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回古代搞副业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尘埃云

作者:尘埃云  录入:04-09

  “他敢!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今日不回来,明日咱们就去东城门堵他!”
  “万一,他喊来官差对付我们?”乞丐堆里,一个年纪稍小的乞丐有些担心。
  阿水还没表态,老于倒来了精神,支起身子拍胸脯道:“根本不必担心!你刚来,还了解我们的情况。”
  “实话跟你说,就是清江县衙里的林知县,见到我们都要打道回府。别的不说,就论人手,清江县那些个虾兵蟹将全加起来,都没我们人多!是吧,阿水!”
  门后的唐仲打了个寒噤,赶紧钻进城隍庙,笑嘻嘻跟乞丐们打招呼。
  “哎呀,大家伙都在呢!宵禁了大街上不好走,一路抄小道过来的,七拐八绕地耽误了好些时间,来晚了!嘿嘿,来晚了!”
  “药呢?”老于站起身走到门口,朝他摊开手板。
  唐仲从袖子里掏出个纸包递过去,顺便不忘邀功:“就是这个玩意儿,耗了我一下午的心血,快给他们爷孙服上吧!”
  老于打开一看,见里头只是一些黑色的方疙瘩,立马变了脸色。
  “问你药呢?给我看泥丸子做什么!”
  说完,老于将纸包往地上狠狠一扔,俨然还要踏上一只脚的架势。
  “你个败家玩意儿!当真是不识货啊!”
  唐仲赶紧抢先捡起来,恨铁不成钢地白了老于一眼。
  “听好了!这可跟你们晒太阳时,在身上搓出的泥丸子不一样!这是中成药,半个时辰前刚做出来的!”
  他径直走到火堆边,亲自将药包交到阿水手上。
  “知道城隍庙简陋,不方便熬药,我特意在本心堂将药汤制成了药片。刚做出来还不太干,注意通风避光保存。别人我不放心,你收着吧,一会儿拿给他们爷孙喂上。”
  唐仲提高音量,重点强调:“务必温水送药,饭前一炷香的时间服用,一日三次,一次两片。”
  一语落地,城隍庙中鸦雀无声,只听得柴火烧得噼啪作响。
  阿水后知后觉张张嘴:他刚说啥玩意儿来着?


第17章 投毒者
  这个时代的宵禁还是相当严格的,除了有紧急事务的官差,普通人大半夜在街上晃荡,被巡夜的官兵抓住了,起步价就是挨三十板子。
  虽说唐仲也算官差,毕竟只是个末流角色,犯夜挨打多半是逃不了的。
  从城隍庙出来后,多亏乞丐老郑带路,领着他在小巷中摸黑打转,成功绕过巡夜的官兵,一路摸到东城门。
  “多谢老郑,回去路上多加小心!”
  老郑颇不耐烦地摆摆手:“我们比你们,更熟悉清江县城!”
  看天色,差不多已是亥时,城楼上灯火通明。唐仲把身子隐进阶梯的阴影中,整理思绪,想想一会儿上去该怎么说。
  今天的遭遇,着实惊险,不管是泼狗血还是毒馒头,若是差上一丁点,倒霉的都是自己。
  装神弄鬼泼狗血安铜镜,显然是邓二虎的主意,那么馒头里的草乌头,又是谁下的黑手?
  如今的邓二虎已然疯疯傻傻,对他是厉鬼一事深信不疑。既然他一早便去了三清观,寻的是对付厉鬼的手段,就不可能再用下毒这般,对付人的法子。
  老张啊老张,不是你还能是谁!
  想到这位老阴逼,唐仲气得一拳头锤在墙上,下一刻疼得自己牙齿一歪。
  是了,今天一直没看到老张,鬼鬼祟祟定是有猫腻。
  这个时辰,所有城门卫都回来了,胡头儿应该也在。只要当着胡头儿的面,跟老张对质一番,不信他不露出马脚!
  往日喧闹的城楼,现下听不见吵闹声,唐仲隐隐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不管了,对质要紧。
  夜风低声呜咽,将门窗吹得吱嘎作响。迈上最后几级台阶,他快步走近城楼。
  推开门,外间亮着灯火,却没见到任何一个城门卫,就连下午一直押在角落里的邓二虎,都不知躲到了哪里。
  “胡头儿!赵力!”
  依旧没有回应。
  奇了怪了!唐仲的心瞬间揪得老高,试探着抬脚迈进门槛。
  「嗖」,耳边是一声划破空气的闷响,一根麻绳贴面飞过。
  身后窸窸窣窣,唐仲还没来得及转过身,就被身后的人反钳住双手,死死按到墙上。
  唐仲的身板本就瘦小,根本没有多少力道反抗,只能眼巴巴由着自己,被绳子从头到脚捆了个结实。
  脑袋抵着墙使劲别过脸来,他这才看清楚身后的人。
  “赵力?大晚上发什么神经!快松开!”
