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强惨拿自己当替身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木挽挽

作者:木挽挽  录入:11-24

  萧罹顶嘴:“看着了,没看住。”
  明德帝:“你那不是没看住,是你放纵他,你看着他搅这趟浑水。”
  “他会受伤的,罹儿,你不制止一下?”
  萧罹:“我们不怕疼。那时就看出来了,不打架,我们俩就没点活着的盼头。”
  明德帝咯噔一下,站了起来。
  他用了“我们”而不是“他”。
  在天子膝下多年,萧罹怎会看不出明德帝最想要的是什么?
  选太子不难,只需一道圣旨。
  他想要的,是一个能让臣子真心拥护的未来君王。
  大楚下面太乱,上面却风平浪静。明德帝想要看儿子们争储,用实力来说服大臣们。
  萧罹这句话,无异于直接告诉明德帝,谢砚要搅浑水,他要陪他一起搅。
  他露出锋芒,但不是因为争储。
  明德帝退后一步,突然一展愁眉,在殿内大笑起来,许久,他收敛笑容,眸底深沉:“好啊……萧罹,朕要看着你们打架,看你如何护他。你们在浑水里淹死,朕选择冷眼旁观;你们遍体鳞伤,朕不闻不问。”
  “为大楚未来也好,为那个人也好,朕要看你出击,看着你一步步登上太子……”
  他转身,指着殿堂上的龙座,他吼道:“这!将来上面坐的,朕不要看到萧然,也不要看到萧斐,而是你!”
  指尖嵌进肉,那里被掐出血来,萧罹低着头,哽咽一般,声音嘶哑:“儿臣……遵旨。”
  冗长的沉寂。
  明德帝看着低首的萧罹,头愈发疼痛,他长叹一口气,声音冷淡:“回去后,将书房那张画像烧了罢。朕要的是太子,不是心在沙场的将军……战场腥味太重,戾气治不了国。”
  把谢裴将军的画像烧了。
  萧罹心里一顿,没有回答。
  末了,明德帝道:“萧斐遇刺,你去看看他。做做样子也好,别太冷淡……帝王也不是无心的。”
  萧罹起身,眸子浑浊:“是。”
  明德帝又是一个人了,他看着空荡荡的大殿,眼眶因方才激动的情绪而染上微红,许久,独自咳嗽了起来。
  皇家无情,注定孤寂,他感受到了。
  原来也就是这么个滋味。
  他尝够了,要让儿子也尝一尝这苦涩。
  恨吧,朕别无选择。
  没有多少时间了……
  而萧罹,在出了永昭殿后,并没有去二皇子府。
  帝王心在寰宇,恩泽众生。
  可萧罹的心,冷淡惯了,仅存的温热,他想留给谢砚。
  他舍不得分出来给别人。
  这也就注定了,帝王之位,他终究不愿。
  临安靠南地,京都则近北,等到临安的杏花开始凋零,京都才到了花季。
  四皇子府里一时间百花盛开,摆在那儿艳丽动人,香气跟着悠悠蔓延开来,不仅融化少女的心,还连带着激起了婢女的劲儿,干活都不用老管家催促。
  谢砚常在赤潮,自然是没见过这场面,有事没事喜欢站外头,心情一好,见着婢女无意间笑一笑,打个招呼。
  然后某人的脸就肉眼可见地黑了。
  谢砚仗着萧罹把他当小凤凰,连吃个饭都要去亭子赏花。萧罹闻惯了花香,只觉腻得难受,盖过了饭菜味,宛如一口口吃下去的,全是花。
  而这正是谢砚想要的。
  自他住进四皇子府,大概过了七日,在苏辞没查到消息回来之前,谢砚无事可做,只能在府内干等着。
  每次在屋内用膳,萧罹都会屏退众人,趁他不备做些小动作。
  谢砚自然每次都在他出手前就挡住了进攻,但问题是,他用个膳都要时刻防备着,不得安生。
  他是出来做任务的,不是来和萧罹比谁厉害的。
  于是府里的花季,成了谢砚的救星。
  用膳的时候,花香馥郁,周围又有人修剪枝丫,萧罹头晕目眩,到底不会在旁人面前对他做什么。
  谢砚总算清净一回,可以放心吃饭。
  他这两日在亭子用膳,见到了许多往日不曾体会过的:百态的鲜花、新绿的嫩芽、年迈的管家、娇羞的婢女、黑脸的萧罹、勤劳的蜜蜂……
  “啊……”
  这两天沉浸在逃离萧罹纠缠的快乐中,谢砚叹一声,差点忘了正事。
  皇家狩猎快到了,他要想办法让萧罹带他去。
  这天晚上,谢砚悄悄推开门,里面灭了灯,萧罹已经躺下了,却还没睡着。
  萧罹在气谢砚,这两日明显就是故意的。好不容易找回小凤凰,结果那个人什么都不让他干。
  连碰一下都不行。
  听到门开的声音,萧罹侧目,眼中闪过诧异。
  谢砚看到床上的人,二话不说,一溜烟从门口跑到了床边,脱了鞋,钻进被窝。
  被窝里突然多了个人的萧罹:“……”
  他不对劲。
  萧罹毫不留情:“说。”
  被一下戳破心思的谢砚整个人一僵,直截道:“小凤凰要去狩猎。”
  萧罹:“七日后带你去。”
  关于此次狩猎,谢砚问过阿聋,是在三日之后,为期三日。
  “是皇家狩猎。”谢砚知道萧罹是不想带他去。
  萧罹微微抬眸,盯着谢砚看,一言不发。
  萧罹淡漠道:“不行。”
  “不带算了。”谢砚瞬间没了好态度,不想与他多争,萧罹不同意,他到时候自己偷跑出去便可。
  同样,讨好的法子不成,他也没必要委屈自己,说罢,他起身抬了抬腿要下床,却被萧罹突然搂住脖子,萧罹顺势一勾,谢砚重心不稳,摔了个满怀。
  萧罹在他耳畔呢喃:“不许走。”
  来都来了,送到身边的人,他哪里舍得放回去?
