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师兄真绝色[古代架空]——BY:晚星雀

作者:晚星雀  录入:03-14

  “我的面子并不值钱, 贺岸的值。”
  贺北最近连爹这个称谓都不想有。
  祁年若有所思:“贺宗师一定挺心疼你的吧, 鬼门关走一遭。”
  贺北没有回应祁年的话, 而是一脸惋惜转移开话题:“要是能喝上两口小酒, 甚美。”
  谢倦冷冷道:“伤还没好, 别想那些。”
  贺北脸一变, 眉眼立马含起笑意,嘴巴吐蜜:“唔,好,听师兄的,师兄的话就是天命。”
  谢倦意味深长三个字:“不见得。”
  祁年舀起一勺桂圆百合莲子粥,叹道:“这粥没有大师兄熬的半分好喝。”
  贺北夹起一块沾满酱汁的小排骨,跟着叹道:“这糖醋排骨也没师兄做的好吃。”
  “等回了兰渚,想吃什么便都给你们做。”谢倦望着祁年与贺北,眼底流露出一丝温柔意。
  祁年高兴道:“好!”
  贺北也兴奋道:“其他的不重要,桂花芋头汤必须有,我做梦都梦见在喝。”
  “好。”谢倦的眉眼也沾染了一丝笑意。
  师兄弟三人饱餐一顿,有说有笑聊了许久。聊完散场,各自回屋休息。
  贺北回屋后,又在蓄满冷水的浴桶里开始修习功法。
  面对黑袍的鸦杀时,他在静心决的基础上所使用的心法名叫“坐禅决”。“坐禅决”能够净化白子的力量,能压制白子反噬他内力与真气的行为,也可熄灭他心中想要吸食他人来滋养白子的欲望之火。
  “坐禅决”多亏佛宗法华寺摩诃方丈给他的灵感才得以所创。
  上一世,摩诃方丈已是宗师巅峰境界,最接近武道天人之人。他宗师巅峰以下无敌手,却从未杀过一人,手不沾鲜血。他后来的毕生所愿便是亲自感化贺北这个狂妄魔尊。
  摩诃方丈千里来到芜疆,登上清笳山,日日守在他的凤漓宫旁口吐莲花,话说慈悲,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整整三日三夜,最后喉咙都说哑了,嘴巴干的褪下不知几层皮。贺北依然无动于衷,然后他只用了一剑,便将摩诃方丈一生修为尽毁。
  摩诃方丈非旦没有怒意,反是看淡一切。在清笳山开垦几块荒地,每日种地放牛,自得清净。
  后来,贺北心烦时候偶尔听到摩诃方丈念上几句,倒是觉得心静不少。每日辰时把摩诃方丈叫到床前为他诵经,最后竟是领悟出一套心法,便是“坐禅决”。
  坐禅决的精髓在于追求人性的至纯至净。白子带给贺北最大的弊端,便是欲望,无穷无尽、哪怕自我毁灭都要追求的欲望。
  贺北杀过许多人,仇人、恶人、不服他的人、挑战他的人。但是他从未用白子吸食过任何一个无辜的人。
  上一世,摩诃方丈在圆寂前碍于身前无人,又不想将自己的绝学功法失传,将“一花五叶”传于贺北。
  花开五叶,至善至美。
  五叶全部修成时在贺北掌心盛开,一叶牵制贺北体内一颗白子,他将永不再受白子牵绊,五颗白子的力量将得到最完美的制衡。
  法华寺的人怀疑贺北将摩诃方丈囚禁,攻打上清笳山,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贺北一身红衣,艳华绝尘,出手却是他们法华寺的传世神功——一花五叶。
  贺北所受的所有伤害均被五叶花净化为最纯净的真气流淌在身间。他受的伤害越高便越强,如此变态的功法在摩诃方丈身上是至尊高法,在贺北身上就是江湖危机。
  贺北将法华寺各弟子不费吹灰之力击退,并附送他们一颗摩诃方丈的舍利。
  清笳山下,法华寺弟子们集体痛心疾首为摩诃方丈诵经默哀,他们统一认为是贺北将摩诃方丈杀害,还偷学了他们的传世奇功一花五叶。至此以后,贺北的名声从剑宗烂到药宗再烂到佛宗,成为各名门正派的举世之敌,魔教的楷模。
  浴桶之中,贺北伸出手来,指尖蓦然开出一片小小的淡金色酷似叶子的幻影,这幻影还不够清楚,时明时灭,好像风一吹便会消散。贺北用最纯净的真气一遍又一遍将这片叶子在指尖描摹着,只是还不算完整,线条终是有许多缺漏,且光芒暗淡。
  一花五叶至少九品以上才可修习,他在春雷山与黑袍对战时才初入九品,如果能将一叶修成,便可永久牵动他体内的白子。
  贺北修习一花五叶到快道天明时才休息,第二日睡到半晌午时才醒。
  醒来后,又是看到贺岸一张极为阴郁的脸庞。
  “剿灭镜花宫以后,便随我回宁枯城。”贺岸的语气是命令,没有任何商量转圜的余地。
  贺北斩钉截铁:“不。”
  “那你就与我断绝父子关系,我也会让凤语剑庄将你除名。如果不把你放在身边看着你,你将来铸成大错,便是我的责任。”
  贺北揉揉惺忪睡眼,嘴角勾起冷笑:“所以,你怕担责任?你不要我,师父不会不要我。就算我今日变成狗,师父也不会不要我。”
  贺北脸色堪比锅底:“你已入邪道,我替你隐瞒着本来就是愧对于江湖正派。”
  贺北坐起身来,眸中漫起凛然寒意:“邪道.....以身祭子,便是入邪道?我可曾背叛师门、亦或是滥杀无辜,亦或是修炼任何邪门歪功夫?您有什么理由说我已入邪道。就连师兄都在帮我想法子抑制体内白子的能量,您却想着如何与我撇清关系,您是我爹吗?”
