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他太过甜美[古代架空]——BY:富川奶糖

作者:富川奶糖  录入:05-08

  突然踩空的坠落感传来,三人还未来得及反应就一同落进了洞穴中。
  坠落的瞬间萧辞便被宋谨修抱入怀中,中途萧辞又好几次都感受到了撞击却都被宋谨修挡下,他悄悄红了眼眶,最后还是乖乖的待在宋谨修的怀中。
  这个地洞也没有多深,三人很快便落入了地洞下方的水潭里,也算是缓解了冲击力。
  萧辞不会水,加之小时落水的经历摧毁着萧辞的神经,落入水潭的瞬间他便不顾宋谨修的阻拦挣扎起来。
  好在还有个锋一,两人合力将萧辞拉上岸。感受到地面的存在萧辞的理智开始回笼,但身体还是忍不住的颤抖,宋谨修将他拥入怀中不停的安抚着。
  地洞里地面不远,内部也并不冷刚好适宜现在的天气,只是到了晚上怕就有些难熬了。
  锋一将身上衣物的水拧干后便在离两人不远处摸索,打探坏境。
  这会儿萧辞已经缓过来了,他有些不好意思的从宋谨修怀里挣扎出来,问道:“秀水呢?”
  宋谨修轻轻捏着他的手一边说:“在水里。”见萧辞又些愧疚的模样,他立即开口安抚:“无事,就是要麻烦陛下再赐我一把了。”
  萧辞点头记下,认真许诺:“给你一把更好的。”
  宋谨修拉起萧辞,装模作样的行礼笑着说:“臣谢陛下恩宠。”
  两人就着石块的遮挡快速将身上浸湿的衣物脱下来拧干,虽说还是有些湿但也比满身是水得好。
  萧辞看着上身不着衣物的宋谨修,他在宋谨修玩味的目光下转移视线,轻咳一声看着转悠回来的锋一问道:“怎么样?”
  锋一垂首回道:“目前还未发现岔路,有水道却未感受到风力,也未找着可燃物,属下以为还可去前边看看。”
  萧辞点头一边说:“那我们去前边看看。”
  站在萧辞身后的宋谨修穿好上衣后问道:“没有找着食物?”
  锋五从怀里拿出一些指甲大小的果子,递给萧辞一边说:“前边有一处缝隙可见日光处找着的,乃瑶花果,无毒味淡可果腹。”
  萧辞接过平分,逼着想要把果子留给自己的两人吃下果子后,他借着水潭上方招进来的日光,萧辞打量着地穴,只有前方一条路可走。
  萧辞主动拉过宋谨修的衣袖道:“走吧,快些出去找奕晗他们。”现下还不知箭上抹的是什么毒药,必须快些出去。
  宋谨修安慰道:“不会有事的。”
  地洞上方有不同程度的裂缝,想来就是那些石板的间隙。点点日光透过缝隙照进地洞,很快便就被黑暗侵蚀。
  萧辞三人摸着黑前行,两边的石壁山满是水汽,让整个岩石湿滑不已。较低的泥土也松软无比,稍不留意便会摔倒。
  地洞内的时光仿佛被凝固了,萧辞只知自己走了很久很久,一直都未走到尽头。四周漆黑一片,只有未知才最令人恐惧。
  身上的凉意唤回了萧辞的思绪,他停下脚步带着喜悦道:“有风!”
  ……
  与此同时在云奕晗与廖安白被断水崖之人追上,本可以独自解决掉所有人的廖安白不知为何竟乖乖地跟断水崖的人走了。
  此时的云奕晗意识已经模糊不清了,他闭着趴在廖安白的背上虚弱道:“安白兄,你别管我自己跑吧。”
  廖安白被逗笑了,开口调侃:“你这人质不怎值钱,说不定到时谈不拢就被解决掉了,加个我就不一样了,他们可没那个胆子。再说,反正萧辞都要来救人的,我自己一个人在外边到处跑多累啊,还不如等着他来救。”
  云奕晗知道廖安白这是在逗自己开心,便附和的夸了廖安白几句。
  但是他的脆弱却偏偏要在这时跑出来,云奕晗腿上的上已经被廖安白简单止住血了,他感受着伤口传来的痛楚,抖着声问道:“我会死吗?”
  廖安白仿佛听见了什么笑话般,哈哈大笑两声。惊得看守他们两人的断水崖弟子都拿起了武器,提防着廖安白。
  但当事人却丝毫不惧,看着断水崖弟子这副姿态笑着说:“他们还指望着用你和锋刃把萧辞引来了呢,怎么可能会让你死。”随后话音一转问旁边的断水崖弟子:“你说是不是?”
