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郡主竟是状元恩师[古代架空]——BY:来盏扶头酒

作者:来盏扶头酒  录入:04-18

  大皇子顾头不顾尾的样子,让郑国公在背后,碎碎数落这个孙女婿亲兄失礼失仪许久。
  浑浑噩噩游转着,直至晚间,大皇子终于回府,像是被什么牵引着一般,走下地底密室。
  后怕的感觉虽然迟了这么久,总算到了。他终于觉得两股战战、头颈发僵,像是无数森森鬼气在左右临近,从四面八方而来包裹着自己。
  于是大皇子硬将上午陪他犯下大案的两个下属甲和乙叫来,三人一同推开铁门。
  下属甲在他耳边悄声汇报,已经妥善处置直郡王随侍的两个小厮尸首,再无一丝痕迹。大皇子像是听到了又像是没有,他紧紧闭上了双眼。
  听着铁门沉重不甘的“吱呀”开启声音,大皇子不自觉地“咕咚”咽口唾沫,深深呼吸之后,才敢从眼缝中看向室内。
  下属乙手中有烛火,虽然只是一小撮暗淡光线,也足够他们看清楚不大点儿的密室全貌了。
  明明该是仰躺在白色石板上的那具尸体,大皇子亲手探过鼻息确认,上午离开前还泄愤地踢过一脚,眼下却毫无踪影,连衣带人都不见了,像是展翅而飞,只留下一地干涸褐红的血迹。
  莫非顾值死人复生?还是谁来盗走了尸首?
  大皇子几乎崩溃,他极速回头,目眦欲裂,眼眶突出,来回盯着两个下属的眼睛,近乎咆哮:“怎么回事?”声音在密室中回荡许久。
  ——
  五月初三下午时分,顾采蓟回到诚王府,在妹妹院落与顾采薇闲聊时,还纳闷三哥是不是去忙什么别的事务了,居然比他都晚归。
  此时的龙凤胎们还不晓得三哥悲惨的遭遇。
  顾值一向孝顺,尤其是在去年顾采薇提醒过后,起码每日早晨都会向母妃请安,若是有事外宿,也会派人告知母妃一声。
  然而,自从初三上午,顾值与顾采蓟在二皇子府门口分开后,再无音信。
  当天众人还没当回事,毕竟顾值都是将要娶亲的大人了,他在外面营生众多、时有应酬,一两天不回府也是有过的。
  也就顾采蓟吩咐下人盯着点三哥院落,想要与三哥聊聊今日大皇子府一行可还顺利,入夜还没等到,也就罢了。
  第二日,五月初四,张氏张罗下人在府中各处撒雄黄药粉,大家鼻端嗅到的气息提醒着端午将至。顾传紧看着顾珍,生怕小孩子家家误触药粉,坏了肚子。
  在前两年,顾采蓟必然这几日就缠着妹妹裹粽子了,然而顾值迟迟未归,他按耐不住,先急起来,坐立不宁,便出府去寻二皇子,试探着问问三哥行踪。
  诚王太妃也嘟囔着三子像是放飞的风筝一样又没影子了,这次更离谱连句话都没留。
  随后她又难掩惦记,对着来请安的女儿顾采薇说,自己还等着明日要亲自给他腕上系五彩辟邪绳,这混小子总不会端午还不归家吧。
  顾采薇听四哥说了两人分别时的情况,只觉得心头突突直跳,眼皮子也难受,昨晚翻来覆去没睡好。
  今早她便始终提不起劲来,母妃的话像是飘过耳边一样,要迟好一阵子才能接上话。
  诚王太妃转而心疼起女儿来,嘘寒问暖,以为顾采薇又要来葵水才神思恍惚,催着女儿回房休息。
  顾采薇越想越觉得不安心,将要走出母妃院落时又返回,将四哥说过的话一一转述,尤其点明昨日上午大皇子邀三哥过府做客,三哥却至今未归。
  诚王太妃吃了一惊,连问三声“当真”?
