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甜心吃饱了吗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纷纷和光

作者:纷纷和光  录入:04-06

  云泽耳根一红:“你在哪里看到我写的文章?”
  “上次你来我家看书时写了一篇没有带走。”
  云泽成日读书自然要做文章,科举考试也考这些,所以他每个月就要写很多练习,没想到钟行居然有闲心翻看。
  “虽然稚嫩,有些观点却很新奇,看得出灵气逼人。”钟行道,“你年龄不大,这样已经很好了。不过,安乐侯要小心了,怀淑长公主一事,他必须妥善处理好,给大臣和百姓们一个交代,这样的话,摄政王在推出新政之前才不杀他。”
  云泽睡得很暖,被上和枕上都是暖香,脸上带着些许睡痕。
  钟行看着他的面容:“这半个月我要出去调查一下几个郡的状况,并不在明都。”
  云泽道:“郡王路上要多加小心才是。”
  钟行似笑非笑:“你不担心我走之后,摄政王趁机将你抢到他的府上?”
  云泽把脸埋在了枕头里。
  钟行揪住他的后颈,将他抓了起来:“不如和我拜堂成亲,有了婚姻约束,他必然不敢胡作非为。”
  云泽生无可恋:“郡王不要开玩笑了,你我都不能生孩子。”
  虽然这个朝代有男子成亲的状况,一般贵族并不会这么做,因为他们需要正妻生下的子嗣。
  钟行道:“你很喜欢小孩子?”
  “没有。”云泽谈不上特别喜欢,只是看到幼小的孩子会下意识保护或者怜爱,可这是人之常情,“郡王需要小孩子的。”
  钟行对孩子没有任何想法,钟行的父亲那么能生,生下的孩子还不是自相残杀死了一大半。
  无论子孙后代还是什么忠孝美名,这些都不是钟行的追求。
  他只要活着的时候手掌重权为所欲为,无人敢反对于他。
  钟行揉了揉云泽的头发:“郡王把你当成小孩子。”
  云泽刚睡醒的样子懵懵懂懂,因为眼睫毛太长,一侧眼睫毛在睡觉时被压弯了,看起来确实惹人爱怜。
  云泽知道自己想法不如钟行成熟,外表也不如对方成熟,他把钟行的手推开:“郡王不要取笑我了。”
  钟行道:“本王要走了,等我回来。”
  大家离别都要拥抱的……云泽主动抱了钟行:“听说现在世道不安宁,连官道上都敢埋伏抢劫,如果遇到特别多土匪悍贼,一定要小心逃跑,不要和他们讲道理劝他们当好人,他们是不会听的。”
  钟行嗅到云泽身上的暖香,他按住云泽的肩膀:“我尽量。”
  钟行出门的时候季德正和周勇一起打扫院子,因为钟行风采卓然,他俩都忍不住看过去。
  钟行不经意的扫过这二人,季德和周勇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明明刚出来的时候让人感觉他很温润,不过短短瞬间,突然给人残暴薄情的感觉。被钟行的目光扫过,就像被什么凶猛野兽盯上了似的,让人感觉度日如年。
  等钟行离开,季德摸了摸自己的胳膊:“这个郡王看起来好危险。”
  周勇好奇钟行进去对云泽做了什么。
  这么长的时间,足够钟行将云泽全身上下舔一遍了吧?小公子本质上还是一张白纸,这位郡王确实像季德说的那样危险,整个人不怒自威,让人忍不住想对他臣服跪拜。截然不同的两人在一起是不是有点不搭配?
  周勇趴到窗户旁往里偷看,他还没有看到什么,蓦然被一本书狠狠拍在了脸上。
  云泽衣物穿戴齐整,并不像他臆想中那样凌乱。
  周勇揉了揉疼痛的脸皮赶紧滚了。
  钟行并没有在意这两人,这两人在他眼中早就变成了死人。
  他要离开京城,不会让两个小人在云泽周围。钟行结好天罗地网就要等待云泽被粘在网上,怎能被他人妄想且染指?
