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皇子崩人设后不亡国了[古代架空]——BY:慵不语

作者:慵不语  录入:10-28

  这模拟战争局势的沙盘,在他眼里,自然是极为平淡简单之事。
  可他仍一丝不苟。
  谢清辞低眸想,萧棣上一世从未来过太学,还能所向披靡夺得皇权,这一世又到了太学,想必定是如虎添翼。
  他将来能把控驾驭这样的萧棣么?
  谢清辞轻轻握拳,眸中闪过一丝阴霾。
  *
  这几日也许是有心事,谢清辞始终难以入睡,还特意遣人唤来了胡太医。
  胡太医搭在脉搏上停顿了一瞬:“殿下还是气血亏损,才会导致阴邪入体,心慌烦闷难以入眠,之前缠绵病榻,也多少和此有些关系。”
  阴邪入体?
  谢清辞登时想起上一世的诡异事,顿了顿道:“先生,那若是长期阴邪入体,是不是更易做噩梦,或是被人……”他本想说被人夺去神智,话到了嘴边又道:“或者意识不清。”
  “是。”胡太医道:“这些症状和阴气过重有些关系,还是要多开药方疗养。”
  谢清辞重生后愈发相信鬼神阴阳之说,他看了看窗外浩瀚的水波,表情微僵:“先生,宅子也有风水一说,流云宫毗邻湖畔,会不会阴气过重?若是去了阳气充沛的环境,以阳镇阴,会不会更好?”
  胡太医思索了片刻,严谨道:“水主阴,的确会有些影响,若是有阳气镇压,内外调养,更有利于殿下。”
  谢清辞心念微动道:“那……要从何处寻这阳气呢?”
  他不由得想到,如果身边有可以驱散阴气的事物,是不是再也不必担心神智尽失。
  “其实您这个岁数的男子,本身就是阳气充沛。”胡太医指了指侍夜人的小榻道:“这些人也都是十五六的男子,日日在您床榻旁伴您入睡,本会有些作用——只是这宫里大多都是阉人,才会……”
  听着胡太医的话,谢清辞竟鬼使神差的想起萧棣……
  十五六岁的少年矫健硬朗,散发着神鬼难侵的气势。
  目光缓缓扫过那小榻,谢清辞心念不由一动,若是让他来……
  谢清辞被自己的设想羞窘得耳根微微泛红。
  萧棣无论如何也不至于窝在自己的脚榻畔,这也太过折辱人家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就要开始折辱了,狗头


第30章 小榻(1)
  两个人视线一对, 胡太医也想到了萧棣道:“萧棣正巧在咱们宫中,殿下不若让他来。”
  谢清辞心头登时一紧:“……这倒不必了。”
  萧棣毕竟是那书中的帝王,上辈子又是个睚眦必报的阴戾之人。
  这一世自己虽在起初暗下杀机, 但好在并未惊动萧棣, 再加上他送医问药, 雨中搭救,萧棣那暴戾的一面并未展露, 反而青涩笨拙的想要对他好。
  谢清辞对当下很是满意, 虽暗中动了驾驭萧棣的念头, 但还从未试图支配过萧棣。
  那人一看便是难驯的模样, 半夜在床榻边侍奉又是太监干的活计……
  一个闹不好, 触怒了那杀神,埋下仇恨的种子就前功尽弃了。
  此事也就波澜不惊的过去了,谁知谢清辞到了夜间正要入睡, 却听到响起敲门的笃笃声。
  春柳打开门,萧棣穿着单薄的衾衣, 抱着棉被站在房门口。
  那双向来漠然的脸庞露出几分诚挚。
  一切都是恰到好处。
  只是一抹贪婪却始终深藏在眸底。
  谢清辞如感知到了危险的气息,登时全身都紧绷起来:“……萧棣?”
  语气里有遮掩不住的窘迫。
  萧棣眼眸缓缓定在了床榻上。
  哥哥坐在绵软的床榻间, 像是只竖起全身刺的小刺猬,拼尽全力抵御他这个外人的侵入。
  殊不知哥哥满身的刺, 落在自己眼里,却软得毫无抵抗力。
  但萧棣面上还是显出仓促和迷茫, 温声道:“我是……冒犯到哥哥了么……”
  只是脚步丝毫未停,仍不动声色的步步靠近床畔。
  少年叫哥哥的声音透着依赖和倾慕, 让本心存忌惮的谢清辞心头不由得一软。
  此时萧棣才十五,在京城里受尽刁难欺辱,养母又处心积虑害他……
  这些事儿加在一起, 萧棣难免会对他多生出几分依赖信任吧。
  谢清辞平复了情绪:“你来有何事?”
  还非要穿着衾衣大半夜闯来?
