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他一心向死[古代架空]——BY:香却

作者:香却  录入:12-24

江尽棠面无表情的拉上了车帘,隔绝了宣阑那张讨人厌的脸。
他揉了揉太阳穴,有些头疼:“……这姑娘到底有什么想不开的。”
山月道:“这多正常,若我是个姑娘,我肯定也倾心于您。”
“……”江尽棠看他一眼:“别在这里说风凉话,否则我让佳时来跟你谈谈。”
山月立马做了个闭嘴的动作。
……
王阅馨坐在马车里,紧张的问:“怎么样怎么样?他知道我要跟他一起去扬州,他是如何反应?”
丫鬟为难道:“郎君一直在马车里没出来呢,奴婢也看不见啊。”
王阅馨绞了绞帕子,丫鬟赶紧又安慰道:“不过奴婢看那位小郎君倒是挺欢喜的,满脸的笑容呢……郎君想必也是欢喜的吧。”
“他不愿娶我,怎会欢喜。”王阅馨气闷道:“樾阳城多少少年郎想要娶我,我一个都看不上,如今倒好,我看上了一个,人家反倒是看不上我了。”
丫鬟叹口气道:“小姐,奴婢看您跟着了魔似的,这位公子相貌并不算出色,家世也普通,还是最下九流的商人,您何苦如此放不下呢!”
“我也不知道……”王阅馨捂着自己心口说:“我一看见他……就喜欢的不得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但若是我没办法嫁给他,我宁可今生不嫁了。”
“但……”丫鬟担忧道:“他与妻子恩爱非常,又有孩子,小姐您……”
“我不管这些。”王阅馨道:“只要他愿意娶我,我什么委屈都能受。”
她全然一副坠入爱河听不见劝的样子,丫鬟也只好闭嘴,免得自己说多了,惹人嫌。
……
京城。
宣恪站在千岁府门口,身后跟着几个拎着盒子的随从。
他长身玉立,一身锦衣显得华贵儒雅,当真无愧是京中女儿争相思慕的对象。
佘漪从府门里出来,对着宣恪一礼,道:“九千岁告病了,殿下没有听说吗?”
“自然知道。”宣恪温润一笑,道:“只是几日不见九千岁,想是病的严重,本王实在是放心不下,便带了些补品,登门来探病。”
他身后的随从立刻识趣的将一份礼单送上,佘漪却没有接的动作,管家只好伸手接过。
礼单沉甸甸的,显然东西不少。
佘漪杵在门口,没有放人进去的意思,冷着脸道:“大夫说了,他要静养,实在是不能见客,请殿下见谅。”
宣恪顿了顿,也没恼,而是说:“他是旧疾复发了么?”
佘漪很不喜欢宣恪这语气。
听着像是和江尽棠很熟似的。
“这就不劳殿下操心了。”佘漪道:“毕竟殿下也不是大夫。”
“你!”跟着宣恪一起来的戴润都听不下去了,上前道:“佘漪!殿下千金贵体,愿意登门已是给了天大的面子,你竟敢如此怠慢!”
佘漪斜眼看着戴润,仿佛在看着一只蝼蚁,嗤了一声:“你是从荆州来的?”
“是又如何?!”
“难怪。”佘漪抱着刀,扯出一个刻薄的笑容:“我就说京城怎么有人敢这么跟我说话,原本是荆州来的愣头青……怎么,没有听说过九千岁座下的走狗最善用刀,一刀下去悄无声息就能要你性命?”
戴润没听过,但是他看见佘漪怀里那把刀,莫名的有些畏惧。
那把刀,绝对是一把渴饮鲜血的凶器!
“佘大人息怒。”宣恪沉声道:“戴润初来乍到,不懂京城规矩,不要同他一般见识。”
戴润不可置信的看着宣恪。
他不明白,宣恪堂堂亲王,对着江尽棠那个阉人百般让步就算了,对这佘漪又为何要礼让三分?
佘漪今日没打算见血,冷声道:“既然不懂规矩,还请殿下带回去好好教教规矩,我还有要事在身,少陪。”
说着竟是扔下宣恪转身就走。
管家倒是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随后进了门内,吩咐人闭门谢客。
戴润气的鼻子都要歪了:“他算个什么东西——”
“慎言。”宣恪蹙眉道:“你只是不知道他那把鬼头刀的名声。”
对上戴润疑惑的目光,宣恪的贴身近侍轻声道:“鬼头刀过街,头落无声,东厂掌刑千户佘漪,性阴狠刻毒,刀一旦出鞘,非见血不归,他那把刀斩落的重臣人头,比你见过的都要多。”
宣恪转眸看了眼天空,阴沉沉的,似乎又要落雨,他喃喃道:“告病谢客……恐怕你人已不在京城了吧。就那么在乎他吗——”
“长宁。”

*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好像没有什么骚话可以说,那就亲一个吧!


