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花安在倒是无多想,点了点头。
两个人离开马车回了破庙内,就见土匪头子腕上还扣着玫红色毛茸茸手铐。
齐行云道:“给他解开手铐罢,谅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这……
花安在面无表情,眼皮却猛跳数下。解开手铐?这手铐只能唇纹解锁。叫花安在这个颜控去亲土匪头子的手,花安在实在是……
花安在一个磕巴也不打的道:“没有钥匙。”
“没有钥匙?”齐行云狐疑的道:“手铐没有钥匙?”
花安在又是一个磕巴也不打的点点头。
齐行云不知花安在什么意思,手铐如何会没有钥匙?难不成是花安在在故意整治这土匪头子?
是了,先前土匪头子色迷迷的盯着花安在一直看,恐怕是惹恼了花安在,令花安在心中不悦,所以这会儿他才会故意说没有钥匙。
“罢了。”齐行云也不继续追问钥匙的事情,干脆拾起一旁落在地上的大刀,运上内力手起刀落,“当”的一声巨响,直接将连在一起的手铐从中劈开。
土匪头子被吓了一跳,从未料到这看似文文弱弱的瘸子,竟是有此等高深的内力,果然人不可貌相。
“这……”
土匪头子震惊罢了,举着他两只古铜色的手臂晃了晃,道:“这两只手是分开了,但是毛乎乎的东西还挂在我手上,如何是好?”
手铐从中分开,倒是不会影响行动,但是土匪头子两只手腕上仍旧玫红玫红的,还毛乎乎,仿佛带了什么很是特别的饰品那般,瞧着着实……
辣眼睛。
齐行云冷着脸,淡淡的道:“少废话,带我们见那个人。否则仔细你与这一干土匪皆毒发身亡。”
“我也没说不带你们去见,你这般凶巴巴的做什么?”土匪头子颇有些个委屈,干脆两步走到了花安在面前,道:“还是这位小兄弟看着和善,不如我们……”
不等土匪头子走过去凑近乎,齐行云已然将手中大刀一横,“呼”的一声,用兵器隔开了花安在与那土匪头子。
土匪头子差点被削了鼻子,哪里还敢继续凑上前去,悻悻然退了两步。
……
眼看着天色昏暗暗的,五城兵马司副都指挥魏仁德正喝的是酣畅淋漓,便有个士兵急匆匆跑过来了,谄媚笑道:“魏大人魏大人,好消息!”
魏仁德道:“什么好消息?瞧把你给乐呵的。”
士兵说道:“成了!那些土匪将太子和花安在给活捉了过来!”
“哐啷!”
魏仁德蓦然起身,将眼前的小木桌都给掀翻了,兴高采烈大喜过望,道:“你说什么?当真?”
“千真万确!”士兵道:“已经都给绑来了,就在门外呢,大人可要见一见?”
“见!瞧!当然要见了!”魏仁德哈哈大笑,道:“没成想这些个土匪还有些本事,真的办妥了,快带我去看看。”
士兵领着魏仁德出了房门,果然就瞧土匪头子绑着两个人,正在院子里候着。
那两个人均是双手背负在后,眼睛上蒙了黑布,甚至连嘴巴都给堵住了。但就算这般,并不难看出他们的容貌来,的确是太子齐行云与督主花安在无疑。
“哈哈哈!”
魏仁德一路大笑着走过来,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去打量花安在与齐行云二人。他原本只是个五城兵马司副都指挥,官职不算太高,所以什么太子什么督主的,平日里想见着一面难比登天。但哪里料到,有朝一日,这太子和督主,均是成了他的阶下囚,哪里能叫魏仁德不高兴?
土匪头子上前一步道:“人都给你绑来了,你要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罢!我们家老二呢?人在哪里?你答应我放了人的。”
魏仁德说:“忙什么?人你是抓来了,但是我们不是说好了,你还要去吴家毁尸灭迹的。吴家的事情可办妥了?我怎么还不曾听到吴家着火的消息?”
吴大人的房子好端端的,的确并未放火。土匪头子道:“这不是抓了人就紧赶慢赶的送来了,生怕有个变故,火还未来得及放。”
魏仁德道:“所以说,你们放了火,将吴家烧个干净之后,才能将人带走,否则……”
土匪头子道:“听说住在吴家的人都死了,仆役也遣散了,如何还要放火烧了房子,那房子好端端的,烧了着实可惜的很啊!”
魏仁德一听笑了,道:“让你干活你就干活,你问那么多做什么?什么事儿都是你能好奇的?”