  萧棣动了动唇,压下心头一闪而过的不做不休,声音暗哑乖顺:“……我听闻殿下近日睡得不好。”
  “胡太医说是因着此地阴气过重,想着若是有阳气镇压,也许会好一些。”
  “哥哥帮我良多,可萧棣如今却一无所有,也只有身子可以为哥哥所用。”
  过了片刻,低沉的少年音沉沉落入谢清辞耳中,如春雷阵阵:“若殿下不嫌弃,萧棣可以每晚侍奉……”
  说罢,萧棣一双黑眸眼巴巴的望向他,侍立在床前一语不发。
  萧棣礼貌的等了一瞬,不待谢清辞回答,已单膝跪在床前,大掌伸向谢清辞的脚踝。
  猛然被人捏住脚踝的谢清辞:“你……”
  被男人如此冒犯,谢清辞羞辱中察觉到危险,瞬间冷下声音:“萧棣,你是又想以下犯上么?”
  这个动作立刻唤醒谢清辞对萧棣的防备忌惮,刹那将褪去温情,整个人冷若冰霜。
  “我是想为哥哥卸下鞋袜。”萧棣收敛好眸中翻涌的欲/望,抬起头,双眸透着理所应当:“睡觉前难道不是如此么?若是冒犯了殿下,阿棣赔罪。”
  他的声音透着少年特有的委屈,让人动容。
  原来……他是想给自己脱去鞋袜?谢清辞面色变了变,从萧棣手中抽出脚:“没有我吩咐,不要做多余之事!”
  谢清辞缩回床上,仍觉得不可思议。
  萧棣向来凶戾,上一世称帝后,也是出了名的暴君,大家对他是又畏又怕。
  虽说萧棣称帝后也会逗弄他,但都是让人脊梁骨发麻的笑话。
  可如今……萧棣却是这么一副笨拙青涩的模样。
  还来给他卸袜?倒有几分伏低做小的劲儿。
  本来想起上一世萧棣的癫狂出格,谢清辞还有几分怀疑他来此地的目的……
  可萧棣纯然的站在床侧,挨训之后的表情夹杂着一丝担忧,显然是为自己考虑。
  谢清辞摇摇头,自己怎么能将萧棣上一世的龌龊心思,安在眼前一心关怀自己的少年身上呢。
  “多谢阿棣了。”谢清辞一时没想到拒绝的理由,本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态度道:“我这几日确是需要有人陪伴入眠,若你能在自然好。”
  说罢又叫春柳摆床:“那小榻是之前侍奉的太监睡的,阿棣既来了,就换成床吧。”
  “不必。”萧棣压下胸腔翻滚的狂喜,不动声色道:“我随意惯了,哪里都能安寝。”
  他的目光急切的划过仅容一人的小榻。
  小榻支在谢清辞床榻畔,离谢清辞的床近在咫尺。
  一看就是近身伺候的人才有资格躺的。
  近到躺在上面,深嗅时也许能闻到哥哥的帐中香。
  萧棣快速换好衾衣大步走过去,乖巧蜷缩长腿,眼巴巴侧躺在小榻上。
  那么矮小的床榻,萧棣一双长腿委屈巴巴的蜷缩着放上去,显得像个无家可归的可怜大狗。
  可他眼眸在灯下熠熠生辉,盛满了跃跃欲试。
  谢清辞摇摇头,也不知在期待什么?
  夜色越来越深,自从萧棣躺下后,谢清辞心里莫名慌乱,他不动声色的垂下床帘,想隔断那道定在他身上,极有侵略感的目光。
  床帘还未落下,他的手已被强劲的大掌握住。
  掌心滚烫,不容置疑的掐着他手腕,像是恨不能吞噬他的骨头。
  谢清辞抬头。
  不知何时,躺在小榻上半晌的萧棣竟又迅速到了他身畔,一双和往常迥然不同的黑眸牢牢锁定他,里面盛满野兽的暴烈渴望:“哥哥,帘子就不必拉了。”
  月凉如水,谢清辞在萧棣的眼神中再次回忆起上一世萧棣凶悍的入侵。
  谢清辞心底一颤,还未来得及发声驱赶,已听萧棣乖巧的声音再次沉沉响起:“殿下半夜醒来一眼瞧见有人,也能安心些。”
  向来冷戾的嗓音,在夜色中却有几分温柔。
  似乎方才眸中盛满贪婪急切的人不是他……
  谢清辞纤细的手腕依然被人握在掌心,心情也是一波三折,他不由挣扎:“这不妥,我不习惯……”
  “又骗阿棣。”萧棣身上的入侵感迅速敛去,显出几分委屈纯良:“之前春柳陪床,哥哥的床帘从未合上过。”
  “看来哥哥只和我客气,只对我不习惯。”
  谢清辞忽然语塞:“我……”
  萧棣身上令人心悸的入侵感一闪而逝,如剑锋被迅速收入刀鞘,显得格外人畜无害。
  萧棣不着痕迹的退后几步,坐回小榻上,还似吃醋似委屈的翻了个身,嗓音在夜里愈发透出少年人的明朗可爱:“哥哥定是害羞,阿棣背过身睡下,哥哥就能放心了。”
  烛火摇曳,谢清辞望向萧棣小榻上的宽阔背影。
  大约是怕自己羞涩尴尬,少年贴心的转过身去,面墙而睡。
  放着清净的好床不睡,却来睡自己脚边的小榻。
  萧棣能图什么呢?
