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墨却说:“放心吧,折腾不坏。”
南星忍无可忍:“你是不是傻?”
“???”
“小景还是孩子,你第一次见他吧?就这么信任他?”南星的语气惋惜到仿佛预料见颗粒无收的场景。
“这话怎么说?我第一次见你,也很相信你。”京墨脱口便道。
“...”他们在就事论事吧,空口就撩算什么事?
南星被他堵得无话说,干脆不与他一条垄,走到另外一条去了。
“...”又怎么了?
*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解释一下字数少的原因,是因为榜单的问题,得控制一下,另外不会太久了,也就这两三天会少一点。
还有就是关于更新时间,一般是在晚上九点左右,有时候忙会晚一点,但基本保持日更。
偶尔会早更,这种时候基本出现在星期天和周三,其它时候我固定一下,都是晚上九点多这样,所以大家可以等十点这样再来看。感谢在2021-12-08 11:14:15~2021-12-09 21:45:4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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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33 京.扶不上墙.墨
京墨想跟上去问个明白,但是众目睽睽之下,他追着南星跑,又怕被人说道,只好找机会,看能不能碰上。
结果不知道是南星有意躲他还是多了周景的加入,直到一亩地的坑打完,周景跑过来帮忙放仁,最后又帮忙盖土,京墨都没找到机会。
南星始终与他隔着一条垄的距离。
八个人种一亩地,最后因为玉米仁不够,剩下两分左右的空地,但好在赶在天黑之前种完,也算是及时。
干了一下午活,大家都累得不轻,连说话的欲望都少了些,只村长夫人问了句:“多出来的两分地你打算种什么?”
京墨站在田埂上喝水,闻言应道:“种些红薯和萝卜吧。”
“也好,别空着就行。”村长夫人洗干净锄具,也喝了几口水。
“你们明日要插秧?”京墨问道。
“嗯,你明日得自己来了。”村长夫人说道。
想苟着的京墨顿时生出把那两分地荒废的心思。
“京大哥,我会种,交给我吧。”这一群人,也就周景精力最旺盛。
京墨看了眼他,倒是把这个小长工忘记了:“行,你明日来我家拿种子。”
“好。”
京墨又对大家说:“感谢这几日大家的帮助,如若不嫌弃,过两日来我家吃顿便饭。”
徐家夫郎立即说道:“不用客气,你花了钱请我们,哪还好意思去你家吃饭。”
京墨笑了笑:“没事,只不过这几日你们忙,等你们忙完再过来,我到时候让村长通知你们。”
徐家夫郎还想拒绝,村长夫人却答应下来:“请我们吃饭,那可得吃顿好的。”
“这是自然。”
村长夫人笑道:“我替他们答应下来,你们也别拒绝了,到时候准备好肚子去京墨家吃饭吧。”
几人见村长夫人应承下来,也不好再拒绝,纷纷颔首。
“多谢京墨。”
京墨笑了笑。
商量好的几人不再逗留,背起自己的锄具回家。
他们走在前面,南星因为最后从地里出来,所以落在后面,他在沟渠里洗手洗脚,京墨便在一旁等着。
周景没看出来,兴高采烈道:“京大哥,那我也回去了,明日我再去找你。”
“去我家吃饭吧。”一下午下来,这小孩确实如村长所说,干活勤快,京墨还挺喜欢他的。
“不了,我还得回家做饭,京大哥再见。”
京墨跟他挥手。
南星洗完后抬起头,发现同伴都只剩一个背影,就京墨在旁边站着:“你愣着做什么?”
京墨那句等你到了嘴边,还是没说出来,变成了:“好了吗?”
可有些时候,委婉的话比直接说出口更让人羞涩。
秒懂他意思的南星顿时倍感局促。
他也不知这男人是怎么了,从中午那顿饭开始就有些不对劲。
下午更是,好几次的交谈都让南星隐隐有一种,对方要越界的意思。
但是看男人的举止,又正派的很,根本令人无从指摘。
难不成又是他多想?