  许敬方才一直都在门外守着,他道:“郡王,小公子院子里这两个人的眼神凶狠淫邪,看着绝非善类。”
  钟行从无善心泛滥,做事从来不考虑后果,因为他做任何决定,其后果能承担。
  他眸中闪过一丝凶光:“杀了,越快越好。”
  许敬应了一声:“是。”


第28章 独发晋江文学城28
  钟行要离开一段时间,云泽心里是有些惆怅的。
  他担心钟行路上会出什么事情。
  契朝日薄西山,一个王朝的末年大多都是不太平的,有叛乱、土匪、强盗,哪怕钟行身边有人保护,仍旧免不了受到些许惊吓。
  最安全和最繁华的地方恐怕就是明都,天子所在的场所,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戒备最森严的。
  用过早膳云泽便在房中写字,他这几天都没有离开家门。
  周勇和季德这两人安分了许多,虽然还是探头探脑的偷窥云泽,终究没有惹出什么事情来。
  云泽既然在家,周勇和季德没有事情做,他俩闲得发慌,偷偷溜到了赌坊赌了几把。
  季德一直记挂着在云泽的药里下毒这件事情,可惜云泽和当归压根没有给他机会,另外四名婢女眼睛又尖,他很难找到合适的时机去办事,只能将那包药揣在自己怀里。
  周勇和他本来打算在赌坊玩一两个时辰,时间长了恐怕不行,他俩担心云泽借机发作惩罚他们,谁的膝盖都不是铁打的,能站着都不想坐着。
  只是这一次,他俩没能回来。
  云泽到了傍晚也没有发现周勇两人回来,他以为这两人偷跑出去喝酒了。
  院子里住着四个十七八岁的大姑娘,两个醉汉夜半回来对她们几个而言并不安全。云泽嘱咐了当归几句:“他们两个到了亥时仍旧不回来,你就把院门牢牢锁上,把他们关在外面冻一晚上,无论他们怎么喊,都别给他们开门。”
  当归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
  云泽抄了一天的书,当归给他准备好了热水,他正打算沐浴更衣休息,安乐侯那边突然派人将他叫了过去。
  云泽过去了。
  路上正好碰见蔡夫人。
  蔡夫人并不知道是什么状况,云洋现在不在府上,眼下看着云泽和自己同去安乐侯那里,她心里不太安宁。
  云泽拱手让路:“蔡夫人。”
  蔡夫人微微一笑:“小公子最近春风得意,颇受老爷爱重,我见了小公子也觉得高兴。”
  蔡夫人口蜜腹剑,云泽见识过她不少手段,因而对蔡夫人没有任何好感。
  等到了安乐侯的住处,蔡夫人道:“老爷,发生了什么事情?”
  安乐侯坐在榻上,下半身被一条毯子盖住,他先扫过蔡夫人,目光又落到了云泽的身上:“周勇和季德这两个下人被杀了。”
  蔡夫人脸色微微一变:“是谁这么大胆子?居然敢杀我们府上的奴才,老爷,您让官府处理了么?”
  “杀他们两个的是位军爷。”安乐侯道,“这两个奴才偷跑出去赌钱,不小心得罪了对方。”
  蔡夫人镇定了下来。
  无论多大的武官,安乐侯都不可能畏惧对方。看安乐侯的态度,这两名下人多半是得罪上了摄政王手下的人。
  蔡夫人看向了云泽:“这两名下人是不是在公子的院中伺候?公子未曾管教好下人,以至于他们惹出事端来。请问公子为什么放纵他们二人去赌坊?正常情况下,他俩应该在你的院子里伺候。”
  云泽道:“我白天在读书,未留意他们两人的去向。他们既然被杀,理应让京兆尹处理这个案件,抓捕罪魁凶手。”
  安乐侯闭上眼睛,他挥手让旁边的下人去说。
  一旁唐小五道:“杀他们的人是两个校尉,赌坊里人潮拥挤,周勇和季德踩到了对方,这两名校尉大怒,季德和周勇脾气暴烈,和他们两个动起手来了。”
  季德和周勇觉得自己是安乐侯府上的仆人,哪怕见了官儿,对方看在安乐侯的面子上也不敢动他俩。两名校尉穿着常服,看起来就是体格魁梧一些的路人,所以,这两名校尉给他俩拳头的时候,他俩当即还了回去。
  可惜季德和周勇打不过对方,三两下就被踩在地上求饶。季德怀里掉出来一包东西,这两个校尉揪来个大夫问了一下,大夫说季德怀里的这包药粉是砒霜。
  这两名校尉把季德打了个半死,季德先说砒霜是用来毒杀老鼠的,后来被打得太狠了,他才吐露说砒霜是用来毒杀自家公子的。
  听到这里的时候,蔡夫人已经站不住了,她道:“这两个奴才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对主子起杀心。”
  安乐侯狠狠拍了一下桌子:“夫人,这包砒霜是你让人给他们的?”
  蔡夫人脸色一白:“不可能!多年来我待小公子亲如骨肉,如果我对小公子有杀心,小公子不会平安活到现在。老爷,您不能平白无故污蔑于我!”
