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魏晋当名士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这个懒人没起

作者:这个懒人没起  录入:03-14

  顾玖:别,大可不必。瞧你那恨恨的小眼神,藏都藏不住。原主没把你怎么样,都被扒皮抽筋了。我要是收你当男宠,将来你坐拥万里江山,怕不是要把我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他循循善诱:“大好男儿,岂能困在内宅?不如送你去太学吧,和我干儿子宇文乌菟龟一起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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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①李白巜上云乐》。


第7章 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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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衡非常想去太学读书,却不敢把真实的想法表现出来,只问:“不是十五岁才能入太学吗?要到仲秋,我才满十五。”
  他自幼被寄养在太后小杨氏那里,偶尔想要什么东西,一旦流露出那种渴望,赵王萧弈就会把东西抢走。哪怕毁坏也不肯给他。
  顾玖的唇角微微上扬,勾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是有这种规定,不过特殊情况可以放宽年龄限制。比如我兄长,他十二岁便熟读五经,直接被太学博士收为弟子。”
  “我不曾进学,勉强识字而已。”
  “啊,这……没关系,只要我脸皮够厚,就能让阿鸷也当博士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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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太学读书,要穿统一的学子服。
  小侍女陶陶翻出了顾玖当年的青衫,拿给萧衡:“小郎君,太学每年只发四套学子服。今年的春衫已经发过了。这一套是我家公子的,你先凑合着穿几天,等孔阳姐姐来给你量尺寸,再让绣坊做几套新的。”
  萧衡捧着青衫,手指反复碾磨着柔软顺滑的衣料。
  这是第一次,有人把他渴望的东西,双手奉上。
  顾玖以为萧衡不乐意穿他的旧衣裳,耐心解释:“这青衫没人穿过,我那时候长个子,还没穿就短了一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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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晚上,萧衡刚离开暖阁,身后突然传来一声低喝:“站住。”
  幽冷的月光下,清河公的侍卫统领无咎一袭黑衣,衿口、外袍镶边上都绣着繁复的花纹,映着月华,一阵暗光流转。
  等萧衡转身看过来。
  无咎用没有出鞘的剑戳了戳他的心口:“公子沐浴的时候,你翻看他的袖袋。这一次只是警告,如果再犯,就留下你的双手,还有舌头,滚出顾府。”
  他面色冷硬,袖口整整齐齐的收束在紫金护腕中,反射着寒光的护腕上,一对威武的狻猊兽吞吐着浓重的夜色。
  “知道了。”萧衡的神情有些微妙。一开始,他的确是没安好心,想看看顾玖会不会把兵符之类的东西随身携带,反正男宠对主人的贴身物品感兴趣,也不算很出格。
  但当他捡起顾玖换下来的衣裳,却发现那外袍沾湿了一大片。
  细细回想,顾玖替他撑伞的时候,只有一两滴雨丝被风吹到他脸上。原来,当时顾玖在淋雨。
  他抱着那衣裳愣了一会儿,随后发现:屋里熏的是兰花香,顾玖的衣香却不仅仅有兰花的芬芳,还隐隐有一种会勾动他的食欲的香气,疏疏淡淡,比花香好闻,像是甜的。
  就在这时,顾玖忽然从隔间走出来。只穿了一件寝衣,衣襟松松垮垮的半掩着白皙精致的锁骨。
  萧衡被人赃俱获,一时慌了神。
  他下意识后退,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滚倒在地。
  顾玖伸手扶他,露出藏在衣袖中的一点胭脂色,是一圈红红的牙印,他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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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里,萧衡抱着枕头,翻来覆去。
  他万万没想到,一直梦寐以求的学习机会,竟然是顾玖给他争取的。这个让他打上耻辱的男宠烙印的权臣。
  在晋国,两个地位平等的男子相知相守,是风雅,是情趣。但如果像他这样,失去自由,被当成礼物,送给顾玖,此生注定要面对无数的讥讽和嘲笑。
  每次听到别人议论这件事,他心中都恨意难平。
  说实话,权臣顾玖,当真天生一副好样貌。麒麟阁中,惊鸿一瞥,那个手持竹简、秀美玄远的侧影,就刻在萧衡的心头。如果能互换一下,是顾玖被太后塞进马车,送给他当礼物,他想,他是不会拒绝的。
  萧衡甩了甩头,努力将这个荒唐的念头甩出脑海。
  好不容易,赶走了手持竹简的侧影,又变成穿着寝衣的模样。萧衡怀疑自个儿中了邪,怨恨欢喜,都绕着那一个人打转。
  太后说,是顾玖点名要他。没有人敢违逆顾玖,所以只能委屈他以色事人,这都是命。
  他落到这步田地,变成一个被人瞧不起的男宠,都是因为顾玖!
  忍耐,现在必须忍耐,萧衡暗暗对天发誓,迟早有一日,他要让这权臣悔恨哭泣,也尝一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其实,萧衡没有对顾玖说实话。太后让他留在清河公的身边,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要讨得清河公的欢心,替赵王打探消息。那女人还说:如果清河公不喜欢他,不要他了,就送他去蚕室净身,做个不男不女的小宦官。
  只有饿了三顿是真话。
  太后想让赵王当皇帝,目前最大的阻碍就是顾玖。
  可是,顾玖好像和传闻中不太一样,从来没有人,待他那么好。又有谁能想到,在朝堂上气场十足的权臣,和家中的小侍女说话,也是温和有礼的。
  何况,就算从前,他不是男宠,也常常被赵王践踏,被人讥嘲。
  萧衡不太愿意帮着赵王对付顾玖。
  而且,有无咎盯着,恐怕也没有机会传递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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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巳佳节,攸之怎么穿得如此素淡?”
  “攸之”是顾玖的字,只是很少有人敢这么唤他。
  一大早,顾玖的表弟、定北侯府的小世子崔璟就登门拜访,要等顾玖一同去洛水边,看华服美人踏青赏春,采兰采芷。
  顾玖打量着崔璟崔伯珪,小世子鲜衣美服,腰带上挂满了小饰品,玉珰、玉玦、熏球、小刀,走起路来叮叮当当,全身都散发着飞扬跳脱的少年气息。
  他这才想起,今天是三月三,上巳节。
  晋国的情人节。
  问题是昨天晚上,他答应过萧衡,今天就送他去太学。这……其实也不冲突,太学在洛阳南郊,和洛水相邻,只要尽快把小狼崽丢给秦博士,就可以去看美人了。开心。
  顾玖一本正经:“伯珪,我们是去参加雅集,曲水流觞,不要光想着水边的丽人。”
  “难得有机会,可以邀约佳人,当然要抓紧了,我可不想娶一个连面都没有见过的女郎。”
  崔璟年仅十六,已经体验到了父母催婚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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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玖想了想,他也缺一位夫人,也希望是两情相悦。果断回卧房更衣。
  崔璟闲得无聊,看见萧衡立在暖阁外,就去逗他说话。
  “喂,你就是攸之的新欢?”
  萧衡像一只离了巢穴的小兽,不安地望了一眼卧房的门,才问:“新欢?清河公还有几个?”
  崔璟:“笨,攸之一向喜新厌旧,你管他有几个,你是最后一个,不就行了?”