  “就因为我娘是芜疆人,您看不上她,顺带也看不上我,把我们娘俩扔在芜疆不管不顾。我娘病重,我七岁独自上山去替我娘采药。您呢?你做过什么?您都未在我娘坟前流过一滴眼泪。我娘刚下葬,我还来不及守孝便把我强制接走。如果把我留在身边亲自照顾也罢,结果呢,你把我扔到凤语山,那个时候我住不习惯吃不习惯,晚上怕黑,不敢一个人睡觉,夜夜哭到筋疲力尽才敢睡去。后来终于有了师兄陪我一起睡觉,要不是师兄,我可能已经从凤语山一跃而下。我那时候虽小,但已经有过死的念头。”
  贺北眸似寒潭般幽凉,自我气场已经降临到冰点,他从前努力维持一点的父子情分,被他一刀斩断。
  “您不放心我,大可以检查我的身体,白子在我体内很好,您甚至感受不到他的存在。至于我怎么做到,您也没有必要知道。如果您想与我断绝关系,我没意见。但是您要将我与凤语山的一切隔断,不可能。您既然将我扔给师父,便没资格再去替我做决定。”
  贺岸似乎有些震惊,目光变得复杂。他知道贺北对他有怨气,但更多时候贺北还是敬畏他的。此时贺北坚决的样子,眼里的恨意,像一柄隐藏许久的暗器,在隐藏下偏露寒光,最后被他撕扯掉伪装,明明有所防备,竟还是猝不及防猛然直插他的心肉。
  是疼的。
  贺岸深吸一口气,无论如何,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都是不带任何人情味的:“要么同我回宁枯城,要么你自生自灭。”
  “我想怎样,便是怎样。您若是不想替我隐瞒我以身祭子的事实,我自己现在便去告诉全天下,我贺北逆天而行、以身祭子!”重活一世,贺北不想和贺岸较劲,但他忍不住。毕竟他与贺岸的关系是疙瘩,到现在都是越缠越紧,没有解开过。
  贺岸一口气涌上心口,脸色涨红起来:“混账!镜花宫事情解决以前,你暂时还是我贺岸之子,如果你不想你的师门蒙羞的话,就什么也别说。”
  贺北讽笑道:“一会儿又说不替我隐瞒,一会儿又不让我说,爹,你可真有意思。”
  贺岸这次真被气得再也说不出话来,拂袖愤然离去。
  贺岸走后,贺北闭目养息。调整的差不多了,伸个懒腰跳下床,来到窗前,打开窗户将脑袋探出窗外,呼吸一口新鲜空气,日光洒在他的脸上,暖洋洋的,被搅弄起的暴躁情绪终于能够暂时压回心底。
  “二师兄,你怎么才醒!”祁年在楼下庭院的空地冲他叫唤着。
  贺北揉揉乱发,眯着眼笑道:“你管我。”
  祁年抬高嗓音:“大师兄与可君正在前面的书阁论剑呢,我正要过去。”
  “可君?他怎么来了。这里是岚洲,此事与真武盟有关、与云顶之巅有关,关他们北府神殿什么事儿?”
  祁年道:“北府神殿是咱们兄弟盟友,况且,听师父说,早晚都要加入咱们真武盟的。”
  贺北一脸想骂娘的表情:“等我,我要一起去。”
  作者有话要说:
  贺北,您充值的外挂正在到账途中......您的情敌也在途中。


第049章 书阁前
  祁年在庭院里等待着贺北与他同行, 待他见到贺北从楼阁门中出来时,也不禁一怔。
  贺北平日里大多都穿红衣,今日破天荒一身茶白,肩上披着一件红纱披帛, 披帛上面金线绣着一尾凤, 头发被红绸高高挽起, 天生一派的贵气。
  不光祁年看他,城主府的下人们也都在偷偷侧目。
  只怪贺北这张脸芜疆血统的脸庞优势彰显。眉目深邃,高挺鼻梁, 绝美唇形。太过明艳惊绝,无需太多点缀,便异常出彩。
  祁年挠挠头:“二师兄,走吧。嗯......今天有些好看。”
  贺北不负祁年望地臭屁道:“我哪天不好看?”
