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是位美男子[古代架空]——BY:月光长长长

作者:月光长长长  录入:10-29

  谢琼也笑了笑,向前走了几步站到了风慎于身后,对一脸震惊的风怀于说道:“太子说拦得住那便拦得住,太子说拦不住,那便拦不住。”
  风怀于和顾先生均一脸不可置信,自己手上明明有谢琼的把柄,谢琼不仅自己投靠了风怀于,还劝说四大将军也跟着一起投靠了自己,所以,现在是怎么回事。
  风怀于指着谢琼恶狠狠的说道:“好你个谢琼,竟敢欺骗本王。”说完又指着风慎于,骂道:“还有你风慎于,竟敢阴我!”
  风慎于笑笑不说话,摆摆手示意身后的将士将两人押下去。
  谢琼早就已经暗中投靠了风慎于,这还多亏了叶樟通过谢倾瑶的关系,跟谢琼直接联系上了,两人也知道谢琼的秘密,但却没有以此为要挟,谢琼本就自命清高,最恨的就是那种威胁自己之人,加上风怀于阴险狡诈,谢琼本也不想与之为伍。
  而风慎于是陛下亲封的太子,名正言顺,又是礼贤下士之人,两者一比较,谢琼自然愿意投靠风慎于。
  于是便明面上仍旧装作是风怀于的人,但暗地里却一直在帮风慎于做事。
  解决了风怀于之后,风慎于便自己一人慢慢的走向弑文帝的寝宫,一路上没人敢阻拦,这大概就是这几百年来,争夺皇位流血最少的一次了吧。 ”砰!”风慎于狠狠的踹开了弑文帝寝宫的门,风慎于走到弑文帝床前,内侍见状赶紧退了下去,弑文帝现在已经没有力气坐起来了,看见风慎于只开口问了一句:“怎么会是你?”
  风慎于看着床上虚弱的弑文帝,开口道:“不然父皇觉得应该是谁,六哥吗?”
  “你,你把他怎么了?”弑文帝愤怒的看着风慎于,急忙追问道。
  “父皇可误会儿臣了,儿臣能把六哥怎么样,到是应该好好去问问七哥,看看他对六哥做了什么?”
  “你说什么?他,他竟然敢……”弑文帝捏起拳头锤了锤床板,嘴里断断续续的骂着。
  风慎于笑了笑,继续说道:“他怎么不敢,对了,不仅六哥,就连您最爱的太子,也是被七哥给杀了呢。”
  一口血从弑文帝嘴里喷了出来,弑文帝挣扎着想起身,却被风慎于一把给按了回去。
  “父皇别告诉儿臣您完全不知道!”风慎于凑近弑文帝,一字一句说道:“您之所以留下七哥,不就是为了来制衡儿臣吗?!”
  弑文帝盯着眼前的人,前所未有的恐惧涌了上来,到底还是自己低估了眼前的人。
  “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的?”弑文帝颤抖着声音,开口问道。
  风慎于拉了拉自己的衣服,漫不经心的答道:“很久以前儿臣就知道了。”
  弑文帝看着风慎于,等着风慎于继续往下说,风慎于自嘲一笑:“你们都觉得我蠢,觉得我没有天赋,其实我比你们任何人都看得通透,我,风慎于,从来都不想手足相残,若是没有遇到阿落,我也从来没想过要这个帝位!”
  风慎于说着说着眼眶有点红了,顿了顿继续说道:“南宁招亲之后您宠幸于我,只不过是为了让我成为那个靶子,让所有有野心的人都来针对我,从而保护您最爱的太子罢了。”
  弑文帝一直死死的盯着风慎于,咳嗽了两声,继续问道:“你还知道些什么?”
