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相遇,还有这一路的相伴,都会成为一场梦,梦醒之后,一切还是原来的模样,是否又真的是原来的模样呢?
罢了,多想也是庸人自扰之,且努力尽今夕,不负少年光。
无忧又喝了几口酒,回头笑看无虑。无虑在掰弄自己的手指,他老是按不好箫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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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我想买你
卫皇送走无忧后,回到皇宫,总觉得这个住了二十多年的地方突然觉得陌生起来,像是少了什么,心也空落落的。
卫皇送走无忧后,回到皇宫,总觉得这个住了二十多年的地方突然觉得陌生起来,像是少了什么,心也空落落的。
他第二天就以无忧的名义派人去请温婉进宫。温婉带着忐忑又兴奋的心情进了宫,想起上次进宫的状况,有些窃喜,又有些害羞。
她来到流云宫的时候,这里如之前一样安静,她知道无忧喜静,所以也没察觉有何不同。宫人把她引到无忧的房门口就退下了。
温婉有些紧张地提着裙脚跨进去,她这次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走路,不过被人看起来有些蹑手蹑脚。
卫皇坐在上座就看着一位女了这样走进来,嘴角不自觉地翘起来,好古怪的姑娘。
温婉走进来,放下裙脚,抬起头来,“无忧,上次我……”她话还没说完,就发现上头坐着的是卫皇。她又朝四周环顾一下,没有其他人。
“参见皇上。”温婉急急上前行礼,差点又踩到裙脚,还好及时稳住,避免了向前扑去。
卫皇看着都为她捏了一把汗,他还没见过一个女子走路会踩到自己的裙子的。“免礼,坐吧。”卫皇忍着想笑的冲动。
卫皇打量着温婉,见她增一分则太长,减一分则太短,着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腰如束素,齿如含贝。
温婉慢慢地走到椅子上坐下,她尽量走得端庄大方,等屁股碰到椅子的时候,才觉得松了一口气。
“皇上,无忧呢,今日不是他叫我来的吗?”温婉不见无忧,很是疑惑。
“他已经离开卫国了。”卫皇慢悠悠地说。
“什么。”温婉拍着桌子,跳起来。
“他什么时候走的?”温婉已经做好要追出去的姿势。
“你是追不上了,你坐下听我慢慢说,我这里还有一封信要给你。”
卫皇被温婉的架势吓一跳,这女子好生猛,又想起在大梁见的假温婉。
温婉不情不愿地坐回去。“是无忧给我的信吗?快给我。”温婉一情急,也没管他是不是卫皇,不客气道。
“你是个生意人,我们做个买卖如何。”卫皇突然萌生了一个想法,这个姑娘确实有趣得很,如果能留在宫中,那他以后的日子也不会无聊。
“你是想买还是要卖?”温婉不愧是生意精,一听到有生意做,便把其他事抛在一边。
“我想买你。”卫皇盯着温婉说,想看她什么反应。
原本在喝茶的温婉一口喷出来,已经流入喉咙的茶水把她呛得猛咳嗽。“你,你说什么?要买我?”温婉急得边咳边问。
“你不要着急,听我把话说完。”卫皇不自觉地走过来,给温婉拍拍后背,帮她顺顺气。
“我想买你的劳动力,然后我要卖人,你帮我把人卖出宫去。”卫皇重新帮温婉倒了杯茶。
“你下次能不能把话说完整些,这样吓人一点都不好玩。”温婉很自然地拿起茶重新喝了起来。
卫皇看着温婉的嘴因为刚才咳嗽而显得潮红,像两个红苹果,让人想咬上一口。卫皇被自己的想法吓一跳,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
“平时只听说往宫里买人的,还是第一次听向宫外要卖人的。”
温婉放在茶盏,喝了口茶,胸口舒服多了,神色也轻松起来。
“是要卖宫女还是太监啊?宫女估计还有人要,这太监应该没什么市场吧?我也没做人伢子,要问我帮你找个熟悉这方面的人。”温婉觉得活物买卖不好做,不太想接这生意。
“不行,我就要你,别人我信不过,你是无忧的朋友,我信你。”卫皇听到温婉要找别人,立马拒绝了。
“行吧,有多少人,带来我先看看,然后我还要出去了解一下行情再回复你。”温婉见卫皇都搬出了无忧,也只好答应了。
“这些人不能领来,只能你自己一个个去看,到时我会给你一份名单,将他们身份家世,才艺技能都一一说明。”
卫皇懒散地笑着对温婉说,他很期待当温婉知道他们的身份后会是怎样的反应。
“什么人这么大架子,这还能卖得出去吗?”温婉一脸不爽地嘟喃,这生意一看就是不好做。
“好了,这些我们以后再说,你先把无忧给我的信还我。”温婉也不想多呆了,想拿了信走人。
“这封信是秦钟给你的。”卫皇从身上取出那天秦钟拜托他转交的信。
温婉听到是秦钟给自己的,又想到当初他们的协议,莫非就是退亲书,她高兴地蹦跳过去,伸手想拿信。
卫皇却在温婉伸手的时候,把手举起来。温婉拿不倒信,只好跳起来抓,又敢站不稳,一只手扯着卫皇的衣服借力。
温婉跳了好几次都没能抢下信,已有些喘气,她两手叉腰,对着卫皇吼,“你到底想怎样?”
