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喘着,男人移开唇,柔软若有若无地划过那精致的脸颊,落在耳垂上,引出了一片晶莹的粉色,湿热的气息合着话语扑在耳里:“羽儿这般主动,为夫很高兴,不过现在可不是时候。”
“那就浅尝即止吧。”谷梦羽勾唇一笑,斜飞的眉稍眼角漾出丝丝情挑,如水清眸蕴着潋滟波光,媚眼如丝,妖娆如画。
双手勐地攥过男人的衣襟,把人扯到身前,妖艳的人儿带着轻喘覆上男人的唇,舌如灵蛇,挑开男人的唇齿直奔其内,两人温热的口腔都有升温的趋势。
任由宝贝儿在口中掠夺,太子爷极为配合的享受这番主动。唇齿间的纠缠激烈,一番深吻,直到两人都气喘不匀才分开。
第091章 断线
唇齿间的纠缠激烈,鼻息交融,一番深吻,直到两人都气喘不匀才告分开。
“福公公说环秀是泄密之人。”依在男人的怀里,谷梦羽的胸膛起伏急促,波光潋滟的眼眸蒙上一层雾气,更显水色朦胧,如梦似幻。
指腹轻缓的划过那张总是让他失神的脸庞,秦玉麟悠然一笑:“羽儿,不管福公公要做什么事,你都要相信他。这宫里,除了皇奶奶、父皇、母后外,最值得你信任的还有福公公和大哥秦暮森。”
“你大哥不也是皇位继承人吗?为何你会那么相信他?”谷梦羽好奇的仰起头,修长的脖颈下,衣领微敞,露出几许莹白肌′肤,圆润的锁骨上音着一枚紫红印记,在衣襟的遮掩下,若隐若现。
别国皇宫里,那些个皇子们争得你死我活不就是为了皇位?就像孔凌群,就算他已经被当做质子送来楚明国,他的那些兄弟们依然不肯放过他,非得置之死地而后快。而秦暮森与男人并非一奶同胞,为什么会如此信任他呢?
唇角温悠然的笑意多了几许温和的意味,秦玉麟轻声说道:“大哥的母妃产后崩血而亡,在他两岁多点的时候母后就进了宫,此后,就是母后一手带大。而我,却是他一手带大。”
顿了顿,秦玉麟眸内的笑意加深:“在我出生的那天,才六岁的他抱着我不松手,对父皇很郑重的说他要当大将军。父皇问他为什么要当大将军,他说为了守护他的弟弟。呵呵……”
虽然男人只说了这么一件微不足道的事,可谷梦羽却从中听出了那浓浓的兄弟情,能让男人生出全心的信任,肯定不止这么一件算是童言童语的事,但偏偏男人得知后就牢牢记住了,可见对于此事,他感触颇深。
“那福公公呢?”
谷梦羽觉得楚明国的皇宫很怪异,没有别国皇宫里的黑暗残酷,不仅兄友弟恭,家人和睦,就连一个老太监也能得到皇帝、太子的全心信赖,与别国皇宫相比,实在是太另类了。
“福公公是皇奶奶的人。”秦玉麟没有多做解释,只这么一句话就足以说明一切了。
“哦,明白了。”几句话说下来,喘息已经复于平静,谷梦羽的注意力又转回他感兴趣的事上去了:“我说明时候可以开始习武?”
黑沉的眼眸透出丝丝宠溺秦玉麟含笑道:“那得等你出了月子。”
“啊,那快传膳,我得多吃一点,让宝宝快点长大。”从男人怀里退出来,红色衣袂扬起欢快的涟漪,谷大少跑到外间,咋咋唿唿的喊着,“传膳!传膳!快点!”
神采飞扬的谷大少华丽丽的忘记了,小宝宝都还没有出来呢,吃得再多也不能把他催下来啊。太子爷莞尔,慢慢悠悠地踱步。
结果……
“都让你少吃点了,就是不听。”男人露出无奈地笑容,一手搂着小爱人的腰慢慢走着,一手轻轻揉着他被胀得难受的胃。
“以前我吃多了都不会这般难受。”谷梦羽小声嘟囔了一句。
“那是因为你现在有宝宝了,他在肚子里顶着的的胃,自然就不舒服了。”男人轻轻一叹,小东西胡吃海喝的,一心要把宝宝催大,他劝都劝不住,不难受就怪了。
“你去忙吧,我自己走走就好了。”在屋里转了几个圈,谷梦羽说了一句很贴心的话。
“殿下。”屋外,响起了一道沙哑的嗓音,给谷梦羽一种略显熟悉的感觉。
“进来。”秦玉麟手脚未停,依然一边走,一边轻揉宝贝儿的胃。
棉布帘子被掀开,一个身着黑色劲装,皮肤偏黑,五官平凡的人走了进来。他走到男人身前跪下回禀:“启禀殿下,于裴湘已死,令牌下落不明,任务没有完成。”
谷梦羽脚步顿住,一脸的诧然:“于裴湘死了?什么时候的事?”
