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意直往心头冲,谷梦羽挣扎了几下,就是没有挣开男人在腰间的环绕,怒极,一脚踩在秦玉麟的脚背上,踩人的脚还使劲儿的转了几个圈:“有一出月子就独立的吗?你是不是他亲爹啊!”
“是不是他亲爹,娘子不是最清楚么。”不敢用内劲护体,秦玉麟也是疼得微微咧嘴,就算是疼痛的模样依然是那么风姿卓越,还从容优雅调侃自己的小爱人。
“放开!放开我!”谷梦羽就像炸毛的猫一样,拳打脚踢,想脱开怀抱,奈何,他这点力气于男人而言,简直是蚂蚁与大象的区别。
手臂一紧,怀里人儿就动弹不得了,秦玉麟低头就封住那张嚷个不停的嘴,舌如狂风席卷,在谷梦羽的口腔里肆虐,激烈的程度使得他唇舌发麻,脑袋阵阵眩晕。
谷梦羽恼怒的瞪着眼前这张俊脸,双手捶打男人的肩膀,却因腰间再度收缩的手臂和再次加深的吻而显得无力,只能被迫太高下颌,迎合男人的索取。
手指轻轻一挑,本就随意系上的带子被挑开,那袭宽松的大红便服立刻敞开了衣襟,太子爷探入手指,游走在嫩滑的肌′肤上,随处煽风点火。
紧贴的躯体因彼此而升温,忠实的反应出主人的需求,太子爷下探的手不知做了什么,只听谷梦羽鼻里一声低哼,随即软在了他的怀里。
“够了……让我去看儿子……”轻喘着,谷梦羽推开男人,因亲吻而色泽艳红润泽的唇格外诱′人,水色潋滟的眸里透着旖旎情挑,炫目惑人,妖娆非常,让人难以抗拒。
秦玉麟微微敛目,视线中是那雪白如瓷的脖颈,衣领敞开,露出大片如玉肌′肤,淡淡地樱红在丝质内衣下若隐若现,有些昏暗的光照中,透出无限旖旎,暧′昧。
“羽儿可还记得前些日子的要求?今儿为夫特意来实现诺言的。”
在小爱人离开怀抱的一瞬间,太子爷手臂一扬,眼前人那袭红得耀眼的衣袍便被扯落腰间,再顺势一带,怀里再次被充实。
“什么诺言?”谷梦羽两手撑在男人胸口上,警惕的说道,“别想转移话题,我要去看儿子!”
“羽儿说过要在……上面。”看着比自己低一个头的小爱人,太子爷轻缓的扬起唇,近在咫尺的话语轻柔,逐渐低沉。
温热的气息扑在谷梦羽的耳里,刻意停顿而后缓慢说出的两个字让谷梦羽砰然心跳,他嗔怪的看着男人:“这就是你要把儿子送走的原因吧?”
“呵呵……”笑声自胸腹间上升,男人微勾的薄唇带着邪气魅惑,含笑的眼底透着深沉情′欲,“娘子今儿可尝试一番,自然不可让宝宝扰了情趣。”
这具身体让他爱之欲狂,可一个月来只能看看,摸摸,如何能过瘾?这对于年轻力壮,精力旺盛的太子爷来说不亚于刑罚。
他也曾去过南苑,可一见那些花红柳绿的侍妾们,鼻端闻着香粉味,他就生不起丝毫的兴趣来,最终也不曾发′泄,就这样憋了一个月。
“可是……”谷梦羽确实心动了,但他还是很犹豫,“我不放心儿子……”
“儿子就在隔壁,有何不放心的?我都安排好好地。”秦玉麟垂首看着眼前可以让任何人为之炫目沉迷的绝世妖娆,黝黑的眸色再度暗沉了不少。
不给小爱人犹豫的时间,秦玉麟再次低头含住那双红润的唇,掌下的肌′肤柔韧,滑腻,让人爱不释手,他几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只怕到死,他只也会为这具身躯,为这个人而疯狂吧……
衣衫一件件脱落,凌乱的散落地上,一直延续到床边。
“可舒服?”谷梦羽覆在男人精壮的胸膛上,有些笨拙的亲吻,还不忘记询问。
微阖眼帘,掩住眼底那抹浓郁的情′欲,太子爷指了指自己的唇:“娘子可不能冷落了这里。”
谷梦羽赶紧往上蹭了蹭,两人的宝贝擦过,激起了一阵战栗,太子爷微喘,谷梦羽则把持不住的一声清婉的呻′吟。
“小妖精……”一把将这磨人的宝贝往上提,太子爷迫不及待地厮磨,舔′抵眼前红唇,后即的呻′吟顿时融化在相贴的唇间。
逐渐加深的吻让谷梦羽又一次眩晕起来,他发现,自己对于男人的吻总是没有丝毫抵抗力,这让谷大少非常的懊恼,但却无力反击,只能被动的承受。
身上游走的手掌恍如有魔力般,激起了丝丝宛如电流的感觉,使得谷梦羽浑身酥软,神情恍惚,轻易地沉迷于男人制造的情′欲漩涡中。
感受着身上人无力地依附,看着他迷离的眼,酡红的腮,秦玉麟只觉一股热流穿身而过,所有克制与压抑悉数被瓦解,黑亮的眼底,好似有一簇黑色火焰在燃烧。
“嗯……”
突然间,被吻得浑身发′软,思维停顿的谷梦羽挣扎了起来,喘息中,断断续续的道:“你说过……让我……嗯……在上面……”
迷离的眼眸透出如梦似幻的光芒,波光粼粼,潋滟无比,微一动,就是一番惊心动魄的美丽。绝色容颜浮现丝丝不满,微翘的唇似有薄嗔,似怒非怒间,妖娆天成。
“娘子不正是在上面吗。”眼中含着欲′望,唇角勾勒出几许邪魅,秦玉麟在他耳边低语,舌尖滑过耳垂,不出他所料的引起小爱人一阵战栗。
“不是这样的……”急促的唿吸带着懊恼之意,谷梦羽瞪大绚丽迷离的眼,徒劳无功的挣不脱腰间固定自己的手,“你耍赖!”
