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郡主竟是状元恩师[古代架空]——BY:来盏扶头酒

作者:来盏扶头酒  录入:04-18

  诚王太妃先是淡淡与皇上叙旧,勾动务丰帝思念幼弟之情,偶尔谈谈儿女经,务丰帝难免移情到幼弟在世子女,兴起关照之心。
  眼看火候到了,诚王太妃才在自己夫君满三年祭日的前两日进宫那次,提及三子失踪一事,直接点明与大皇子顾瑾脱不了关系。
  终于到了五月底这日,在礼部精心准备下,务丰帝在诚王府正殿,诚心净意为幼弟上香祷念,身后紧跟诚王太妃、诚王夫妻、平郡王、幼薇郡主一家。
  再往后面才是一溜排开的皇子皇子妃们,次之是孟王家得恩旨入京的长子夫妇,宗令以及公候贵族、达官显贵。
  就在这万众屏气凝神、关注皇上一举一动的场合,务丰帝先是亲口宣布诚王府出孝,紧接着令众人意外的,说起诚王一系第三子直郡王顾值。
  完全不同于他当日训斥二皇子和诚王顾传时候的语气,务丰帝此时谈到顾值这个侄子饱含深情,话锋一转喝道:“堂堂郡王,朕之亲侄,就在京城转瞬间无影无踪。朕念及此节,甚觉毛骨悚然,莫非朕有朝一日也会遭此厄运?简直夜不能寐!”
  此言一出,多少人两股战战。主管京城行政的京兆尹扑通一声跪地求饶请罪,御林军首领沉默下跪,脱盔在手,以示谢罪。
  还有大大小小不少相关官员先后下跪叩首,场面一时间有些诡异的恐怖。
  顾采薇心中情绪难明,对帝王的雷霆之怒导致后果更加感受深刻。
  然而若非母妃带着自己下足了水磨工夫,皇上又岂会有这么一场发作?谁还能记得三哥的冤屈?
  顾采薇悲喜交加,不着痕迹地抬眼打量前方的皇伯伯,她直觉知道,皇上还有下文。
  务丰帝抬抬手,令臣子们起身,终于说出诚王太妃熏陶给他的话语:“直郡王失踪一事,老大你难辞其咎。”
  不待顾瑾手忙脚乱地要分辩,皇上已经抬步向前,同时轻描淡写地吩咐身边奉旨翰林:“记下来,大皇子顾瑾品行有瑕,难担储君重任。”
  “父皇,我冤啊!”顾瑾听到务丰帝就这样剥脱了他争位资格,软倒在地,半晌才回神一般出声叫喊。
  奈何君心似铁,务丰帝早已走远,独留下不甘心却无能为力的长子。
  不过有心人注意到,皇上左手亲密地拉着大皇子妃的父亲,右手携着二皇子妃的祖父,两位都是朝廷肱骨,一派君臣相得景象。
  对于诚王府众人来说,务丰帝这一锤定音,聊以安慰,他们纷纷怀着厌弃的眼神看向狼狈的大皇子顾瑾,只恨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上前为亲人报仇。
  六月入夏,天气迅速炎热起来,诚王府撤下了悬挂三年的白布白帐,又因京城人人皆知的直郡王失踪一事,没有一下子转到歌舞升平、欢声笑语,反而频频找寻京兆尹、宗令等处,督促各方继续找寻顾值,也成为高门大户私下唏嘘的一件事。
  朝廷之中,务丰帝彻底放弃了长子,给他册封了一个比孟州更偏远地方的亲王,打发他们夫妻去往封地。大皇子党一哄而散,成为过往烟云。
  然而在二三子之间,务丰帝又做出了令人迷惑的操作。他将大皇子妃的嫡亲妹妹许配给了三皇子,顺理成章让其父转成了三皇子党魁,取曹承恩伯而代之。
  一时间,二皇子文有外祖父柳祭酒若有若无的支持,武有岳祖父郑国公的背书,自己为堂兄顾值请命搜亲兄府邸的故事广为人知,有人觉得他是沽名钓誉、陷害长兄,也有人认为这是敢于担当有情有义,不论如何大家总是更了解知晓顾珩了。
  但是皇上就是不让他入朝听政担事,明明当年大皇子在顾珩这个年岁都积累了不少业绩,打压意味明显。
  三皇子长到十四岁,一直藏在深宫,未曾出来开府,被皇后护得牢牢的,众臣对其所知甚少。
  但是他到底占个嫡字,在礼法上天然得到拥护。众所周知,比起文臣之首的二皇子外祖柳家,三皇子的外祖曹家是暴发、没什么人才,然而皇上今年才将四公主下嫁,多少抬了抬曹家门楣。
  如今三皇子妃人选已定,就待两年后成亲,三皇子党势力大涨。
  众臣都记得,务丰帝说过,待幼弟逝世满三年后再提立储之事。现下正是时机,已有胆大之人试探着上奏请立太子了。
  诚王府本来已被京城诸人看成昨日黄花、冷板冷灶,门前冷落车马稀的。
  不过务丰帝亲自主持满忌一事,如同入水石子,在有心人那里不知被分析了多少个来回。
  在这立储当口,渐渐地,登门拜访、做客探口风的人多了起来,还都美其名曰亲近宗室。
  诚王太妃只想扳倒大皇子,轻而易举实现了,对于太子之争并无兴趣。
  诚王顾传自然更想躲得远远的,也就平郡王顾采蓟,旗帜鲜明地站到了二皇子顾珩队伍中。
  顾采薇知道顾珩是帝星转世,相信帝位迟早是他的,有时候也通过四哥表达下支持之意。
  但是毕竟由于男女有别,与二皇子关系疏远,倒也没有占据自己太多心神。
  让大皇子在天下人面前当众承认害了顾值、以命偿命,是顾采薇下一步的目标,好像还有很长的路要做、很多铺垫需要做。
  除此之外,她更多的是在思索自己到底如何实现理想,她还是一如既往想要教书育人。难道自己出面在京城开办一家书院么?
