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遥眉梢微挑:“倒是长得不像。”
“哈哈哈是吧。”罗浮笑道:“幸好没有遗传到白礼安的样貌。”
白亦清看他们在那里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什么,总觉得他们在讨论他。
不过两人没说多久话,便走了过来,罗浮笑眯眯地跟他们打招呼:“好巧啊,我们又碰上了,这都第三次了。”
白亦清并不想要这种巧遇,不过现在人都面对面避不开了,他也只好起身:“确实是挺巧的。”
他这会儿也不是小煤炭,不能给罗浮欠揍的脸一爪子,便转而看向言遥:“言大夫,先前我在医馆昏迷,多谢你出手相救。”
言遥随意地摆手:“没事没事,反正该拿的诊金我都拿了。”
白亦清:“……”心口又在痛了。
言遥看他脸色有些苍白,道:“不过你刚醒来不久,身体也比较虚弱,最近天气不好,还是少出门走动为好。”
白亦清还没说话,旁边的莲华奇怪道:“言大夫,不是你让我们少爷过来拿东西的吗?”
白亦清:“……”没想到谎言这么快就要被戳破。
言遥疑惑地拧眉,看向白亦清:“取东西?”
“是啊,言大夫。”白亦清朝他使眼色,企图给自己拉盟友:“你先前不是同我说过,有块玉石戴在身上,可以温养身子吗?”
言遥:“……”
什么玉石这么神奇戴在身上可以给人温养身体,他也想见识一下。
白亦清暗示的眼色太明显了,浅灰色的眸子带着祈求看着人,莫名地像某只小动物,可怜巴巴的。
言遥有些好笑,虽然不知道白亦清为什么要撒这种谎,不过还是配合他说给旁边的莲华听:“给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差点就忘记了。”
他想到自己方才在路上捡到的一块玉佩,觉得也是挺巧的,便直接把那玉佩拿出来:“刚好这块玉我也有带在身上,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你们,正好了。”
本来言遥愿意配合他圆谎白亦清就已经大松一口气了,没想到言遥还真的拿出一块玉,他总不能真的拿了人家的玉啊。
白亦清想着要怎么把这块玉给推回去,就看到言遥掏出来的那块玉佩,还挂着断裂的红绳,玉身颜色暗红,可不就是他要找的血玉嘛!
他想要拒绝的话一时卡在喉咙里,没想到血玉居然给言遥捡了去,他忽悠的莲华的话突然就成真话了??
白亦清还呆愣着,旁边的罗浮也看到了言遥手里的玉,奇怪地咦了一声:“我怎么觉得这块玉有点眼熟。”
“是么?”言遥笑,他其实见到这块玉的时候也觉得挺眼熟的,所以才把这块玉给捡了。
好像是曾经见过这块玉,但是仔细一回想,又想不起来什么。
白亦清已经在思考要给言遥多少银钱才能拿到血玉了,结果言遥直接把血玉递给他。
他伸手接过,小声道:“言大夫,这块玉的价值应该挺重的,晚些时候我准备银钱给你送过去……”
“捡到的,不值钱,正好给你圆谎。”言遥笑着道,他对这些东西不怎么在意,前半生看多了金银财宝,这点小东西他不觉得有什么。
白亦清拿了血玉挺不好意思的,旁边的莲华也心疼自家少爷站了这么久了,忍不住道:“言大夫,我们点的饭菜都上来了,一起坐下来吃吧。”
罗浮便很自然地坐下:“正好省了等上菜的时间,你们这是也找不到位置,来花楼吃饭呢?”
“嗯。”白亦清应了一声:“你们也是?”
“对啊,客栈酒楼都坐满了人了。”罗浮叹气:“本来忙了大半天还想喝一杯邯州有名的甘汁呢,没想到居然都卖光了。”
主子最近阴晴不定,今天也不知道怎么的,地动醒来之后更加暴躁了,他见言遥要出宫查看邯州情况,便也跟着一起出来,避开风口。
言遥还在发愁今天没抓到老虎,他今天还真的打算去抓老虎的,结果这宫门还没出呢,就地动了,连老天也觉得他不适合去抓老虎,真的不是他不愿意。
两个一样找理由逃出云宫的人忙完也不想回去,便在外面打发时间,于是就这么遇到了白亦清他们。
白亦清也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总觉得两人忧心忡忡的。
他记着自己现在是白亦清,什么都不知道,怕自己说话容易露馅,便干脆保持沉默是金,少说少错。
结果这顿饭显然也不能安心吃的,他刚夹了一口菜,就听到外面传来一声鹰啸,罗浮叹了口气,把筷子放下:“我们得回去了。”
言遥:“……你自己回去,叫你的又不是叫我。”
”不行。“罗浮一把抓住言遥的衣领,迅速拉着他往外跑,一边道:“要是主子忍不住想对我动手,还需要你给他扎一针呢。”
“我一针都还没扎到,我没准就去见阎王了……”
言遥的抗议混在风声里面已经听不见了,白亦清他们看着面前两个人迅速消失在花楼大门口,三人面面相觑。
莲华呆了一下,握着筷子迟迟没动手:“言大夫他们……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处理吗?”
