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我欺负了里德吗……”克拉克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他有些自责的底下了脑袋,“对不起……”
“亲爱的…哦…克拉克,”玛莎心疼地抱住了自己的小儿子,但她并没有忘记自己要做什么,“克拉克,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小情绪的,”她看了看一旁的加尔霍德,此刻加尔霍德正坐在一旁老老实实的当一个听课的好学生。
“但是我们的小情绪就像一个小恶魔,如果放任自己发泄小情绪,那个小恶魔就会越长越大。”玛莎用克拉克能够理解的比喻解释着,“所以我们要学会控制我们的情绪。”
克拉克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可是……我真的…我不希望和别人分享哥哥。”
“你可以拒绝他,克拉克,学会拒绝,而不是发泄情绪。”
玛莎语重心长地教导道,“克拉克,你是个……有点特殊的孩子,所以你要学会更好的控制自己。”讲到这她撇了一眼加尔霍德,显然加尔霍德已经知道了玛莎的意思,玛莎也早通过乔纳森知道加尔霍德已经发现了克拉克的秘密。
“我哪里特别了……我和大家都一样。”唯一蒙在鼓里的只有克拉克自身,不过玛莎似乎觉得告知克拉克自己的身世还是操之过急,她话题一转说道,“克拉克你和别的孩子有些区别,你看别的孩子是不是都不能把积木用手破坏掉。”克拉克突然想起来自己抓坏的玩具,自责地垂下了头。
玛莎将他抱在怀里,抱着他坐在沙发上,“这就像是一种天赋,有些孩子跑得快,有些孩子特别会吃东西,有的孩子唱歌很好听,克拉克的身上也有一种属于克拉克的天赋,这是上天赐给克拉克的礼物。”
“礼物……”克拉克握了握自己的小拳头,他小小的脑袋瓜正在思考这些话的含义,“但是克拉克的天赋比别的孩子都要特别,当你控制不住你的天赋的时候,可能会伤害到别人,甚至伤害到你自己……所以妈妈得照顾你,就像妈妈也要照顾加尔一样。”玛莎将头靠在克拉克的发梢上,亲吻着自己的小儿子,安慰着他。
“克拉克也不希望自己的天赋伤害到自己爱的人,对吧?”
克拉克重重的点了点头,他看向一旁仔细听着玛莎教诲的加尔,“那哥哥呢,哥哥还要去上学吗……”
“当然不用。”加尔霍德伸出手指勾住了克拉克的鼻尖,“我本来就是陪克拉克去幼儿园上课的。”
讲到这玛莎有些忧虑地看了一眼加尔霍德,以现在克拉克粘着加尔霍德的状态,马上就要步入小学的加尔霍德应该如何上学,如果加尔霍德不在,只有玛莎和克拉克在家,那克拉克会不会又有其他想法。
“可是他们说加尔比我大,马上要去读小学了。”克拉克帮玛莎提出了这个疑问,听到这个问题加尔霍德的身体也顿了顿。
以他的知识储备水平,别说小学,他现在可能可以直接在大学领一份硕士学位,但这样只会将他暴露在万千瞩目之中,让自己完全立于危险之中。
但如果他现在去上小学,克拉克比他要小了三岁,至少还需要3年可怜的小豆丁克拉克才能正式上小学,这对于克拉克来说可太煎熬了。
现在的加尔霍德进退两难,玛莎也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克拉克,只能委婉地说道,“小学是一个孩子的必经之路,等克拉克学会控制自己的天赋以后,也要去上小学的。”
“可是我想和哥哥一起……”克拉克像是已经知道了什么,眼中是满满的不情愿。
加尔霍德心中又是高兴又是无奈,被兄弟深爱着的感觉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但他注定不能一直粘着克拉克,克拉克也不可能永远做着他身后的小腰带。
想到这他勾着克拉克鼻尖的手指伸到一旁捏了捏克拉克的脸,“没事的克拉克,我们……你在长大了,等你长到像我这个年龄,就可以和我一起上学了。”
“那你会等我吗?”克拉克小声委屈地说道,加尔霍德笑着掐了掐克拉克的脸蛋,“我当然会等克拉克!”
一旁的玛莎有些感动的看着面前兄弟的互动,她摸了摸面前加尔霍德的头,加尔霍德像是想到了什么,对玛莎说道,“妈妈,我可以加入帮助克拉克掌握他的天赋的队伍中吗?”
