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猎种田养夫郎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稼禾

作者:稼禾  录入:04-04

  小时候被年家好生当少爷养着,大了就嫁给年轻有为的程平孝。
  这后半辈子日子顺遂和美,身体康健。且孩子一个比一个混得好。
  说到他就得称他一句,是个有福气的。
  因着这个,他在村里除了做媒,也会被村里的小辈请过来帮新人打理。
  礼数这些东西,他可是专门被大户人家的老嬷嬷教了的。
  年阿叔喜欢忙活这些,当初程郎玉带着礼求到他这里来,他二话没说就答应了。
  别说是其他人了,他家的那人不跟程家的是同宗的嘛。
  这点小忙,算不得什么。
  此刻,他乐在其中,笑呵呵带着叶忍冬倒腾。
  先将人关进澡房,给他浑身上下搓干净了,再抹上一层莹白的油膏。
  不消片刻,本就白皙的皮肤顷刻间变得滑润细腻。
  叶忍冬通红着脸,还是颤颤巍巍被摆弄。
  年阿叔被他逗乐了,慈爱道:“都是哥儿,怕啥呀。”
  叶忍冬不好意思,轻轻摇头。
  等抹的东西干了,清雅花香也渐渐弥漫在他身上。
  他这才裹着衣服出去。
  守在门外的人又迎上来,帮忙的哥儿一人站一边,将长到腰的头发绞干。
  钟灵秀端着火盆放在他边上,烘干头发。
  剩下的就是年阿叔帮忙给他梳发。
  “郎玉既然想着给你补一个成亲宴,阿叔看得出他是真心对你。希望你俩好好地将这一辈子过好。”
  年阿叔有些皱纹的眼角翘起,看着铜镜中的叶忍冬。
  “冬哥儿可真俊,比刚来那阵子,养好了不少。”
  叶忍冬长睫一合,腼腆笑笑。他真诚道:“阿叔,谢谢。”
  “谢什么谢,就当是长辈对你们小辈的祝福了。”年阿叔摸摸他脸道。
  带着祝福地绞面、梳头后,年阿叔被小辈请着坐到一边。
  叶忍冬身后的位置被钟灵秀占据。
  她豪迈地撸起袖子,兴冲冲道:“冬哥儿,大嫂给你上妆。”
  元宵不知何时蹦蹦跳跳到身边,半趴在叶忍冬的怀里,仰头看自家阿娘手上抓着些毛刷刷。
  他歪头好奇道:“阿娘,这是什么毛毛呀?”
  叶忍冬脸不敢动,只双手张开,将小元宵圈着。
  “冬冬嫂?”
  叶忍冬道:“元宵没见过阿娘用这个吗?”
  程元宵瞅了瞅自家娘,又看叶忍冬,摇摇头。
  “阿娘没用。”
  “娘用的时候是不是需要跟元宵宵说一声呀?”钟灵秀手上不停道。
  程元宵煞有其事地点头。“对呀。”
  钟灵秀翻个白眼,手上转得飞快。
  活脱脱的布娃娃,不让她打扮打扮,那真是遗憾大了。
  “好了。”
  “叮”地一声,钟灵秀盖上自己的化妆盖子,让叶忍冬睁眼。
  围在后边的哥儿纷纷过来凑近看,一个个满是惊奇。
  “哇!”
  “真好看!”
  黛眉如烟,袅袅娜娜伏于长睫上。眉心用朱笔勾勒几下,就宛如盛开的桃花。
  眼尾拉长,顾盼间眼波流转,好不魅惑。
  再加上恰到好处的胭脂、口脂。
  艳绝!
  “啧啧啧,这就是住在桃花里的妖精啊!”
  “嗨呀,不能看,不能看,连我都迷倒了,更别提程郎玉。”
  “哈哈哈哈,不害臊啊。”
  钟灵秀扬眉,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画的。
  要像她成亲时被画的那个样子,跟猴屁.股似的,相公都能怀疑是不是娶错了人。
  可丑!
  叶忍冬披散着长发,看着镜中模糊的人影。
  即使看不清楚,也知道有多漂亮。
  他道:“谢谢大嫂。”
  “客气什么!”钟灵秀满足了打扮娃娃的乐趣,继而将视线放在他头发上。
  “以后叫郎玉多给你养养,头发黑亮了,能衬得人更好看。”
  年阿叔端坐着欣赏了会儿,给叶忍冬绑上红发带。
  换上喜服,一身大红衣裳,腰细腿长,面若芙蓉。
  是个模样俊俏的小哥儿!