  风慎于声音陡然提高:“知道什么,我还知道您召六哥回来,是为了传位给他,我还知道您立我为太子不过是个幌子,您只是想让七哥和皇叔全都来对付我,让我成为众矢之的,好给你的六皇子铺路,我还知道,无论如何,您都不会传位于我!”风慎于越说越激动,过了许久,声音渐渐弱了下来,似乎还有点哽咽:“我更知道,父皇不是父皇,手足也不是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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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尽人事,听天命
  床上的弑文帝看着风慎于,先是一愣,然后又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边咳,血一直从嘴里冒出来。
  “你娘这个贱人,当初进宫时就已经有了身孕,谁知道你是谁的野种,听你喊寡人这么多年父皇,你知道寡人有多恶心吗?寡人每天都恨得牙痒痒,恨不得直接掐死你们母子,要不是你娘母家势大,你们早就死了千次万次了!”弑文帝眼睛瞪得老大,一口气把这么多年的怨恨全都骂了出来。
  “你说的没错,你以为寡人为何要宠你,就是为了让你早先去死!!你活着,就是寡人最大的耻辱!你知道你小时候为何会体弱多病吗,就是寡人名命人悄悄给你下了药,还有那一年,你差点死去,也是寡人干的。”弑文帝越说越激动,直接挣扎着坐起身,背靠在床沿上,双手颤抖着指向风慎于。
  风慎于突然哈哈笑了起来,随后就抬起头闭上眼睛,两滴泪顺着眼眶滑落下来。
  有一次风慎于无意中看到了黎贵妃的手札,才知道自己并不是弑文帝的儿子,而是黎贵妃与其教习师傅所生,黎贵妃家室显赫,父兄都是朝中重臣,自然不可能让黎贵妃与一个教习先生在一起。
  后来在家里的逼迫下,黎贵妃含恨入了宫,入宫的时候,黎贵妃已经怀了身孕,肚子里的风慎于已经两个多月了,七个月后风慎于落地,弑文帝因需要黎贵妃娘家人的扶持,只能忍了这口气,对外宣称风慎于乃是个早产儿。
  风慎于从那之后终于明白了自己为何从小就不得弑文帝宠爱,也终于明白后来弑文帝为何会突然宠幸于自己,不宠爱是因为弑文帝恨自己,宠爱,更是因为弑文帝恨自己。
  风慎于平静的看着奄奄一息的弑文帝,瞥见了枕头下面的黄色一角,风慎于伸手去拿,弑文帝赶紧扑上去死死捂住,风慎于直接拨开弑文帝的手,将诏书抢了过来,打开一看,果然是传位给六皇子的诏书。
  风慎于拿着诏书起身,走到烛火前,朝床上的弑文帝抖了抖手中的诏书,便直接将诏书凑近烛火烧了。
  “你……”弑文帝伸手要来抢,直接从床上滚了下来。
  风慎于看着诏书化为灰烬,便回头轻声开口:“您觉得找了几位三朝元老和刘一年,悄悄让他们站在六皇子这边,就能扶他坐上帝位吗?您机关算尽一辈子,怎么就这么天真呢。”
  弑文帝嗤笑一声,然后叹了口气:“一直以来,到是寡人小瞧你了,若你真是寡人的儿子,寡人最喜欢的,应当是你。”
  风慎于冷笑一声,看着跌在地下的弑文帝,眼神里闪过一抹杀机,然后走到弑文帝身旁蹲下,替弑文帝整理整理了衣服,然后开口道:“若你没有挖阿落的心,我是可以留你一命的,你动谁不好偏要动他,所以,你就必须得死!”
  风慎于说完便推开弑文帝站起身,对着门外喊了一声,两个守卫立刻冲了进来。
  风慎于头也不回,直接说道:“送陛下上路。”然后就出了寝宫的门。
  弑文帝一直看着风慎于的背影,不明所以的笑了,一条白绫,套在了自己脖子上,弑文帝缓缓闭上眼睛,这一切,终于结束了。
  弑文十七年,西启帝王弑文帝薨逝,享年五十九岁,死时并未留有遗诏,太子风慎于依照祖制继承大统,登西启帝位,但并未按祖制选其封号,而是自号邺逻。
  风允没有参加风慎于的登基大典,而是让人送了一封手书过去,信上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希望风慎于能好好安顿风恒。
  风慎于登基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封了风恒为王,世袭了八皇子陵王的爵位,府邸还是以前的陵王府。
  风允从那晚之后就再没去见过风恒,对于风恒,风允心里是满满的愧疚。
  安排好了边境的事,送了几十车珍贵药材和补品到北漠,然后派人给刘一年送了解药,风允就一人动身去了碧琼谷。
  风允顺着以前叶樟和自己出来的路找到了那片湖,自己动手造了木筏,划着入了碧琼谷。
  又来到山洞,洞里的空石棺都还在,凭着记忆,风允来到了主墓室,再一次看到了冰棺。
  风允上前打开冰棺,里面的人还是安静的躺着,风允伸手摘掉了那人的面具,容颜依旧没有变化,风允盯着那人的嘴巴看了许久,真的和叶樟太像了。
  风允深吸了一口气,将面具重新戴了回去,盖上棺盖,便出了山洞。
  七拐八绕之后,风允终于来到了入口,看到了挂满会发光果子的那棵树,风允笑了,一眼就在满树的果子里准确无误的找到了血滴子,血滴子比自己去年初见时更红了,风允盯着血滴子,微微勾起嘴角,心也安定下来。
  一切尘埃落定,距离八月十五还有二十天,风允打算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待到中秋。