玛莎愣住了,加尔霍德继续说道,“克拉克会控制不住情绪我觉得我也有责任,所以我希望可以帮忙。”
“可是你快要上小学了……”
“小学的课应该不难,我在原来有看过一些,”加尔霍德乖巧地眨眨眼,琥珀色的眼珠里闪烁着狡黠地光,“我可以在家里自学,妈妈你可以考验我,要是我学的不太好,你再送我去学校。”
“唉……你别这样宠你弟弟……”玛莎像是无奈又像是欣慰的感叹了一声,“加尔,你很聪明,妈妈相信你能学会,但以后怎么办,妈妈和爸爸可以送你去更好的初中、高中,但克拉克并不能一起跟过去。”
听着玛莎和加尔霍德的对话,克拉克有些难过的低下头,他不是那种特别固执的孩子,听见加尔霍德要为了他不去学校上课,心中名为愧疚的情绪便涌了出来。
在经历了一番心里斗争后,克拉克说道,“妈妈,让加尔去上学吧,我一个人可以在家学会控制自己的!”
见克拉克自己提出了这个想法,玛莎抱着克拉克亲吻了他的发梢,加尔霍德眼睛转了转,思考了片刻说道,“不如这样妈妈,等我7岁生日结束再去学校,在此之前我呆在家里帮助克拉克,怎么样?”
玛莎有些担忧地看着加尔霍德,勉强同意了他的提议。
加尔霍德的嘴角微扬,而克拉克知道哥哥要陪着他一起学习控制自己的天赋以后更是高兴的手舞足蹈。
看到克拉克这幅模样,玛莎的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这样一来她就不必担心克拉克会因为和加尔霍德分开而情绪低落了。
对克拉克能力的研究很快便在肯特家的农场展开了序幕。
首先测试的人员是比较柔和的何莉,她特地去运动超市买来了握力器,看看男孩的握力到底到达了什么程度。
事情显然超出了他们的预料,可怜的握力器在克拉克连抓都抓不牢的小手中,只是轻轻一握便变成了废铁。
在场的大人们张大的嘴巴足以塞下两颗鸡蛋了,加尔霍德游刃有余地看着克拉克,早在几个月前他便已经切身了解过克拉克的能力。
“还有什么?”乔纳森看着地板上握力器的残骸,“克拉克……你有没有感觉到,你和其他小朋友不一样的地方?”
“唔……”克拉克低头思考了一会,这个问题对于他的小脑袋瓜来说有点太难了。
“先这样吧,来克拉克,你试试推一下这个箱子。”玛莎拿出家里拜访乔纳森那些农场设备的维修工具箱,成年人提着都有些吃力,对于小孩来说应该很难推动。
克拉克听话地走上前去,他双手握住工具箱的把手,向前一推——摔了一跤,工具箱在他手中像是没有重量一般飞了出去,重重地砸在地板上,不少工具都飞了出来。
“这……”乔纳森有些傻眼,加尔霍德拿出先前记录的笔记本,在克拉克的q版头像后面记上一笔“力气远超成年人。”
“看来克拉克的力量真的很大,”玛莎将地板上散落的工具收拾完,端出她早早准备好奖励给男孩的一盘刚刚烤好的曲奇饼干。“先吃点东西吧,克拉克,爸爸妈妈要讨论一下接下来要测试克拉克的其他天赋。”
克拉克坐在餐桌前,看了一眼盘子里的食物,拿起一块饼干,咬了一大口,“嗯——好甜哦,加尔!给你吃!”克拉克意外的对甜食并不感冒,但他知道他的哥哥最喜欢吃这些小甜点了,说罢将自己吃了一半的曲奇饼干拿到了加尔霍德面前。
加尔霍德对甜食自然是来者不拒,他自然而然地接过吃了一半的饼干塞入口中。克拉克吃东西通常都是尝个鲜,剩下的自然都由他解决了。
一旁玛莎不赞同的看了一眼克拉克,嗔怒道,“嘿男孩们,不能吃太多,加尔,你必须少吃点甜食了。克拉克,你不能把自己不吃的东西都塞给哥哥。”
“对不起——”克拉克和加尔霍德异口同声地说道,两个男孩互相对视一眼,克拉克帮忙打着掩护,而加尔霍德又伸出手往嘴里塞了一块曲奇饼干。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忙着报名日语考试和毕设有点忙,每天晚上都是凌晨4点才开始码字。日更可能会稍晚点xx
平时我会画点加尔霍德的互动。如果大家有兴趣的话,我会放微博里xx。
第十八章
最后玛莎和乔纳森还是没忍心再给克拉克出什么测试,毕竟在他们眼里克拉克还是个孩子,无非是力气大了点,但加尔霍德知道克拉克或许还有很多潜在的能力没有出现。
日子过的很快,随着克拉克年龄逐渐的增长,那些没有被发掘的能力也终于浮出了水面。
首先是谁都追不上的速度,之前只会扑腾着小腿走路,连站都站不稳的小豆丁已经可以在一秒钟内从农场这头跑到几公里以外的另一个农场。在看到克拉克像风一样消失在客厅的时候,何莉震惊的差点摔倒,又被从远处跑回来的克拉克扶住。
再后来有一天,克拉克突然捂着耳朵皱眉痛哭,把全家人都给吓坏了。
乔纳森着急地在客厅里打着转,他不敢冒着被发现克拉克异于常人的风险把克拉克送去医院。
玛莎将克拉克抱到床上,起身去找家里的医疗箱,加尔霍德也被吓坏了,他顾不得多想紧急让Ordis拿来了治疗仪。但无论如何治疗,克拉克依旧捂着耳朵,痛苦不堪地呜咽着抽泣。
就在一家人黔驴技穷,乔纳森下定决心准备去医院的时候,Ordis这个跨时代的智能中枢还是派上了用场。
【指挥官,Ordis已经以最快的速度分析了他的神经系统,现在可以诊断,他的听觉细胞正以人类无法理解的状态发生变异。】
“所以呢?”加尔霍德焦急地追问道。
【所以现在他的听力大概是人类的几千倍,估计现在有半个小镇的声音装在他的脑子里面。】
“解决方法?”
