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师兄真绝色[古代架空]——BY:晚星雀

作者:晚星雀  录入:03-14

  贺北觉得有些好笑:“我不会,永远不会。你想多了,你这样的,我喜欢绞碎骨头扒的连皮都不剩,最后踩进土里。白给我我都不要。”说罢,贺北故意从头到脚将可君打量一番,最后目光停滞在可君腰带下的部分,他饶有兴趣道:“你这种类型的,我真看不上。”
  贺北讨厌可君这种佯装柔弱的善伪姿态。
  可君又端出一副稍稍有些委屈的模样:“贺兄,难道你嫌弃我是个女的?其实,谢哥哥会的我都会。”
  说到此,可君居然亲昵地攀上贺北扎实的臂膀。
  贺北没有闪躲,忽而揪起可君肩上的衣物,将他拉到身前,目光如同猛兽一般,情绪炸开,浑身充斥起强烈的攻击性,他一字一句道:“别耍花样?我不是好人,你也不是,但你真要三番五次来招惹我,就别怪我无情。
  “还有,回去好好洗干净,你的脂粉味道让我最觉得恶心。”
  可君反倒是露出一种奇怪的神色,微微眯起眼眸微笑的摸样甚至有些享受,他拖腔带调道:“贺兄,好奇怪,你越对我这样不客气,我反而更对你感兴趣。”
  贺北猛然松开可君,眸中燃起火焰一般,目光炙烫无比。他戳戳自己的太阳穴,问:“你是不是这里有病?”
  可君低头将自己被贺北捏皱的衣服慢慢用手抹平。而后抬眸看一眼贺北身后,轻声道:“谢哥哥。”
  贺北一怔,扭头看到离他几米远的谢倦,正肃着脸望着他。
  贺北的神色软化下来,浑身的戾气正在逐渐消散。他将不快与恶意压回心底,怒力让自己汹涌起伏的气息缓和下来,并且在谢倦走到他面前时,足够可以撑起一个还算自然的淡笑:“师兄。”
  “嗯。”谢倦点头,目光在扫向可君时终于有了一丝波澜。
  夜色昏暗,谢倦看到贺北与可君两抹身影挨得很近,仿佛在拉扯些什么,心生疑问却不想问。他总觉得两人之间的气场有些诡异,却又具体说不出哪里诡异。
  贺北从容道:“可君姑娘小心些,看清楚脚下,别再摔倒了。”
  可君笑笑:“多谢贺兄扶我一把。”
  谢倦心想:原是如此。
  贺北眸光明灭,心思沉浮不定。他趁谢倦不注意,带有警告意味地看向可君一眼,转头面对谢倦时,又能迅速切换回一副明朗又温情模样,眼底的阴郁一扫而光,整个人的气场都变得与方才面对可君时变得骤然不同。
  “师兄,方才可君与我说,辰弟有失血症,我一直以为他身体挺好的,没想到是只纸老虎。”贺北刻意夹走在谢倦与可君中间。
  谢倦神色一暗:“人人都有难以言说的苦衷。寒川,以后若是有什么想不开的,万万不能通过伤害自己来发泄。”
  贺北朝谢倦挨近一些,语气故作轻快:“我怕死怕疼,不会的。”
  谢倦点头,意思是——这话他信。
  “可君姑娘,那本心法看的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帮助。”谢倦忽然主动与可君搭话,贺北的神色倏尔一紧。
  可君回道:“谢哥哥,心法不错,只可惜对我没什么太大帮助。”
  谢倦淡淡道:“抱歉,没帮的上什么大忙。”
  “谢哥哥这么细心为我寻找心法,我已经很感动了。”说着,可君眼里流泻出无数柔情。
  “啪嗒”一声,有人的醋坛子碎了。
  贺北情绪全部都写在脸上,谢倦却不明所以。
  之前,谢倦想要帮助贺北压制白子的能量,为他在城主府的书阁研究遍佛宗功法。没想到可君也享受到与他同等的待遇,贺北觉得自己有些控制不住心里泛滥的醋意,他恨不得现在就把谢倦拉到一边郑重告诉谢倦:他是他的,不能把对他的好也同等给别人。
  否则他会疯掉。
  其实——贺北已经疯掉,所有的不安情绪全部炸开,醋意、占有欲一并齐发。
  “以后这种事情,别麻烦我师兄,我师兄也挺忙的。”贺北话里带着密刺,阴婺压抑的气场全然没有任何温度可言。
  可君将气势一软,弱弱道:“是谢哥哥主动说要替我找的......确实麻烦谢哥哥了。”
  谢倦觉得贺北有些过于不友好,立马出来打着圆场:“我只是恰巧在研究佛宗功法,你刚好又说出你的困扰,我便试着推荐几本,实在算不上麻烦。”
  谢倦看贺北表现的如此不悦,他也不傻,细细品味过后,意识到贺北可能——小心眼了。定是觉得他居然这么积极帮着外门弟子。
  听罢谢倦的解释贺北心里倒是稍稍舒服一些,毕竟谢倦是因为他才研究的佛宗功法,对可君只是顺便帮他而已。
