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郎又被他的衣裳吸引走了目光,好奇地摸了一把他寝衣袖子上的折枝花样,笑道:“连寝衣都是青色啊,小君泽,这么喜欢青碧颜色啊,有什么缘故么?”
“对了,我怎么听四姨母喊你阿水,这是你的小名儿吗?哦对,你生在春天,难道就叫春水?”
君泽与他腿挨着腿,嗅着他身上的淡淡香气,舌头与牙齿都绊在了一起:“不、不……是秋水,秋水才是我的乳名。”
“望穿秋水的‘秋水’?”
君泽点一下头,镜郎看他这副面红耳赤,手足无措的样子,就更想逗他,笑盈盈地再凑近一点,蹭了蹭他脸颊:“君泽才多大,这就要殷切等谁相顾了?”
风餐露宿了这么一段日子,他还不比镜郎,被人哄着惯着,除了辛苦,饮食上也没受什么委屈。虽然舞阳长公主严厉,但他自小也是锦衣玉食,高床软枕,自然要瘦,脸上嘟嘟的软肉消下去许多,慢慢现出俊俏的轮廓,比起从前一味温柔忍让,多了些成熟的气度。只是脸上软肉少了,触感大大不如以前,镜郎还颇觉遗憾,又贴着蹭了一下。
君泽瞬间绷紧了肩膀,呼吸沉重,又透出些急促,手都不知该往哪儿放,眼睛直勾勾地,只盯着被子下某处,口中磕磕绊绊,勉强说道:“娘说,是,是,‘秋水共长天一色’的秋水,并不是……并没有,没有等谁,没有这个意思……”
“哦,是说我们君泽的眼睛,波光盈盈,有如秋水一泓啊?”
他呼吸之间,都是豆蔻与丁香的淡淡甜香,一时之间,无数或见过,或是幻想过的色情场面,直直冲入脑海,君泽浑身一颤,闷闷哼了一声,耳根红的像是要烧起来。镜郎又要笑,又实在爱他这副纯情可爱的模样,愈发不肯放过,被窝里紧紧贴着他发抖的手臂,探手往他胯间一捉,就握住了一根又硬又热,很有一点重量的肉棍子。
君泽立刻颤着嗓音,轻轻地呻吟了一声,镜郎笑嘻嘻地圈紧了他,隔着浣洗过多次的柔软衣料,摩挲出它颇为可观的轮廓,促狭地拧了龟头一把,君泽重重一颤,无法自控地挺着腰,在他掌心里抽插起来。只蹭了几下,镜郎一把捏住了,凑到耳边嘲笑他:“小阿水,你不老实啊。”
“这是什么,怎么硬邦邦的?把裤子都撑起来了。”
君泽羞窘的满脸通红,就连眼圈儿都红了,呻吟道:“嗯……表哥……”
“你有那么多表哥,哪个知道你在叫谁?”
君泽抓紧了他的手腕,想要握着他的手为自己抚慰,却又不敢动,哀声求饶:“阿纪,阿纪……表哥,我难受,你……摸一摸我……”
“好。”镜郎一边笑,一边叹,分开腿,引着他的手到了自己腿间,“乖阿水,我摸一摸你,你也摸一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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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开始勾男人了,但不一定就是出于喜欢
其实按照一开始的设想,镜郎就是这样一个到处勾人,没事勾一个,这也勾一个那也勾一个的纨绔,怎么一走感情戏就开始瞻前顾后了,反省
还是老规矩吧,看不下去就不要看啦,骂我我不仅不会改,还会哭,还会气得不更新
给表弟想好了两个故事线,但还没定下来走哪一个
## 一百一十一
北风吹得窗框咣咣轻响,雪籽沙沙地敲打着暗黄的窗纸,但一切阴冷寒意,都被隔绝在床帐之外。君泽像是喝饱了老酒,以为自己置身在三月花海之中,晕晕乎乎的,随着镜郎的指令动作,隔着薄薄一层亵裤,捣弄他的腿间。
还是那眼神秘的、未曾得见真面目的泉,在他的指间绽开,泌出腥甜的水液,君泽越来越热,也越来越兴奋,很快无师自通,捏住两瓣绵软的肉,几根手指并用地把玩:“表哥,怎么这么湿……”
镜郎咬着唇,并拢双腿跪着,骑到了他的手上,随着他的动作前后晃着腰,手里捏着他的阳物,哑声笑:“当然湿了,你再摸摸,会更湿。”
隔着衣裳抚摸,磨蹭,始终如隔靴搔痒,听着镜郎越来越荡漾的叫声,君泽的一指已经陷进了湿透的凹陷,不免大着胆子道:“表哥,我想……伸进去,伸进去摸……”
君泽得来的回答是茎身上的一掐,他疼的一缩,可怜巴巴地望了镜郎一眼,镜郎却全不理他,只在意着自己爽快,使劲儿夹了手指一下,示意他快动。君泽有些委屈,发出了声可怜的抽噎,镜郎便鼓着脸颊,在他脸上呼呼地吹了一下,握着他的阴茎上上下下的撸动,又勾起手指,挠着沉甸甸的囊袋。
镜郎抚摸他,像爱抚一只乖乖的小狗,本来多带了居高临下、游刃有余的调戏意味,可是小狗被陌生性欲烧红了眼睛,瞪圆了眼睛,充满了恳求意味,不住地蹭着他的胸口,蹭得奶头硬翘翘的,又酥又痒。
“表哥,我难受……”
镜郎明知故问:“怎么还难受?表哥不是在帮你摸了么?”
