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倾情[古代架空]——BY:烟是

作者:烟是  录入:01-10

  焦尾本是上古名琴,湮没已久,前不久在青州被发现,立刻被青州刺史快马送往雍京献上。经宫廷宴乐师鉴定,为失传已久的真品焦尾。容成虽对古琴没什麽兴趣,对桓恩的气也还没消,可想到桓恩素来对琴棋书画都颇为喜爱,便拿来给他看看,反正放在自己这除了观赏也毫无作用。
  容成的问话桓恩像是没听见一般,疾步走上前,不敢相信地细细端详了一番,又轻轻拨弄了下琴弦,惊喜之情几乎掩藏不住。“我……可以弹弹吗?”
  “随你便。”容成轻轻吹著茶盏。
  刘琦般来了琴桌琴凳,桓恩净过了手,又燃起一束熏香,方才坐在琴前,轻轻将手搭在弦上,略微一犹豫,缓缓拨动。
  低沈的琴音如水般荡漾开来,舒缓自然,宁心静气。
  容成左手支著头,右手端著茶盏,目光渐渐集中在桓恩的手指上。
  一看就是没习过武的手指,白皙瘦削得异常漂亮。指头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肉,但又不至於瘦得皮包骨,匀称而骨感。指甲剪得干干净净,指甲盖呈现著温和的粉色,比起那些涂著丹蔻的削尖指甲,自然而清丽。
  手指往上,是白皙纤细的手腕,微尖的下巴,垂在脸庞两侧的乌发,一身胜雪的白袍,犹如端坐著的一株水仙。
  对於阅人无数的容成,桓恩的面庞说不上有多漂亮。可他就这麽一坐,这麽一拨琴,气质就淡然出尘,恍若谪仙。让他直想扑上去,撕开他这淡然的面纱,看他动情呻吟的迷乱模样……
  心中绮思乱起,原本宁心静气的古曲也变得漫长难以忍耐。面前端坐的人那拨弦的手指,更似拨在容成心尖上,撩得他愈加心浮气躁。
  容成猛然站起身,大步走到桓恩跟前,无视那人惊愕的表情,一把抱起他扔在软塌上。
  “陛下?!”


第36章 最後的哀求
  难道他要在这里……?!这是养心殿,随时都会有人来求见啊!
  见那人眼里溢满毫不掩饰的欲念,桓恩惊恐地抓著前襟挪动著往後退,被容成一把握住脚踝,往怀里一扯,覆上身掀开了衣裳前襟。红痕斑斑的白玉胸膛和红肿犹未退去的乳尖在半透明的亵衣下若隐若现,愈发引人遐思。
  刘琦一看情况不对,给一众宫女太监使个眼色,一路小跑出了里间。里间便只剩下君臣二人,和一炉尚未燃尽的嫋嫋檀香……
  “陛下!求你……求你不要……”至少不要在这里……桓恩心中惊惧,连声调都带了些哀求的意味。
  话还没说完,就被容成倾身上前堵住了唇肆意啃噬。桓恩拼命偏过头去,那湿润的唇舌便沿著脸颊滑到胸口,舔舐著微微凸起。
  昨天才做到五更啊……他的身体哪里受得住……桓恩顾不得自尊,含著泪道:“陛下……求你……饶了我吧……啊!……”
  他不知道,他婉转的哀求,是男人兽性的催化剂。
  容成本就一肚子邪火,一见他这副任人宰割的模样,更是心痒难耐。
  宛若水仙一般清丽的人,就在他身下任他蹂躏,想到这里,容成就兴奋得难以自制。
  本就没什麽遮挡作用的亵衣亵裤被毫不留情地脱下扔在一边,肌肤暴露在深秋有些凉意的空气中,随即被那人火热的大掌覆住,染上淡淡的红。酸痛难当的腿被分开,架在暴君肩头。因为昨夜过度抽插的关系,甬道被贯穿竟也毫无窒碍,只是胀痛得发麻。身体不听使唤地升起快感,那人高速大力的撞击,令他连呻吟都支离破碎。
  “陛下……求求你……我真的不能再……啊啊啊!……”
  断断续续的求饶还未说完,便被那人握住玉茎温柔使尽技巧的摩擦。尽管身体早已疲惫不堪,可涌上的快感还是无比鲜明。桓恩无力地仰躺在软塌上任由对方侵犯,除了呻吟已经没法再发出别的声音。
  容成脸上亦慢慢渗出了汗。只有身下这个人,随时随地都能勾起他的欲火,让他怎麽要也要不够……
  忽听得外面一声高声通报:“陛下,大将军有边关紧急军情报告!”