  但依然,吃醋。
  一路上,可君时不时看贺北一眼,看的贺北心里发毛,却又不好当着谢倦发泄出来。
  他始终觉得,之前谢倦没出现时,可君就是为了恶心他才说那些话的。
  从药房取完药,贺北就迅速拉着谢倦离开可君的视线。来到药房旁昏暗的角落里。
  谢倦刚说:“做什么。”整个人就被贺北按在墙上,堵上了嘴巴。贺北吻的极具侵略性,过于浓烈,不给谢倦任何喘息的机会,褪去所有柔软部分,退化成一头丛林里刚刚捕得猎物,兴奋不已的猛兽。谢倦就这么懵头懵脑被贺北狠狠霸占了一通便宜。
  “师兄,除了对年年、师父,你能不能只对我好,我受不了你对别人好,我真受不了。”贺北定定望着谢倦,脸庞逼近,碰撞到他的鼻尖,在他唇畔吐露温热又急促的气息。
  “师兄,我好吃醋。”贺北的话里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他前一秒还霸道着,后一秒就态度软下来,把头埋在谢倦的肩侧,狗狗似的蹭了几下。
  谢倦忽而轻笑一声,弯起的温眸似新月般迷人。
  “傻瓜。”
  作者有话要说:
  北北面对师兄时:求抱抱 面对其他:莫挨老子


第060章 并蒂花


第六十章
  回屋之后, 祁年将那把沾血的小剑仔细擦拭干净。随后收好,打开窗户,心有余事的朝着正厅那扇紧闭、晃动着人影的窗望去。他在想,银溯在里面干什么。
  第二日, 祁年起了一个大早。他来到银溯所居住的踏芳院附近晃悠, 心中徒增担忧。
  不一会儿, 看到几个小侍婢一人端着一蛊汤药,匆匆朝银溯所居住的踏芳院之中而去。
  按照平日,他去找银溯很简单, 只需要与门口的侍卫通报一声便可。今日的他难免有些退缩,他怕自己去的不是时候,毕竟昨日银溯的脸色那么差,心情一定很糟糕吧。
  但他身为他的朋友,他很想去看看对方是否无恙。
  就这般。祁年不知不觉就踱步到踏芳院院门口, 好巧不巧, 碰上银溯的贴身侍卫。
  二少爷的贴身侍卫的脸色似乎比往昔还要冰冷:“祁大侠, 是来找二少爷的么?他今日身体抱恙,不见客。”
  祁年抱着歉意道:“好,打扰了。”
  “等等, 这个给他。”祁年一边说着,一边从腰间抽出那把雕花的银色小剑。
  这小剑本是没有花的,这上面雪樱戏雀的图案是他昨夜失眠时亲手雕刻上去的。
  “好。”二少爷的侍卫点点头, 接过小剑, 推开朱红色的院门, 转身走进庭院之中。
  祁年没能见到银溯, 心里生出一股不可控制的落空感。他叹口气, 一个人靠在院门口的那颗柳树上, 抱胸闭目,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只过去一小会儿的时间,沉重的院门又被打开,二少爷的贴身侍卫从中走出。
  “祁大侠,你还在?”他的表情看上去并不惊讶。
  “嗯......”祁年觉得有些尴尬,他站在踏芳院门口久久离去跟个痴汉似的。本来打算走了,结果又恰好与银溯的侍卫二次相遇。
  侍卫道:“进来吧。二少爷说,你若还在的话,就让你进来。”
  祁年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立马点头:“唔,好。”
  祁年想,侍卫出来便是看他是不是还在?银溯知道他会在?所以他在银溯心里,就是一个傻乎乎的......痴汉?
  祁年跟随侍卫进入踏芳院,辗转一番来到银溯的寝卧门口。祁年是头一次进银溯的寝卧这般私密的地方,心情还有十分紧张的。
  侍卫推开房门,扑鼻而来的是一股极为浓重的苦药味。祁年小步迈入房中,一眼就看到正斜卧在踏上的银溯,他的心砰然落地,因为银溯的状态看上去很差,是他认识他以来见到过最差的一次。
  明明是盛夏,银溯身上却盖着一块厚厚的毛毯。他一手撑额,半阖双眸,面色惨淡若白宣,唇上一点血色都无。看到祁年朝他走来,也只是软绵绵的点点头。
  “这是......又犯了病吗?”祁年看着他心里直泛疼。
  银溯摇摇头,幽幽道:“我大约快不行了。”
  这话让祁年的心猛然升起在高空,再狠狠坠落而下。祁年看向银溯,发现他的眼里没有绝望与伤心,只有凉阴阴的寒意。
  祁年道:“别这么说......前几天你的身体明明已经开始变好。你不是说再调养过一段时间,或许就能修习一些简单的功法,怎会突然如此......”