卫皇原本只是想逗逗温婉,刚才温婉扯他的衣服,身体靠得那么近,每次她跳落的时候,身体有些不稳,胸前还偶尔摩擦到自己,他闻到温婉身上有一种特别的香气,是别的女人身上没有的,让人很着迷,有想搂她入怀的冲动。
“等我们这单生意做成了我就给你,不然你跑路了,我找谁去啊?”
卫皇强忍住心里的躁动,不能吓到温婉,面对第一个对他大喊大叫的女人眼里充满的宠溺,嘴上却要挟道。
“你这是强买强卖。”温婉气愤地说。
“这叫做各取所需。”卫皇理直气壮地说。
“那你给我看看里面的内容?”温婉迫切地想知道是不是退亲书。
“这是秦钟给你的退亲书。”卫皇大方地告诉她,反正这东西得拿到手才有用。
“真的是退亲书,太好了,太好了。”温婉听到果真是退亲书,面露喜色,也不再计较卫皇的无理。
“你这女子还真是奇怪,被人退亲了还这么高兴,就不怕嫁不出去。”
卫皇打趣道,其实他心里还是想知道温婉对成亲有什么想法。
“嫁人有什么好?嫁了人还能像我现在这么逍遥自在吗?”温婉不屑地说。
“那是你还没遇到一个让你甘之如饴地呆在他身边的人。”卫皇觉得温婉的想法太过偏激。
“别以为你有众多嫔妃,就好似懂得情为何物一样。”温婉一脸的鄙视,她早看透了那些王公子贵族,何况是坐拥天下的皇上。
“我不懂,难道你这种被退亲的就懂。”卫皇虽然确实不懂,也容不得别人看不起,何况自己多年身在花丛,总比眼前这个女人强些吧。
“哼,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我见过的猪比你多了去。”温婉微抬着头,挺着胸脯说。
“哈哈,合着你以前都是跟猪打交道,难怪被退亲,以后该好好找个人看一场花事,谈一段情。”
卫皇哈哈大笑,跟这个女人说话太妙了,连番几次让自己开怀大笑,把最近的所有烦恼一扫而光。
“你才是猪,猪头猪脑猪尾巴。”温婉愤愤地说完,就向门外走去,她不想跟这猪头继续说下去。
“哎,你别走啊。”卫皇见温婉生气了,在后面喊。
温婉当作没听见,凭着记忆,沿着刚才来的路向宫门口走去。
卫皇也不好再把她强留下来,只好看着她的背影思索着下次什么时候再叫她进宫来。
卫皇叫了人进来,“去拟一份宫里所有嫔妃的名单,要把她们的出生门第,芳龄习性,才艺技能都写上。”
卫皇掏出温婉要的退亲书在手里捏了捏,秦钟啊秦钟,你还真给朕留了一块宝,也不枉费我让无忧跟你走啊。
“这里原来伺候的人继续留在这里看管好,一切摆设保留。”
卫皇说完就离开了流云宫,他打算把这里留给温婉以后进宫的暂住点,保留着她熟悉的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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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谁侍候谁?