  云泽在旁边静静的看戏。
  季德不是什么有道德的人,他也不是欺软怕硬,他就天生反骨,眼睛里没有任何人。谁如果得罪了他,会被他记恨一辈子。
  这包药他是从老六那里偷的,季德不愿意供出老六,恰好蔡夫人那天斥责了他们两人,季德恨云泽的同时也恨上了蔡夫人。
  他拉不到云泽当垫背的,拉蔡夫人当垫背的也好,无论哪个他都赚了。
  反正蔡夫人想害云泽,这是整个安乐侯府众所周知的事情。
  安乐侯寒声道:“他们两人说是你指使的,我查了一下,他们两人几天前确实去了你的住处。”
  蔡夫人有口难言。
  她道:“这两人上门告诉我,说小公子性情乖张,日日惩罚他们,他们实在受不了,所以求我把他们调到别的地方干活。但他们两人是老爷安排去公子这里的,所以我不敢再调遣。老爷,我实在冤枉啊。”
  安乐侯大怒:“他俩亲口承认是你所为,事情到了这一地步,你还敢抵赖?”
  蔡夫人的眼泪瞬间流下来了:“妾身伺候老爷二十余年,老爷难道不相信妾身的为人?”
  云泽道:“这两人已经死了,仅凭言语不能决断,不如从砒霜的来历查起。”
  蔡夫人看向了云泽:“小公子一朝得宠过于嚣张,因为你平时虐待他们,他们才起了杀心。这两人恨我不能将他们从公子手中救走,所以嫁祸给我。老爷尽管去查,倘若真是我做的,就让我被天打雷劈。”
  “闭嘴!”
  蔡夫人膝下有云洋这个儿子,安乐侯与她的情分并不浅薄,就算真的是蔡夫人做的,看在云洋的面子上安乐侯也会饶过她。
  这次之所以将蔡夫人叫来批评,安乐侯是想给云泽一个交代。
  安乐侯道:“我自然会查清楚这件事情。这一个月内,你老老实实的在院子里待着,没有我的准许不能去任何地方。”
  蔡夫人抹着眼泪离开了。
  等蔡氏离开之后,安乐侯看向云泽:“泽儿,你受委屈了,幸好你没有任何事情,倘若你被这两个奴才害死了,那不是要了为父的命吗?”
  云泽:“???”
  安乐侯突然矫情起来,云泽真的不能适应。
  云泽道:“孩儿惶恐。”
  安乐侯心里头特别堵。
  今天的事情绝对不是巧合。钟行帐下军纪严明,如果没有上头的指示,这两名校尉绝对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打死两个人。
  钟行在杀鸡儆猴。
  看似是在杀这两名仆人,实际上在警告安乐侯,让安乐侯以后不能监视云泽。
  别人的儿子都是儿子,自己这个儿子,却要当成孙子去供着。
  安乐侯心里憋屈至极。
  怀淑长公主的案子还在处理中,郎家的人已经针对上了安乐侯,安乐侯腹背受敌,绝对不能让摄政王对他的厌恶加深。
  为了让云家存活下去,他不得不巴结讨好云泽这个小祖宗。
  也幸好云泽好好的活着,倘若周勇和季德这两个胆大妄为的东西真把云泽杀了,不知道云家上下这么多人能不能存活。
  被钟行灭满门不是什么稀罕事情。
  安乐侯道:“泽儿,为父还记得你刚出生时的场景,那时我一想起云府有了嫡子,家业终于有人继承,心里便高兴得不行。转眼之间你已经这么大了,我也要老了,这么多年过去,我最看重的孩子只有你一个。”
  云泽不知道安乐侯是怎么厚着脸皮说出这些话的。
  可惜冬日落入水里的那个云泽听不到,掩埋进土里的王夫人也听不到。
  安乐侯可以一方面做出慈父的形象,也可以转过身就写封信,将云泽献给人人畏惧的摄政王。
  倘若云泽不知道那么多内幕,没有思考那么多,或许就真的信了安乐侯的鬼话,认为他是一个深爱自己孩子但没有时间关照的伟大父亲。
  云泽道:“如果没有其他事情,孩儿告退了。”
  安乐侯叹了口气:“泽儿,你在云府这么多年,云府对你有养育之恩,父亲求你不要想着把它毁掉。”
  “我如何能毁云府?父亲多虑了。”
  安乐侯不敢将钟行的存在说出来,他清楚的知道,云泽是不能毁掉云府,钟行却可以。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就算是千千万万个云府,也逃不过对方的手掌心。
  云泽在回去的路上忍不住想,或许钟行说的并没有错,恶人自有恶人磨,之所以恶无恶报,是因为时候还没有到而已。
  看来郡王的预知能力很强。
  晚风拂面。
  云泽开始掰着手指头算钟行什么时候回来。
  半个月也就是十五天,等钟行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二月份。
  最好的朋友,也是和云泽关系最亲密的朋友,云泽当然要记一下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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