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他身旁的尸体,是将他保释出狱的律师。可怜的家伙是被硬生生捂住嘴窒息而死的,尸检的种种证据都表明,他是被布莱克·威尔逊谋杀,但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凶手本人也完全疯癫了。
他的嘴里总是念叨着什么,又时又趴在地上哼唱一首像是海上歌谣风格的曲子,这些不知所谓的歌谣让这场谋杀案变得更加扑朔迷离,没有人再保释这个抢劫犯兼谋杀犯,在经历一系列判决后,他被送去了阿卡姆精神病院进行治疗。
布鲁斯韦恩对这个男人异常上心,他调取了男人被保释以后所拍到的全部监控,但唯独拱桥下是监控死角,没有任何一个摄像头拍摄到了拱桥的镜头。
距离拱桥最近的摄像头是附近公园里的,尽管非常模糊,但布鲁斯韦恩还是捕捉到了一个残缺的影子。
“放大,阿尔弗雷德。”阿尔弗雷德正坐在蝙蝠洞的电脑旁,调出这段监控视频不停的放大着。
一个仅仅只有十几个像素点大小的白色身影呈现在他们面前。“少爷,或许这个就是导致布莱克·威尔逊疯狂的原因。”
“当夜灵们的主人Sevagoth回归,如同其暗影蔽日一般,劫掠者Sevagoth从坟墓中归来,收割邪恶的灵魂来满足他的黑暗欲望,他驾驭着无情的死亡。”布鲁斯韦恩回想起了绑匪的话,“我以为这只是个夜灵用来恐吓手下的都市传说。”
“原谅我提醒您布鲁斯少爷,现在你也是个都市传说。”阿尔弗雷德提醒他道,“调用更多的监控,查查以前的视频,我得找到这个家伙存在的证据。”布鲁斯将手放在键盘上操作着,已经洗去脸上油彩的脸上挂着这几日日夜颠倒留下的青黑眼圈。
“少爷,你应该去休息,你已经27个小时没有合眼了。”阿尔弗雷德心疼的看着伏在电脑前专心看着监控的布鲁斯,他的劝诫终究只是一个善意的提醒,他知道他家的少爷一但执拗起来几匹马都拉不回来。
“再等等……再等等,让我看看,最近哥谭关于白色幽灵的目击位置,这附近的监控都不太正常,很显然有人在可以干扰……”布鲁斯韦恩拿起一旁关于夜灵的资料翻看着,“夜灵的贸易人……或许这是一个突破口,但容易打草惊蛇。”
这时候他注意到了一个奇怪的视频,是有关夜灵贸易人的,虽然视频的画质不清晰,也有很明显的干扰痕迹,但依旧可以看到一群混混狼狈逃窜的样子,以及夜灵贸易人一个人走上前去的模样。
布鲁斯放大了这几个混混的脸,他们的被监控拍摄的足够清晰,他找到了一个不用打草惊蛇也能获取情报的办法。
找齐这几个混混的住址耗费了他不少经历,这几天他都把心思放在找这几个混混身上,完全不知道自己前几日干的事情又一次上了哥谭头条。
“震惊,哥谭花花公子口味有变,和神秘年轻男子共进晚餐。”加尔霍德无语地端着报纸,今天哥谭报纸上所有的头版头条都是布鲁斯韦恩请了个神秘年轻男子吃饭,附上的照片是他们一起进入餐厅时的画面。虽然只拍到了布鲁斯韦恩的侧脸,以及加尔霍德的一个背影,“救命,哥谭市民很闲吗?”
克拉克作为新闻系当然也关注到了这个新闻,他第一眼就看出了布鲁斯身边的神秘年轻男子是自己的哥哥,他立刻找了个时间飞过去看看自己的哥哥又出了什么情况。
“……你也很闲。”加尔霍德看着在自己家门口傻笑着,给自己带了点玛莎做的甜品的克拉克,看在小甜点的份上,他觉得自己可以勉强和克拉克讲讲这几天发生了什么。
“所以你真的是天诺继承人?”虽然心中已经打过预防针,但真相从加尔霍德口中说出来的时候克拉克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嗯……大概是高中那会,他们找到我,和我做了鉴定,但我没有告诉玛莎他们。”加尔霍德解释道,“他们也没有强行要求我回归,或许他们需要的只是一个有着天诺血统的合法继承人,所以他们的那些好东西我都笑纳了。”
“我还是肯特家的好儿子,克拉克·肯特的好哥哥。”加尔霍德朝克拉克眨了眨眼,克拉克的神情看上去有些担忧,失去了亲生父母的他自然能够体会到和曾经的亲族团聚有多重要。
“所以当时你去找氪星的飞船也是有这一层关系在里面?”克拉克心中独属于新闻系的记者之魂正慢慢熊熊燃起,他有些好奇的追问道。
“……你可以这么理解,天诺以守护地球为己任的族群,他们对来自于未知星球的你很感兴趣,所以他们帮我找到了你的飞船。”加尔霍德将茶几上摆着的几本书扔给他,“帮我放书架的最上层,克拉克,有点高,我不踩书凳够不着。”
克拉克也够不着,但他能飞,他漂浮在空中将那几本书放在还有些空旷的上层书架上。上面放着的都是加尔霍德已经看过的书。“所以这件事他们最后什么结论?”