君泽抽噎了一声,眼睛红红地低下头去,并拢三指用力搅着软穴,趁着女穴微微搐着,镜郎失神发抖的瞬间,竟将他一把掀翻在床,挺着阴茎往他臀间撞去。
那块布料早已被淫水浸湿了,浸透了,让身体焐得湿热温暖,犹如另一个小小的腔道容器。亵裤宽大,紧紧缠着阳物,阻碍着它,又使它能颇为顺畅地进到深处。温暖的穴肉下意识地一缩,君泽被夹的哑哑叫了出声,什么都顾不得了,就这么卡在镜郎腿间,隔着衣裳大力抽顶。
丝绸细软光滑,只是到底是人造织物,经纬编织,对于绵软娇气的穴肉来说,仍是过于粗糙,磨在内壁上,又是一重新的刺激,磨出了无限的酥麻酸软,镜郎让他顶了几下,唉唉叫着,吐出了一点舌尖,嗯嗯哼哼地,就往外滴水。
君泽早已硬得胀痛,顾不上体贴,急吼吼地往那凹陷里抽顶起来,胯骨撞上臀肉,发出啪啪响动,床亦随着他的动静摇动,晃散了烛影。镜郎被他顶的不断后退,退不几寸,又让君泽抓着臀肉拖了回来,尽管隔了一层,每次深顶,撞入肉腔,镜郎忍耐不住地发出放浪尖叫,抬起双腿,绕着君泽的腰。君泽更是禁不住这个,半跪起身,架着他的双腿,发力猛干,不经意蹭过
镜郎的浪叫转了个调子,更夹紧了他的腰,抬着臀,蹭他的肉棒。君泽再如何生疏,也晓得这是舒服得不得了,是发了性子的春天的猫,声声都是催他肏干,求他狠入,便故意只往那一点上碾,磨,蹭,又耐不住肉道的吮吸讨好,咬着牙往里夯,要整根都享受这样绵密滋味,颗颗汗珠从额角滚落。镜郎喘,他也压不住的喘,呜呜咽咽,更是要哭似的,把镜郎磨得没了骨头,软在床上泄了身,也死死卡在他穴里射了出来。
君泽全喷在了他腿间,浸透了衣裳,双腿之间黏湿的一塌糊涂,更像做错了事儿的小狗一样,一双眼睛湿漉漉的,等待发落。镜郎喘匀了气,看他这样,又想笑,只得板着脸,在君泽屁股上胡乱拍了两下,说:“黏得很。”
君泽知情识趣,下了床,要为镜郎寻一件干净衣裳替换,靸着鞋到了墙边,去翻整齐堆叠的箱笼,寻了一件白绸的中衣在手,隔墙一声猫儿一般的呻吟吹到了耳边,他手中一颤,柔软的布料从手中滑了下去,落回了衣箱。
什么声音?
以他的角度望过去,正好发现壁上半个巴掌大小的破洞,如不仔细看,恐怕要与周围的一团污渍混作一处。里头隐隐透出一星儿灯火。
只是窥看他人房间到底不妥……
他呆在原地,不知所措时,又是一声长长的呻吟,随后是颇有些节奏的,从喉咙间发出来的闷闷叫声。
“表哥……”
一紧张,他的舌头就不听使唤,非要往牙齿上撞,磕得他自己也有些疼痛,君泽只能靠这些疼痛来唤回神智,只是那呻吟,柔软、惬意、舒展,近乎放肆,心弦也让它撩拨的荡漾起来,热血不受他的控制,直直地往下冲,令才软垂下去的阳物又硬了起来,在胯间招摇的摇头晃脑。他又想哭了,求助地望镜郎:“这……隔壁住的,不、不是,不是青竹、还是王默么?”
镜郎裹着被子坐起来,只露出一点白玉一样的颈项,倾身取了小几上的茶盏凑到唇边,润了润使用过度的嗓子,长发流水一般从肩头滑落,在烛火里荡漾出丝绸一样微微的光。
“不是。”镜郎只是看着他笑,凤眼一眨一眨,闪出了一段揶揄的深意,促狭之余,又满是俏皮的引逗,“既然是故人,怎么好让他们住在马棚边上的屋子?自然是要挪到我们这里来了。”
“是、是那个……”
“对,就是那个你看呆了的小美人儿,寒露,还有他的同伴。”镜郎慵懒地睐着眼睛,低声催促,“这是什么声音啊,表弟,你替我看一眼,别是生了什么病,闹不舒服吧?”