黑衣人面无表情,恭敬的回答:“昨日下午属下抵临石柯郡,就听闻曲水山庄出了惨案,不仅主人家惨遭灭门,就连去参加婚礼的客人悉数尽亡。属下赶至曲水山庄,打开棺材一一辨认,于裴湘赫然在列。两百零六人皆是身中剧毒而亡,唯有于裴湘伤痕累累,尸身残缺,明显曾被刑讯逼供。”
谷梦羽震愕当场,一块令牌用这么多人陪葬,难道人命就这么不值钱吗?还有苏锦那里,让他有何面目去见他……
“可有什么线索?”秦玉麟眉头皱紧,他早就感觉到那块令牌不一般,这下子证实了他的猜想。
“现场早已被破坏,没有遗留任何可疑痕迹,唯有从毒源上查。此毒名”风儿媚”若半柱香内没有解药,任凭功力再深,也会毒发身亡。”
“柏安,你与柏景负责追查令牌的下落,至于令牌的模样,本宫自会给你们。下去吧。”揽紧小爱人变粗不少的腰肢,秦玉麟现在关心的不是令牌,而是宝贝儿的情绪,“羽儿不必自责,于裴湘当年有胆收藏这两样东西,他就应该早有丧命的觉悟,否则也不会将两样东西分开藏匿了。”
愣愣的看着柏安离开,愣愣的看着棉布帘子落下,遮住了滚烫的热浪。不知为何,谷梦羽感觉到有些冷。一帆风顺长大的孩子,骤然听闻如此多的人因为一件死物而命丧黄泉一时间有些受不了。这不是说书,而是活生生地事实!还是因为他而起!
“羽儿!”秦玉麟钳住宝贝儿的下颌,将他的头强行扭了过来,“羽儿,这事只能说明那些人丧心病狂,与你无关,不要难过了。”
收回视线落在男人俊美无涛的脸上,谷梦羽突然扯住他的衣襟,让两人紧密相贴,踮起脚尖,谷梦羽的唇就覆在男人的唇上,舌狠狠地在他口中肆虐,咬住男人的唇,吮′吸,噬咬,似乎所有的情绪都发′泄在这一吻当中。
男人幽深的眼眸闪了闪,浮现宠溺的意味,双手环住小爱人的腰,唇口微启,舌尖纠缠,迎合着这个堪称吞噬般的吻。
激烈的吻,让两人气息都有些不稳,谷梦羽一把推开男人,喘息着说道:“不难过,只是觉得恨!恨自己无能,害了这般多的人。对那些人的死我不难过只有愧疚。”
唇上还残留着温度,秦玉麟缓缓地扬起还有些许隐隐微痛的唇,勾出一丝魔魅的神情:“即使生出愧疚也是不该,我的羽儿岂可因为别人而情绪起伏。好了,此事到此为止,剩下的事都交给为夫去办。你现在的任务是什么,应该无需我多说了吧?”
谷梦羽洒然一笑,唇角勾起的笑意似有薄嗔,似怨非怨间,妖娆天成,他戳戳男人厚实的肩膀:“呐,你可得给苏锦一个交代,不能让于裴湘白死。我自然不会多想多管,会把你狼崽子养得壮壮的,平平安安生下来。”
“任何事都不及这件事重要,所以羽儿的任务是最重的。”秦玉麟再次轻轻揉着小爱人的胃,笑意渐深的道,“咱们全家人都在盼着他的出生呢。”
“好了,好了,你去忙吧。去问问苏锦那令牌是什么样子,我也有些好奇。至于于裴湘的事……”谷梦羽轻轻一叹,道,“还是实话实说的好……”
“都说了不管不问了,还在想这些?”轻轻捏了捏小爱人的鼻尖,秦玉麟含笑道,“那我就去忙了,你自己在屋里多走几圈,消化消化。可别去院子里,太热了,这两日宫里中暑的人越来越多,你可得当心点。”
黝黑清眸泛出笑意,谷梦羽推着男人:“你怎么越来越啰嗦?快赶上嬷嬷了。”
太子爷被推向门口,眸色宠溺,面色无奈,也在心里感叹了一番,自己当初可不是个多话的人,不曾想,碰见这个小东西就越来越多嘴了,事事都操心。特别是这半个月以来,小爱人变得无比贴心,自己似乎有变本加厉的趋势,就连吃饭睡觉这些个小事也挂在心里。真的堪比嬷嬷了……
送走了太子爷,谷梦羽神色也沉了下来,他能想象出,失去了爱人的苏锦会有多伤心。这一刻,他对环秀终于生出了丝丝厌恶。若没有她的泄密,这一切事情都不会发生。
*
高考的娃们,辛苦了!
