的男孩子。
  是楚王。
  楚王听了燕铭的鼓动出殿,看到萧棣果真跪在地上,挣扎着要下来。
  “这青砖地上还有砂石呢!”抱着楚王的内监踢了下石头子,劝道:“我们小殿下的脚都要磨破了!”
  “本王偏要下来!谁敢阻拦!”楚王趁着醉意,霸道的喊了一声,从太监怀里跳到地面。
  楚王知道谢清辞娇养,便也有样学样,今年已经十三岁了,还让大太监抱在怀里。
  谢清辞见此情景,却不由得紧蹙眉心,他是身子不好,不得已才让人抱一段。
  楚王年纪不大,却养了一身刁蛮骄横的脾性。
  以后岂不是要废掉?
  谢清辞还未开口,一个尖锐的砂石携着风袭来,准而狠辣的踢在了萧棣膝头。
  谢清辞晓得他腿上还有伤,心里顿时一抽。
  楚王一脸嚣张的站在不远处,脚下还踢着小石子:“三哥,听说你专门为了陪这小白眼狼才来殿外,还为了他和燕铭吵?”
  谢清辞皱眉,他晓得萧棣有多睚眦必报,楚王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错,来触萧棣的霉头……
  谢清辞望着尚且年幼的弟弟,冷冷道:“谢荣,你走路腿脚疼?”
  谢荣抬起下巴看他:“对啊!”
  谢清辞哦一声:“你把石头踢到别人膝上,他就不痛吗?”
  “他?他怎么和本王比?”楚王轻蔑地看向跪在地上的萧棣,摇摇晃晃道:“留他一条命都是父皇开恩,本王让他疼一下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划重点:媳妇儿打两下没关系,那是天真骄纵,是小奶猫


第19章 野松(2)
  楚王语气嚣张,满是不加掩饰的恶毒。
  谢清辞重生以来,还是第一次见这个弟弟,虽说上辈子他很看不上谢荣的性子,但这辈子重新来过,他也想给弟弟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
  他拧眉,拿出哥哥的模样训斥道:“谢荣,你每日不读书,只晓得和燕铭,还有这几个太监混日子,以后去了封地,你能撑得起一方百姓的日子么?”
  谢荣已经被母亲等人洗脑,只觉得这个三哥坏到了极点,心想,谢清辞话里话外说封地,不就是想让他早点滚出京城么!
  他才不离开京城,要滚也是谢清辞这个小病秧滚!
  谢荣眯起醉眼,阴阳怪气道:“用不着三哥你操心,我母妃说了,一辈子都不会让我离京。”
  皇子长大后除了太子都要离京,只是早晚而已,安贵妃说儿子不必离京,自然是有话外之音。
  “不管在京城还是在封地,你这模样都是在丢谢家的颜面!”谢清辞道:“你学燕铭有什么好处,萧棣和你并无过节,你就来犯蠢惹事?”
  “我丢谢家的颜面?”楚王脸色登时难看,咬牙道:“谢清辞你和这个叛臣之子搅在一起,才是丢皇家的脸呢!”
  萧棣冷冷垂眸。
  他能听出谢清辞在袒护他,可他并未有什么欣喜。
  谢清辞……面对这么一个无药可救的弟弟,都想要再拉上一把。
  还说到百姓,江山……
  可见小殿下走路一步三喘,却还真是……心怀天下呢,那他萧棣,大约也是这浩大天地中,不起眼的一粟?
  萧棣眸子渐冷。
  他倒情愿谢清辞顽劣娇纵,也不愿他这般胸襟宽广,殿下对他的那份在意,根本不是独一无二的!
  也许在谢清辞眼中,自己和眼前这个令人厌恶的楚王没有任何不同。
  都是可怜的,走了岔路的,需要被他悉心扶好,走到光影下的人罢了。
  不,他们至少是亲人。
  而他,连这个楚王都不如。
  萧棣无法遏制从心底蔓延的妒意,他咬咬牙,眸中闪过阴霾。
  若是能把这些人统统铲除……
  萧棣看向楚王,忽然淡淡出声道:“被人抱着也没有很舒服。”
  楚王一怔,疑惑的看向萧棣。
  “殿下身份尊贵,有没有想换个坐骑。”萧棣目光落在楚王身上,不动声色道:“被人抱在怀里,是受制于人,哪儿有驱驰人舒服?”
  楚王脑海中灵光一闪,立刻想起他小时候玩过的人马!
  他很喜欢!长大后才被慢慢搁置,被萧棣一提醒,立刻跃跃欲试!