第47章:死人
自古以来, 无数文人骚客爱写扬州,扬州的雨,扬州的花, 扬州的山水,扬州的姑娘……短短百十字, 就可以勾勒出一个歌舞升平的繁华地界。
江尽棠看着城门上镌刻的“扬州”二字,仿佛都已经被岁月侵蚀的了无生机,就连旁边的一树琼花,也只是抽了几片恹恹的新叶。
整座城池, 竟都死腩枫气沉沉。
简远嘉带着一身血腥味儿回来, 将一个盒子放在了江尽棠面前,道:“这是从印财那里搜出来的。”
江尽棠打开,就见里面正放着调动扬州守备的密信和令牌。
“辛苦了。”江尽棠说:“印财人呢?”
“马车里。”简远嘉说:“估计得等进了城才会有人发现他死了, 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江尽棠想了想, 说:“聂夏他们一直跟着吧?”
说起聂夏,简远嘉一脸嘲讽:“跟着啊,跟条狗似的。”
江尽棠说:“你把这些东西交给聂夏。”
“交给他?”简远嘉不虞道:“老子杀的人, 他倒是轻轻松松就拿到了证据。”
江尽棠温声道:“这件事让宣阑去处理, 我们看看就行。先前不是说想去我外祖父旧邸看看么?明日我们就去吧。”
简远嘉有些讶异:“你当真要放手让小皇帝自己处理?”
“有什么问题么?”
简远嘉笑了笑,“没什么, 还以为你真要奶孩子, 舍不得他呢。”
“我舍不得他?”江尽棠微一挑眉,似乎是觉得有些可笑, 他没继续这个话题,只是道:“进了城, 就去同印财辞行吧。”
简远嘉点头。
一行人进了城门, 简远嘉前去辞行, 马车里只有一具尸体,自然不会回应他,随同印财一起来的那汉子当即就要进去叫人,简远嘉便道:“恐是路途劳累,刘兄睡着了,还是不要打扰了,刘兄醒来后,还请兄弟代为转告我们的谢意,但是天底下到底没有不散的筵席,我们就此别过。”
这汉子十分看重印财,几乎是当做自己的本家哥哥,听简远嘉说可能是因为劳累而睡着了后也就没有进去,反正他早就看这几个小白脸不顺眼了,趁早打发了才好,便一摆手,粗声道:“我知道了,等我兄长醒了,会转告他的,你们走吧。”
简远嘉唇边勾起一抹笑,掸掸衣摆,转身潇洒离去。
宣阑眯起眼睛看了眼马车,而后策马到江尽棠车旁,他还没有开口呢,江尽棠先说话了:“小公子,已经到了扬州城,我们也就此别过吧。”
宣阑本也是要跟他辞行的,但是听江尽棠主动提起,他莫名的不悦,道:“你接下来去哪儿?”
“自然是回家。”江尽棠平静道:“小公子一路保重,山高水远,若是有缘,自会再见。”
他说着就要放下车帘,手却被人一把抓住了。
宣阑看着自己扣住的那截细瘦手腕,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要做出这个动作,他无意识的摩挲了一下那温软肌肤,才说:“你就这么撵走我,要饿死我么?”
“……”江尽棠心想还演戏上瘾了,聂夏和王来福有几个胆子敢把皇帝饿死?
“还有。”宣阑坐在马上,人又高挑,这时候须得弯腰才能与江尽棠平视。
他眼睛很干净,不曾沾染半点世俗泥淖似的,这时候又很像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年了。
握着江尽棠的那只手缓缓摊开,放在江尽棠眼前,说:“我的玉佩,你先还我。”
“可没有这样的规矩。”江尽棠说:“你得拿钱来赎。”
“这样。”宣阑说:“你先把玉佩还我,然后你告诉我你家里在哪儿,等我与我的人会合,遣人将银子送去你家里。”
“我不信你。”江尽棠抬手在宣阑摊开的掌心上打了一下,冷淡道:“想都别想。”
宣阑本该觉得恼怒,但是那一下轻得很,跟猫爪子挠过似的,以至于宣阑觉得,自己都不该发作。
否则也太小气了些。
他五指不自觉的捏紧,掌心蜷缩在一起,好像这样就能驱赶走那一瞬间的酥麻似的。
车帘终究是在眼前放下了,宣阑笑了笑,打马就要去与聂夏约定好的地方时,忽见车窗里又伸出一只莹白如玉的手,手指修长细瘦,带着一种容易破碎的美感。
手上拎着一个小荷包,荷包一看就是便宜货,针脚极其粗糙,上面绣着的东西也看不出来是鸭子还是鹅,颇有民间志怪小说里所形容的异兽味道。
见没人接,手的主人不耐道:“不要?”
宣阑伸手接过,却连带着将那人的手指也捏进了掌心。
短短一瞬接触,而后分开,手很快收了回去。
宣阑掂了掂手里的荷包,分量还不轻。
他打开荷包,见里面放着一包碎银子,还有他的兰佩。