第8章 话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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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顾玖头戴白纶巾,身穿白縠衫,手持一柄象牙麈尾,翩然而至。
  这一身白,却绝不会有人说他穿得简素。白縠也叫白绉纱,是亳州的贡品。当年,太子大婚的礼服,就用的白縠衫。
  麈尾也不是一般人能拿的,这玩意儿看起来有点像长柄的羽扇,是名流雅器,名士装逼专用。
  崔小世子依然有意见:“不用这么夸张吧?再系上紫缨,你就可以去当新郎官了。”
  顾玖用麈尾敲了他一下:“今天,洛水之畔,少说也有几千名士子,个个锦衣华服。你觉得,如果你是女郎,在一群花孔雀和花蝴蝶之间,你第一眼会看到谁?答案显然是:像我这么特别的。”
  “我们都像花孔雀、花蝴蝶?”崔璟跺脚,“攸之,你这样,没法子当你的友人了。来来来,咱们割席断交。”
  顾玖装模作样地点头:“好,那就先割席断交、一炷香的时间。一会儿你陪我去一趟太学。”
  他和崔璟自幼相识,一同闯过宵禁,一起挨过戒尺,情谊非同一般,一向玩笑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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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世子非要和友人同车,萧衡也眼巴巴地望着顾玖。
  顾玖单手挑起车帘,无奈地说:“你俩都上来。”
  幸好他有清河公的爵位,私人座驾是一辆十分豪华的大车,由四匹纯色的白马拉着,内部空间也足够宽敞,坐了三个人,一点都不挤。
  无咎领着清河公的卫队,和备用的副车随行。
  还有侍卫骑着马在前方开道,其实,根本用不着开道。洛阳的百姓远远一看,前呼后拥,好多随从,连拉车的马的额头上都戴着金首饰——黄金当卢,就知道是王孙公子出行,需要提前避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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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白马迈开蹄子,悬挂在马车横木上的金铃铛微微晃动,发出清脆悦耳的和銮声。
  崔璟一刻也闲不住,又开始打听顾玖和萧衡相识的经过。
  “说说看嘛,宫里清秀的小宦官那么多,攸之怎么一眼挑中你的?”
  “阿鸷不是小宦官。”
  “那更要说一说了,不是小宦官,也没有皇子的身份玉牒,却养在宫里,感觉好神秘啊。”
  “柜子里有最新的风月话本,伯珪要是闷得慌,可以拿出来打发时间。”
  崔璟摆手:“那些风月话本子,千篇一律,有什么好看的。”
  顾玖疑惑:“我瞧着,这几本都不一样啊。”
  崔璟立马来了精神,抽出一本,只翻了一页,就发出一声失望的叹息。
  “这么老套的故事,难为你也看得下去。我看见这个开头,就知道结尾了。你听是不是这样:元宵节赏花灯,一个纯善可爱的庶女不小心一头撞入世家公子的怀中。从此,这个文质彬彬的贵公子就为一个迷迷糊糊的傻姑娘神魂颠倒,想要宠她一辈子。”
  崔璟顿了顿,又继续:“或是庶女家中的嫡姐,或是倾慕贵公子的公主、郡主,或是贵公子的父母。总之,一定会有人跳出来,反对他们在一起。最后,他们冲破重重障碍,有情人终成眷属。这算什么话本?总有一位好心的世家公子,关爱智障女郎?”
  顾玖一目十行,把话本子翻到最后一页,还真是……已经被崔璟剧透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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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璟再次流露出对萧衡的好奇,幽幽地说:“倒是攸之和小男宠,如果写成话本子,一定很有意思。”
  顾玖:“他不是男宠,我现在也不玩断袖。”
  “哦,我也不是崔家大郎,哈哈哈,你信吗?”崔璟扶着几案狂笑。


