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的猫[重生][古代架空]——BY:卜夜清欢

作者:卜夜清欢  录入:01-09


翌日

白亦清听到外面厚雪滑落的声音,这才从睡梦中醒来。

周身暖洋洋的,他有些舍不得起来,结果一动就碰到另一具不属于自己的身体,顿时浑身一僵。

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不知何时滚到了太上皇怀里,睁开眼睛就看到太上皇的脸。

发现太上皇还在睡,他稍微松了口气,幸亏没把太上皇给吵醒。

白亦清小心翼翼地从太上皇怀里退了出来,脸红得发烫,他睡相明明就很好的,怎么会睡到太上皇那边去!!

从太上皇怀里撤出来,白亦清把自己埋到被子里装死,没发现身后的男人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眼底根本没有睡意,显然已经醒了好些时候了。

白亦清等太上皇起了之后,才假装自己刚起,跟太上皇一起用膳的时候他都不敢看太上皇,囫囵地把早膳吃了就想溜,结果就被太上皇给逮住。

宫殷淮把要跑的人拉住,伸手摸了摸他额头:“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啊?”白亦清愣了一下,只觉得发烫的皮肤被这么触摸很舒服,下意识地就蹭了一下。

看他迷迷糊糊的样子,宫殷淮有些无奈:“还是让你着凉了。”

他知道白亦清的身子骨弱,昨日回来之后就立马让他喝了药,还泡了温泉,没想到还是没把风寒给拦住。

白亦清被推回床上,才反应过来自己又发高热了,他对自己的这副身体也习以为常了,看太上皇皱着眉心,便安慰道:“太上皇放心,我经常染风寒的,过个两三天就会好。”

宫殷淮接过侍从递过来的湿巾给他敷在额头上,道:“闭嘴。”

看出太上皇心情很差,白亦清便乖乖闭了嘴,隐约有听到太上皇让万和去找言遥过来。

高烧让他这会儿有些迷迷糊糊的,一时也分不清这会儿自己已经变回白亦清,在熟悉的环境里只当自己还是小煤炭,不自觉地就往太上皇身上靠。

本能地觉得在这个人身边最安全。

宫殷淮一只手被他抱着,也没有抽开,拿另一只手轻轻掐了掐他发红的脸,语气缓和了些:“这会儿倒知道撒娇了?”

白亦清这会儿头昏脑胀的,没听清他说的是什么,被他掐脸不舒服,只把脸埋在他手心蹭了蹭,好困,好想睡觉。









53、病愈

言遥一直把自己关在屋里,研究着弄出来一个更好的调理药方,昨日还专门去山上找了草药,拖到大半夜才回了云宫。

他不知道云宫发生了什么,只是看宫门周围的防守更严格了,也没怎么在意,回了自己的屋就累得倒头就睡。

结果没睡多久,就被匆匆赶来的万和给吵醒。

平日里万和是不敢来吵他的,除非是宫殷淮那边出了什么时候,这么想着,言遥才艰难地从温暖的被窝里爬出来。

他困顿地跟着万和往外走,一边问他:“这么匆忙叫我过去,是发生什么事了?”

“回禀言公子,是白公子身体不适,太上皇有些着急,就想让您过去看看。”万和恭敬道。

“白公子?他怎么了?”言遥听到还跟白亦清有关,顿时提起了精神,他知道最近宫殷淮对白亦清很特殊。

万和便把昨日发生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言遥一路完,忍不住感叹白亦清大胆,看着病病弱弱的,没想到还能从云宫里跑出去。

更神奇的是宫殷淮还追出去把人抓了回来,而且居然没有惩治白亦清,还把他留在了主殿,这种事情在以前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

要知道宫殷淮向来谨慎,轻易不让人靠近自己身边。

言遥带着好奇,跟万和一起迈进主殿内。

殿内的侍从都被赶了出去,言遥一进去就看到宫殷淮坐在床边,神色前所未有的柔和,他差点以为自己还在做梦了。

这不是他认识的宫殷淮!

听到他们进来的动静,宫殷淮转头看向他:“傻了吗?过来给他看看。”

言遥:“……”确认了,这是他认识的。

这才转个头而已,变脸速度要不要这么快?

他走到床边,看宫殷淮没有让开的意思,无奈道:“让让啊,你这么堵着我怎么给他看?”

宫殷淮听到他的话正要起身,床上的人就把他的手抓得更紧了,眉头紧紧皱着,似乎在不满他为什么突然要走开,迷迷糊糊地嘟囔着外人听不懂的抱怨。

他动作顿了一下,便又重新坐回去,对言遥道:“直接这么看。”

言遥:“嗯?”这样他怎么看,隔空看吗?