  母女二人有类似的担忧,对视一眼后,诚王太妃当机立断,将长子长媳叫来,命他们将下人们都散出去,到顾值名下的各个铺子里找寻儿子。
  顾采薇索性就留在母妃身边,等着音信,暗暗祈祷,希望三哥只是留宿在某处,忘记回禀母妃而已。
  她双手紧紧绞着,却不敢再发一言惹母妃更发愁,只是天马行空想着,等找到三哥,自己要好好说他一顿,一是怎么如此随意跟着大皇子走了,二是不告知家人,让他们胡乱担忧。
  下人们陆续回禀,没有找到直郡王踪迹。
  顾采蓟到二皇子府说明情形后,不知怎地,二皇子顾珩瞬时想起昨日在岳祖父郑国公府上见到大哥时,他那明显亢奋又慌乱的模样,心底霍地一沉。
  二皇子也派人手到京城内外四处找寻顾值,还跟京兆尹打了招呼,询问有无线索。
  顾采蓟先是被二皇子的阵势吓了一跳,待听到自家母妃也在派人找三哥时,他突然觉得,自己昨日离开三哥,很可能是极大的错误。
  一时之间,顾采蓟只觉得呼吸都要堵塞了,空气稀薄到不行,心砰砰跳得像是要炸开到片片碎渣,耳朵边嗡隆隆的,眼前都恍惚,只能喃喃道:“不至于吧。三哥可是郡王。三哥是郡王啊,三哥姓顾,是郡王,堂兄弟,郡王啊。”几近语无伦次。
  五月初四这日,诚王府和二皇子府的人手,大约从上午辰时找到午后未时,一无所获,结论就是,直郡王顾值昨日上午乘着大皇子车马进府后,在京城之内再无踪影。
  二皇子顾珩压下心底对长兄长久以来的怯意,带着硬跟在身边的顾采蓟,还有若干侍卫,亲自到大皇子府上,问个究竟。
  听罢他们来意,大皇子顾瑾冷笑道:“笑话,他顾值有手有脚,想走就走了,在我这里连椅子都没坐热。之后他去了哪里,与我何干,我怎么知道。”
  顾珩和顾采蓟都不信,还欲分辨几句,大皇子已经冷硬喊着送客,自行甩袖离开待客正殿,毫无一丝往日做出的斯文有礼假象。
  顾珩也不再遮遮掩掩,正大堂皇登门诚王府,问计于诚王太妃。好兄弟不见了,他的焦急之情,不比顾值的亲弟妹少。
  顾采薇随侍母妃身旁,跟着听到了大皇子的那番作态,心底大寒,觉得像是坠到冰窖里,手脚直发冷,血都不知道流到哪里去了,满身都没有热乎气了。
  直觉之下,她冲口而出:“皇伯伯!”
  诚王太妃深深看女儿一眼,点头应许:“为今之计,也只有老身去求皇上帮忙找人。我儿,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一个“死要见尸”,说中在场众人的隐忧,顾采蓟直愣愣喊着:“母妃别这么说!”
  顾珩沉沉心神后说道:“王婶,还是小侄去吧。您在府中等音信即可。”
  诚王太妃想想,顾珩在皇上跟前说话的分量,比他们一整个诚王府全部人压一起都重,便郑重将此事托付给顾珩。
  诚王太妃带着四个子女媳,亲自将二皇子送出府门,看着他华丽车架远去,直到拐过街角不见。
  肃静的诚王府外,如今冷落车马稀,再不复往日皇上幼弟在世时候的花团锦簇。
  缓缓回头看去,孩子们脸上都有焦急担忧之色,二子三子都不在身边,诚王太妃不知是不是站立太久,一时有些腿软,身子打晃,幸好左右两旁的长媳张氏和幼女顾采薇同时凑近扶住。
  他们回府等侯消息,跟随二皇子出发的王府府丁来回传信:“二皇子正在宫门口求见皇上”、“二皇子进宫了”、“宫门落钥锁了,二皇子没出宫”、“端午正日子,宫门开得比往日早,还没见到二皇子”、“文武百官陆续进宫了”等等。
  诚王府的下人们几班轮换,还在满京城找寻直郡王,也是一拨一拨报信回来,内容相同,都是没有找到。
  已经顾不得想是不是会将事情闹得太大,顾传和顾采蓟分头拜访京城达官贵族家,首当其冲是顾值的岳家曹家,一一询问顾值音信。
  端午节礼送出去不少,倒是不值一提的小事,有些讲究些的人家嫌弃他们带孝登门,言辞间甚至说了出来。更重要的是,对于顾值下落一无所获。
  兄弟二人至晚方回,沮丧难言。
  从下午等到黄昏,再到傍晚、入夜、夜深,各个院落里灯火通明,诚王府主子没有一个人睡着,都在等待。
  诚王太妃一夜守在逝世夫君的灵位前,眼睁睁等到了天亮。
  一年一度的端午佳节来临,府内一丝一毫的喜庆意味都没有,下人们个个小心翼翼、轻手轻脚,充满了风雨欲来的紧张。
  顾采薇昨日给柳祭酒送了信去求助,今早得到回音,柳祭酒将会赶早进宫,先探听外孙二皇子与皇上情形,再看下一步如何帮助爱徒。
  诚王府一系终于得到音信,端午节日上三竿时分,二皇子顾珩,顶着脸上明晃晃的巴掌印记,带着皇上派出的精锐御林军数十人,从热热闹闹的赛龙舟队伍中穿行而过,团团围住了大皇子府。


第74章
  顾传带着幼弟妹,尽可能快地赶到了大皇子府。
  就在大皇子府门口,他们从各自车架出来时居高临下,正巧看到,大皇子顾瑾身穿过节应景的华丽锦衣,却毫无雍容仪态,抬手指着亲弟顾珩鼻端,声嘶力竭地叫喊:“顾珩,你好样的!在父皇面前抹黑我,我这就进宫喊冤去!”
