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官之后我改行算命了[古代架空]——BY:秋声去

作者:秋声去  录入:03-02

  ——那可是在鬼方?族都有无数人追捧的“长生”秘术。
  这?个时候,若是还看不出?来谢棠如是在戏弄她,薛慈宜简直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傻瓜了。
  她心头升起一股烦躁,在她的设想之中?,说服谢棠如应该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但现实告诉她,远非如此。
  谈话自然也不欢而散。在这?场谈话结束后,薛慈宜悄无声息地?从魏国公府里消失了。
  她的真?实身份已经?暴露,又没有和?谢棠如达成?一致的利益,自然不会在随时可能?危险到她的魏国公府久留。
  “谢棠如居然不信我的话。”她唇边勾出?冷冷的笑?意,“他和?商家的皇帝也决裂了,他不回鬼方?族,这?京城他也未必能?待下去。”
  沈遇沉默而温顺地?站在她身后,他完全理解虞声的愤怒,或者说感同身受——这?就是同命蛊带来的作用了。他手指抚上胸口,这?里跳动的已经?不仅仅是他的心脏。如果在最安静的夜晚细听?,那么也许有人能?够发觉他和?虞声的心跳频率一模一样。
  虞声并不在意他的态度,她看向青玥:“废太子控制住了吗?”
  “嗯。”青玥轻轻颔首,“没有问题。”
  虞声:“既然这?样,那就按照计划提早动手。我已经?不想再等?了。”她漂亮精致的脸微微仰起,天真?娇俏退去,露出?蛇一样的阴险狡狯。
  沈遇道:“其实没有魏国公世子,我们与虞苒的争锋也不会落下风。越京的水太深了,商清尧和?先?皇帝也不一样……”
  虞声冷冷地?打断了他,小脸细看有几分异样的扭曲:“那又怎么样?我委屈求全这?么久不是为了在最后关?头说一声放弃。”
  沈遇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那我去通知工部尚书。”
  ………………
  别的尚书大人怎么样前路光明暂未可知,但是陈尚书大人那日上折立后被训斥后,回家就生了场大病,整个人都浑浑噩噩,念叨着陛下要杀他。他一病,底下的礼部左右侍郎立刻就犹如饿狼扑上来分薄他的权力。
  这?下礼部尚书病情更?严重了。
  陈回舟心中?焦急,但是父亲开罪的人不是一般公卿,而是普天之下最尊贵的帝王。若是没有陛下金口玉言的宽恕,他爹的病根本不可能?好起来。
  可他无官无职,又要到哪里求见陛下?
  陈回舟思?忖良久,花了一大笔银钱,终于委托人和?皇帝身边的内侍总管搭上了线,见得?一面。
  内侍总管混浊的眼睛上下打量这?位礼部尚书家的公子,精明的光被掩在乐呵呵的笑?容下:“陈公子的意思?呢,咱家大概也知道。不过咱家也就实话告诉陈公子,陛下的心意哪里是咱们这?等?人可以揣度的——你也知道,陛下不比先?帝,若是贸然求情,恐怕反而会惹得?陛下发怒啊。”
  “那……那该怎么办?”陈回舟皱起眉头,他虽然跟随大儒读了不少?书,但是那些书此刻竟然没有一个字能?够提醒他的。
  内侍总管“嘿嘿”一笑?:“咱们的话不管用,但是有一个人的话说了陛下必然能?听?进去几句。”
  “谁?”
  “魏国公世子。”内侍总管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世子与陛下君臣相交,倘若陈公子能?够说动世子进宫求情,陛下九成?可能?会准。说来陈尚书犯的也不是什么大错。”
  见陈回舟犹豫,内侍总管又添了一把火,“陈公子您啊,好生想想,什么才重要。”
  ………………
  内侍总管说完就乘车回了宫,商清尧彼时正在修缮好的青露台。
  宫墙重新漆过一遍,艳丽如新。宫殿内铺满了北境边塞外楼兰之国传过来的手工编织毯,细密柔厚,内设重重锦帐,被一扇镌刻工笔仕女图的象牙屏风隔断开,檀木架子上摆着江南的名窑,白净细腻,价值千金。其他陈设更?是无一不精、无一不美。
  便是天子寝殿,也未必比这?更?精巧华美。令内侍总管完全不敢多瞥一眼——那是帝王之心,最隐秘、最不能?为外人道的心思?。
  他只能?小心翼翼地?禀告:“已经?按照您吩咐的告知陈公子了。”
  长长的沉默。
  内侍将头低得?更?低。
  帝王良久才道:“将帐子换成?亮色。太暗沉的颜色,他不喜欢。”
  一瞬间冷汗从他额头流下,直窜心底。
  此言一出?,帝王之心昭然若揭。
  “……是。”
  ………………
  “所以你希望我能?进宫给你爹求情?”谢棠如单手支颐,听?完陈回舟的请求后微微沉吟。
  这?件事?看着虽然没什么,但谢棠如总觉得?……是陈回舟自作聪明呢?还是有人故意在背后推波助澜?