  屋内的人又忍不住欣赏了片刻。
  不多时,屋外,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呀~


第25章 成亲二
  守着叶忍冬的几个半大小哥儿连忙将他盖上盖头, 在边上嘻嘻哈哈等着。
  程郎玉穿着一身红衣,身姿如松,英挺伟岸。
  锋利的眉眼在红绸下, 柔和得不可思议。
  守在门边的里正家的汉子, 以及村里面的小孩看了,笑嘻嘻讨了红包就让开。
  笑话,那谁刚抬手就被他盯着不放。像狼一样,谁打得过。
  程郎玉畅通无阻地进了院子, 最后还是钟灵秀有这个胆子,抓着小元宵叫他给了大半的红包。
  元宵挎着整个装红包的袋子,被他娘带着像散财童子般, 分给村里的小伙伴。
  二文钱一个, 还是够买一块糖的。
  叶忍冬坐在屋里架子床上,浑身上下见不到半点露出来的皮肤。
  隔着盖头,他藏在衣袖里的手捏紧。
  涂了口脂的红唇勾着,眼尾斜飞,不是软萌的兔,倒像是勾人的狐狸。
  程郎玉几步走进,弯腰道:“冬哥儿。”
  “嗯。”他答。
  声音轻缓,如涓涓细流, 婉转动听。
  程郎玉大步一跨。
  半点不看边上说笑的人, 长臂一勾。小夫郎就落到怀里, 稳稳当当靠在胸膛。
  叶忍冬侧头挨着人, 听着有些快的心跳。嘴角又上抬。
  程郎玉大臂收紧,风一般带着人出去。
  “怕不怕?”
  叶忍冬还好, 稳着道:“不怕。”
  被钟灵秀抱着的散财童子元宵宵:“阿娘, 怕不怕?”
  钟灵秀点点他鼻头, 好笑。“阿娘怕什么?”
  “怕阿爹啊?”小家伙道。
  钟灵秀跟着新人进门,跨了火盆后,她才回应还仰头看自己的小包子。
  “你阿爹那样,阿娘怎么会怕?”
  喜欢还来不及呢。
  元宵点点头,挺着小胸脯,他也不怕!
  叶忍冬被程郎玉带着,走过熟悉的院子。
  红盖头轻轻晃动,只能扫过两旁的鞋子跟程郎玉的衣摆。
  虽遮住了眼睛,但他也摸到了过河绳。是帮他度过白家的苦难,安稳生活的珍宝。
  在他的身边,叶忍冬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成亲的真实。
  明明走得不快,紧张而又羞红的热意突兀升起,弥漫全身。
  胸腔的情被热气蒸腾,顺着血液,流遍四肢百骸。
  咚咚咚的心跳声后知后觉鼓动起来,像锣鼓,敲得人不知所措。
  “别怕。”程郎玉敏锐差距到他的变化,低声道。
  叶忍冬喉咙发紧,随着最后一步站定。
  傧相唱喝:“一拜天地!”
  嘹亮而铿锵。
  手心红绸微动,新人转身跪天地。
  “二拜高堂!”
  红绸染了细密的汗,像生了花,灼灼生艳。
  “夫妻对拜!”
  叶忍冬长睫翩跹,顺势低头,却碰到了程郎玉刻意挨过来的脑袋。
  相公……他鼻尖一酸。
  “送入洞房!礼成!”
  “洞房洞房!!”小孩跑着跳着在后面叫喊,稚嫩的声音将喜庆传得老远。
  程郎玉的爷奶,姥姥姥爷,齐齐抹泪。
  真好……这日子,定会像今天一般越过越红火。
  *
  程郎玉将人送到屋子。
  门一关,外边的视线顿时被隔绝。
  程立民缩着爪子:“额滴亲娘哎,阿玉弟弟可真凶。”
  他边上的汉子将自己的头发从他爪子上解下来,巴掌拍他肩膀。
  “二民,冲啊,闹洞房嘛不是。”
  程立民奸笑两声,抓着人腰带往前拉。
  “咱一起呗。”
  他向门里叫道:“阿玉弟弟,大栓子要看嫂子长什么样!”
  程郎玉面不改色,将门锁了。
  他身子放松,把叶忍冬圈在怀里抱着。
  叶忍冬轻呼一声,抓着男人肩膀。“还有人呢。”
  “都关在门外了。”
  以为他要做什么的叶忍冬满脸红霞,声音细弱。
  “还……还是白天呢。”
  程郎玉忽的笑出声,横抱着人,放在凳子上。
  戏谑道:“想什么呢,夫郎~”
  叶忍冬手放下,摸到凳子,这才知闹了羞。
  “没……”
  程郎玉半蹲在他面前,一点点掀开盖头。
  从叶忍冬的唇,到鼻尖,再到那双润泽的杏眼。
  上了淡妆的夫郎,更漂亮了。
  叶忍冬被看得不好意思,微偏头去。“怎么了吗?”