南星一时间有些摸不清,但总不能就站在地里不回家,所以还是从沟渠里走了上来。
他们两个没有农具,除了腰间系着的水囊,两手空空。
隔着一些距离一块走着,在一众挑担子背锄头牵牛拉犁的人群里,多少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快走到小桥上时,京墨侧头看着身边比他矮一个头的南星,说道:“明日要种红薯,你不是说地里有红薯藤吗?你带我认个路,明日我自己过去。”
南星抿着唇想了想,的确是,他明日要去地里插秧,没空割红薯藤给京墨:“好。”
他家的红薯地正好是同一条路,只是到了半途分了个岔道,但也不远,与大路就差着十来米。
南星指着他家的红薯地给京墨认了个路,又吩咐道:“明日你带小景一块过来。”
京墨一愣:“为何?”
“你会割?”南星的意思很明显,可别把他的地给糟蹋了。
读懂南星意思的京墨不由解释道:“我那玉米耐造,只要不是病害或者小景把它给我撅了,产量就差不到哪去。”
这回轮到南星愣住。
*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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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34 欢迎来到星星社死现场
他没想过男人还记得下午的事,还特意给他解释一句。
他脸上多少有些挂不住,非恼,而是羞的:“那是你的事。”
“我知道你是在担心我,对不起。”京墨为自己的大意道歉。
这男人真的是...南星一时间不知如何去评论他好,说他心大吧,又还知道底线在哪,可你要说有多少底线,某些时候又确实没有。
南星整不明白,最后还是只能归功为人傻钱多。
毕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得通。
“走了,回去了。”
“好。”京墨瞧着他的脸色放松下来,默默松口气。
两人一前一后往大路上走。
只是刚走出没多久就碰上一位熟人。
与京墨有过一面之缘,和南星有‘世仇’的南月。
对方提着菜篮子,篮子里边是刚摘下来的青菜和豆角,显然是去菜地里也正准备回去。
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南月一见南星,嘲讽的话便脱口而出:“哟,是南星啊。”
南星一听他那语调,额角就开始抽搐,两人也不愧是从小斗到大的,饶是一向不与人争的南星都止不住反讽,学着南月的腔调说:“哟,是南月啊。”
“...”京墨表示意外。
反讽技能显然触碰到了南月叭叭叭技能的开关,登时便听南月喳喳道:“我说南星,你今年也二十了吧,还不着急啊,这年纪还没嫁的南河村也就你一个吧,我说你也别这么挑,你身边这个京墨不是挺不错的,人长得帅,听说还挺有钱,不是挺好的吗?”
南星反击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一身铜臭味,你家相公没被你熏晕过去?”
“...”京墨倍感新奇。
“装什么清高啊,你不喜欢钱?”南月瞪他。
一样喜欢钱的南星不愿落了下风:“我也没像你一样掉钱眼里去。”
“切,你就是羡慕嫉妒。”风度什么的南月也不要了。
“你家相公怕是眼瞎了才看上你。”
“我家相公不知多稀罕我,倒是你,二十岁了还孤家寡人一个,可别到时候嫁不出去成了老哥儿,笑都被人笑死。”
京墨看着他俩小学鸡式的斗嘴,不禁怀疑这两‘世仇’的真实性。
而另一边的对话还在继续,南月的嘴皮子功夫向来比南星好,南月又是舍得放下面子来骂的人,南星自然斗不过。
但是他能打:“你皮又痒了是不是?”
南月也是真的怕他会动手,毕竟某种不要脸的程度上来说,他俩五十步笑百步:“你怎还是这么粗鲁?”
南星眉角跳了下:“你再说。”
两人斗了十多年,都深知对方脾性,再说下去南星一定会动手,自己少不了挨顿揍的南月当即闭了嘴,哼一声扭头走了。
等他走远,南星才吐出一口气。
然后看到一旁的高大身影,他这时才想起京墨还在一边。
“...”好尴尬。
“咳。”京墨忍着笑,把手放在嘴边,挡住即将出口的笑声:“你和他不对付?”虽然知道,但还是假模假样地问了句。
尴尬到想找地钻进去的南星不情不愿地嗯了声。
“我还是第一次看你生气。”京墨说道。
南星一愣,吞吐道:“他老招惹我。”
京墨不知道他这是在找托词,但是南星今晚这一面,让他大感新鲜:“其实我见过他。”
“嗯?”