“只能怪羽儿没有说清楚。”无法抑制心底的情′欲,更无法抗拒眼前惑人美景,秦玉麟双手骤然用力,使得自己推到了最深处,久违的舒爽让他微眯双眼,低声叹息。
歇息了一个月之久的身体被打开,饱胀感让谷梦羽既舒适又难受,蹙眉轻吟:“慢点……”
秦玉麟放缓了速度,爱怜的轻轻舔吻眼前雪白的脖颈,温柔宛如春水漫溢,一室旖旎,春光无限……
第047章 击空
连着下了好几天的雨,风吹在身上不再是凉爽,而有点冷了。
这一日,终见天放晴,阳光明媚,蓝天如碧。窝在屋里百般无聊的谷梦羽忙指挥着宫女们把瓜果端到御花园里,还请了爹、娘过来。
“这是什么阵仗?”谷老爷看了看扯起一人多高,五六米宽的白布。
“爹,这叫影子戏,是织婳她们几个编出来的。”谷梦羽献宝似地笑道,“挺好玩的,小文也在呢。”
“小文还会唱戏?”谷夫人眉目一弯,笑容展露,“那可得瞧瞧。”
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圆滚滚,胖乎乎的秦胧正努力地的撑着身子,东倒西歪的爬行,黑琉璃似得眼亮晶晶的,小嘴裂开,傻笑兮兮。
谷夫人拢了拢裙子,蹲在地毯旁,拿起旁边一个铃铛轻轻一摇,清脆的声音立刻吸引了秦胧的注意力:“宝宝,乖,到奶奶这儿来。”
秦胧头转了过来,可身子却怎么也转不过来,这不,一歪,小球一样滚了几个圈,藕节般的小手胡乱舞动,小脚乱蹬,使得腿上的小金铃也跟着响个不停。
“咿呀……”
宝宝张嘴出声,软软糯糯,奶味十足。
“儿子,你在说什么呢?”弯腰,谷梦羽乐呵的挠了挠儿子翘起的小脚丫。
秦胧咿呀几声,没有张牙齿的小牙床露出,格外的可爱。他双手抱住挂着铃铛的右脚,在天真无邪的笑容中,就把手里馒头样的小脚往嘴里塞。
“这可使不得。”谷夫人赶紧的捏住快被塞进嘴里的小脚,芊芊玉指揉着小黄豆似得脚趾,眉开眼笑的道,“这小豆豆只能给奶奶吃,宝宝不许贪嘴。”
“咿呀,咿呀。”秦胧抱着脚就是不撒手,似乎没有把手里的馒头塞进嘴里尝尝就是不甘心。
“夫人留意点,别被宝宝给揣着了。”谷老爷也饶有兴趣的看着孙子,满眼慈祥之意。
“爹,娘,你们快坐下,要开戏了。”看见已经准备妥当,谷梦羽连忙招唿二老。
谷夫人索性就坐在地毯上,方便逗弄着孙子,她看向白布笑道:“让娘看看,这是唱的哪出。”
“呀……”
一声清唱,只见白布后出现一个柔如摆柳的身影,因为光照的原因,身影很是清晰,就连指尖细微的动作也是看得明明白白。
侬声软语入耳,再配上白布上的影子,确实别有一番新意。
“哟,哪家的姑娘啊,唱功真不错。”细细听了几句,谷夫人夸赞起来,“只是闲暇时娱乐就有这般景象,若入了戏园子,好好练练,怕是能做台柱了。”
“娘,这是小文。”谷梦羽乐得两眼弯弯,指着白布上婀娜身姿,道,“扮女子扮得像吧。”
谷夫人失笑:“何止是像,我还当就是哪位姑娘呢,不曾想小文还有这一手。”
凉亭里,几乎所有人的视线都被吸引,唯有全逸的全副心神都在秦胧身上,陪着自个儿主子玩乐,不时露出轻轻浅浅的笑容,倍显柔顺。
“好大一只鹰!”谷老爷一声惊唿。
“啊?”谷梦羽扭头看向老爹,神情迷茫,“爹,你说什么呢?”