  被问到的断水崖弟子显然还未反应过来,傻愣愣的回道:“是。”随后知晓自己被套话了,懊悔的瞪了廖安白一眼。
  廖安白还是那副笑嘻嘻的模样,即便是背着一个成年男子他的背脊骨还是挺得直直的,他看着远处喃喃道:“再说,他肯定不会让你死的。”
  云奕晗混沌的脑袋还未来得及细想“他”是谁,便晕了过去。


第52章 淮安风云
  淮安,议事堂
  萧瑜站在议事堂大殿上,他只是暂代朝堂之事,可没资格坐在萧辞的位置上。
  左丞陆迎南、右相陈凌飞、以及锋九任青寒三人站在大殿下方,各自心里都打着小算盘。
  陆迎南看着殿上站着的萧瑜朗声道:“老臣离京月余,听闻宁王殿下卸了大理寺卿的职位,不知为何?”
  萧瑜好笑道:“大理寺卿黄易公饱私囊、以公谋私多时,本王察觉端倪为民除害可有错?”
  陆迎南垂首道:“自是无错,只是我听闻此案另有隐情,黄易许是被陷害。”
  萧瑜又些不耐烦用手指敲了敲大殿上的木桌,不待他开口就听任青寒状似不经意般道:“此事似乎由凌飞全权负责?”随后向后退了一步,深藏功与名。
  陈凌飞与任青寒两人之间隔着个陆迎南,他看不见任青寒也不知任青寒此举是为何,只得开口道:“确实如此,臣从黄大人名下的宅院中确实搜出不少本是国库之物的贡品。”
  陆迎南斜着身体看着垂首的陈凌飞道:“若是被人陷害该如何?我与黄大人相识多年,黄大人想来铁面无私又怎会作出这种事?”
  陈凌飞抬眼与陆迎南对视淡淡回道:“人心善变,陆大人莫要被外像骗了。若陆大人仍有疑问可去寻御史大夫,大理寺也有案卷可查。”
  萧瑜站在大殿上方好笑的看着下方三人之间的较量,默默在心中夸赞任青寒这手祸水东引引得好,适时开口:“陆大人出了此事可还有他事要议?若无事今日便散了吧。”
  看着萧瑜看好戏的模样,陆迎南只好道:“恭送宁王殿下。”
  萧瑜走后议事堂里只剩三人,陆迎南走在后便看着冷冷地盯着任青寒,一边心里盘算着自己在朝堂上仅存的势力。
  他本以为萧瑜不会有大的动作面得背上谋反之名,怎想到萧瑜似乎疑点也不在乎,依旧我行我素铲除离了自己大半的势力,就连黄易都没能斗过他。
  今日他本想借此事引起朝中大臣对萧瑜的不满,怎想却被反将一句。这么下去不行,自己得想想补救的办法,陆迎南在心中想到。
  陆迎南回到左丞府便被告知段羽下落不明,他神色严肃立即前往书房。便见一直都在暗中跟着段羽的手下跪在地上,陆迎南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手下答道:“公子并未按照主人您的要求撤退,转而跟着萧辞一行人去了凉城,只是不过一日公子便不见踪影,属下找遍了也未曾得到召见。”
  陆迎南沉默了片刻问道:“公子失踪之前可有甚不对劲之处?”
  跪在地上的手下认真回想了片刻,突然道:“公子前一天晚上去偷听了萧辞一行人的谈话,被锋刃发现时小的替公子引开了视线,第二日便不见公子身影了。"
  陆迎南食指敲着桌面,口中喃喃道:“断水崖有新来的弟子发现了许影。”
  突然他停下了敲击桌面的食指,问道:“他们之前救了人?”
  手下恍然大悟道:“对!有一男子……”
  陆迎南抬手示意他不用说了,神色不好的问:“萧辞他们现在去那了?”
  手下有些不太确定的说:“似乎是去西岭的路。”
  房门被推开,原先跟着段羽的手下看来眼来人自觉退下。
  陆迎南看向来人问:“何事?”
  来人微微喘气单膝跪地道:“夏长老来信。”
  陆迎南接过信函,一目十行的草草看完。片刻后,看着地上的人看不出喜怒淡淡问:“萧辞和宋谨修没抓到?”
  穿着夜行服的手下道:“是的,跟丢了,但是抓到了云奕晗和廖安白还有锋刃。”
  陆迎南看着前方目没有落到实处,久久无言,手下忐忑的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看座上人。
  突然热水洒在他的身上,就听陆迎南带着冷意道:“一群蠢货!”
  陆迎南坐在主位上胸膛剧烈起伏,这一切都有些超出他的预料,他有些头痛的揉揉额角让人退下。
  片刻后,他起身换了身衣袍朝外走去。
  朱雀大道,右相府
  陈凌飞坐在主位上慢慢品尝着手中的鲜茶,看着桌上的礼品脸上并无太多的表情,淡淡开口道:“左丞这是何意?”