  顾采蓟高壮灵巧,跳下马车厢,从御林军包围圈外穿插进去,快跑两步,站到顾珩身后不远处,悄声问:“珩哥,现今如何了?”
  顾珩看到满眼急切的顾值幼弟平郡王,还有包围圈外想靠过来又犹豫的诚王顾传,以及被他拉扯住衣袖的幼薇郡主顾采薇,自然想到下落不明的好兄弟顾值,顾珩感觉自己更加挺直了脊背。
  努力维持着气势不泄,既是说给顾采蓟、顾传、顾采薇,也是说给大皇子顾瑾听,顾珩尽力提高声音:“大哥,御林军代表着父皇,我已求得父皇口谕,今日就要搜你全府。直郡王一事,你总要有个交代。”
  诚王一系三人听后,精神为之一振,二皇子果然是好样的,求得了这样的旨意,三哥(弟)要是被软禁硬囚在他顾瑾府上,这下子就能找到了。
  顾传和顾采薇也站到了顾珩身侧。一边是一身入宫朝服的二皇子与身后的一品亲王、郡王郡主,后面围立着全副甲胄、沉默肃直的数十名御林军士,以半圆之势将大皇子府门包裹住。
  一边是脸红耳赤的大皇子和他府中的一群下人,对比分明、强弱立见。
  听到“父皇口谕”,大皇子心不甘情不愿侧身让开,对着御林军还算客气,让府中管事陪同配合,随军士搜检。
  待最后一名御林军踏入府门,大皇子转头对上站在原处的顾珩等人,冷哼道:“你们并非是客,我就不请了。是非曲直,片刻后即知,我等着父皇还我公道。”说罢就甩袖进府,吩咐府丁关闭大门,给顾珩等人吃了闭门羹。
  门外四人要等着御林军搜府结果,心系亲人,自然不会离去,索性将最大的诚王车架赶过来,齐齐上车等待。
  车帘正对府门,大家能看清楚任何动向,其实也算是堵了大皇子府的门。
  街角有不少达官显贵家的下人探头探脑,见状都知出了变故。
  虽然不明具体情由,但是皇子王爷的脸孔总是认得清楚,纷纷各自回府禀告主人去。
  端午正节,依照往年,大皇子府本该车马喧腾、人来人往,拜节贺庆的官商络绎不绝,今年今日,其门外却一片诡异的安静,只有马匹偶尔的嘶鸣声,以及车厢内传来的隐隐约约说话声。
  事已至此,只能再等一阵子,四人先是齐齐盯着府门,稍后顾传发挥老好人性子,先寒暄道:“让二皇子为我家事费心了。”
  顾采蓟忙忙问道:“是啊,珩哥,你昨日下午进宫,一整夜都没有出宫,我们好生焦急。你是怎么说服皇伯伯派军士来搜府的,好生厉害!”
  顾采薇心细如发,看到了顾珩左脸红肿得老高,指痕宛然,应该是被人狠狠挥了一巴掌的样子。
  方才听顾珩与顾瑾对峙,口齿有点含混,只怕是口腔内被咬破了导致的。
  堂堂皇子,在宫廷之中,除了帝王,还有谁能打他?
  顾采薇犹豫一下,还是点破给哥哥们听:“二堂哥,你的脸怎么了?”
  顾珩回想起在宫中的情景,向着眼前三人苦笑一声,忍着疼痛,娓娓道来。
  他昨日下午急匆匆入宫,请求父皇向大哥施压,问询顾值的下落。
  一个是多年干政务任劳任怨、表现得兄友弟恭的长子,一个是好几年不见、面容都有点模糊的侄子,务丰帝在大皇子和顾值之间倾向于谁,不言而喻。
  务丰帝训斥顾珩,不要给自己亲兄长泼脏水,想要就此揭过,还令顾珩入后宫给他母妃请安后再离宫,明日端午佳节携妇入宫赴宴。
  顾珩再次陈言,重申请求,务丰帝生起气来,摔了个玉把件,呵令二子住口。顾珩坚持,叩首后在御书房内长跪不起,务丰帝甩袖儿去。
  顾珩就真的跪了一整夜,滴水未进,粒米未沾,全凭一股子傲气撑着。
  端午日,务丰帝早早醒来,听罢近侍回禀,直奔御书房,看着顾珩摇摇欲坠、眼皮打架、唇角干裂的样子,又气又急,冷声问儿子究竟想干什么。
  顾珩只说了五个字:“搜府,找顾值。”声音微弱破碎。
  务丰帝怒极反笑,连说三个“好”字,然后走到顾珩身边,待他谢父皇恩准、叩首起身后,还未站稳,就狠狠扇了二子一个耳光,扔下一个极重的评语:“忤逆君父。”
  顾珩都顾不及请罪,硬生生受了巴掌,便带着父皇拨下的御林军出宫,直奔大皇子府而来。
  他一身昨日衣服都没有更换,细看去衣角有尘土泥迹,算不得体面。
  路上在车里随口吃了点东西,却因挨巴掌时忍痛没有出声咬破了内腮,没能吃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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