白亦清默了默,干笑道:“……应该是吧。”
见到罗浮他们,他又想起了中午做的那场梦,虽然被地动给打断了,不过他还是忍不住去想太上皇现在怎么样了。
虽然梦这种事情当不得真,但是这个梦他觉得挺真实的,忍不住地就想知道现在太上皇是不是睡得不好,是不是真的因为小煤炭的死在愧疚。
他先前觉得太上皇虽然宠着小煤炭,但是不至于会为了小煤炭的死太过难过,现在因为那个梦境,反而很在意了。
要是他自己过得很好,然后太上皇要因为小煤炭的死自责,那他过得也不安心了。
只是他现在不是小煤炭,他是白亦清,别说见不到太上皇了,就算真的见到太上皇了,他这条命可就危险了。
既然血玉已经寻到了,明天他们就该离开邯州了,远离这些是是非非才是正确的。
“少爷,你在想什么呢?”
白亦清这才回过神来,对上莲华关心的目光,摇了摇头:“没事,吃饭吧。”
他们在花楼大厅待到入夜,看地动确实没有再发生,这才用了花楼里面的房间。
他回到房间才把血玉给拿出来,血玉在屋顶风吹雨打了大半个月,这会儿灰扑扑的,看起来确实不怎么值钱,难怪言遥直接送给他了。
白亦清拿着布沾了水之后,给血玉仔仔细细净了身,透亮的血色也明显了,血玉握在手里温温润润的。
他对着玉小声地叫了一声:“楼川?”
他等了一会儿没有动静,又叫了一声,还是没动静,怀疑楼川可能又缩在玉里面睡觉了。
白亦清便没有再接着唤了,把血玉戴在了身上,上榻休息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戴着血玉的缘故,他今晚没有再出现飘在空中看着自己睡觉的情况,一夜好眠,一直睡到莲华来叫他起床。
“少爷,我们今天就要离开邯州了吗?”莲华拿了衣服过来给他穿上。
白亦清应了一声,他已经认清了西洛太小这件事情了,觉得还是得早点离开邯州,不然没准连太上皇都能让他给遇到。
先前他们来邯州的目的是为了治病,现在看来自家少爷的病症好像好了,莲华一时也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便问他:“少爷,我们接下来要去哪?”
白亦清身上的衣服也穿好了,听到他的话便问道:“你觉得先前在阙城那么过日子怎么样?”
“挺好的啊。”莲华回忆了一下,除了手头有点紧,日子过得比在白府舒服多了。
白亦清也跟着笑:“那我们就去阙城定居吧,过普通人的小日子。”
莲华啊了一声,道:“少爷,我们不回去白府了吗?”
“不回去了,莲华你要记住,以后我们跟白府没有半点关系。”白亦清提起这个,脸色便严肃了起来:“白府以后要遭殃的,我们不能跟他们有关系。”
莲华不知道白亦清为什么突然这么说,老爷是刑部尚书,白家怎么会遭殃呢?
不过见他严肃了脸,便点头:“奴婢知道了。”
反正少爷在府里过得也不开心,那还不如在外面过自己的小日子,莲华暗暗握拳,她一定要多赚点钱,好把少爷的身体调养好!
昨夜下的一场雪还挺大的,他们从花楼里面出来,地上的雪都没过脚踝了。
昨天地动造成的破坏今天全被白雪给覆盖,路上还有官府的人在忙着铲雪,宁书拉了马车过来给他们上车。
他们上了马车之后没走多远,就听到外面传来吵闹声,白亦清掀帘往外看,就看到官府的人拿着一张张纸在大街上找人。
白亦清:“……”为什么这个画面好像有点眼熟。
他心里涌起不好的预感,上次看到这个画面的时候,他被一张大网当空罩住,他有点阴影了,想要跟宁书说要不往回走,官府的人便已经寻到他们这里了。
宁书不觉得官府的人是来找他们的,十分坦诚地开门:“官兵大哥,我们昨日才来的邯州,今天准备出城回家的。”
白亦清就跟站在外面的官兵头子面面相觑,对方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画像,又看向白亦清,眼神一厉:“就是你了,下车!”