  桓恩当下惊得睁眼,秘处猛然收缩,夹的容成闷哼一声,停了下来。
  他正做得酣畅淋漓,突然来了这麽个插曲,当然是极度不悦,饱含怒意的“滚”字就在嘴边徘徊。但是高冲不是不识时务的人,没有真的十万火急的军情,他绝不会贸然闯入,刘琦还在外面呢。可这边做到一半,要他停下来,还真是够考验他的忍耐力。正皱著眉犹豫,垂眼一看,身下之人正冲他摇头,手背掩著嘴,眼中含泪,可怜而楚楚动人。
  忽地,使坏的念头涌上,扬声喊道:“站在外面禀报。”
  不意外见到桓恩睁大了双眼,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像浸泡在清泉中的黑曜石,满含惊惧,美得惊心动魄。
  容成心情大爽,俯下身在他耳边恶意低语:“好好给朕呻吟,听到了吗?”说罢无视桓恩拼命摇头,扯开他掩住嘴的手臂,大力分开双腿狠狠顶入。
  桓恩紧咬下唇也忍耐不住,“啊”地尖叫出声。秘处因为恐惧羞耻狠狠收缩,夹得容成差点当场把持不住。
  “回陛下,据边关八百里加急报告,燕族於几日前突袭云中郡,郡守抵挡不住,城池陷落,现周边岌岌可危,河西太守奏请陛下派兵支援……”
  高冲正义凛然的声音一字一句传进里间,而里间却满是肉体撞击的淫靡水声。桓恩羞惭欲死,秘处下意识地绞紧,容成额上暴出青筋,掐住他的腰发疯一般地贯穿,桓恩被顶得喘不过气,呻吟断断续续,连脑袋都撞在了床头。
  高冲自奏报完毕就不再说话,静立在外间等候指示。一想到里间的所有声音可能都被外间听了去,桓恩真恨不得就这样死在床上,再也不要醒来。
  不知过了多久,容成终於闷哼一声射了出来。桓恩发丝凌乱地瘫在软榻上,只听见一室剧烈沈重的喘气,一墙之隔的外间安安静静,什麽声响也没有。
  容成撑在他身体上方,垂眼看著他,汗水沿著刀凿斧削的脸颊滴落下来,坠在他胸口。
  “陛下……”桓恩望著这张凌厉俊美的脸,沙哑著张口,声音气若游丝,眼泪跟著像开闸的洪水倾泻而出。“求您……给我留一点尊严吧……”
  容成一时没反应过来,只见身下人双眼缓缓合上,竟是晕了过去。头慢慢偏到一边,细长白皙的脖颈上满是吻痕,如同濒死的天鹅。
  容成一刹那有些心惊。
  以往都是被折辱了也坚贞不屈,还给他甩脸色,这回却破天荒开口求他,莫不是自己真的折腾太狠了?
  啧……虽然他平常以折磨他看他哭泣为乐,可真看到桓恩如此绝望哀戚的表情,心中竟有一丝丝不忍。
  容成翻下床,披上外袍,替桓恩掖好被子,朝外间叫道:“刘琦,宣太医!”


第37章 劝诫
  高冲立在堂下,望著自家君主掀开帘子,从里间走出来。
  刚才内室里那些声响,他多少听到了一些。但禀报紧急军情是他的责任,陛下自己选择要边做边听,他自问无可羞愧。只是陛下宠这小王子未免宠得过分,吃住在长乐宫不说,连养心殿办公都要带上他,也不怕他往外传军事机密。但说起来又不像是在宠爱,反倒像是变著法子侮辱。
  “现在情形如何?”
  “云中郡已然陷落,万幸的是并未屠城。以往只是抢粮,这次来势汹汹,恐怕野心不小。云中郡乃河西咽喉要道,臣恐敌方占领此地,会以此为落脚点,继续东进,介时河西走廊不保,再过凉州,雍京亦岌岌可危。”
  “河西有多少兵马?”
  “回陛下,河西尚有三千骑兵,一万步兵,但敌方全是精锐骑兵,臣恐步兵难敌。”
  “哼,燕族这是要直接宣战了。不自量力。”容成一拂袖子。“也罢,这次就好好打退他们,杀到王帐,省得成天来边境骚扰。”
  农耕民族要打游牧民族?那可真是持久战。燕族居所不定,王帐难寻,恐怕到时候都得碰运气,这一打下来别说打多少年,首先国库就不知道能否支持得住。再者,越往西北气候条件愈恶劣,深秋时节,天寒地冻,有时剑都冻在剑鞘里拔不出来,这个时候打仗,实在诸多不利。
  “陛下的意思……是要大举动武?”
  容成摆摆手:“怎麽可能。这个时候大举动武是自讨苦吃。高冲,你帅三万骑兵赶赴河西,云中郡一定要夺回来。其後驻扎在云中,来一次追击一次,打得他们不敢骚扰。至於到底如何处置燕族,朕会在朝议上提及此事,看列位臣工的意见。”
  高冲舒了口气。皇帝年纪轻轻,拿决定倒是一点不含糊。“遵旨。”
  “行了,你先退下吧。”
  看来陛下又要去关照里间那个小王子了。高冲会意,行了一礼便退出门去。
  容成头也没回,张口问道:“他怎麽样?”