“我告诉他们,你是我的弟弟,管他什么氪星飞船,你可是个货真价实的地球少年。”加尔霍德随口说道。
“……”克拉克有些感动的说不出话,他的家人们无私的接纳了来自异星的他。
“我想我选新闻系选的很不错。”克拉克收了收自己感动的情绪,调侃地笑着说道,“为什么?”加尔霍德不解的瞥了他一眼。
“至少以后天诺集团总裁要是传出什么花边新闻,他的记者弟弟可以第一时间帮他压下去。”克拉克笑着举起手中的相机,这是加尔霍德送给他的升学礼物,他用这台相机记录着自己大学生活的点点滴滴。
“……得了吧,我不会像布鲁斯那样到处传绯闻的。”加尔霍德无奈的扶住了额头,“你又不是不知道。”
克拉克轻笑着摸了摸他的头,“是,我的好哥哥,一个重度社交恐惧症,或许这样就可以治好你的社恐?”
“你怎么和布鲁斯说的一模一样。”加尔霍德无奈地叹着气,“我不是社恐,我只是不是很想进行没有任何意义的社交罢了。”
“从小你就不喜欢社交,你总是摆出凶狠狠的表情把周围的小朋友都吓走。”克拉克中肯地评价道,“从小学开始我就经常看到有人被你偷偷吓哭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我有个像裤腰带一样挂身上的弟弟。”加尔霍德看着克拉克表情变得尴尬,那张总能吓到人的脸上露出了笑意。他挪揄地拍着克拉克的肩膀,“我还记得当时有个小孩对着我叫了一声哥,然后某个小朋友就醋意大发的抱着我不肯撒手了。”
克拉克的脸涨得通红,他磕磕巴巴地辩解道,“有……有吗?那应该是小时候不太懂事……”
“我想也是,毕竟那时候他那么可爱,除了喜欢发小脾气没有任何缺陷。”加尔霍德毫不留情面地大声吐槽道。
“......”克拉克彻底败退,在和加尔霍德共同分享了玛莎的甜品后,克拉克似乎还有其他事情要做,自己先行一步离开了加尔霍德的住处。
加尔霍德知道他最近在忙着学习飞船上那些氪星文化,毕竟一个星球的知识储备量,并不是一次醍醐灌顶就能完全掌握的,这个新生的小氪星人还有得学呢。
在接下来的几日加尔霍德都呆在研究所里,最近他从Ordis那里要来了航道星舰的设计图纸,奈何这门古老的奥罗金科技已经失传了很久,想要再现航道星舰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不肯服输的他一门心思扎进了航道星舰的设计工作里。直到布鲁斯韦恩打电话告诉他要去取之前订做的衣服,他才意识到过两天自己就要作为天诺集团的继承人出现在公众视野里了。
“Ordis,我是不是还没有去过咱们公司。”加尔霍德揉了揉有些青黑的眼眶,心虚地问道。
【……确实如此指挥官,不过您放心,Ordis已经全都为您安排好了,你只要到前台去,就会有人带您去您的办公室。】他偶尔很靠谱的中枢Ordis非常骄傲地说着。
加尔霍德想了想,决定先去和布鲁斯汇合,试试他给自己订做的衣服。布鲁斯正好也顺路来了裁缝店,他先前也订做了一套礼服,毕竟这么多年过去自己的体格已经完全大变样了。
加尔霍德换上这套藏青色双排扣条纹西装配上白色衬衫和蓝色斜纹领带,英式的搭配感让他从先前放荡街头的黄毛小子一转身变成了一位看上去颇为不羁硬朗青年。
他并不适应这种被制服包裹的严丝合缝的感觉,但奈何这些上流社会的家伙都喜欢穿着正装来凸显自己的地位。
同样换了衣服的布鲁斯站在他身后,黑色丝绒礼服佩戴黑色领结高贵而绅士,的确可以算得上是哥谭真正的王子了。
“你看上去挺不错的。”布鲁斯看着身前的加尔霍德,上下打量着,满意地调侃道,“气质完全不一样了,天诺先生。”
加尔霍德瞥了他一眼,伸手调整了一下胸口的领结,“感觉确实变了很多……”他没有再纠结布鲁斯的称呼,毕竟再过一会他就要自己接管天诺公司,算是提前适应一下工作。但他没有错过布鲁斯韦恩眼角若隐若现的青黑,“你这几天挺劳累的嘛。”他挑着眉笑道,“看样子这几晚有够辛苦的。”
布鲁斯韦恩无奈地笑着说道,“确实……这几晚我的时间可都被一位调皮的“女士”占据了。”他连着两三天都在追查Sevagoth的消息,几乎没有合上眼过。