  还不待顾采薇想出个所以然,诚王太妃实在苦夏,厌恶京城暑日天气,提出要带着女儿去京郊湖边庄子上避暑别居。
  顾采薇募地想起,柳庭璋最近所转述的二哥心情。
  三弟骤逝,信担忧母妃,想面见亲慈,询问顾采薇有无办法陪母妃出京。只要京外即可,他就能不违禁令地赶赴母妃身边。
  当年皇伯伯曾将京外一处山庄赏赐给他们,为父王养病所用。三年来未曾使用,说来恰巧符合二哥请求,能安排母妃与之见面。
  可是,母妃是否愿意再度踏足父王薨逝的伤心之地?顾采薇不知道,她犹豫着要不要向母妃提出这样的建议。


第81章
  出乎顾采薇的意料,听罢女儿期期艾艾所转述的二子愿望,诚王太妃只是沉吟片刻,就定下今年夏日去往先任诚王薨逝的山庄避暑。
  面对顾采薇欲言又止的神态,诚王太妃一声苦笑,只说了一句“逝者已矣,生者为大。”
  顾采薇在这头反复回想,自从父王过世后,母妃变得衰败的身体、日常不爱惜自己的种种细节,有事没事到父王灵位前的举动,等等。
  再咀嚼着母妃这次干脆利落的决定,才发现,自己一直自诩通透,站在千百年后的高度上远远看着世人,其实不过是个顾影自怜、自己禁锢自己的糊涂蛋。
  就是这样的反思,令一只斑斓蝴蝶逐渐破茧重生,摇光小公主终要长大。
  那一头,诚王太妃孤身再进宫廷,与皇上恳切谈了一番,也算是宗室出京例行告假。至于有没有提到要出京见庶人二子,就不是顾采薇能知道的了。
  平郡王顾采蓟有些左右为难,他感觉自己作为壮丁,应该陪同保护母妃、妹妹出京避暑,还能见见久未谋面的二哥。
  但是眼看二、三皇子争太子之位到了白热化地步,他又自认需要连同早逝三哥的力气一同使出来,助二皇子顾珩一臂之力。
  诚王太妃私下与顾采薇说道:“你皇伯伯此人,越老越看重权位,将龙椅视为自己千秋万载独坐的,从心底反感立储一事,这才拖了这么多年。眼下也是被时势、众臣逼到墙角,不得不立了。”
  “但是他惧怕储君夺权分势,将三个儿子都看作假想敌。母妃才能因势利导,瞅准你皇伯伯心头这一不可言说的痛点,借他的手贬斥了顾瑾。
  然而他绝不会反省自己对儿子们朝令夕改、一天一个面目的,等他回过味来,说不定会怨恨我们诚王府生事,尤其是我们频频进宫那阵子。因此母妃才要带你避开京城漩涡。”
  顾采薇这才明白,虽说父王在世时,父母二人年年到京郊避暑,但是这三年夏天母妃可从来没喊过热,今年重提此行,原来不是因为三年孝满,而是别有深意。
  顾采薇乖巧点头,应和诚王太妃:“母妃说的是。皇伯伯最善迁怒的。况且这阵子探听消息的人也多了起来,都是要找母妃,让人烦不胜烦。咱们躲出去正合适。大哥在府里也能安生,他们也不找大哥套话的。就是四哥,您看?”
  诚王太妃接话叹息:“让他留京吧。依母妃看,只怕皇上心底是想立三皇子的。这段时间你四哥要是不在京奔走尽心,到时候面对顾珩失位,又是一桩埋怨自己的心事。因为你三哥的事情,你四哥已经心事重重了,母妃如何不心疼他?”