  胡太医掀开帘子,小步跑到容成身後,跪下回话:“回陛下……公子应该是受了身体和精神上的过渡刺激,昏迷过去的。”
  “又昏迷?有无大碍?”
  “应该无甚大碍。只是……只是……”胡太医头上直冒汗,君前也不敢拿袖子抹。
  “只是什麽?”
  “只是臣观公子脉象……较之上次问诊更加微弱,如此情况持续下去,公子的身体情况恐不容乐观……陛下如要公子完全痊愈,近日最好……最好……”
  “最好节制?”
  “是……”还需保持病患心情舒畅,只是这话他不敢说。
  “朕知道了。你尽管开方子,什麽养人给朕开什麽,人参鹿茸太医院不缺。”
  “奴才遵旨。”胡太医犹豫了一下,躬身伏地道:“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话就说。朕又不会砍你脑袋。”
  “陛下……房事过於频繁,对身体无益有害……精乃体内精元之气,易泄难养。前朝末期有一两位君主,即是因为房事过於频繁导致早薨。陛下正当年轻气盛,适当的房事有益身心,但切不可过分频繁……这也是为了宣朝国本……”
  “朕知道了。”容成并未发怒,只是摆了摆手,“开了方子就下去吧。”
  对於床笫之事,容成从小就有经验,十几岁便流连花柳之地,因此即位以後,也谈不上特别热衷,虽经常於五日休外出青楼,但後宫嫔妃一只手就数得过来。
  一切都是自遇到桓恩以後……
  原本以为频繁的宠幸,应该就能快些厌倦,出乎意料的是,对桓恩的欲望竟不减反增,昨天才做了一整晚,今下午竟又把持不住。
  就好像中蛊了一样。
  名为“桓恩”的蛊。
  “啧,那麽好一副身体,折腾坏了以後就没得玩了。近几日就放他好好休养吧。”容成这样对自己说。
  ***
  桓恩慢慢睁眼,见满屋阳光,明亮却并无温度,原来已经是次日清晨了。
  身体难受得每根骨头都在咯咯作响,後面那处更是肿痛。
  现在,竟是求死而不能的境地。
  如果他能够不再醒来,该有多好。
  “殿下……”
  桓恩的视线慢慢移过去,只见刘琦躬身站在床边,一脸忧色。
  “殿下,您已经昏睡八九个时辰了……早膳和药都准备好了,您看您是先用早膳,还是先喝药?……”
  “先喝药吧。”一张口,嗓音竟是干哑酸涩,有气无力。
  刘琦要扶他坐起来,被他一只手挡开,只好在他背後加了个软垫。
  桓恩皱著眉一口气饮下乌黑药汁,身体无力得连端著药碗的手都在抖。喝完药,又慢慢拿起筷子,正要夹菜,忽地停下问道:“陛下是否说过,早膳须喝几碗粥?”
  刘琦一听这话,心中都颇为不忍。平心而论,桓恩是他遇到过最好伺候的主子之一,态度温和,从不迁怒,虽常常冷脸对容成,可对下人从来都和和气气。说句实在话,他都挺希望桓恩再受宠久一些,侍奉这样的主子,总胜过侍奉那些稍微得宠就飞扬跋扈,狗眼看人低的主子。可这二位现在……唉……
  “回殿下,陛下没说过这样的话。殿下能吃多少便吃多少罢,不要勉强自己。大不了,奴才替殿下虚报一个数。”
  桓恩抬起头来,微微笑了一下。因为身体虚弱的缘故,面色苍白,嘴唇淡无血色,笑容都有些虚无缥缈。
  “……殿下……”刘琦忍不住插嘴,“其实……老奴真觉得陛下挺宠您的。”
  桓恩停下筷子。
  “老奴知道,您心里并不愿意,可事实的确是如此。这麽些日子以来,陛下一次牌子都没翻过,老奴看著陛下长大,这真的是陛下第一次如此独宠一个人。老奴说这些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希望殿下换个角度想事情,心里也许能好受一点。”
  见桓恩并未动怒,刘琦试探著继续道:“殿下也不必和陛下针锋相对。俗话说,忍一时风平浪静,您稍微顺著他一点,兴许能少吃很多苦头。其实,殿下您也知道,陛下这心性,就跟未成熟的少年一样,得不到什麽,就硬要得到。老奴说句不该说的话,您若非如此固执,而是像弄玉那样……”
  “陛下早就该厌了我了,是吧?”
  “……老奴胡乱说话,殿下不要往心里去……”
  “不。你说的,其实我都知道。”桓恩放下筷子,目光定在空气中不知名的一点上,似失了焦距。“只是对著他低眉顺眼,婉转承欢,我实在办不到……”难道被强暴,也要摆出一副谢主隆恩的样子吗?这怎麽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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