“……注意安全。”加尔霍德自然知道他夜晚都干什么去了,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确实需要注意一下自己的安全,但布鲁斯还以为加尔霍德在拿他打趣,他尴尬地扯了扯嘴角,报复性地伸出手来揉乱了加尔霍德的发型。
订做的衣服非常合身,也没有需要改动的地方,加尔霍德决定就穿着这身正好去一趟天诺集团的大楼。布鲁斯似乎还有其他事情,或许是晚宴将至吧,他这几天看上去忙碌不堪的。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战甲是让布鲁斯韦恩连着三天三夜都没有睡上觉的罪魁祸首。
第五十一章
莫娜·萨拉是天诺集团总部的一位执行助理,她很热爱她的岗位,至少天诺公司的员工福利是哥谭市数一数二的,不过她在天诺公司工作了三年之久,却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上司。
天诺集团有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从来不问老板去哪里了,甚至公司员工连老板的秘书都见不到。
莫娜有幸接到过几次老板秘书打来的电话,但秘书并没有在公司露过面,但电话还是会经常打来,有时候是吩咐新产品的事,有时候是公司内部变动的事,但今天莫娜接到了来自秘书的震撼消息。
“老板要来公司视察!?”莫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么?!老板要来公司?!”同样接到电话的还有前台负责接待的接待员。
很快全天诺集团的员工都知道了自己家老板要来公司的重磅消息。这可是公司老板的第一次现身,这些员工可都是公司的老员工了,不少人都有些老泪纵横,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能够在在职时见到老板的真容。
“Ordis助理还有说什么吗?”莫娜的同事戳了戳她的背,小声问道。
“……没,他说老板下午就来,到时候他来的时候助理会打电话过来。”莫娜放下电话听筒,她周围围了一圈凑热闹的同事。
所有人都满怀期待,他们无比在意天诺的幕后老板究竟是何方神圣。“要是是个大帅哥就好了。”一位花痴般的姑娘发表着自己的感慨。
“你还想老板潜规则一下你吗?”周围的同事都用怪异的眼光盯着她,“怎么?不可以幻想一下吗?这位花痴女不爽的瞪着众人。
“没有,没有,你继续。”
“我想说不定是个实干家,也许背景很深呢。”一个阴谋论同事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你怎么不说老板是布鲁斯·韦恩,那可信度不是更高。”旁边的同事吐槽道。
这时加尔霍德已经穿着他订做的新衣服站在了天诺大厦的前台门口。
“先生你好,”门口的前台拦住了他想往电梯走去的路,“麻烦先进行一下登记。”
“哦……好。”加尔霍德理解地点了点头,他接过前台的笔写下了自己的名字。“我可以进去了吗?”
“当然可以,请从这边上电梯。”前台为他刷了门禁,这栋大厦是天诺集团前几年建造的一栋足足有50层的商务大厦,内部不仅只有天诺集团本公司,有些楼层还外租给了其他一些小型企业,因此经常会有往来的生意人进入大厦。
加尔霍德走了进去,按照Ordis的指示自己应该要去的是大厦的最顶楼。他看了看电梯里的指示楼层,按下了前往50层的按钮。
前台的接待还是第一次见那么年轻的人来大厦里,她伸出胳膊捅了捅旁边的同事,“刚刚那个人你看到了吗?看起来好年轻,不像是来工作的。”
“可是人家穿的挺正式的?我看那衣服面料价格不菲啊。”她的同事撑着脑袋说道,“说不定是哪家集团的公子哥呢?”
“我看看……登记名是加尔霍德·天诺·克拉克……”接待员拿着登记簿念着,念完之后她瞪大了眼睛,同事同样和她瞪大着眼睛对视着。
“我记得我们的大厦名字叫天诺对吧……”接待员胆战心惊地问道,“……是的。”同事也磕磕巴巴地回答。
“那刚刚过去的那个……是、是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