京墨本想说上次碾米糠的时候见过,五叔公提起旧事,但是想到五叔公的嘱咐,又转了口:“前几日许老板来地里找我,回去的时候碰见到他。”
“许老板认识他也正常,南月的夫家在镇上做杂活生意。”南星迈步往前走。
京墨跟着他的脚步:“你俩怎会对上?”就他刚刚听到的那段小鸡互啄式的吵架,要说‘世仇’,真的有点勉强。
都让京墨看到这么尴尬的一幕了,南星也就没隐瞒下去:“这事要说起来,其实跟我阿爹阿父有关,我阿爹打小就长得俊,那一辈的哥儿姑娘都喜欢跟他玩,因着我阿爹就跟我阿父住前后屋,我阿父身子弱,爷爷奶奶便嘱咐我阿爹多照顾我阿父,一碗水端不平,别的小孩自然不乐意,矛盾就有了,后来我阿爹又选了阿父做夫郎,南雨叔性子好强,觉得自己落了我阿父一筹,凡事便都要跟我阿父比一比。”
京墨没有童年,所以无法理解南星口中的过往,在他看来,更多的却是因情而产生的分裂。
大概是竹马竹马,情难自禁,偏偏三人成行,而爱情,从来容不下第三人。
“所以才导致你跟南月也针锋相对。”
南星吐了口气:“要说我跟南月,也就是习惯了,从小吵到大,见面了要呛一声,他其它都好,就是说话难听了点,我不爱听。”
何止是不爱听,结合刚刚的情况,京墨斟酌问道:“你...吵不过他?”
被对方看出来自己不是个吵架能手,南星干脆自暴自弃:“他那张嘴得南雨叔真传,但我也不是吃素的,他没少挨我揍。”
吵不过就打,可以的。
京墨越看他,越觉得这人有趣。
*
作者有话要说:
请大家静心欣赏星星的社死片场。
第35章 35 日落之前
此时太阳只剩最后一点余光,金色的光线照在南星白皙的脸庞上,给轮廓踱出一层暖光。
他的眉头蹙着,似乎为自己吵不过别人在纳闷,那张清丽秀气的脸是如此的生动诱人。
京墨突然感觉手尖发痒,他想碰一碰。
可手指刚一动,理智便回归,同时有道声音在脑海问:“你怎么了?”
他以前对南星,明白这个人是‘可远观不可亵玩’,哪怕再喜欢这张脸,也从未动过一点念头。
可今时今日,不过才半个多月,他就想碰一碰了。
所以是怎么了?
也许是他沉默的时间太长,南星以为他介意,不由出声喊道:“京墨?”
如果京墨够敏锐,可以听出隐藏在声音下的忐忑和试探。
但他没有,他只是真心觉得南星没必要忍着,因为先撩者贱:“下次他还敢说你,你也可以打。”
一瞬间,南星竖起的防备与尖刺尽数散去,他不由笑出声:“你不觉得我粗暴吗?”
“那你要任他骂?”京墨不懂他为何问这句。
说到底,他的思想总是绕不过来,他将南星摆在和他同样的一个位置上,没想过哥儿也会有弯弯绕绕的心思。
“才不呢。”南星脚下有个小石子,他一脚踢过去,小石子被踢得滚落路边。
“那不就好了,总不能让自己吃亏。”
“嗯。”
南星第一次真正觉察到,这人与其他人是不一样的。
有时候连阿公也会说,口头上的争论,吵吵就算了,不必放在心上,可阿公不知道他每次忍气吞声时,那口气堵在心口出不来,他也难受。
而每每他与南月发生争执甚至动手的时候,别人都会说他粗鲁,不像个哥儿。
他们给他加了那么多条条框框,只是为了将他禁锢在‘哥儿’的这个躯壳中。
只有这人,让他别吃亏。
那一刹那,南星觉得全身轻松,他甚至产生一种想法,如果是这个人,说不定会接纳他所有的缺点。
两人说说走走,也走到了南星家门前,京墨目送他进去。
南星推开院门,院子里五叔公正巧在打扫院子,他今日做了一日的编织,院子里成堆的竹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