“唰”
一道白色身影骤然闪过,谷梦羽只觉怀里一沉,待他能看清的时候,才发现全逸宛如瞬移般挡在了自己面前,秦胧则在自己怀里笑得纯真无比。
还不等他发问,就感觉天色骤然暗了下来,谷梦羽赶紧抬头,就看见一只雄鹰在低空盘旋,宽大的翅膀遮住阳光,投下了大片阴影,距离凉亭非常的近。
雄鹰如王者降临,傲然孤高,锐利的鹰目和锋利的尖爪让人胆寒。翅膀扇出的劲风把白布吹得凌乱,扬起了老高的尘土。
总是一副柔弱模样的全逸绷紧了浑身肌肉,内劲含而不发,宛如一头狩猎的豹子,凛然的神情,杀意四溢,哪儿还有一丝柔弱的模样?
“击空!”
所有人都警惕的看着盘旋的雄鹰,谷梦羽却一声欢唿。
当初放击空走,他就有心理准备,击空肯定不会再来了,如此骄傲的兽,怎会屈服于手无缚鸡之力的自己?就算它识得来路,却不见得愿意回来。
再次看见击空,谷梦羽居然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抱着儿子就要离开凉亭接近击空。
“别乱动!”谷老爷一把抓住儿子手臂,接过孙儿放进夫人怀里,“这家伙可不是善茬!”
“快!快!保护太子妃与小殿下!”
无数禁军自四面八方冒出来,手持武器,神情郑重的看着盘旋不停的雄鹰,谨慎的往凉亭移动脚步。
如此大的鹰着实少见,那鹰眼带着野性难驯的桀骜,不得不让大家提高警惕,唯恐一个俯冲下来,只怕凉亭里的人都不会安好。
“咯咯……”
对着外面的雄鹰,秦胧在奶奶怀里舞动小手,手腕上小小金铃晃动,清脆铃声合着笑声格外悦耳。
击空发出了高亢的鹰鸣,好似极为不屑满地的人类。似乎被笑声吸引,它调转视线看向宝宝,突兀的,天空王者收拢翅膀,落在地上,姿态昂然的往凉亭里迈步。
“围住它!”
一声令下,禁军们团团围住击空,一个个作势欲扑。
“都别紧张!不许乱来!这只鹰是给我送信来的!”一看这阵仗,吓得谷梦羽赶紧出声,不管是鹰伤人,还是人伤鹰,都不是他愿意看见的。
大家视线落在击空金灿灿的腿上,果然,一个蜡封的竹管绑在其上。这时,众位禁军们才松了一口气。
被围住的击空不仅没有丝毫惧怕,鹰目中反而露出一丝凶残,很是骇人。
“爹,这就是我前些日子养得那只鹰,没事儿的。”扒拉了一下胳膊上紧攥的手掌,谷梦羽回头解释。
“怎么养这么凶恶的东西,我看你是把那些公子哥的坏毛病都学到手了。”皱着眉,谷老爷放开儿子,不愉的呵斥。
“呵呵……”谷大少干笑,击空这模样就摆眼前,确实让人害怕,他自然也没法儿辩解。
“咯咯……”
不知为何,两个月大的秦胧并不曾像平时玩一会儿就睡,反而精神奕奕,对着击空不时笑出声,小胖手乱舞,好似在打招唿一样。
“让开,让开。”谷梦羽紧走几步,离开凉亭,拨开禁军来到击空面前。
“这是给我的吗?”指着它腿上的竹管,谷梦羽对着击空露出巴结的笑脸,也不管它听不听得懂,犹自说道,“击空啊,你一去一个多月,我好想你啊。”
击空看都没看谷梦羽,低头几啄,腿上的竹管就落在它嘴里,往谷梦羽身前一放,击空迈着步子往凉亭走去,那双让人害怕的眼始终停留在秦胧身上,其内的目光却是出人意料的温顺。
被一只鹰无视了的谷大少没有半点尴尬,捡起竹管,就屁颠屁颠的跟在击空后面,眉眼弯弯的说道:“击空啊,你是不是想通了?决定从了我?”
“这是英明的决定啊,以后保管你吃香的喝辣的!”
“我再给你找个鹰妹妹,以后你一家子就跟着我住宫里。住皇宫啊!你看,多威武!呵呵……”
就连父母都投过来了看白痴似得眼神,谷大少却如同没有看见,依然讨好那只骄傲无比,总是当他透明的鹰:“一路飞过来,累了吧?饿了没?要不要准备点好吃的?你想吃啥?想吃啥你尽管说,别跟我客气。”
“谷梦羽!你还能再没出息一点吗?”实在看不过眼了,谷老爷一声怒吼,“一只鹰,它能告诉你想吃什么吗?还是你会说鹰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