  祁年顺着毛缕:“你哪天都好看......咦,怎么还扎了小辫儿。”
  “我们芜疆人就爱扎小辫儿。”
  贺北把坠到胸前的小辫往脑后一撇, 脑袋一晃, 右耳上缀着的金玉耳坠在阳光下折射出一束微芒, 划过祁年眸中。
  祁年被晃得眨眨眼:“唔。哎?二师兄,你的腿伤还没好,便出来乱逛。”
  贺北腿脚伤痕遍布, 走起路来依然有些一瘸一拐。
  “得养几天吧。”当瘸子这种事情他上一世当惯了。上一世,膝盖骨被漾绝敲碎,他在椅车上度过五年。如今这般真算不上让他烦心的。再说师兄都要被抢走了, 今日他就是真瘸了, 爬也要爬去书阁。
  祁年关切道:“小心些, 要不要我扶着?”
  贺北眸光一厉:“我又不是残废。”
  祁年撇撇嘴。
  书阁前的雪樱树下, 谢倦正静静坐在石桌前。一身嫩柳色衣衫, 头上挽着与贺北一模一样的红绸, 看到贺北时,含笑的眸子犹如两块剔透的温玉。
  都说这世间所有相遇,都是久别重逢。贺北经历一世轮回,每日醒来都能见到鲜活的谢倦,他总觉得老天待他不薄。重活一世,那些疼痛、挫折、磨难一样不少,唯独与谢倦待在一起,无论是好是坏,他都觉得是梦,一场美梦。
  “师兄。”贺北一瘸一拐走到谢倦身边。
  谢倦望着他,淡淡道:“今日芒种。”
  贺北知道谢倦离家太久,想凤语山了,默契道:“往年这会儿,我们都在剑庄青梅煮酒。”
  祁年想想有些嘴馋:“是呢,陆师叔的酿青梅一绝。”
  “酿青梅?一定很好喝吧。”可君的声音从贺北脑后传来。他一身杏色黄衫,手中持剑款款而来,额上透着一层薄薄的香汗。在贺北来之前,他刚刚在谢倦面前演示了一套北府神殿的剑法。
  贺北望向可君,抱胸挑眉:“可君姑娘,你也是来接我们师兄弟回家的?我们的关系好像还没好到那种地步。”
  可君微微一笑:“剿灭镜花宫是我们每一个江湖人的职责。再者,真武盟是我们北府神殿的兄弟盟友,有难必要支援。想必我们北府神殿的殿主定不会容我身在松洲却袖手旁观。”
  贺北想,理由倒是义正言辞。他看他是惦记他的好师兄。
  可君低眸望向谢倦,目光柔似春水。
  “谢兄,在看什么。”
  谢倦抬眸道:“一本心法,观自在。”
  贺北问道:“观自在?师兄怎得也对佛宗心法感兴趣。”
  谢倦道:“没什么,随便看看。”
  佛宗功法可以净化体内的污浊邪气。谢倦想研究一下,看佛宗功法是否也可以减少贺北拿白子修炼时所产生的副作用。
  可君将目光抛向贺北,每次他看贺北时,那双杏眸里蕴含的春水便会泛起层层涟漪,闪烁着不一样的光芒。
  “听闻贺兄在春雷山与镜花宫贼人作决斗,竟将其贼人逼退,真是好身手。听闻那贼人的境界在九品之上,贺兄真乃我辈楷模。”
  贺北冷笑两声:“可君妹妹谬赞,不是我的功劳,我爹帮我的,我能有什么能耐,狐假虎威听过没有?你可太高看我了。”
  贺北对可君一向喜欢话里带刺,可君就跟没察觉一般,继续道:“但贺兄面敌时的临危不惧当真让我佩服。”
  贺北伸手折下一小截花枝叼在口中,斜靠在雪樱树上,眼尾挑起一抹亮色:“嗯哼,可君姑娘当时若是在场,定然也不会有所惧怕。”
  可君微微一愣,转而笑道:“必然不会有所惧怕。生亦然,死亦然。天涯无涯,万物归一......”可君得话没有说完,贺北与他异口同声道后半句:“生死,得由自己。”
  话音落,贺北嗅到一股熟悉的味道,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与可君是同类。
  贺北轻笑:“这是道圣青云派那位英年早逝的小祖师爷的名句,你也知道。”这话,他与黑袍对战时也说过。
  可君眼神忽而悠远:“嗯。”
  “贺兄的武功定然因这一战精进不少吧。”
  贺北直言:“是的。”虽刚迈入九品,但他刻意隐着自己的实力。任谁探息,只能探到七品的水平。
  可君将微笑一敛,眼底露出一道锋芒,语气认真起来:“有机会切磋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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