江尽棠的马车拐了个弯已经远去,宣阑独自一人骑在马上,直到看不见他们的背影,才转身离去。
……
山月选了家客栈安顿下来,第一件事就是去给江尽棠煎药。
这几日怕宣阑起疑,江尽棠都很少喝药,山月十分担心江尽棠的身体,是以江尽棠好不容易在床上睡了个舒服觉后,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面对一大碗的苦药。
江尽棠:“……”
江尽棠并不想面对这一大碗黑黢黢的汤药,但是山月脸上的表情很坚决,甚至端上了一个梅花盘,道:“主子,我给您选了六种蜜饯送药。”
江尽棠叹口气,忍着反胃将药灌下去,将六种蜜饯都尝过后,才勉强压住了呕吐的冲动。
“什么时辰了?”江尽棠问。
“大约是戌时了。”
“戌时了?”江尽棠推开窗户,果然见外面华灯初上,白日里静寂的扬州,好似在夜晚里瞬间鲜活了起来。
他垂眸想了想,道:“这时辰正好。”
“好什么?”山月疑惑。
“这是逛窑子的好时辰。”江尽棠说:“我们收拾一番,去此地最大的花楼。”
山月:“……?”
主子什么时候,有了个逛窑子的爱好?
难不成还真被小皇帝带坏了??
……
扬州城最大的窑子,坐落在江边,名字取的十足风雅,叫做“照月阁”,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间茶楼。
江尽棠手里握着把竹木折扇,和山月一起进了这红粉脂香的地方,或许是看他们打扮的并不富贵,是以接待的龟奴并不热情,只是随意问了他们想要找什么样的姑娘。
山月笑了下,将一袋银子放到了龟奴手里,低声道:“我家公子是慕花魁之才名而来,不知道能否安排见一面?”
风月场里混惯了的人,龟奴只消轻轻一掂,就知道这银子到底有多少,脸上便也有了笑容,道:“不是我不愿意引荐,而是调笙姑娘今夜要接待贵客,实在是抽不出时间来,不如两人明日再来吧,明日我一定让公子见到调笙姑娘!”
“可是我家公子明日就要启程了,若是今夜不得见,怕再没机会了。”山月又拿出一袋银子,往龟奴手上一放,道:“麻烦通融通融。”
龟奴面色为难,看得出来事儿是真的难办,但是他又实在是舍不得这两袋沉甸甸的银子,心一狠看向江尽棠道:“公子找调笙姑娘,只是慕其才名?”
“自然。”江尽棠微微一笑。
龟奴思忖了一会儿,道:“实不相瞒,今日府衙的官老爷们在宴客,调笙姑娘是去助兴的,本来这种场合你们是不能进去的,但是见公子你实在是心诚,我就给你们安排一个位置。”
他道:“但是我只能给你们安排后面的位置,还请两位谨言慎行,不要引起大人们的注意,否则我也救不了你们。”
山月自然称是。
龟奴左右看看,将银子塞进了自己的腰包里,道:“两位跟我来吧。”
一路跟着这龟奴上了顶楼,远远地,江尽棠就听见了靡靡丝竹之声,显然排场不小。
龟奴轻手轻脚的走到了门边,先是打开一点门缝往里面看了看,才对江尽棠两人招招手,示意他们过来。
三人进了宴会厅,里面丝竹管弦声声,倒是没人发现他们进来了。
宴会厅很大,龟奴寻了一个靠近柱子、放了几盆花的案几,轻声道:“两位就坐在这里,待会儿调笙姑娘会来献舞,待一曲结束,我来带两位离开,切记,不要被大人们发现了!否则我可救不了你们!”
“你放心。”山月道:“我们知道分寸。”
龟奴这才又蹑手蹑脚的离开了。
江尽棠在案几旁边坐下,就听有人喝道:“停一停停一停!你们先退下!印大人来了!”
舞女们动作一顿,迅速的下去了。
之前坐在主座上的中年男人站起身来,往下面迎了两步,嘴里笑呵呵道:“印老兄啊,可总算是把你给盼回来了,京城一行,可还顺利啊?”
听见这话,江尽棠一怔,转眸看向门口。
就见一道瘦高人影走了进来,前拥后簇的十分热闹,他对男人一拱手:“托周兄的福,还算顺利。”
这人……却分明是印财!
但是这绝无可能。
简远嘉做事从来滴水不漏,他要杀的人,就是对方使出十八般解数,都不可能从他手底下活命。
眼前这个活生生的印财,又是怎么回事?!

*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听着青年大学习码的,感觉整个人都被净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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