  谢清辞只觉得此时的萧棣又让人想起手捧血滴荷花的暴君,别捏的皱皱眉,看向谢荣斥责道:“谢荣,那都是小孩子的把戏,你仗势欺人,不觉得丢脸么!”
  楚王听到仗势欺人这四个字,眼睛亮了亮。
  他还就想仗势欺人,若是不欺人,旁人怎知他的势有多大呢!
  而且萧棣身上有种特别的气势,即使他现在跪在地上,也隐隐透出一股轻蔑。
  好似笃定他不敢这么做似的!
  楚王当然不愿在他面前败下阵来,当场便醉醺醺的扭头,对那太监道:“快!快跪下!”
  小太监欲哭无泪,只好跪在砖地上。
  过了片刻,皇帝在贵眷重臣的陪同下去后殿查看寿礼,一眼看到自己十几岁的好儿子正骑在太监身上,如幼子般骄横的发号施令。
  “……”皇帝怒气上涌,冷声道:“谢荣!”
  谢荣回头,一眼看到父皇冷着脸站在廊下,酒意醒了大半,忙起身跪倒。
  “你以为自己是三岁幼童么!哪里还有半分皇子的气度!”皇帝强压怒火:“立刻滚去宫中闭门思过,别让朕再瞧见你这个丢人现眼的东西!”
  楚王看父皇满面怒火,宛如脚下踩轮一般,飞速撤出大殿。
  安贵妃看儿子当着众人被驱逐出寿宴,面色一时间有些扭曲。
  皇帝叹了口气,连寿礼都没心思查看了。
  皇长子是个君王的好苗子,但却不是个囫囵人。
  二儿子是个骁勇的将军,但根本不认识几个大字,别说治国,连人心都看不透。
  老三走几步都飘忽,老四又被伺候成了顽劣的脾气,这以后江山万一有个差池,连个能撑场面的人都无。
  魏丞相看透了皇帝的心思,上前温声道:“陛下不必心焦,四皇子年纪还小,又不曾受教,进太学念书后,定会明理知礼。”
  魏丞出谋划策,随皇帝打下江山,是皇帝最为倚重之人。
  皇帝听了这番话,心头登时宽慰不少。
  前朝的皇子,年满八岁就会去书房读书。而他和不少贵戚因着开国打江山,并没有精力去重视子侄们的教育。
  若是在宫中开太学,孩子们岂不是都能受教?
  马上得来了天下,治天下依然需要用谋略见识啊!
  皇帝点点头,边走边嘱咐道:“魏丞,此事不能耽搁,选些稳妥的世家子,还有开国勋臣的子侄——让他们随皇子一起进宫念书!否则就算封王封爵了又能如何?还不是被底下人牵着鼻子糊弄?!”
  魏丞应道:“陛下放心,臣会处理好此事,尽早开太学。”
  寿宴结束时天色已晚,月光穿透薄薄的云层,洒下清幽如水的纱幔。
  萧棣如一头矫健的幼豹,趁着大家散场寒暄,轻盈无声的翻过假山,落在御河边隐秘的露台中央。
  严良已经在此地等他。
  “主子,”严良开玩笑道:“我好歹是宫里的右侍卫统领,您在宫中这么翻山越岭的,也太不给属下面子了吧?”
  “说罢。”萧棣没心思同他玩笑,瞥了一眼周遭,单刀直入:“消息查得如何了?”
  “并未在回纥看到将军身影。”严良忙道:“但是回纥逐草而居,又较为分散,将军有可能在别处。”
  萧棣抬头望着清亮的月色,淡淡的嗯了一声:“继续跟着,不必惊动回纥的人。”
  严良点点头,压低声音道:“还有一事甚为蹊跷,属下觉得和将军的案子有关。”
  萧棣看向他。
  “当时看到将军身在回纥的,除了陛下派去的监军,还有一支人数四五十人的宣府飞骑,大家夜袭时看到将军,又一同上奏异口同声,才坐实了将军叛逆。”严良悄声道:“但离奇的是,有个随军文书推说身子不适,并未随他们夜袭敌军,没过几日,便说难耐漠北严寒,飞速离开了军队。”
  “那文书并不是一般人,而是许家身份贵重的公子许徽舟,他去军中完全是为了历练。”
  “他一个贵公子,从漠北骑马飞奔至江南,所用却不过四五日,倒像是……逃命一般。”
  萧棣心中一凛,立时意识到许家也许是案情的突破口。
  许家……萧棣皱眉,许家清贵,和谢家是世交,他记得那次去救谢清辞,救了之后就把谢清辞放到了江南嘉善的许家。
  谢清辞一下马就被那许家的小子搂在了怀中。
  萧棣声音发冷:“许家那小子回家后有何动作?”