白亦清:“……”这个结果他居然一点也不惊讶,甚至有点预料之中的感觉。
果然运气不好是他的天赋吧。
白亦清乖乖地从车上下来:“官大哥,我们什么都没做。”
那领头的官兵并没有要跟他多说的意思,对身边的小兵道:“去跟言公子说,那人找到了。”
“是!”
白亦清就听到他们说言公子三个字,稍微放心了一些,只是不知道言遥为什么要找他,还这么兴师动众。
他们被官兵包围,最后还给带到了官府去,莲华跟宁书哪里见过这么大的阵仗啊,没有被吓哭已经是很有胆子了。
白亦清一路都在安慰着他们,其实自己也挺心慌的,他们在邯州的官衙里等了很久,问看押他们的人是因为什么事情抓他们,又都没有回应。
他们等了很久没等到言遥,反而是先前那个领头的官兵过来了,对他们道:“太上皇宣召,要你们进宫。”
白亦清:“……啊?”
作者有话要说: 周一上夹子,今天就提早更,周一会晚点更,可能11点之后,之后都正常晚上九点,么么~
推基友的文文——《做怪[无限流]》
元歌一觉睡醒,发现自己穿进了一本《甜宠蜜恋:霸道总裁狠宠我》的无逻辑台言文,此刻正进行到最精彩的部分——追妻火葬场。
没错,他就是那个“妻”。
元歌:微笑脸。
眼瞅着男主空前单挑绑匪大汉,元歌火速远离,冲上前往异国他乡的船只。
然后一脚踏进了无限流。
元歌:“???”
得知男主空前也是被拉进穿书系统的,两人很快统一战线,制定#剧情也要走,怪也要杀#方针,一路砍瓜切菜,称霸副本。
两人从颜值到默契度都极高,很快成为副本中最受欢迎的组合。
然后系统告诉他们——
“按着剧情,你们现在要离婚了。”
“而你,元歌,你要带球跑,三年后,一胎两宝刹羽归来,让空前悔青肠子!”
元歌:“……”
空前:“……”
#我上哪找一胎两宝?我给你踹个一头两包好不好?#
本文又名:《谁比谁更骚》《怪物料理手册》《这个系统还有两副面孔?》
空前绝后攻x吐槽受
攻叫空前,空前绝后的空前,绝招是断后,什么后都断。
40、昏迷
白亦清等了半天,心里也有些焦虑了,看到人过来就说了这么一句话,顿时怀疑自己听错了,忍不住再问一句:“你说进宫?”
“没错。”那将领倒是没有像方才那般对他爱理不理了,道:“言公子说您是他的贵客,要邀请您进宫。”
白亦清:“……”
他这次确定自己没听错了,脸都僵了,道:“能劳烦官大哥告知一下,言大夫找在下是有什么事吗?”
“我等是只是做下属的,自然也不清楚的。”将领语气严肃道:“白公子还是同我等走一趟,亲自问言公子吧。”
白亦清一听对方连自己是谁都知道了,心更是拔凉拔凉的,忍不住想起罗浮那个嘴碎的,该不会他回去云宫之后又跟太上皇说了他的事情,太上皇看他是白礼安的儿子,真的怀疑他来邯州别有目的吧?
言遥跟太上皇关系那么好,这会不会是一场鸿门宴?
他不想去云宫,想拒绝又拒绝不了,他们这病弱小三人,在一群武将面前手无缚鸡之力,想要逃根本是不可能的。
本来他是想要说自己进宫就好,让莲华跟宁书留下来,结果那将领根本不同意。
从官衙里面出来,白亦清就看到外面停好的马车了,如赴死般上了车,心里已经想好了,到时候若是太上皇要是想处死他,他得尽力把莲华跟宁书保下来。
云宫内
言遥这会儿正端着醒酒汤一饮而尽,喝完还是觉得头疼,他抬眼去看坐在对面的宫殷淮,有些无奈:“这玉我昨晚刚给人送出去,你今天就要抢回来,总得给人家一点弥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