“孤倒是也有些个好奇。”
忽然一个声音幽幽的,不紧不慢的道。
孤?
魏仁德心头一跳,这能自称为“孤”的人可不多,但眼下就有一个,可不是太子齐行云?
然而太子齐行云已是阶下之囚,被绑了双手,蒙了眼目,还堵住了嘴巴,如何能这般云淡风轻的开口说话?
但魏仁德定眼一瞧,懵了!
此时说话的正是太子齐行云,但见他的束缚不知何时已然解开,正慢慢的将蒙住双目的黑布摘下。
魏仁德与齐行云四目一对,登时吓得浑身颤抖,道:“怎……怎么回事?!”
一畔的两个士兵也吓坏了,堪堪就要反应,却纷纷身形一晃,软绵绵昏倒在了地上。
土匪头子一个手刀砸下去,身边的士兵直接昏死。另外一面,花安在也是扬手一劈……
【叮——】
【系统提示:武力值生效。】
另外一个士兵也无声晕倒。
花安在心道:我怕是越来越有武林高手的气场了。
如此一来,情况霎时天翻地覆,原本还哈哈大笑志得意满的魏仁德脸色惨白一片。
花安在、齐行云与土匪头子三个人将魏仁德给围在了中间,魏仁德一愣之后,便想要高声呼救,但声音卡在嗓子眼儿内,哽咽了一下未能出来。
魏仁德也不傻,院子外面虽然有他手下的士兵,可远水解不了近渴,但凡自己呼救,不等士兵冲进来,自己怕是能死过去七八回之多。
况且,士兵就算冲进来,魏仁德要如何说,大喊着快快,给我将太子拿下,抓起来?
院内的士兵乃是魏仁德心腹,知道魏仁德要造反举大事,可院外的士兵不过是普通的五城兵马司士兵罢了,叫进来便是给太子找来了帮手!
“咕咚!”
想到此处,魏仁德直愣愣便跪下,跪的是惊天动地,哭诉大喊着:“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明鉴啊!卑将是被逼的!卑将忠心耿耿,从未有过反心,卑将全是被逼迫的啊!请太子殿下明察。”
齐行云冷笑一声,看来这个魏仁德也是个识时务的,知道大势已去,所以便成了墙头草,开始跪地求饶。
“太子饶命啊!”魏仁德又道:“请太子饶命啊,卑将知道很多事情,只要太子饶我一命,我什么都说!什么都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啊!只求太子殿下饶了小人。”
他求了太子齐行云,一转头又看到了督主花安在,当下膝行过来,跪在花安在脚边,大喊着:“督主!督主饶命啊!九千岁饶命!督主莫要杀小人,小人愿意伏侍督主!”
花安在低头看他,伏侍?
魏仁德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道:“日前督主说过喜欢小人的魁梧健美,小人愿意伏侍督主,只求督主饶小人一命啊!”
*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系统:震惊!重口味的不只太子一人!
系统:今日小系统冒死为大家揭露花督主不为人知的癖好!
花安在:???
齐行云:……
第022章 春风二度? 花安在总是窥伺于他
魁梧?健美……
花安在止不住垂目去上下打量跪在地上嚎咷痛哭的魏仁德,随后默默无声,后退了两步。
就算花安在面无表情,亦未开口,但莫名就能叫人读出浓浓的嫌弃之意。
听了魏仁德这话,太子齐行云和那土匪头子脸上都是变色。
齐行云面上的嫌弃不比花安在要少,毕竟他与花安在前不久才做了那样亲密的事情。齐行云只知花安在总是窥伺于他,却全不知花安在是个不挑食的,竟是连虎背熊腰满脸横肉的魏仁德也垂涎不已,这……
而土匪头子一听则是乐呵了,心道这小美人喜欢魁梧健美之人?那可好啊!我这身材最是魁梧也最是健美!
土匪头子当下底气十足,挺了挺他硬挺健硕的胸膛,很是自豪的看向花安在。
可惜,花安在并未多看他一眼,惜字如金的道:“吴大人,怎么死的。”
花安在最想知道的,自然是谁杀了吴大人,毕竟太子齐行云还误会着他。若是不能解开误会,那么齐行云对他的好感度就上不去,好感度上不去,就完不成任务,完不成任务,就得不到点券,拿不到春风吹又生卡,无法从死太监恢复成真男人。
魏仁德当下大喊着:“是冯众!是冯众!是冯众和朱建舟杀了吴大人,与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啊!”