无忧他们一行人走了几天,无虑在马车里已经可以完整地把一曲“凤求凰”吹完,就是每个音之间的联接还不……
无忧他们一行人走了几天,无虑在马车里已经可以完整地把一曲“凤求凰”吹完,就是每个音之间的联接还不够流畅。
连下了几天的雪,这天开始放晴,接近晌午的时候,无忧想下车走走。
“影,停车,让大家休息一下。”
影扯开嗓子大声跟大家交待一声便把马车停下。无忧跟无虑都下了车,虽然雪停了,但北风呼啸。
影体贴地从车取来两件披风,一件白色的先给无忧送上,又拿着另一件宝蓝色的来到无虑身边,影帮无虑披上,并站在无虑身前帮他系带子。
无忧刚系好披风想叫无虑去那边走走,就看到影亲呢的动作。他又快速地把头扭开,自己走一边去。
无虑挺直身子,正享受着的影的服侍,他已经习惯了,像每个王公子弟一样,他们的衣食住行,身边都是有人伺候的,很多人都是用侍女,而无虑嫌女人麻烦,他的身边只有刀光剑影。
他发现无忧似乎要叫他,可不知道为什么又突然走开了,他想追上去,可是影还没系好。
“以后我自己来就行了。”无虑说着,想自己系,影已经系好松开手。
无虑见无忧好像走向一个结冰的湖,他也赶紧跟上去,不知那湖面的冰是否结实。
“别再走了,那里是湖面。”
无虑刚一说完,无忧就感到脚下一沉,湖面的冰碎破。
无忧脚下没东西借力,轻功无法施展,只能任身体往下沉。
后面的无虑已经施展轻攻向无忧飞来,伸手搂住无忧的腰身从湖面掠过。
影听到声音也向这边走来,只看到无忧无虑双双飞向对面的身影。
“怎么这么不小心。”落地后,无虑有些责怪无忧的大意,这么冷的天,掉下去还得了。
无忧不作声,他刚才一路在想,无虑身边虽然没妻妾侍女,但刀光剑影跟随他多年,这四个人各有所长,又知无虑喜好,特别是影,相貌最为出挑。
“你的鞋袜都湿了,得马上回车上换掉。”无虑蹲下来检查了无忧的脚,又站起来拉了无忧的手。
两个人腾地而起,飞身向前,重新掠过湖面,落在影的跟前。
“去端碗热面过来。”无虑吩咐道,他刚才看到剑他们在张罗煮面。
上了马车,无虑动手要去帮无忧脱鞋子。
无忧把脚一收。
“我又不是你,需要别人服侍,我自己来。”无忧说着就自己把鞋脱了。
影正好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汤面过来。
无虑接过汤面放在车内的几上。“你先吃面,暖暖身子,不然容易生病。”
无虑放下碗,又伸手去脱无忧的袜子。“你这是在生我气吗?”无虑不知道无忧在气什么?
无忧不说话,端起碗吃起面。
无虑拿了干布帮无忧把脚擦干,接着把车内的小火炉移过来烤了一会,又重新帮他穿上干净的袜子。
等无虑帮无忧连鞋子都换好后,他已经把碗里最后的一口汤也喝完了。
他放下碗,突然想起跟无虑在一起的这段时间里,都是无忧在照顾自己,而且自己还挺享受的。
“被别人侍候确实是挺舒服的。”无忧感叹道。
“那还不简单,以后都让我来侍候你。”无虑轻松地说,原来无忧喜欢被人侍候,难道刚才生气是因为没人侍候他。
“你喜欢被人侍候吗?”无忧看着无虑问。
“说不上喜欢,我已经习惯了。”无虑净了手,从影手上接过刚端来的面汤。
“可我不习惯。”无忧看了影一眼,影感觉这车里怎么比外面还冷,赶紧退出去。
“你不习惯我侍候你?那你习惯谁侍候,你习惯影侍候?”
无虑最后这句语调明显高了,在车外的影听到自己被点名,打了个寒颤。
“你帮我做的,我也可以帮你做。”无忧看着无虑说,两眼真诚。
他们之间谈不上侍候,更无需假人之手。无虑好像明白了什么,笑着吃起了面。无虑吃了几口面又抬起头,“要不,换刀来驾车?”
“不用,影驾得挺好。”无忧淡淡地说,其他人都不关事的,谁都一样。
在外面的影听得心又颤了一下,心想,他以后是不是得离这两位主远点。
梁国任府里菲菲正跟任毅在练剑,自从菲菲身体恢复以后,她每天都要练好久时间的剑。
“菲菲,我们休息一下吧。”任毅对菲菲喊话,顺势把剑收了。
任毅每天都会过来陪菲菲练剑并督促她休息,不然她可以没日没夜地练下去。
“一口吃不成一个胖子,功夫也不可能一蹴而就,咱们得慢慢来,才不会反伤了身子。”任毅拉着菲菲向石桌走去,那里有秋菊已经倒好的茶水。
“我当初在灵山就应该跟你们一起好好练功,而不是每天只知道瞎玩。”菲菲很懊恼自己以前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