  赵力可不管跟唐仲刚刚培养出的交情,毫不手软,只顾闷头打结。
  “带进来!”胡头儿从里间走出,板着脸下令。
  “胡头儿!什么意思啊胡头儿!”
  唐仲的叫嚷无人理睬,甚至连挣扎都无济于事,他被直接拖进里间,按头跪倒在床边。
  “说,为什么要下毒加害张金玉?”
  胡头儿厉声质问,唐仲一头雾水。
  “张金玉?龟孙子谁啊?定是有人陷害我!等等,是老张?”
  “少他娘的装傻充楞!快说!”
  “老张?我下毒?害他?”
  恶人先告状!
  好不容易捡条命回来对质,怎么倒成了下毒的了?
  唐仲急得脖子上青筋暴起,大声叫嚷:“他在哪?让他滚出来对质!”
  “好,就怕你敢做不敢认!”胡头儿拽着唐仲了领口,一把将人提起来,钳着下巴逼他看向大通铺上躺着的人。
  “瞧瞧你干的好事!”
  大通铺上,老张像个被掏空瓤的老倭瓜,没气没力地窝在被子里。
  面上青灰一片,已然没有几分血色,眼睛虽勉强睁着,但力不从心,感觉随时可能白眼一翻厥过去。
  见到唐仲的脸,老张回光返照一般,激动地胸口剧烈起伏。
  “你,就是你!”
  他嘴巴一张一合,吐出几个碎音,浑身哆哆嗦嗦,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
  简直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唐仲万万没料到眼前的场面,脑中登时一片空白。
  “怎么会这样……”
  “还不是拜你所赐!老张中毒晕倒在里间,直到临近戌时关城门,才被我们发现。若非他命大,硬撑到大夫赶来,说不定已经气绝身亡了!”
  胡头儿将唐仲的脸转向桌子,看向桌上的纸包。
  “那是从你箱子里,翻出来的草乌头粉末。证据确凿,看你怎么抵赖!”
  胡头儿手上发狠,将唐仲往身前一丢。手脚被捆着无法躲避,唐仲的胸口不偏不倚砸到床沿上,痛得他闷哼一声,滚落到床下。
  事情来得蹊跷,完全打乱了之前的思路,草乌头,怎么又是草乌头!
  “胡头儿,我今日午后一直在外,草乌头粉末必定是真正的凶手嫁祸栽赃!”
  “是他!害!害我!”
  唐仲越是辩解,老张越是竭力指认。
  “对天发誓,今天我也差点吃了外间加了草乌头的馒头,若不是被两个乞丐误食,恐怕此刻早就没命了!”
  情急之下,唐仲也顾不得用谦称,只想赶紧把事情说清楚。
  “什么?竟还有这种事情!”
  胡头儿大惊失色,稍作思考后,又厉声威胁道:“别指望耍滑头就能脱罪,谁能证明?”
  “城中的所有叫花子,还有本心堂的褚大夫,都可以为作证!如果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死了下拔舌地狱。”
  说完,唐仲挑衅地望向老张:“你敢发毒誓吗?敢吗!”
  “你!你!”
  老张气得有出气没进气,脸色比先前又差了几分。
  胡头儿脑中的弦又紧绷上了。
  此前老张指认唐仲,又从他装衣物的箱中翻出了草乌头,胡头儿便顺理成章地认为,凶手是唐仲。可眼下,唐仲似乎说得也有道理。
  双方各执一词,都各证据。胡头儿思来想去好半天,当真理不出一点头绪!
  干脆,算了!
  胡头儿索性懒得管,他是个粗人,断案不是他的业务范畴,细致活计就该交给心思活络的人!
  他掏出腰上的令牌,塞到赵力手上。
  “领我的令,去县衙,把戚捕头请来!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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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这么晚叫我过来?有什么事自己拿主意就是,好歹东城门是你的地盘!”
  听外间的声音,应该是戚捕头到了,话里话外都是没睡好的语气。
  “怎么就你一个人来?”
  “大晚上的,又不是多大的事,需要多少人手?今夜我当值,其他兄弟都回家睡了。好了赶紧的,让我进去看看,若是回去太晚,路上可要结霜了!”
  说话间,一个身穿蓝底红边公服的差人走进来,边走边呵气搓手。
  大致情况在路上就听说了,他也不废话,环顾一圈后开门见山:“不错!整整齐齐,东城门的人都在啊!来,都说说吧,左右凶手跑不出你们几个!”