“你说什么?”齐行云脸色一沉,嗓音也沙哑了几分,道:“再说一遍。”
魏仁德很是坚定的道:“太子殿下,小人不敢隐瞒分毫,真的是冯众和朱建舟杀了吴大人!原本他们打算利用吴大人,写写文章煽动舆论,才好举大事清君侧,但是吴大人发现了他们的诡计,他们说是怕吴大人坏事儿,必须要斩草除根才行,我没有参与,真的没有参与。”
“冯众……”
齐行云眯了眯眼目,似是非常意外,又似是早有料到的模样。
魏仁德为了活命,果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将朱建舟与冯众准备谋朝篡位的事情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一行说一行不忘了强调自己是被逼的,其实什么也没做。
齐行云沉默下来,他向来心思深沉,做什么事儿都会多想片刻,而结交友人则是半真半假,无法全然信任旁人。
平日里在宫中,冯众的确与齐行云关系不错,两个人见面都客客气气的,走动也多。但是齐行云对于冯众,还是有三分提防的,并未全然信赖。
齐行云先前只是觉得,这冯众和花安在不对付,冯众看似是个老好人,其实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不过是想要利用自己对付花安在罢了。不过这也无妨,互惠互利没什么不妥,齐行云也借机利用过冯众。
叫齐行云万万未有想到的是,冯众不只是要对付花安在,竟是生出了反心,联合了殿前司都点检朱建舟和五城兵马司副都指挥魏仁德,准备造反,清君侧不过是个幌子罢了。
齐行云沉默不语,四周只听到魏仁德求饶的声音,不过花安在还听到了其他声音,是系统的提示音,一声一声忽然响个不停。
【叮——】
【系统提示:齐行云对你的现有好感度为17】
【叮——】
【系统提示:齐行云对你的现有好感度为18】
【叮——】
【系统提示:齐行云对你的现有好感度为19】
花安在不着痕迹的打开系统一瞧,当下心脏砰砰快跳,齐行云对他的好感度一路上升,长得是那叫一个飞快。
先前齐行云误以为花安在杀了吴大人,吴大人乃是齐行云的恩师,自然会对花安在厌恶非常。眼下误会解除,齐行云对花安在的好感度顺理成章回升了不少。
齐行云再将花安在与冯众一对比,虽花安在的确可恶至极,却胜在未有反心,对老皇帝齐疆也算忠心耿耿。这一比之下,好感度又升了一些,眼看着就快要到20点,马上便能完成支线任务1,结果……
花安在面无表情,目光紧紧盯着系统的虚拟控制面板,好感度升至19点,随即一动不动,卡住了。
花安在开了小差,齐行云则是无暇分心,道:“冯众和朱建舟打算何日清君侧?”
魏仁德跪着道:“七日之后!”
“七日之后?”齐行云若有所思,道:“原是要在筵席上动手。”
“是是,太子殿下英明。”魏仁德道。
筵席?什么筵席?
花安在不知他们说的是什么,却见齐行云看了自己一眼,也不笑得是什么个意思。
齐行云幽幽的道:“七日之后的筵席,的确是个清君侧的好日子。”
“是是!”魏仁德道:“七日之后乃是督主大人的寿辰之日!陛下特意吩咐要大办特办,到时候满朝文武皆会来参加祝贺,冯众和朱建舟那两个贼人说了,正好趁机清君侧!冯众与朱建舟这些天,都在偷偷更换宫中的侍卫,眼下估摸着还未全部替换完全。他们筹划着,筵席当天,带着宫中的禁卫军逼宫,还逼迫我封锁城门,好让救兵无法入城解围。”
那朱建舟乃是宫中禁卫军的首领,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更换一些侍卫,的确是容易之事。
齐行云对花安在道:“往日里这朱建舟事事谄媚于花督主,孤还当这朱建舟乃是花督主的心腹爱将,全未想到,这朱建舟其实是想要杀你之人。”
七日之后,便要动手,时间着实紧迫的很。不过齐行云面上并未有丝毫慌张神色。
齐行云目光凉飕飕的看着魏仁德,淡淡的道:“想要保住你脖子上那颗脑袋,就要听孤的话。”
魏仁德瞪大眼睛,简直如蒙大赦,砰砰磕头不止,道:“谢太子饶命,小人听话听话!听话急了!太子吩咐小人做什么,小人便做什么!”
魏仁德谄媚的说道:“太子殿下!那朱建舟和冯众对我全无芥蒂,不如我就说出了点小状况,将他们约出到宫外,太子早早埋伏了高手,直接将他们杀了,取了他们的首级。这擒贼先擒王,若是没了冯众和朱建舟二人,也就无人敢起造反之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