  程郎玉双手捧着哥儿的脸转过头,专注道:“夫郎漂亮。”
  叶忍冬眼皮掀开,这才仔细看男人。
  一袭红衣,比寻常的衣裳更艳,衬得人像鲜衣怒马的少年。
  但偏偏他气质沉稳,若拿一本书,那就是翩翩君子,打马游街的状元郎。
  他冁然一笑:“相公也好看。”
  程郎玉被他的话烫到了心底,跟他贴贴脸。
  腻歪了会儿,这才将出发前盖在桌上的红枣粥挪到他跟前。
  “吃吧,现在温度刚刚好。”
  程郎玉道:“我先出去看看,乖。”
  叶忍冬像被呼噜噜肚皮的小猫,小口吃着饭。
  程郎玉打开门,又飞速关掉。
  门边儿守着的汉子纷纷讪笑,各自望天。
  “那什么,今儿天可真好。”
  “哎呦,立民啊,你不是找媳妇嘛,走走走,我带你去看看我家妹妹。”
  程立民嘿嘿摸了摸鼻子。“你继续,你继续。”
  外边已经开席,程郎玉抓着视线乱撇的二堂哥跟栓子给他挡酒去。
  撞上来的,那他就不客气了。
  一顿饭,吃得宾客尽欢。喝倒了一众青年。
  尤其是程立民跟栓子,抱着凳子吐成傻子。
  石金山的工队也跟着吃了一顿成亲席,咂吧着嘴,好不乐呵。
  冬日的夜晚来得格外早些。
  宾客走后,留下来的婶子嫂子们帮他收拾剩饭剩菜。
  有些人能吃的,都给人分了回去。
  这年头肉菜都贵。他家人不多,也吃不完。
  忙了一天,这才终于了事。
  叶忍冬吃完送来的晚饭,此刻坐在床沿,贝齿咬着唇,不知道该干些什么。
  隔着院子,厨房那边还有乒乒乓乓的声音。
  他心下松了口气,应当是还在忙活。
  忽然,院子外响起脚步声,叶忍冬才落下的心猛跳。
  门被推开。
  程郎玉就站在门外。
  隔着外边的圆月,叶忍冬只觉他像狼一般将猎物圈进了领地,直勾勾地盯紧自己。
  叶忍冬眼皮一跳,没由来地紧张。
  他脸色红润,不知是喜服衬的,还是自个儿羞的。
  叶忍冬察觉到危险,硬着头皮连忙迎上去的。急促道:“渴了吗?我给你倒点儿水。”
  说完,像找见了得以逃脱的借口,转身往桌边去。
  但野兽狩猎,最喜闻乐见的就是猎物背对自己。
  程郎玉关门,悄声靠近。
  叶忍冬极力忽略背后那道视线,故作自然地端起茶壶。
  猛地,手被抓住,接着他腰间一紧,被人拦腰抱起。
  叶忍冬只来得及轻呼一声,悄然落入狼的陷阱。
  程郎玉哑声:“嗯,等会儿再喝。”
  逃避是不能解决问题滴……
  叶忍冬像受惊的小鹿,双眼微睁。像是意识到什么,紧抓程郎玉的衣襟。
  “阿玉……”
  声音小小的,又睁着水汪汪的圆眼,没半点攻击性。
  猎物就范。
  程郎玉安抚夫郎,碰碰他额头:“别怕。”
  他声音低哑,像逮住猎物后沉闷的警告声,听着更可怕。
  滑落,叶忍冬身体腾空,再反应过来已然落到棉被上。
  紧接着,浓厚的男人气息扑面而来,倾覆在他的身上。
  叶忍冬杏眼圆瞪,挨在棉被的手指攥住棉被,陷落进去。
  叶忍冬被叼住后脖颈。只见长指与棉衣斗争几下,糯米团子露出了本来的样子。
  像云山顶终年不化的雪。
  叶忍冬隔着朦胧的水色,在程郎玉的眼里,他第一次看到了他对自己的强势与侵/占。像熊熊烈火般,从头到尾,将他吞噬蔓延。
  直至将瓷白雪山上的冰雪融化成水,流进殷红的被子,开出片片雪梅。
  气息交缠,湿热黏腻的汗水,将灼艳妆容氤氲开来,勾魂摄魄。
  叶忍冬意识模糊,细指轻触一下男人滚动的喉结。
  真好看……
  叶忍冬半眯着眼,看他湿发贴在脖间,掩了部分青筋;看他喘着粗气,少见地连眼尾都露出绯红。
  指尖描摹男人轮廓,又在刀疤满布的腱子肉掠过,捕获着野性十足的性.感。
  是他相公呢。
  在睡去的最后一刻,他听到男人在耳边呢喃:“再叫一遍。”
  叫什么呢?
  他道:“相公。”
  叶忍冬已经叫了很多次,实心儿的汤圆哑成缥缈的云团。
  门外寒风烈烈,室内烛火跳动,温度不减。
  木床的吱呀声,一直到夜半才停歇。
  冬日雨水少,夜半却哗啦啦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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