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宇一口小米饭差点儿喷出来,这货真精。
文言从房里出来,看着田宇憋红地脸色,问道,“宝儿,你这咋了?”
韩凯耀替他答道,“宝儿刚刚差点儿被小米饭噎住,我准备拍宝儿的时候,小米饭自己又上来了。”
“……”田宇简直对他无话可说。
文言大笑道,“没事就成,阿锦也坐下吃饭吧。”
“我去把菜饼端上来。”
一家人温馨的吃着早饭,远处高桠枯枝人影一现,留下半残的黄叶从颤巍的树枝上轻飘落下。
韩凯耀抬头看了看那颗树,没看见什么东西,难道他出现幻视了?侧头又看着田宇,没有重影,白白净净,脸上的小绒毛都被他看的一清二楚。
火热专注的视线连瞎子都能感觉出来,田宇垂眯猛然一瞪眼,拱了拱鼻子暗示他吃自己的饭。
韩凯耀伸手抵在他鼻尖上挺,一脸小猪相让韩凯耀嘿笑道,“宝儿的鼻子里没有脏东西。”
田宇赶紧拍下他的手,方才的丢脸相可不想多停留,“干嘛呀,好好吃饭。”
“宝儿不停的动鼻子,阿锦还以为你鼻子进毛了,想给你扯出来。”
田宇白了他一眼,“我不想和你说了。”这点儿暗示都不懂,看来两人还是相处的不够。
韩凯耀端起属于自己的饭盆,这时田宇才发现,这人竟端着锅上桌!“阿锦,你怎么直接拿锅吃了?”
“待会儿宝儿洗碗的时候可以剩点力呀。”韩凯耀从饭盆里抬起头,嘴边沾了几粒小米,显得即滑稽又可爱,“我是不是很聪明啊,宝儿是不是该给奖励?”说着,眼睛瞬间放出狼光。
“给什么给,锅是用来烧饭的,碗才是用来吃饭的。”田宇无奈地敲打了他一番,“要分清楚才可以的,若是家里来了客人,你也这样吃,客人会笑话你的。”
文言轻声劝道,“现在就我们而已,等有客人的时候注意就行。”
韩凯耀慢嚼着米饭,小哼道,“阿么说的对,阿锦还不是为你着想。”
这些天韩凯耀闹别扭不止两三次,田宇一见他硬汉的脸摆出夫郎的傲娇就忍不住笑,“对,阿锦为我着想,那阿锦顺带也把锅洗了,我会给奖励哦。”
韩凯耀欣然点头,“好啊好啊。”
天气尚好,太阳东升而上,暖和了整个院子,田宇洗完衣服,刚进门,韩凯耀便快速跟进来,追着他要奖励。
死皮赖脸的模样让田宇狠狠亲了他几口,啵声自己都听的羞红。
冬季天黑的早,韩凯耀收拾好院子,上茅厕时,身后忽现声音…
“少将军什么时候学会做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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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从明天开始下午6点左右会更新哦!时间定下了
另一篇《因拒绝怀孕被迫历劫》晚上9点更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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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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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凯耀一惊,蹦远转眼戒备道,“你是谁?为什么在我家?”
白衫合上玉扇,轻走上前,瞧他一副无害单纯却有些可爱的噘嘴模样,白衫乐了,“哎呀,少将军经历一场生死回归童年时代了,这小模样若然老太爷瞧着,指不定心软的抱着你哄哄。”
韩凯耀后退了几步,认真劝他,“宝儿不让我动手打人的,我很凶的哦!”
白衫单手背立,调侃道,“多时不见,我倒是想看看少将军长进多少,记住不要打属下这张绝色的脸。”扇子一张,冷凝尖玉落在眼中,点缀的金镂悬丝泛起星萤,“少将军,请。”
韩凯耀兜紧裤腰带,耿直道,“是你让我打的,不是我要打你的,回头宝儿问起来了,你要承认的,我们要当一个诚实帅气的汉子!”
白衫哪知道什么宝儿不宝儿的,皱着眉仔细打量着他,样子还是一样,脖子侧旁的小块弯勾黑印也在,与以往不一样的便是着气势与脑子,语中不免带了些担忧,“您不会真记不得属下了吧?”
韩凯耀吼了一声,朝他冲过来。
白衫转身一躲,锦裳自如飘逸,一脚伸出蹬向韩凯耀屁股。
“少将军?”白衫原以为他会躲开,没曾想他变得这么迟钝,“你…没事儿吧!”
韩凯耀从地上爬起来,愤愤的擦掉鼻血,“我要打你!”