  自然是想报恩,让自己安心好眠罢了。
  自己又何必总去想上一世那没人伦的白眼狼?自个儿受累不说,也寒了少年的心。
  眼下的阿棣,乖巧得处处合心意。
  谢清辞心里涌上柔情,终究没有垂下那道床帘。
  夜色寂静,四下无人,只有窗外的几声蝉鸣时不时传来。
  听到谢清辞沉稳的呼吸声传来,萧棣才不着痕迹的翻过身。
  那双暗流涌动的黑眸半丝睡意也无,灼灼的看向床榻上锦被包裹的身躯。
  夜色浓浓,只能隐约瞧见轮廓,萧棣眼眸来来回回划过谢清辞由肩至腰的弧线,在暗夜里微不可查的舔舔唇。
  *
  夏日晴朗碧空如洗,太学的布阵课也正式开了。
  这节课比兵法课更为实战,用沙盘城池地图等演绎史上战役,让少年们熟悉战事。
  “这次我们讲汉代追击匈奴之事,早在李广时期,汉家便已率军三十万埋伏在马邑山谷。”师傅一边说,一边在沙盘上布阵:“并设下献城之计诱敌深入,谁知单于走到雁门关口,看到沿途有无人放牧的牲畜,顿起疑心,便抓了汉军俘虏审问,得知计划后单于立刻引十万骑兵撤退,李广也撤出山谷没有追击,诸位以为此战如何?”
  少年纷纷站在沙盘地图前指点江山:“此计本是天衣无缝,谁料却败在了细节上,若是再妥善考虑,引匈奴进入山谷,定能击破匈奴。”
  “还好将军及时撤没有头脑一热去追击,保存了大汉力量。”燕铭装出深沉的模样,拿出大将之子的气势道:“以便来年讨伐匈奴,所思深远……”
  这人话音一落,课室内便响起此消彼长的应和之声。
  几声冷笑夹在吹捧声中,格外刺耳,燕铭怒而转头,只见萧棣悠悠然的从座位上起身,微抬下巴道:“是么?我却不这么认为!”
  燕铭握拳嘲讽道:“……哦!?难道你觉得自己能比李广做得还好不成?”
  萧棣微微一笑,眉眼间盛满逼人锐气:“此战若是让我出征,定能杀得匈奴片甲不留,但那又如何,三十万对阵十万,也算不得多光彩。”
  “嚯。”燕铭当众被怼,翻白眼不屑道:“听听啊听听,李广是匈奴人都怕的飞将军,你还真敢口出狂言,乱喷谁都会,我还说我能打败回纥呢。”
  静默在一旁的师傅若有所思的看向萧棣,开口道:“大汉的匈奴和今日回纥一样,都是中原王朝的劲敌,他们虽是十万人,却是勇猛铁骑,没有万全计策,出兵定有风险,你倒是说说你会如何杀得他们片甲不留啊?”
  “战机瞬息万变,永不会尽如人意!”萧棣轻嗤道:“非要等到所谓天时地利人和才出战,是懦夫所为!”
  萧棣移动沙盘道:“依我看,此战已占尽上风,匈奴大军已知自己中计,撤退表明心中胆怯,途中定然涣散,为何不乘胜追击?匈奴已至雁门关,切断后路,三十万大军对阵五万,兵力悬殊,长途埋伏,正是一鼓作气的时候,此时不出战,又何时出战?”
  “说得轻巧。”燕铭冷哼道:“三十万大军,不是稳妥的时候,你敢冒险么?”
  萧棣挑眉,眼眸满是少年锐气:“何需三十万大军,我只需五千轻骑!”
  “雁门关的边防亭位居高处,着人换上匈奴衣衫登亭以匈奴旗语指挥,趁敌方乱成一团时,再率骑兵杀入匈奴军中,几十万大军只需在周遭做出声势并适当出击,定能杀得匈奴闻风丧胆,威震边关!”
  一番话说完,周遭寂静无声,但不少人看向萧棣的眼神已从轻视转换为复杂情绪。
  台上的师傅意味深长的看向萧棣,朗声道:“萧棣年少,却甚有将才,日后若有机会,定然前程万里。”
  萧棣亦望向师傅,微妙道:“还要将军多加指点。”
  燕铭不屑的哼了一声。
  一个降将之子,还能有什么出人头地的机会?若不是谢清辞点了他,萧棣根本没有资格和他一处读书!
  看着台上四目相对的两个人,谢清辞悄然握紧手掌。
  这个所谓的师傅是朝堂上炙手可热的儒将刘恢,既懂作战也懂典籍,上一世不知何时竟和楚王勾结在了一起,他妄想拉拢萧棣为己所用,萧棣通过此人得以驰骋沙场,得了不少机会,还始终装作温驯隐忍不发,到后期手握兵马才露出獠牙,将此人和楚王玩弄在掌心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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