  谢砚气道:“我去和花过!”
  萧罹轻笑:“你来这儿陪我睡,不就是为了去狩猎?如今你已在心里盘算着偷跑,到底是完成了你的目的,那我呢?”
  他伸手轻揉了揉谢砚的青丝,“去了狩猎,却不陪我睡。是谓言而无信。”
  谢砚问:“你会带我去吗?”
  “不会。”萧罹道:“但你会自己去。”
  谢砚冷声:“那你就当我今夜不曾来找过你。”说罢,他推了推萧罹,反被他抱得更紧。
  “不行。”萧罹重复:“不许出去。不行。花有什么好的?小凤凰只能看疯狗。”
  谢砚:“……”
  他不过就是和花过了两日,萧某人思念成疾,对小凤凰的爱已经上升到连花的醋都要吃了吗?
  半夜的时候,屋外传来一点细微声响。谢砚警惕性高,登时睁开眼睛,起身要出去看看。
  却发现萧罹把他抱得死死的。
  他这一动,萧罹自然也醒了,却没睁开眼睛,“别动。”
  谢砚小声:“屋外有人。”
  萧罹:“嗯,没事。”
  谢砚:“你不怕是来杀你的刺客?我可不会救你。”
  萧罹不说话了。
  谢砚:“我去看看。”
  萧罹不理他。
  谢砚:“萧……唔……”
  谢砚微弓身子。
  搭在腰上乱碰的手似乎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谢砚求饶:“我不去了……我不去了……萧罹!”
  萧罹终于停了。
  谢砚脱力,生无可恋地睁眼瞪着窗外:“……”
  他等了一夜,还是没等到刺客进来。只听那刺客在外头窸窸窣窣,一夜就这么过去了。
  翌日晨,谢砚打开门,伸了个懒腰,抬眸,两只手却愣在空中,迟迟收不回来。
  院子门口两侧的大树,没了。
  亭子周围的花儿,没了。
  看顾花草的婢女,也没了。
  院子里光秃秃的,谢砚心空落落的。
  谢砚:“……”
  什么都没了,只有某只看红了眼的狗,正嗷嗷待哺地从屋里冲出来。
  疯狗想亲昵地蹭蹭小凤凰的羽毛,却被小凤凰出手制住,退出几丈远,眼神埋怨。
  萧罹看了眼空荡荡的院子,佯装诧异:“嗯?花都谢了啊……养好几年才开一次花,一次就开两天……太娇贵了。”
  末了,他郑重道:“下次不种了。”
  谢砚:“……”
  他握紧了拳头,很想朝他脸上砸过去。
  萧罹一本正经:“昨天的刺客……看来也很喜欢这些花,连土都帮下人们松了。”
  谢砚:“……”
  萧罹笑道:“那些花都不要了,我只要一朵凤凰花。”
  谢砚第一次见到这种人,气得头晕眼花,牙齿发颤,半天才艰难地从喉咙里发出声音:“萧……”
  萧罹:“嘘——”
  萧罹摆手,命人去准备早膳送到寝殿,细声道:“子钦,花都没了,我们今天就不去亭子吃……”
  “吃完这顿饭,我就允你去狩猎。”
  谢砚终于被他的操作气得一个字都不想说了。

17、第 17 章
  萧罹刚把院子里的花草拔除干净,京都就开始下暴雨。
  连着三日的雨,将空气都变得比以往潮湿。到狩猎那天,天阴沉沉的,仿佛有什么东西压着天际,令人喘不过气。
  狩猎为期三日,萧罹身为皇子必然要出席,天还没破晓的时候,他就出发前往将山岭。
  将山岭地处京都郊外,骑马来回皇宫约需半日。为先皇时期建造,专门作为每年皇家狩猎的场所。
  猎场设在一片偌大的林子,休憩处地势高起,却被葱郁的树挡了视线,仔细瞧着,倒能看到底下人影攒动——那是受沈家第三子沈嗣的命令,在下面负责护卫的人。
  两面设了高墙,一面是高达七层楼的崖壁,所以除了入口的石道,普通百姓进不来,里面的人也出不去。