  商清尧想干什么?
  他心弦极快地?拨动了一下,陈回舟完全没有看出?他已经?转过数次思?量,只垂着头低声说:“是,我想请世子帮我这?个忙,即便是……即便是世子要和?我爹当兄弟也无不可。”
  他声音极为局促,显然说出?这?种低声下气的话来,对端雅自持的陈公子已经?是极限。
  谢棠如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是之前他拿来戏谑陈尚书父子的话。陈尚书的兄弟,不就是陈回舟的“长辈”么?他抽了抽嘴角,心道大约陈回舟登门就花费了极大的勇气,简直是将生死置之度外也不为过。
  他默了默:“……我倒也没有好为人父的奇怪癖好。这?件事?……我可以帮你提一句,但是有没有用就不知道了。”
  陈回舟大喜,连声道谢。
  谢棠如垂了垂眼,让婢女送客,同时心底不免泛起几分奇怪来。陈回舟找人帮忙找到他这?里来委实是十分离谱了,以这?位端方?君子的性情,正常情况下就是跪在宫墙外面哭,也不太可能?求到他这?儿来。
  只可能?是商清尧——他其实不关?心陈尚书如何,但是既然有人故意引他入局,他也自然要奉陪。
  指尖点了点桌面,他没琢磨出?商清尧弄这?一出?的所以然来,便干脆不再细想。
  反正也不可能?吃了他。
  “备车,进宫。”
  作者有话要说:  【还没跑路,卡文加上晋江崩,有两天上不来,另外三次最近事多也有影响。明天还要搞报告,不好意思鸽了这么久。】

78.青泥小剑关08
  谢世子?进宫是件很容易的事情, 但他这回进宫比往常还容易一?些,畅通无阻。平日还有几?个例行巡查的侍卫,今日倒像特意吩咐过了?一?样,毫无阻拦。
  顺畅得叫人心底莫名不安。
  领路的内侍弯着腰在前头走着, 穿过御花园的小径, 时不时回头看一?眼这位世子?大人。谢棠如态度悠闲散漫得和回自己?家一?样——确实,无论什么?时候都能够随意出入宫中?的宠臣, 当朝只?有这么?一?位。
  陛下待这位世子?, 也不像待一?位臣子?。
  内侍暗自思忖的时候, 谢棠如忽然停住了?脚步, “这似乎不是去重元殿的路?”
  “陛下今日在青露台等世子?。”
  内侍垂下头, 恭恭敬敬如实禀告。
  谢棠如闻言眼神闪了?闪, 也没有为难一?个小内侍, 颔首:“原来是这样, 那便劳烦继续带路罢。”
  他神情未变分毫, 抬眼直视前方, 但心绪却沉了?沉。
  ——
  这隐没在朱紫宫阙中?的青露台,有着无数风月旖旎的传说, 帝王美人, 个个都是足以写入戏本子?供天下传唱的传奇。
  却也仅此而已。
  青露台上的孤魂野鬼,并?未比别处少, 前朝血雨腥风,后宫刀光剑影, 青露台更是从来避不开。
  他猜不到商清尧的用意。
  他倒是曾听过商清尧的生母明月夫人曾居于青露台。先帝爱过她殊丽颜色,可惜帝王寡恩,红颜薄命。
  看到被翻新休整过的青露台,谢棠如??想起来自己?的确很长一?段时日没有进过宫了?。
  水榭廊桥, 湖水中?零星浮着几?点萍藻,映得水色透碧,高远冷白的天空倒映在水底,云影浮动。湖中?朱红宫阙楼阁拔地而起,檐牙斗拱,回廊上摆放着在冬日也盛放的花,花枝上系着金色的护花铃。
  精巧雅致。
  很合谢世子?的意。
  入了?殿,谢棠如??发现内里更加华美,且样样不落俗套,尤其一?个玉雕牡丹花盆景,浑然天成,栩栩如生。
  帘栊被打?起,谢棠如走近看见正单手支着额头,端详面前一?盘棋局的商清尧。帝王今日穿的是常服,银线隐约反射出龙纹,听到谢棠如走进来的脚步,他??抬起眼望向这个姗姗而来的青年,唇边笑弧浅淡。
  谢棠如心底飞快闪过什么?,却没有抓住,他落在商清尧大约四五步的地方,便没有再动,保持着谨慎而克制的距离。他背脊的弧线有些紧绷,是防备的姿态——商清尧无声轻叹了?口气,看来还是让他紧张了?。
  “阿如。”他低声开口喊了?他的名字,“你没有必要这么?怕我。”
  “陛下说笑了?。”谢棠如弯了?弯唇角,“这世上谁不畏惧陛下的威严?”