  “闭门不出。”严良道:“属下遣人去打听,说是许父恼怒儿子擅自离军,动家法把儿子打得下不来床,谢绝所有人探访。”
  “谢绝所有人探访……”萧棣眸中闪过探究,冷笑道:“许公子的心思,倒真让人琢磨不透……”
  “属下觉得他身上一定藏着一个秘密。”严良眸光坚定:“而且,和我们要查的事情有关!”
  “人家谢绝访客,”萧棣懒懒道:“你还能把他拉下床?”
  “许父一直想继承父业出任礼部尚书一职,但京城始终没有出缺。”严良道:“他们家若来京城,就好下手了。”
  萧棣眼中闪过阴戾,缓缓道:“知晓了。”
  过完寿宴,皇子们便要搬入宫中了。
  顺着内金水河缓缓前行,宫禁大得几乎无边无际。
  铜鹤口中升起袅袅清雾,又转瞬被风荡涤吹散。
  一行人到了临水而建的流云宫,宫殿有几扇敞亮的轩窗,恰对着浩渺的水波和盛开的荷花,极为清凉舒爽。
  谢清辞移开目光,不去看窗外的荷。
  上一世,他也住在这里。
  还被萧棣强硬的命令养那喷溅了鲜血的荷花。
  本是有阴影畏惧的,但也许是住惯了,又鬼使神差的选了这里。
  望着萧棣沉默着搬运物件的身影,谢清辞轻轻勾起唇角。
  上一世因为他行事诡异,阴晴不定,再加上许多旁的原因,才让萧棣成了那么凶煞的暴君。
  这一世他已能控制自己的思绪。
  自然一切都将不同。
  “三弟,这是什么?”谢怀尉来凑热闹,疑惑的看了看箱子里的蒲团:“边缘都破了也不丢?”
  “哦,萧棣用的。”谢清辞道:“你没留意他每日都要坐在院门口的台阶上?这蒲团他坐习惯了,就拿来继续用。”
  “这……那么多黄花梨红木的摆件你不拿,拿一个破蒲团入宫……”
  谢怀尉哭笑不得,顺手将蒲团摆在萧棣院中的台阶上。
  说来也好笑,萧棣明明是那么高大,看起来刀枪难侵的一个人,却偏偏爱坐那阶上,还总爱抬眸看谢清辞,倒像是格外逆来顺受,格外乖巧似的……
  “殿下,这个您也遣人拿来啦。”春柳看了看那沉重的,有轮子的黄花梨木椅:“您的腿伤都好了。”
  谢清辞努努下巴,很随意道:“萧棣要用啊,他的腿还没好透呢,出门走走,回到宫里就坐这个吧。”
  不远的檐廊处,萧棣漆黑的眸子微微怔忡。
  他向来随身携带的东西极少,心无挂碍,对用过的任何物件自然也毫无眷恋羁绊。
  可他没想到,谢清辞会将他平日里用惯的东西带到宫中。
  这些随处可见却偏偏被他用顺手的物件,像是一把把无形的小钩子,轻悄地钩住了他那无牵无挂的心。
  它们沾染着光阴的味道,提醒自己过往的痕迹。
  萧棣眸光微动,偌大而陌生的宫殿,倏然和他紧密相连。
  之前轻飘飘的,如今却被紧紧坠住。
  让他有重量的,并不是了不得的名贵物件。
  是一个破蒲团,一个用惯的椅子。
  还有……一个没什么气力的谢清辞。
  “这又是什么?”谢怀尉发现了一个白瓷碗,碗口大而深,一点儿不名贵,碗沿上画的是一只叼着骨头,眼巴巴跑过来找主人的大花狗。
  “我在琉璃厂随手买的碗筷茶盅,上面印的大花真招人疼怜。”谢清辞喜滋滋道:“这个碗,阿棣用着顺手。”
  谢怀尉心里有点醋意:“呵,还是萧棣,又拿蒲团又拿碗,不知道的以为你收了个儿子养呢……”
  醋劲儿上来没了兴致,也不想去看那箱子里都是些何物了。
  “和他有什么关系?我是不想割舍大花!”谢清辞拿起那白瓷碗看了看:“眼睛水灵灵的,我看到它都想摸摸,才舍不得丢弃。”
  萧棣恰去了前院,回来时只听到最后一句。
  他的眼神登时幽深了几分。
  不想割舍大花?水灵灵的眼睛?
  一见面就想摸?还舍不得丢弃?
  站在宫苑窗畔的萧棣不动声色的沉下眼眸,看来谢清辞果真喜爱乖巧柔弱的。
  萧棣如猎犬一般警惕的飞速扫过流云宫上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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