第092章 高兴
宣王,先帝四子,一嫔妃所出,封地与别的王爷一样远离帝都,而所有的王爷,除了秦暮森以外,全是没有实权的逍遥王爷。若私自屯兵的罪证属实,那宣王府里只怕不会有活人存世了。
中午时分,太阳火辣辣的,扑面而来的热气都能嗅出火的温度。
一队铁骑踏破帝都长街,隆隆蹄声如闷雷轰鸣,惊得百姓们忙不迭的闪到街边。钢铁洪流滚过,只留下扬起的尘土与凝重的萧杀。
傍晚,太子东宫。
谷梦羽端着碗,拿着筷,傻傻地问了一句:“宣王在奶奶寿辰的第三天就离开帝都了,现在能追得上?”
优雅用餐的秦玉麟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地道:“本就没有奢望能追上,若这事儿是宣王所为,那他肯定早有准备,只怕就连王府也不会回。若不是他所为,自然是规规矩矩的回封地。那么快马加鞭,也不过几日就能赶上。”
筷箸在莹白修长的手指上转了转,红衣覆身,如火般明艳的人微微侧头,眸色里波光闪了闪,谷梦羽低声道:“你认为会是宣王做的吗?”
“嫌疑挺大的。”白色衣袂划动,笑意温柔地男人盛了碗奶白色的汤,将之放在小爱人的面前,“羽儿尝尝,这是雪花鱼的汤,这种日子可难吃到的。”
“也是,他必须毁了罪证。”舀了一勺放进嘴里,浓香在口中散开,香而不腻,浓而不郁,盈盈凤眸微微眯起,谷梦羽赞叹道,“真得很好喝,香浓可口,明天还有吗?”
“还有一些,在冻库里冰着的,你若想吃了就吩咐下去。还有一种吃法,就是把汤放凉了冰一冰做成鱼冻,爽滑、清凉,入口即化。”俊美无涛的容颜是宠溺的笑容,太子爷为了让宝贝儿吃好睡好着实花费了些心思,只差把谷大少当猪养了。
“那就做一点吧,晚上当宵夜吃。”谷家可没有能力置办冰库,自然没法儿在热天吃到鱼冻,所以男人这样一说,就勾起了谷大少的馋虫。
喝着汤,谷梦羽突然说道:“听说明月殿的明卿不见了?”
太子爷依然优雅用餐,淡声说道:“当初他非得把凶手的帽子往你跟灵宝身上扣,这其中就有问题。而且,此事发生在明月殿,他又是管事,自然逃脱不了嫌疑。”
“不会是你把人给抓起来了吧?”虽然是问句,但太子妃可是一脸的肯定。
秦玉麟挑挑眉,薄唇习惯性地抿成了微笑的弧度,使整张脸多了些柔和,却透着几分狂狷、傲气:“我的人,岂是他人能碰触的?”
秦玉麟至今都没有忘记小爱人手臂上那两道紫的发黑的箍痕,当时肿的老高,每次一看见,就把他给气得恨不得杀人。而当初那些出言不逊的人,也被以各种名目丢大牢里锻炼去了。没有拔了他们的舌头就已经算太子殿下大方了。
“可问出什么了没?”对于敢冤枉、侮辱自己的人,谷大少向来不假以颜色,自然对男人的做法没有任何异议,“可查出是谁陷害我的?”
“设局之人绝对与幕后老板脱不了干系。”男人那双犹如古井般深邃的眼眸透出一缕森冷,轻缓的扬起一双薄唇,透着若有若无的嘲弄之色,“明月殿一直由明卿管理,除了他没人知道后台老板究竟是谁,不过,这家伙骨头很硬,到现在也没有吐露只言片语,唯有等柏康回来撬开他的嘴了。”
“哦……”扒了几口饭,谷梦羽低声说道:“苏锦……怎么样了?”
秦玉麟轻轻一叹:“情绪避免不了会低落,时间长了应该就会恢复过来。”
“苏锦画出了令牌的样子,那是兵符。既然与账本放一起,初步估计应该就是那只私兵的兵符。”秦玉麟神色微微有些凝重,深幽的眼眸透出深不可测的感觉,道,“若是有人动用这兵符调动了军队,只怕会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
“所以……”男人扬扬眉,噙起一丝邪魅的笑容,道,“这次为夫会亲自出马。”
菜在唇边停住,谷梦羽侧头,眨巴眨巴眼,怔怔的道:“你要出宫?”
“会离开帝都,先去石柯郡。”男人笑意加深,透着丝丝蛊惑的味道。
唇边的菜被送进嘴里,谷大少瞪着太子爷,狠狠地,用力的嚼着,一副气鼓鼓的模样。
身体往后倾倒,闲适的靠在椅背上,男人悠然的说道:“羽儿难道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有!”谷大少嘴一张,蹦出一个脆脆地字。
“说!”男人微微眯眼,唇角笑意如沐春风,慵懒中不失优雅。
“带上我!”把心中的想法说出口,谷梦羽就忐忑地等着男人宣判了。水润的眼泛着波光,期盼的看着自己男人,那眼巴巴的样子像极了讨好主人的小狗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