【如果是外星人体质就是如此,那么只需要让他学会控制和适应自己的新感知器官便可以了。但如果是因为外星人体质无法适应地球环境产生的病变……可能需要带他到远离嘈杂声音的地方去,比如太空。】
加尔霍德沉默了片刻,随后他用自己最轻的力度将靠在克拉克旁边,用几乎无声的音量说道,“克拉克,放松,专心听你想听见的……忽略那些你不想听见的声音。”
克拉克发着抖,眉头紧皱,看上去非常的不好受,还伴随着阵阵干呕,见克拉克无论如何都控制不住,加尔霍德将克拉克的脑袋靠在自己胸口,再次轻声说道,“克拉克,听着我的心跳声,不要去听其他的声音,只要听着我的声音就行。”
在加尔霍德的轻声呼唤之下,克拉克的身体渐渐不再颤抖,他感受着加尔霍德的心跳,连呼吸频率也不在急促,加尔霍德见有效果,便继续轻声细语地引导道,“克拉克,放松,去分辨自己想听什么,像原来那样,慢慢习惯。”
过了不到一分钟,玛莎匆匆忙忙地提着医疗箱刚要走进房间,便看到加尔霍德伸出手指,靠在嘴边对自己做出了噤声的动作。
玛莎轻手轻脚地将医疗箱放在地板上,克拉克此刻正靠在加尔霍德的胸口,亮蓝色的眼睛还没有褪去先前的痛苦,他将自己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去接受周围的声音上。
他耳中嘈杂的人声、汽车声、小孩的哭声都慢慢离他远去,只剩下了自己耳边那铿锵有力的那颗心跳声,克拉克能听见血液流过心脏时发出的汩汩声。
加尔霍德的声音在他耳边引导着他,克拉克闭上眼睛,听着哥哥的声音,将意识集中在倾听自己身边的声音上。
他掌握的很快,渐渐的他不在依赖那颗心跳声来聆听周围的声音,他逐渐找回了曾经的状态,克拉克缓缓睁开眼睛,看着依旧一脸焦急的看着他不敢做其他动作的加尔霍德和玛莎,还有些虚弱的开口道,“妈妈……加尔,我好像不难受了……”
“克拉克,我这样说话,会让你难受吗?”加尔霍德将音量提高了一点,克拉克摇了摇头,玛莎在一旁激动不已,但是却又不敢做其他举动。
“加尔,我的耳朵已经不会在痛了。”克拉克再次开口说道。
“真的吗?”
加尔霍德看着克拉克,另一头拉着Ordis再三确认了一番,克拉克再次坚定地点点头。
“太好了……”得到了Ordis和克拉克双重肯定答复的加尔霍德放下了心。但显然面对只有克拉克一面之词的玛莎并不完全放心。
“克拉克,刚刚怎么了,是耳朵里痛吗?”玛莎的脑海里闪过无数种可能,她甚至怀疑是不是农场里的小虫子钻了进去。
“我突然,听到了好多的声音……妈妈。”克拉克有些磕磕绊绊的说道,他还没完全学会分出心思来一遍控制自己不去听周围的声音一遍交流。
“他们好吵……吵的我耳朵好痛……但是加尔让我只听他的声音,好像就好了很多。”克拉克这么说着,抓着加尔霍德胸口衣领的手终于放下来。
见此情景,加尔霍德和玛莎顿时松了一口气,这时克拉克突然开口问道,“爸爸为什么在开车?他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