  这也使得每年的狩猎,都是行刺的绝佳时期。
  宛如狩猎狩的不是牲畜,而是人。
  沈嗣早先命人在多处潜伏,一有情况就发烟弹为信号。
  远处一片密林,乱草丛发出几声窸窣,晃落上面残余的水珠,马蹄踏在泥泞中,消匿了声响。谢砚寻了个合适的位置,将马儿安置好。
  距离太远,看得并不真切,谢砚掀开斗笠,遥遥望过去。凉风带过沙沙摇曳声,白衣青年沐浴着风,眉眼带上不知名的笑意。
  此刻已近晌午,云层间却不见一缕阳光,林地泥泞肮脏,天光暗淡阴沉。
  任谁都会觉得这天着实不好,他们都暗暗留意着周围,增加警惕。
  除了萧然和一些女眷。
  萧然自从那日被谢砚弄脱臼了手臂,到现在还没好全,使劲的时候依旧会隐隐作痛。
  后来谢砚又当着众多侍卫的面和萧罹联手打他的脸,致使本就对萧罹无好感的他,此刻更是厌上加厌。
  他在远处看了半日,始终只见到萧罹一人,但他并不相信萧罹会不带谢砚出来。
  前几日二皇子萧斐遇刺,刺客所带面具上刻有凤凰花花苞,这与谢砚额间的凤凰花撞上,过于巧合。
  萧然觉得,这两件事一定有关系。他曾偷偷找父皇讲过这事,结果父皇根本以为他在犯傻,还把他训了一顿,说不该他插手的事就不该碰。
  在父皇眼中,他的一切好像都是错的。
  不仅如此,连那刺客行刺二皇兄,父皇都仿佛未放在心上,只是让大理寺查,偶尔上朝的时候询问一两句罢了。
  恍惚间给人错觉,皇帝知道刺客是谁,且并不打算追究刺客的责任。只是碍于表面,须得寒嘘问暖几句,装装样子。
  明德帝自然知道刺客是谁。
  赤潮为大楚而设,身为天子,在得知凤凰花面具时就猜到了赤潮。
  但几十年来,如今的赤潮已经和刚立之初天差地别,那里的残酷和血腥,让他不想涉足。
  他也只是偶尔见过几次赤潮宫主,每次都是宫主主动来寻,告知最近一步行动的原因。
  今日狩猎,萧然偷偷带了几名大理寺的人来,为的就是让他看一眼谢砚额上的花,以此来说服明德帝捉谢砚,报手臂之仇。
  只是没想到,谢砚并未跟着萧罹,萧然暗暗啧了一声,伸手拿起一旁的茶水猛然下腹。
  “呸!”萧然将茶盏摔在桌上,婢女忙跪下磕头求饶。
  “这茶都凉了?你拿这来给本皇子喝?”找不到谢砚的气,萧然全撒在了婢女身上。
  萧罹远远看了眼,神情淡淡,又将目光扫向别处,心思并不在猎场。
  谢砚还没来。
  按照他平日起床的时辰算,此刻早该到了。萧罹微皱眉,望向远处的山林,好像要把那里望穿,在那找到什么似的。
  “四殿下还是同以往一般,不喜喧闹。”一道温润好听的声音出现在身后,萧罹抬眸,转身看到了沈黎寒——沈家第二子,也是范铭认的二哥。
  沈黎寒微微一笑,对着萧罹行了个礼,询问道:“四殿下可是在等人?”
  他问得极其自然,仿佛就是脱口而出,萧罹顿了顿,不知是真心还是装样子,语气平淡:“沈二公子观察入微。”
  沈黎寒淡笑:“民间有传言,四殿下有一心仪姑娘,头缀花钿,乃倾国之色,常着一身素白裳,远远瞧着,宛若天上仙女。
  在下见殿下身边无人,又心不在猎场,反盯着那处的山林出神,方才有此猜测。”
  这一看就是萧然的手下传出去的,不过传到民间,百姓们始终不信四皇子真的喜欢男子,以为是谣言有误,便稍微修改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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