  顾采薇随之叹气,不过对于母妃说的三皇子会当太子一事,多少有些不解。
  难道是皇伯伯跟母妃透露的?明明二皇子顾珩是帝星玉衡托生的,立为太子接任君王才合天道啊。
  她正要发问,又听母妃说起京外之行:“再者,加上你四哥出京,咱们诚王府的动静就太大了,难免招人眼,毕竟见你二哥还是低调些的好。薇薇,你真的跟你二哥确认好行程了?信息来往这般迅捷?”
  顾采薇有些心虚,她还没有将柳庭璋一事告知母妃。通过柳庭璋,她与二哥算是每日间隔对话,京外山庄碰面一事已经安排得十分妥帖了,没料到被母妃问起联系速度来。
  除去三哥这个归位星君,在世之人只有信知晓师徒二人奇遇,还是柳庭璋告知的。
  顾采薇在知晓勾连缘故后,将这等神迹更深地捂在心底,对母妃都没说,因为柳庭璋是个少年郎,她莫名担心母妃会乱想。
  因此,顾采薇只能支吾几句,保证安排好。诚王太妃也任她含混过去,未加追问,转换心思到了再见二子上。
  六月中旬,蝉鸣声与盖头热浪交织,诚王太妃与幼薇郡主出行离京避暑。
  除了诚王顾传一家三口、平郡王顾采蓟送行外,还有礼部二把手程侍郎露面,护送宗亲们直到京城门口,得到了幼薇郡主莺语婉转的感谢。
  两日后故地重游,她们到了当年山庄。避开先任诚王住过的正院,诚王太妃和顾采薇分别住进了山顶两侧别院里,母女间房舍很是有些距离。
  顾采薇不觉疲乏,看着丫鬟们忙碌整理房屋铺陈,自己放任思绪纷飞,想到了程侍郎的示好。
  毕竟一路仪仗、路途都是他亲自打点的,十分舒适稳妥。追溯起来,还是当年驿站一份萝卜糕结下的缘分。
  从息县特产的萝卜糕方子,顾采薇想到了徒弟柳庭璋,不知他与二哥如今在路上何处,能否如约在五日后到来。见了徒弟,自己又没了马甲,应该如何拿捏分寸呢?
  ——
  自从五月中旬得知郡主夫子所述的直郡王身死之事,信与柳庭璋都有些坐不住,他们一个惦记诚王太妃,一个惦记幼薇郡主,都想见人一面。
  终于,两方约定好在京外不远的山庄相会。
  信之前日日跟在柳庭璋身前身后,探问他与妹妹沟通情况,母妃能否出京等事。
  待确认了会面的时间地点,信反倒拿乔起来,反问柳庭璋道:“我去见我母妃幼妹,你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外人,也要同行,是何道理?”
  柳庭璋这段时日就吃住在信的宅院中,给息县父母送了消息说自己要去外面游历一阵,收到了娘亲托人捎来的自己举人份例,开始置办面见夫子的伴手礼。
  云州府台知道他在州府,时不时召见对谈,左看右看自己录取的这位头名举人,都觉入眼,越发赏识,少年才俊声名远扬。
  但是柳庭璋并没有为此殊遇昏头迷眼,还是一心想随着信出发,歪打正着,在府台面前展现了宠辱不惊的风度,在府台心中评价又被抬高一层,自然是柳庭璋不知道的。
  听到信这般拿腔拿调,柳庭璋吃不准信二哥是逗弄自己还是真心如是,先拿出好徒弟的姿态来:“夫子说过要带我求学,以备明年会试。难得她到了京外,规矩松散,我就想当面请教夫子学问,还望信二哥成全。”
  “哼,原先我不懂,但是这段时日我也弄明白了。”信气哼哼地说:“若是说院试乡试,薇薇教你还说得过去。会试暗考法家,薇薇和你一样都是从头学起,谁还不是一张白纸呢?
  然而这半年来府中事务不断,她身子又弱,不比你日日挑灯夜读、手不释卷,只怕在法家学说方面。如今你的造诣已经胜过她了吧,还求当面指教?”
  柳庭璋再说真心话:“夫子她因为三哥逝世,心思极重,字迹都能看出闷闷不乐来,我虽不才,多少能宽慰一二。信二哥如能帮忙,最好不过。若是你认为有什么不便,我也知晓山庄所在,自行前去拜会便是。”
  信想想也是这个道理,他空拦着有什么用?
  只要妹妹能与柳庭璋隔空对话,他再怎样也拦不住,还不如与柳庭璋同去同往,尚且能盯着点两人,好歹发挥下哥哥的作用,信终于矜持着点了头。
  就这样,两人算好行程,六月初启程离开云州,一路向北而去。
  路途奔波,相互作伴帮助,谈天说地不停,少年人们的感情自然加深,信要为妹妹提防登徒子的心思淡了不少。毕竟柳庭璋的人品是他一路看在眼里的。
  六月二十这日,信与柳庭璋抵达山庄脚下。
  风尘仆仆的二人沿着山路缓行向上,在山庄入口处被拦,报出信与友人来拜会诚王太妃,然后等着通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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