借口拙劣,到底也是个借口,君泽本能想摇头,却鬼使神差地挪动脚步,凑到墙边,正好对上了那洞眼。
从洞眼望出去,正好看见床榻,对床上的动静,可谓是一览无余。
他们在……在……
他们在交媾。
寒露不在意身体的残缺,他双腿大大敞着,毫无保留,向爱人打开。秋分亦是全身赤裸,笼罩在他身上,跪伏在他腿间,用唇舌流连膜拜过身体的每一处。寒露双腿之间,性器软着,还是生嫩的肉红色,和七八岁的孩童没有两样,双囊剜去,刀口狰狞丑陋,蜿蜒如同死去的蛇,愈合的也不好,软烂褶皱,层层叠叠,秋分却浑不在意,着意用发不出声响的唇舌服侍他,吮吸,舔舐,啃咬,又把那软垂的肉物整个儿含进口中,仔细抚慰,寒露在他的唇下扭动,呻吟,发出毫不遮掩的高亢叫声,抓住他的发往胯下按去。
“哦……秋分……秋分!咬那里,咬重一些……嗯……嗯…啊…舔的我好舒服……使劲儿吸,使劲儿吸我!”
“停,停,要尿了……要……!!”
秋分却没退开,依旧埋在他的胯间,用力含着他的肉根,以至于吮出了啧啧的水声。
“吃进去了吗?真乖……”
寒露并不因他不听话而不高兴,正相反,他笑得眉眼弯弯,犹如坚冰融化,月华逶地。他掰着大腿根,膝弯架在秋分结实的肩头,喘息道:“来,舔,舔湿了就插进来,干我。”
在烛火,在月色,在眼中,寒露刑余的残缺身体,竟充满了无可名状的诱惑与美丽。
淫词浪语,露骨得毫无遮掩,字字清楚。
板壁如此单薄,方才他们闹出来的动静,自然也被这一对收入耳中了。
但君泽一时也顾不上羞耻,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但父母师长的言传身教早已化为齑粉,他咽了一口唾沫,转身去寻表哥,却见镜郎已披衣下了床,悄然无声,从身后迫近了他,他一转头,就被抱了个正着,脸颊上印了一个浅吻。
“他,他居然是……”
镜郎怕冷,溜了这几步,就觉得身上微微的寒,把君泽当成个汤婆子似的搂紧了,汲取他身上的暖意,又把唇压到耳边:“是,那又怎么了?”
快感才刚刚消弭,销魂蚀骨的触感仍然残存在肌肤之间,此时如同浪涛般翻涌而起,直冲脑仁,君泽无法自控地战栗起来,镜郎说一个字,他半边身子就微微酥麻地震动,胸口的喘息就更粗重一分,阳物更硬。镜郎探手下去,摸着胯间半勃的阳物,轻声赞叹,他的双手雪白细嫩,有些凉,握着青红颜色的阴茎,更被衬得如同白玉,君泽往下望了一眼,近乎绝望地发出呻吟,就在镜郎手中激动地溢出清液。
镜郎咬着他柔软的耳垂,指甲刮着龟头上渗水的小眼儿,声音沙哑,不是他平日的骄矜慵懒,陌生得像是什么吸人精气的妖怪:“君泽,小秋水。”
君泽一把抓住他的手,又在他的掌心一碾,留下一道水痕,沙哑地应了一声,镜郎抬着他的下巴,令他盯着一墙之隔的交欢。
寒露的身体亦是雪白,不是镜郎养尊处优的,凝脂般的白,他的肤色青白,如宣纸,如素瓷,透着一股破碎冰冷的意味,可在情事里,却生动的染上了一层胭脂颜色。和健壮高大的秋分比起来,他实在娇小的多,他骑在秋分身上,如同骑一匹烈马,秋分牵着他的手,并不管他往下坐的节奏,兀自往上用力顶干,许多淫水从交合处溅出,将他八块分明的腹肌打的湿透。他每一寸肌肉线条分明,充满了力量感,一丝声音也不发出,只是专注地注视寒露沉浸在欲望的脸。许是要高潮,寒露尖叫着往上拔高身子,性器从股间滑了出来,黑红粗硕,青筋暴起,让体液浸透了,浪极了,撞进君泽眼里,他心口忽然一抽,口干舌燥,难以忍受在镜郎手中抽送起来。
镜郎纵容地低低笑起来,圈着他的阳根,为他手淫:“你是为寒露硬,还是为着我?”
“你是喜欢表哥多些,还是喜欢这个新美人儿多些?”
此时此地,自然不会有第二个答案。
君泽呻吟道:“表哥……表哥!”
“我喜欢,喜欢表哥,一直喜欢!”
“乖孩子。”
镜郎奖励似的吻了下他的额角,抬手覆住他的眼,将他按在了椅上。君泽陷入黑暗,正惶恐不安时,硬痛的肉柱被湿软的入口触了一触,旋即被整个吞入,夹在了前所未有的湿软、温暖所在,他顾不上让镜郎缓一缓,迫不及待地搂紧了他的腰身,低吼着晃动双腿,站了起来,狠狠操他的穴,操的镜郎失声尖叫,身子一搐一搐,竟就这么被干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