第9章 情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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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瞬之间,车中的气氛变得很奇怪,顾玖默然不语。萧衡用凉凉的小眼神,盯得崔璟心中发毛。
  小世子笑不出来了:“你们真不是那种关系?”
  “真不是。阿鸷那么小,我又不是衣冠禽兽。”
  崔璟讪讪一笑:“小郎君,对不住,我想多了。我第一眼看见你,就想起一个话本子:娇弱美少年忍辱负重,给仇人当男宠。最后居然下不了杀手,因为朝朝暮暮,同床共枕,他和仇人日久生情了。”
  萧衡一双凤眼微微敛着,掩藏了眸中一闪而过的惊怒。
  顾玖低咳一声:“既然是报仇,敢不敢认真一点?”
  他恨不得缝上小世子的嘴,难怪原书中,这厮死得比顾玖还惨。简直是花式作死,拦都拦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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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马车陡然减速,萧衡一个没坐稳,一头撞在顾玖的胸口。他想直起身子,慌乱中伸手一撑,却按在顾玖平坦的小腹上。下一刻,马车颠簸了一下,他刚坐起来一点,又摔在顾玖身上。这一回,萧衡的鼻尖蹭到轻软柔滑的衣料,清雅的衣香席卷了他每一处敏锐的感知。
  等顾玖拎着萧衡的后衣领,把这小家伙提溜起来的时候,他的耳朵已经开始发烫。
  崔璟挑眉:“咦?刚听过‘一头撞入怀中’的话本,你们就玩上了?”
  顾玖觉得有必要抢救崔璟一下,正色道:“别乱说,他是皇子衡,宗室的谱牒有记录。想来是这些年宫里太乱,他的身份玉牒遗失了,我已经让宗正重新刻一份,过几天就送来。”
  萧衡盯着顾玖,幽深如渊的眸子里缓缓聚起一抹光亮,他暗暗掐了自己一把,还是有一点不敢相信:困扰他多年的,身份不明、不算正经皇子的问题,就这样迎刃而解。
  他陷入纠结:顾玖为什么待我这么好?他对所有的男宠都这样体贴,还是只对我上心?
  崔璟惊讶地张大了嘴:“皇子衡?!太后怎么能、怎么敢……”
  顾玖懒得理他,挑起车帘一看,原来马车行至铜驼街,遇上了太傅的车驾,为了避让,他们减速停在一边。路边的地面不太平整,有个小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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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阳城规划的十分巧妙,几乎所有官衙、官署,都分布在铜驼街的两侧。
  铜驼街的东面,依次是太尉府、衣冠里。这个“里”,相当于后世的小区。
  能在这一片居住的都是当朝权贵。太傅的牛车就是从衣冠里出来的。
  在衣冠里扎堆的豪宅之中,有一处深宅大院,朱漆斑驳的大门上贴着封条,隐约可见荒草丛生的庭院中,一树杏花探出墙头。一条黄犬趴在门口的台阶上,黄犬看起来饿了很久,瘦骨嶙峋,萎黄的皮毛上还有很多秃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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