  帝王只?是定?定?地看着他。
  谢棠如沉默了?片刻,眨眨眼,没有提陈回舟的事情,而是直截了?当地问:“陛下费这么?大周折把我弄进宫来,是有什么?事情么??”
  他是真的好奇商清尧的目的。为何非得借旁人之手?
  帝王神色不变:“我便知道瞒不过你,确实是我命人让你进宫。”
  “为何?”
  “岭南那边前几?日穿回消息,有军队异动。”商清尧说道,“京中?局势也不安稳,废太?子?拜访了?十?数位朝中?大臣,有八位见了?他。”
  谢棠如闻言惊讶极了?:“原来朝廷里的蠢货居然这么?多。”
  像这种暗地里和废太?子?联络的人,无非想两边下注,也不想想商清尧会让他们美梦成真吗?
  帝王微微一?笑:“鬼方族暗中?支持废太?子?,他们在京中?的人已经准备好引军队入城,不日逼宫。你身份特殊,和朝堂、鬼方族都有关,我担心他们惹到你面前来——倘若生出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倒不好,我便想让你进宫来暂住一?段时日,也好让绣衣使保护你的安危。”
  这理由虽然不够有力,且来得有些莫名,但恰好是谢世子?能接受的。他若有所思:“你担心我么??”
  “是。”帝王低声开口说,“我不希望他们拿你来威胁我,魏国?公那边我也会派人照看好。”
  至于为什么?谢棠如能威胁到商清尧,帝王没有说,谢棠如也没有问,心照不宣地避开了?这句话?。
  谢棠如:“我爹应该用不着担心,那些人还没有到能威胁到我爹的程度,不过陛下既然好心留我住一?段时日,那也无妨——这几?日便是住在此处吗?”
  对商清尧给的理由,他并?不相信,但是他没有戳破这一?点。
  但他还是选择顺着商清尧的意思说了?下去。或许他只?是觉得这件事情很有趣,又或许,还有别的理由。
  “你喜欢这里么??”
  商清尧问。
  谢棠如垂着眼想了?想:“还好。”其实谈不上什么?喜恶,只?是青露台的布置恰好符合他的心意,加上他也不讨厌如今青露台的主人商清尧。如果换了?先帝在位,谢棠如觉得自己?宁可露宿街头,也不愿意留下来,当然,先帝也不会提出这种要求来。
  商清尧低声笑了?笑,姿态温和:“那便住在这里好了?。青露台很安全——我会叫绣衣使守着你。”
  他点了?点头,伸手任由指尖拂过帘幔上的流苏系带:“为什么?是青露台?”
  他转过脸来,眼底浮现淡淡的疑惑。
  帝王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望着他:“青露台不好吗?”
  轻声笑了?笑,谢棠如抽回自己?的视线,青露台确实很好,就像一?个天然的囚笼,三面临水,剩下一?面只?有一?座桥与外界相通,一?旦将木桥的桥桩斩断,青露台便成了?湖中?孤岛。
  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很安全。但对谢棠如这种并?不喜欢受制于人的人来说,青露台代表着不可预知的危险。
  ——就好像将自己?的性命、自己?的主导权完全交了?出去,由另一?人支配与操纵。
  眸底光辉明灭不定?,谢棠如终于用轻而冷的声线回答:“挺好的。”
  帝王忙于政务,并?没有久留,但谢棠如却顺理成章在青露台住了?下来,内侍宫女都早早派好,起居用具一?应俱全,好像只?差他这个人。
  谢棠如倚着窗户,视线越过水面,投向那些蛰伏在繁茂花叶中?的身影——假如他没有答应商清尧,恐怕他今天也走不出这座青露台。帝王私卫重重把守,连侍候在这里的宫人都身手不俗。
  ——确确实实是最严密的保护。
  窗外,那座木桥在水光中?若隐若现,连接寂静的现世与热闹红尘。它出现在那里,与其说作为一?座让人踩踏的桥,倒不如说是被放置在那里的一?剂安定?药。
  让人觉得,至少还没有和外界失去联系。
  但那座桥,不也是由人操纵的吗?
  “真是有意思……但是还是少了?一?点趣味。”他突然勾唇,意味不明地笑起来。谢元从他身后的房梁下落下来,听见他的话?不由得眨眨眼睛,没有弄懂他的意思。
  但他大抵听懂了?一?件事,他家世子?嫌这热闹不够大——尽管他自己?就是这场热闹的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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