  唐仲这才看清,光线晦暗的角落里,邓二虎依旧被捆着,正恶狠狠地盯着自己。
  戚捕头随便一指大通铺上的老张:“你的情况最要命,说说吧,平时跟谁有仇?”
  许是方才耗尽了力气,老张嘴巴一张一合,却发不出几个完整的音,但眼睛仍死死盯着唐仲。
  “行,明白了。”
  戚捕头面上仍旧云淡风轻,又看向唐仲。
  “到你了!听说下午也被人投毒了是吧?你怀疑谁啊?”
  唐仲抓住机会辩白:“捕头大哥,别听恶人先告状!下毒的人就是老张!毒馒头是中午出现的,在此之前,我们所有人的行踪都很明了,只有他一早就不见踪影,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现在想来,定是躲起来做手脚去了!”
  “哎呀有意思,互相投毒,还都没把对方毒死!”戚捕头抄起膀子嗤笑,仿佛站在街头看热闹一般。
  胡头儿凑过来,对戚捕头的态度很是恼火。
  “老戚,正经点!都是我手底下的人,东城门的事,你得放在心上!”
  “放在心上呢!”戚捕头现在脑子里正瞌睡虫打架,要不是平日里跟胡头儿走得近,他才懒得过来一趟。
  现下两人各执一词,一时半会也拎不清谁是谁非,戚捕头赶着回去睡觉,一拍脑门,想到个最合适的敷衍法子。
  “以本捕头多年的经验,凶手就在他俩中间,不过细节问题,还得花时间慢慢推敲。这样吧,明日一早,我让手底下兄弟过来拿人!”
  “什么意思!”
  “放心,明天只要到了牢里,就是再硬的嘴也给他撬得开!外头天寒地冻的,我得赶紧回去,后头还有差事呢!今晚你先看管着,有什么事情明早再说!”
  戚捕头边打呵欠边往外走,胡头儿留不住,却也不好再说什么。
  “我没有!捕头大哥,我没有投毒,我有证人,他们都可以证明我是无辜的!捕头大哥你别走!”
  任凭唐仲如何呼喊,戚捕头已然自顾自地出了门。在差门中混了许多年,他早已对喊冤的叫嚷声产生免疫,跟疑犯的冤屈相比,他更在意自己今晚能不能睡个好觉。
  夜风从窗户的缝隙中灌进来,发出鬼魅般低沉的哀嚎。
  唐仲蜷缩着靠在床边,望着桌上摇曳的灯芯出神。
  看样子,明日一早他就会被捕快们带走,去见识这个时代的刑讯手段。
  这叫什么事,分明没有做过的事情,不过堂不取证,就妄图屈打成招,还有公理可言吗?
  他不由得想起此前顾大婶对他官差身份的敬畏,想到褚大夫对他官差身份的鄙夷,甚至是乞丐们言语中有意无意的嘲讽。
  原来,清江县的所谓官差,行事竟是如此草率,不分黑白。
  唐仲心中难掩悲凉,想要辩解,却又无可奈何。
  自己空有一肚子后世的见闻又如何,在这个时代,依旧是万千底层百姓中的一个,依旧是强权之下一块微不足道的灰尘。
  东城门上的五人各自沉默,一夜难眠。
  当听见外间响起重重的敲门声,床上的老张和床下的唐仲,俱是一震!
  陌生男人的声音在外间响起。
  “有劳胡头儿开门,我们到了!”


第18章 替罪羊
  听见外间的动静,唐仲本能地缩紧身子。
  他看过电视剧中诸多动刑场面,那些触目惊心的刑具,断骨抽筋般的剧痛,无一不让他感到深彻的恐惧。
  见到一队捕快进来,他像只绝望的羔羊,一个劲地往后退,头皮发麻汗毛直立,胸膛剧烈起伏,感觉一颗心就快要跳出来。
  捕快步步逼近,他已然快要喘不过气。
  下一刻,为首的捕快直接从他身上跨过,朝墙角的邓二虎走去。
  邓二虎本就神色惶惶,被捕快押住,更是使出全身的力气拼命挣扎,眼看堵嘴的布巾子都快掉了。
  捕快们也不是温柔角色,直接手刀往他脑后招呼,直接将邓二虎劈晕过去,扯着膀子拖了出来。
  “怎么会是邓二虎?”
  外间的胡头儿和赵力俱是一惊,望向捕快,示意他们是不是抓错人了。
  “胡头儿,借一步说话。”
  为首的捕快将胡头儿带到城楼外,用手掩着嘴道:“我们刚得知,此人家中有个小弟,近日去隔壁鼓城县衙做了马夫。”
  “那又如何?”
  捕快左右看看确认再无旁人,凑过头,将声音压得更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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