  风允顺着树旁边的这潭湖水,潜了出去,此时的天已经黑了,风允游上岸,风一吹,竟还有丝丝凉意。
  风允生了一堆火,靠在树下开始烤衣服,看着不远处的湖面,树叶落进湖里,激起层层涟漪,时间仿佛和那年重叠了,风允恍惚间,好像看到了叶樟,沐浴着月光,站在树下吹笛,耳边,也响起了那熟悉动人的旋律。
  风慎于坐在马车里,正在马不停蹄的往北漠赶,两日前,风慎于收到了北漠寄来给风允的急件,只是风允早已去了碧琼谷,这事只有自己和骆冰知道,所以信件就被交到了风慎于这里。
  风慎于本不想私拆他人信件,可是是急件,又是从北漠送来的,想到叶樟,风慎于就直接拆开看了。
  看完之后风慎于火速交代了朝堂之事,便带着骆冰赶往北漠。
  信里说北漠君主瑾琨帝病重,心神不稳,已经无法支撑疗愈结界到八月十五,疗愈结界一旦撤了,叶樟的灵力便会溃散,到时候就回天乏术了,信里希望风允赶紧到北漠,如果实在没有其他办法,也还能见叶樟最后一面。
  “陛下,您也不要过于忧心,我们先到北漠,看看情况。”骆冰看着愁眉紧锁的风慎于,开口安慰道。
  “且不说瑾琨帝能不能撑到中秋,就算勉强撑到中秋,皇叔摘到血滴子日夜兼程马不停蹄赶来,最快也要四天。”
  “叶公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风慎于看着骆冰,开口道:“若是真的无计可施,寡人还有办法可以救舒落,不过到时需要骆太医帮忙。”
  骆冰赶紧低下头:“下官一定尽力而为。”接着抬起头疑惑的看着风慎于,问道:“只是下官近几个月一直钻研典籍,也没能找到解救之法,不知陛下所说的方法是?”
  风慎于扯起嘴角勉强笑了笑:“不到万不得已,寡人也不想用这个办法。”说完就掀起帘子,看着窗外,不再说话。
  两日后,风慎于赶到北漠王宫,木严早已焦急的等在宫外,看到风慎于的时候略微有点吃惊,风慎于虽登基没几日,但消息早就在五国传开了,木严迎上前,对风慎于行了一礼,开口问道:“冥王殿下呢?”
  “皇叔他去为舒落取药了,舒落现在怎么样了?”风慎于赶紧追问道。
  木严微微皱起眉,对着风慎于说:“陛下跟我来吧!”
  风慎于和骆冰跟着木严来到了密室,叶樟还是安静的躺在榻上,周围水蓝色的光波越来越稀薄。
  风慎于赶紧上前,想去看看叶樟,可是还没走近,就被结界给挡住了,风慎于看着叶樟开口问道:“不知瑾琨帝是何病,寡人带了我西启最好的太医,可为瑾琨帝诊治。”
  木严叹了口气:“是陈年旧疾了,隔个一两年总会发作一次,只是这次凶勐异常。”
  三人来到瑾琨帝寝宫,瑾琨帝屏退左右,披着衣服,从床上起来,脸色异常苍白。
  风慎于作为晚辈,立刻向瑾琨帝行了一礼,瑾琨帝扶起风慎于:“邺逻帝客气了,快请上座。”
  风慎于招唿骆冰上前为瑾琨帝诊治,骆冰号了脉,然后对风慎于和木严说道:“陛下确实是旧疾,这次因为开了疗愈结界损耗心神,所以才来势汹汹,陛下的病是可以慢慢用药调理的,只是现在不宜过度劳神,不然可能会。。。。,,”
  “会什么?”风慎于和木严都焦急的问道。
  “恐会伤及性命。”骆冰如实答道。
  木严一拳锤在桌子上,懊恼的说道:“现在去修习疗愈结界的秘术已经来不及了,到底该怎么办。”
  瑾琨帝叹了口气:“真是对不住叶公子了,只是寡人已经尽力了,这结界寡人最多还能再撑两日,现在离八月十五还有七日,到时候就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风慎于眼里的光渐渐暗了下去,看着瑾琨帝,开口道:“陛下已经尽力了,不必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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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我偏要与天争
  风慎于坐在离叶樟不远的地方,结界越来越弱,明日,结界就会自动消失。
  叶樟眉目安详,就那么静静的躺着,嘴角还噙着浅浅的笑意,一如初见。
  风慎于颤抖着伸出手,盯着结界里面的叶樟:“阿落,我可以这样唤你吗?”
  风慎于看着一动不动的叶樟,失笑道:“你不回答,我就当你答应了!”
  “我想告诉你,我喜欢你,喜欢很久很久了。我想告诉你,我喜欢你,喜欢到可以放弃一切。”
  风慎于低下头,继续自言自语:“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常常在想,若你没有遇到风允,你会不会喜欢上我,我经常这么安慰自己,如果没有风允,你或许是会喜欢我的,只是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
  “我不想让你跟我行礼,不想让你跟我谢恩,我想给你的一直都是明目张胆的偏爱,可是你却不要。”风慎于轻轻叹了口气:“我很可笑是不是,其实我也觉得自己很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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