最后是宫殷淮把白亦清的手从被子里拉出来给他把脉,言遥站在外面,隔着宫殷淮给白亦清把脉,忍着想要骂人的冲动,他从医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站着给人看病呢!

“怎么样了?”见言遥收回手,宫殷淮把白亦清的手放回被子里面,这才转头问他。

“不怎么样,就是染了风寒,等会熬个去风寒的药给他喝下去就好了。”言遥困顿地打了个哈欠:“这种小病小痛你宫里的御医也能看。”

意思就是叫他过来太兴师动众了。

结果宫殷淮压根没有搭理他的抱怨,听他说完便让万和去抓药回来熬药。

言遥被冷落在一旁,忍不住刷一刷自己的存在感:“我听说他昨天私自离宫了,你对人家做了什么啊才把人吓得逃跑?”

“什么都没做。”

“什么都没做人家为什么要跑?”

虽然收到一枚冷睨,不过这依旧拦不住言遥想八卦的心:“你这是对人家上心了?”

不过宫殷淮显然没有要满足他的好奇心的意思:“你若是没事,可以回去了。”

言遥听到他赶人,一脸伤心:“不是吧,利用完就丢掉?”

宫殷淮看向他:“哦,你不想走出去,想要孤让你飞出去?”

“那就不用了,我自己走。”言遥火速后退几步,生怕真的被他扔出去。

他看宫殷淮的注意力又回到床上的人身上,心里暗叹了一声,道:“我昨天看医书有一个药方应该可以调理好白公子的身体,等会你让万和去我那边拿。”

宫殷淮应了一声,注意力没有半点要分过来给他的意思。

言遥估他暂时也没心情听自己说话,便识趣地撤退了,他走在雪地里,脸上闪过一丝忧虑,有时候太在意某个人,可不是什么好事。

殿内

万和熬好药端上来,刚要上前去帮忙给白公子喂药,就听到太上皇道:“药放下,你出去。”

万和动作顿了一下,还是把药放下,退出去时体贴地把门给关上。

白亦清睡得昏昏沉沉的,就感觉自己被人从温暖的被子里挖了出来,还没清醒,一勺苦涩的药液就给喂了进来,一下子被他苦得眉头都挤成了一团。

“好苦,不喝……”他摇着头想要抗拒,然后脑袋就被人按住。

“安分点。”熟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带着威胁:“你要自己喝还是孤给你强行灌下去?”

昏睡的人本能地感觉到危险,之后汤勺喂到嘴边就乖乖地把药喝了。

宫殷淮把药给喂完之后,看着喝完药就自顾自在自己怀里埋头又睡过去的人,有些好笑,明明清醒的时候怕他怕得要命,这会儿反倒不怕了。

他捏了捏白亦清的脸,见他睡得乖乖的,被捏了脸也只是不满地哼唧了两声,又把脸埋到他怀里。

跟小煤炭一模一样。

宫殷淮看着他也跟着起了困意,最后就抱着烫人粘人精重新躺下,一起把冷意隔离在外。

-

白亦清这次风寒比上次还严重,虽然他已经习惯了自己的身体病弱,但是还是很难受。

这一天他高烧一直没有退,吃什么吐什么,最后只喝了一点小粥,能明显地感觉到身边太上皇的低气压,但是他现在也没有力气跟精力去思考别的,而且明明在发高热,他却觉得身体很冷,下意识地就往身边有热度的身上靠。

他不知道因为他身体的恶化,连带着整个主殿人心惶惶,太上皇一整天都低气压着,等到后半夜白亦清高烧退了之后,这种低气压才减轻了一些。

万和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总觉得白公子要是出什么事,他们这些下面的人可能也要跟着遭殃。

白亦清这么病着了快三天,身体才稍稍好了起来,他先前虽然跟太上皇说得习以为常的样子,其实一场风寒很容易就能夺走他的小命。

以前他在白府的时候,时常会觉得自己会熬不过冬天,不过每次都还是让他给熬过去了。

今天外面天气不错,他这几日跟太上皇也混熟了,隐约有种以前跟太上皇相处的感觉,今天求了半天,好不容易才得到了太上皇的允许能出来外面的小庭院走走,嗮嗮太阳。

这几天天气都不错,外面的雪已经化得差不多了,太阳晒在人身上暖洋洋的,白亦清跟万和一起在主殿旁的花园里面散步。

他这会儿身上穿着厚厚的裘衣,虽然不能走远,不过能脚着地他已经心满意足了。

这三天身体难受还得喝苦药就算了,太上皇对他管得还特别严,不许他没事下床走动,他躺了三天身上的骨头都酸了,今天还是因为有人来找太上皇,他趁机要求自己想出去嗮嗮太阳,太上皇才给同意的。