幼稚的话语让白衫汗颜,“得,看来您真病了,少将军跟我回去治病吧,老太爷和老爷还等着呢。”
韩凯耀拱了拱鼻子,大喊道,“宝儿,有人打我。”
睡意朦胧的田宇一下睁开眼,披上外套跑出去。
白衫愣着,他还从未见过少将军耍无赖的样子,脚步轻响,白衫足尖点起飞跃围墙,一刹功夫便无影踪,“有意思!哈哈哈哈……”
田宇开门,就见韩凯耀撇着嘴,呆站在院子里,衣服前面都是灰尘,挂着干涸的鼻血委屈道,“宝儿,有人打我。”
“谁打你了?”田宇走上前,拉他去了厨房,手帕沾了些水,替他擦去鼻血,“你这是摔了吗?”
韩凯耀指着院子,愤然转头,“就是他打我—人哩?”韩凯耀快走到院子找了找,顿了会儿,凶巴道,“他跑了,简直岂有此理!”
田宇瞧了瞧院子里没丢什么东西,“阿锦,打你的人长什么样子?”
韩凯耀气不打一处来,“反正是个丑八怪,宝儿不要看,会吓到你的。”
田宇将地上散落的小物件重新摆好,哄道,“瞧你身上脏的,快去洗漱去。”
韩凯耀有些失落,“我已经洗过了,都是因为丑八怪。”
田宇拍了拍他身上沾上的灰,“可你现在又脏了呀,瞧你脚都是灰突突的,我去给你倒水,洗完就就赶紧睡吧,明天还要干活呢,你可是主力哦。”
韩凯耀跟在他后头,乖乖洗漱完,顺带拿了个馒头。
田宇好笑道,“你没吃饱?”又拿了些豆包揣他怀里。
韩凯耀被他半拉半扯回了西屋,“宝儿,我想去东屋。”
“东屋的炭火已经灭了,你看,西屋多暖和,我帮阿锦撑开被窝。”
西屋的炭炉烧得火旺,韩凯耀蹲在火炉旁,“宝儿,那个丑八怪说要带我走。”
田宇顿身,敞开的被子有些散乱,慌乱道,“他还说什么了?”
韩凯耀皱眉想了会儿,“他还说,有什么爷在等我。”
田宇失神瘫坐在床边,原来真的有人寻了,他知道阿锦有一天会走的,可是这么快…快到让他无从适应,“阿锦,你认识他吗?”
韩凯耀见他神色惨白,走上前摇头道,“我没见过他,说不定是坏人呢,阿锦才不会跟他走。”摸了摸他的脑袋,又道,“宝儿你的脸怎么白了?你不舒服吗?”
田宇握住他的手,靠在他腹上,低闷道,“阿锦,不要走好不好,我们就这样,好吗?”
韩凯耀环住他,摇头道,“不走不走,阿锦是不会离开宝儿的。”
田宇在他身上擦干泪,勉笑道,“阿锦睡吧,晚安。”
韩凯耀并没有松手,低声道,“宝儿和我一起睡,这样,丑八怪就不敢来找我了。”
“是吗…”田宇纠结了会儿,轻言道,“我房里有个小榻,阿锦睡小榻好不好?”
韩凯耀惊喜偷笑,为自己的精明点了赞,睡着之后偷偷爬上宝儿的床,哈哈哈哈哈哈…我真是太聪明了。“好啊好啊,”韩凯耀转身团起被子,“宝儿,快点儿快点儿。”
“你先去铺床,我把这儿的火炉灭了。”
韩凯耀推着他,唠叨道,“这些我来,宝儿给我铺床,一会会儿就好。”
田宇抱着他塞给自己的床铺被窝,脸色一涨,他方才是怎么说出与他同睡一屋的…手脚不听使唤的走出门,“那我先走了。”走到院中,瞧着漆黑的大堂侧房,田宇心一横,不管了,只要阿锦不走,任由阿么怎么骂都成。
刚铺好床,韩凯耀便捧着大堆衣服挤进东屋,“宝儿,快开衣柜,我把衣服放进去。”
“你把衣服拿过来干嘛?”田宇搂过几件放到床上。
韩凯耀一股脑地塞进衣柜里,嬉笑道,“我都住在这里了,我的衣服和东西当然也要搬过来,宝儿,这样是不是也剩下大量的炭了。”
田宇细微地嗯了声,坐在榻边将床上的衣服叠整,他真是糊涂了,不知觉间竟然被阿锦牵着走,“不对呀,我又没有让你一直住到这儿。”
韩凯耀跨过他躺到小榻,打着哈欠道,“宝儿说什么?我刚刚没听到哎。”脑袋抵在田宇腰间,单手随意搭上,“宝儿,这个小榻好小,还没有床的一半大。”
“只要你不乱噗腾,就不会掉下来。”田宇拿开他的手,从床上将自己的长枕给他。“把这个抱着,这样睡觉你就老实点儿了。”
韩凯耀当着田宇的面,深深一闻,亲了好几下,看的田宇脸红不已,“你亲枕头作甚?”