  银溯将眼睫垂下,刻意掩住眼底的哀意,整个人平静的犹如一潭死水:“本来是可以的。只是现在不行了......没关系,我已经做好去死的准备,所以早一天、晚一天,真的没多大区别。”
  祁年张张嘴,想安慰银溯,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银溯将目光抛向窗外,纤细白皙的五指在透明的晶窗上缓缓滑过,他道:“祁兄,你看,窗外的雪樱都落尽了呢。”
  祁年忽而觉得银溯就像这雪樱一般,柔美、脆弱、易碎,只能开在最温暖的季节,受不得一点风吹雨打,且花期短暂。
  “溯弟,别灰心......你到底得的什么病,具体可以说说吗?我们凤语剑庄有一位陆师叔,他医术很厉害的,我可以帮你求求他,让他替你治病。”祁年觉得鼻子有点酸,眼睛也有些发胀,毕竟银溯是他下山以结识的唯一一个江湖好友。
  祁年表面大大咧咧,实际十分心软,见不得这些生离死别。
  “我的病......怎么说呢,我的病,我如果不生在银家,我或许可以健健康康的长大。只是我生在这吃人的地方,就连鲜血......都不能为己所用。”银溯的话让祁年有些迷惘,理不清其中的意思。
  “银家......吃人?”祁年眼里所见的,是银溯在银家聪明能干,还算位高全重,银辰为人有时候有些小霸道,但他面对弟弟银溯时都是俯首称乖,想尽办法讨好。他觉得银溯若不是身体有恙,定然会生活的更加幸福美好。
  “如果我死了,就把我的骨灰洒在玄河里,这样,说不定能一直顺着飘到松洲......”银溯的语气平和,祁年听着却总觉得有一把刀子在他心肉上割。
  祁年一激动,忘却他与银溯身份有别,冲上前去,握住银溯纤细的手腕,眼眶微微发红:“溯弟......别乱想了,如果你觉得银家对你不好,不如你跟我走,跟我回凤语剑庄,我们剑庄多养一个人还是够的,我的屋里还有一张空床,你可以睡在那里.....”说着说着,祁年觉得自己扯远了,想的太天真,银溯在银家再不好,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锦衣玉食的活着,跟着他能有什么福享?去睡硬板床,每天早起喂猪么?祁年使劲儿拍拍自己脑门,又道:“我在胡说什么,溯弟,你一定会好的,一定会.....你不能放弃自己啊......”
  在银溯的褐眸之中涌现一丝波澜。他看着握着他手快要流泪的少年,忽然觉得他已经死去的心在这一刻好像活过来一瞬,只是这一瞬过去,心就继续进入凛然隆冬的季节,死不复生。
  银溯皱下眉头,说:“疼。”
  祁年这才发现自己有些过于激动,他松开银溯的手腕,银溯的手腕之上留下两道淡红指痕。祁年含着歉意的视线顺着银溯手腕上的指痕往上移,忽然发现他的小臂上居然有密密麻麻红褐色芝麻大的小伤孔,看上去像是针一下一下刺上去的。
  祁年喉头一哽,指着道:“这是什么?”
  银溯淡淡扫一眼自己小臂上微露的伤痕,道:“昨日的事情你也见到了,我哥哥因为一些事情发疯,他发疯也就罢,抢过我腰上的小剑自己刺自己一剑,他明明知道自己有失血症......他因此伤的不清,他失去的血,都要用我的来补,我不过是他的移动补血库罢了。这不算什么,小时候,我还为他提供过一颗肾脏。”
  银溯说这些话时面无表情,祁年却极为震惊,拳头握紧,指尖刺痛自己手心都不知。
  “我的母亲不过是一个卑贱的侍婢,生下我以后就被银家卖走了。其实当时,我爹爹同时让两个侍婢怀孕,另一个侍婢生下的是个畸形儿,被淘汰。而我生下足足有八两,白白胖胖......并且与哥哥的血型、体质各方面都极为相配。为了让银辰安然无恙的长大,我的身体就被糟践成这样,我们就像并蒂花,一朵吸取的养分越多,它就长的更好,而另外一朵,是要最先枯萎的。”
  银溯的话如同淅淅沥沥的雨滴,将祁年的心浸透个冰凉。
  祁年没想到银溯的身世竟然如此可怜......银砚在他心中的形象轰然倒塌,明明都是自己的骨肉,为何要如此区别对待?银溯本该健健康康的长大,顺遂平安,而不是像现在这般,对生无望,对死无意,如同枯枝上的黄叶,随风飘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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