  陆迎南坐在左下方,他放下手中的茶盏道:“此次北行见着了许多有趣的玩意儿,见着新鲜便带回来借花献佛了。”
  陈凌飞混迹朝堂多年,自然不会轻易上当,推脱道:“多谢左丞,凌飞担不起。”
  陆迎南笑道:“凌飞还是如此见外,我与周大人本就是挚友,你又是周大人的得意门生,我自当多多照顾。”
  听到自家老师名字时陈凌飞神色柔和了不少,陆迎南见此继续感慨:“周大人走之前就嘱托我好好照顾你,只是我被礼部拖住了手脚,回过神来凌飞都已统领中书省了。”
  陈凌飞眉梢微挑,眼睫低垂谦虚道:“左丞说笑了,若不是左丞相助凌飞也不会有今日。”
  陆迎南哈哈大笑两声,两人又相互吹嘘了一番。
  一会儿后陆迎南便将话题引到了朝堂之上,陈凌飞立即打起精神。
  陆迎南满是沧桑道:“如今陛下久久未归,宁王入京已有半余年,这半余年……”末了叹息一声,语气颇有些无奈。
  陈凌飞心道:果然如此!并未立即接话而是等着陆迎南的下文。
  陆迎南自嘲般说:“许是我年纪大了与宁王有许多不和之处,老夫一心为国为民,怎奈宁王殿下这是要赶尽杀绝啊!”
  陈凌飞听到此才有些反应,好奇似的开口:“此话怎讲?”
  陆迎南抬手用衣袖擦拭眼角,一边道:“凌飞啊,你瞧瞧这朝堂上有多少新面孔,又有多少人是宁王的?宁王来京数月所做的决策有多少被朝中老臣否定,却又一意孤行?宁王这是要诛心啊!”
  陈凌飞不可置否,义愤填膺:“左丞所言甚是!只是如今陛下久久未归,宁王一家独大,我们就算有心也力不足啊!”
  陆迎南见陈凌飞仍有些动摇,压低嗓子道:“听闻宫中的李公公与宁王私下联系不少。”
  果然陈凌飞神色严肃的看着陆迎南,就见陆迎南坚定的朝他点头。
  他沉默了片刻道:“口说无凭,左丞可是发现了些什么?”
  陆迎南垂眼遮住眼中的得意,低声说:“自然是有的,只是还需要凌飞配合。”
  陈凌飞立即说:“凌飞自然是愿意的,只是以我两人定是不可抵挡宁王之势,不若叫上青寒?”
  陆迎南自然是赞同至极,随后有些忧虑:“我与任大人不甚熟悉,还得劳烦凌飞了。”
  陈凌飞道不敢,继续道:“若确实如此,凌飞与青寒定会举全力相助!”
  ……
  待陆迎南走后,任青寒从内室走出来直接坐到,眼中带着戏谑开口:“谁要与你全力相助?这摊浑水你自己走,可别带上我。”
  程凌飞比任青寒年长十余岁,自然不会跟他计较,自顾自的给任青寒重新倒了杯茶水。
  陈凌飞默不作声,任青寒一脸不可思议:“你该不会真的相信他的说辞吧?”
  陈凌飞赶忙将茶盏递至任青寒嘴边,一边嫌弃的说:“你以为我和你一样蠢?”
  任青寒一口气提至喉咙想骂也骂不出,只好愤愤的大口喝下茶水,一会儿后他喃喃道:“李公公与宁王有私交确有此事,但现下却不是甚坏事。”
  他想起昨日才从主人那寄来的书信,要自己提防着陆迎南,如若可以在暗中帮助宁王。
  陈凌飞在一旁听得不明所以,开口问道:“你又在动什么坏心思?”
  任青寒拿着自己手中的折扇没大没小的敲了敲陈凌飞的脑袋,神神秘秘的说:“这不是坏心思,这是聪明才智。”
  陈凌飞配合问:“任大才子,我们现下怎么办?”
  任青寒笑得一脸老奸巨猾道:“当然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
  宁王府,萧瑜本在书房里批阅今日份的奏折,窗外传来脚步声。他停下手中的动作,将笔方下。
  与此同时房门被人推开,手下抓着一个全灰只是尾巴处带着些许白羽的信鸽。他有些诧异,这是锋刃养的,他曾在萧辞的书房内见过几次。
  信鸽一直在咕咕叫,萧瑜上前接过一边教育手下:“你把它弄痛了。”
  果不其然,手下放手的瞬间鸽子便挣脱束缚飞气来追着萧瑜的手下满屋子跑,待飞累了便回到萧瑜的肩膀上立着梳理飞乱的羽毛。
  萧瑜把它放在桌子上,好笑道:“你这家伙身子没多大,脾气倒是不小。”一边解下它脚上的小纸条。
  打开便见着纸上写着两个“宁”字和一个“左”字,萧瑜立即便懂了,第一个宁是福宁殿指的是李公公,第二个宁便是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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