当然就是身边要跟着个聒噪的万和。

“白公子,我们在这附近走走就好吧,前面的土壤不太平整。”万和跟在他身边,把他当易碎玻璃看待。

“万公公,我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你不用那么紧张。”白亦清看他一直精神紧绷的样子,忍不住道。

“老奴没有紧张。”万和说着,又补了一句:“前面有个小坑,白公子您小心一些看路。”

白亦清:“……”看不出来你不紧张呢。

他在庭院里走了一会也无聊了,便跟万和要了一本书,坐在软塌上嗮着太阳看书。

见他不走了,万和比他还高兴,让人在旁边生了火,准备好热茶跟茶点放在他手边让他用。



54、不高兴

主殿书房内

宫殷淮这会儿正坐在主位上,下面跪着一个人,他的注意力不在面前,眼帘微垂,敛下了里面的不耐烦的情绪。

“太上皇,皇上现今在朝中实在是焦头烂额,边境的蛮族蠢蠢欲动,实在是无法兼顾邯州这边的事情……”

下面的人说了半天总算说完,发现太上皇竟然在出神,只好又叫了一声:“太上皇?”

“说完了?”宫殷淮回过神来,目光落在其中一人身上。

“微臣已奏报完毕。”

感觉太上皇的情绪似乎不太高,白礼安也不确定太上皇刚才有没有听自己说的话,小心地道:“太上皇您这边怎么看……”

“孤怎么看?”宫殷淮往后靠了靠,看着跪在地上的白礼安哼笑道:“白爱卿记性不好吗?”

白礼安被他看了一眼,顿时觉得背脊一凉,赶忙磕头:“微臣愚钝,不明白太上皇您的意思。”

“孤已经禅位了。”宫殷淮凤眸微眯,手指点了点椅把手:“他在皇宫里夜夜笙箫歌舞升平,政事处理不了就想要推给孤,那孤退位的意义是什么呢?”

没想到太上皇会把话说得这么直接,白礼安因为紧张,额角渗出细汗:“太上皇赎罪,微臣只是转达了皇上的意思。”

他在心里暗自庆幸,幸亏先前皇上说要直接下旨给太上皇被他给劝回去了,不然让他拿着圣旨来见太上皇,他怕自己有来无回——“嗯。”宫殷淮斜靠着椅子,懒洋洋地支着下巴:“白爱卿传达的话孤已经听到了,没事可以回去了。”

白礼安:“……”这么直接就赶人了啊。

他察觉到太上皇的不耐,咬了咬牙,还是坚持道:“微臣来邯州,还为一事而来。”

“嗯?”宫殷淮本来准备离开了,听到他还有话说,不耐已经很明显了:“白爱卿还有什么事需要来问孤吗?”

感受到太上皇的威压,白礼安都不敢抬头了,道:“微臣是为了小儿而来。”

宫殷淮点着椅子把手的动作顿了一下,看向白礼安:“你儿子?”

“是。”白礼安低头道:“微臣小儿先前未留书信,独自离开了家中已有月余,最近多番打听才知晓他来了邯州,还被太上皇您请进了宫里。”

先前让人去带白亦清来云宫的动作太大,被皇城那边知道也正常,宫殷淮并不意外,他看着白礼安,若有所思:“孤与白公子一见如故,便让他留在宫里多住了几日。”

他道:“白爱卿可以放心了。”

白礼安不敢放心,虽然因为白亦清的身体不好,他不怎么重视这个二儿子,但是这是他白家唯二的儿子,他现在明确是要站当朝皇帝那边的,结果他儿子跑去跟太上皇混在了一起。

虽然这件事情很匪夷所思,太上皇脾气那么诡谲,他自己都不知道小儿子怎么能跟太上皇搭上边的,但是现在在外人看来,就是他想两边都勾着,就连皇上近几日对他的态度都很冷漠。

要知道宫嘉文如今虽然已经当了皇上,但还是十分忌讳太上皇的。

谁都知道,太上皇只要一直在,皇上的位置就不稳,这样持续下去,早晚都会掀起一场斗争。

他看太上皇似乎不愿意放人,只好挑明道:“太上皇,微臣此次前来,还想带小儿回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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