“它浑身散发着我喜欢的味道,”韩凯耀脱掉衣服,憨笑着,“宝儿,这屋有点儿冷,要不阿锦给你暖暖被窝。”
田宇瞪眼道,“做你的春秋大梦吧,我熄灯了。”
熄了灯他也能看见,但很可惜田宇是穿着内裳睡觉,还是那种白白的,还不透的那种,韩凯耀郁闷地趴着,盯着田宇翻身子,平躺,然后微沉的呼吸声…
他,终于睡着了!韩凯耀兴奋地从被窝里爬出来,悄无声息的靠近床边,月光亮堂折射进木窗,隐约看出被角裹在田宇的胳膊底下,韩凯耀轻轻抽着,一边小心翼翼的看着田宇,一旦发现有醒的迹象,韩凯耀撒丫子跑。
第一次失败,田宇迷糊地耸了耸有些凉凉的肩,依稀看出小榻上隆起的身影,转了身继续入睡。
韩凯耀又等了半个时辰,再次行动。还特意拿了块枕巾,将田宇的肩膀遮住,被子半拉开,韩凯耀怀揣着激动的心慢慢躺了进去,但后背没被子可遮,田宇居于被子正中,若想遮住后背,还要扯他另一边。
虽然凉着,韩凯耀身子依旧火热,很快暖热了被窝,田宇半夜无意识地松了松被子,试图将热气散点儿。
韩凯耀趁机扯了些,舒服的抱着田宇睡去。
二更露水,三更寒气,初雪趁夜悄然降落,白衫披着银狐裘再次来到小院,玉扇中的金丝极速闪过,每一屋的窗户上多了一处细小的孔。
等白衫看到东屋时,眸子一震,随即轻笑道,“原来,宝儿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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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田宇:我好像把狼放进来了…
第20章 召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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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宇被热醒了,这么些年还是头一次,起身看了看小榻上睡得死憨的韩凯耀,默声起床收拾好。
刚一出门,韩凯耀便睁开了眼,他的被窝真凉嗖。
踩在雪堆里,每一步都‘吱呀吱呀’响,田宇夹了几块烧红的炭放进屋里,刚开门,韩凯耀正穿衣服,轻声道,“醒了,还没做饭呢。”
韩凯耀瞧着外面花白一片,惊奇道,“下雪了!”
田宇笑道,“是啊,初雪就是这么悄无声息,阿锦,昨晚睡觉热吗?”
韩凯耀后背已晾透的汗被衣服裹住,一本正经道,“我还以为宝儿昨晚又点起火炉了。”
田宇也是疑惑,“没有啊,我都热得浑身出汗了,黏死了。”
韩凯耀走到他手后,从下腰处的衣服缝隙里伸进去,惊呼道,“宝儿的衣服还是湿的。”
田宇‘腾’的起身,整了整衣服,羞恼道,“阿锦!”
韩凯耀蹲着地上,呆望着他,“怎么了?”
“你这样就像个流氓!”
韩凯耀眨巴着眼,“阿锦不是。”
“你是!”田宇跺脚道,“管管你的大猪蹄子。”说完,羞愤走出。
韩凯耀看着自己的手,嘟囔道,“哪里像猪蹄子了。”
虽是下了雪,暖阳依旧高照,地面浸湿一片,韩雄看着信条笑眯了眼,“这白衫总算干了件人事儿,止儿,把那些人都召回来吧。”说着,将手上的信条递给韩枫止。
“父亲,这上面怎么没说耀儿何时回来?”韩枫止蹙眉带些焦急,“耀儿身中要伤,因带回府上休养,白衫究竟怎么办事的!”
外院梅花盛开,残雪落于花蕾,一副静悠之景,韩雄眼望,沉思道,“许是耀儿有事脱住了,暗中派人手前去保护耀儿平安。”
韩枫止叹气道,“父亲,诩儿他想的厉害,反复高烧,孩儿怕……”
韩雄沉声道,“那就让白衫抓紧些时间。”
雄鹰,黑鸽寂夜暗飞,白衫收到信条已是三日后,醉卧美人膝的他感叹道,“带人谈何容易啊,”食指单挑美人下颌处,魅惑道,“骨朵,你说人若成了呆子,该如何恢复?”
骨朵轻握着他的指尖点吻道,“奴家身处红楼,又不是医药世家之地,怎会治病,大人莫不是把奴家当成了其他人?”
哀怨媚眼惹得白衫情动不已,“本大人还以为你把相思病这种疑难杂症都给治好了,区区一小病不足为事,瞧你这吃醋的模样,本大人可是没把你喂饱,让你有心思想其他的…”翻身将骨朵压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