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热心反派拯救地球 完结+番外[BL同人]——BY：一棵老云

　　“跟我来。”阿尔弗雷德带着克拉克前往他临时准备的治疗室。
　　克拉克将加尔霍德放在观察台上，为了防止意外用拘束带固定住了他的身体和四肢。没过多久布鲁斯看上去颇为焦急的走进了治疗室。“好久不见，克拉克，情况怎么样了？”
　　“好久不见，布鲁斯。”克拉克虽然很高兴能够再次见到自己的老朋友，但现在显然不是叙旧的好时机，“……不知道，刚刚给他打了镇定剂，加尔究竟遇到什么了？”克拉克有些手足无措，他完全不知道加尔霍德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蝙蝠侠给我发了一份档案……”布鲁斯·韦恩打开电脑，将之前自己调取的哥谭大学的监控录像调了出来，尽管并没有声音，但在夜晚所有研究室都空无一人的画面里，加尔霍德和另一个男人的出现显得无比突兀。
　　画面里加尔霍德跟着男人进了实验室，在男人将针管注射进小白鼠后，加尔霍德便被实验夺去了注意力，完全没有看见身后的男人正蹑手蹑脚的靠近研究室的大门。
　　监控里的男人熟练地反锁上大门，快步在走廊里穿梭。过了一会加尔霍德注意到了周围没有人，开始警觉地向后靠去，随后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般捂着嘴蹲了下来。
　　之后的画面就和乔纳森·克莱恩看到的画面完全一样，加尔霍德在画面前瞬间消失，男人惶乱地打开门锁却被突然出现的加尔霍德打翻在地。
　　“……这到底是……”看完了录像，克拉克不可置信地说道。
　　“不管发生了什么，被封闭在研究室里的这段时间应该是加尔发生问题的关键。”布鲁斯·韦恩认真分析道，“看上去并不是被注射了什么，但从捂住嘴的动作来看，或许应该是某种气体。”
　　他走到观察台前，拿出一排针管，“我需要对加尔的血液进行化验。”
　　克拉克难以置信地看着布鲁斯，在他的印象里布鲁斯的形象要么是最近新闻里出现的花花公子样，要么是曾经自己回忆里有些羞涩的男孩。现在又是一个全新的布鲁斯·韦恩，一个可靠的成年人。
　　“过来搭把手。”布鲁斯看着站在一旁发呆的克拉克，克拉克愣了片刻，随即听话地走上前帮忙处理起来。
　　血液顺着细长的软管注入仪器里，克拉克忍不住打开了x视线观察加尔霍德的情况。仪器发出精密的电子音，布鲁斯神情严肃地操作着，旁边的打印机正在往外蹦着各项数据。
　　“他的体内各项激素都很高，像是被某种药物刺激了，这种药物应该是挥发在气体中的。”布鲁斯韦恩看着数据分析道，“不过镇定剂已经将激素降回了平均值，但不保证他的身体里是不是还有药物残留，如果还有，他苏醒一会依旧会变成之前那样。”
　　“这到底是什么气体……”克拉克攥紧了拳头，他没想到连学校里都会出现这样的事情。“我去找那个家伙……”说完他就要冲出去找监控录像里的男人。
　　“嘿，别冲动。”布鲁斯韦恩拦住了他，“男孩，放松，你现在很冲动，你不能带着情绪去。”
　　“……”克拉克被朋友拦住，有些委屈地反驳道，“可是如果不找到他，我们怎么知道加尔究竟经历了什么。”
　　“这些都是我的事情，我是说蝙蝠侠的事情，他应该已经在路上了。”布鲁斯·韦恩安慰了他，现在他需要把克拉克支开来让“蝙蝠侠”处理问题了。
　　克拉克并不信任之前遇到的浑身漆黑的家伙，但他对布鲁斯还算信任，在布鲁斯和阿尔弗雷德的双重劝导下，克拉克决定带着一管加尔霍德的血液回去，他要回氪星飞船用氪星的科技来研究血液里的药物究竟是怎么。
　　好不容易将克拉克支走，布鲁斯韦恩立刻换上了蝙蝠战衣，他顺着监控画面一路找去，最终在即将离开哥谭的高速公路边上的小农房找到了男人的踪迹。
　　男人是哥谭大学的心理学教授，加尔霍德今天的最后一节课也正是心理课，一切信息都对得上，蝙蝠侠二话不说便冲进了房间。
　　此刻的乔纳森·克莱恩正在试图解读从加尔霍德的眼泪中分析出的新型恐惧毒素成分，经过了加尔霍德的催化，恐惧毒素更稳定、起效更快，出现的幻觉也更真实了。
　　他近乎是废寝忘食般调配出了一大罐药剂，有了这些药剂他走上名利双收的想法便不再是梦，所有研究所都会出高价抢着买他的药剂。但他的好梦被一阵碎玻璃声打断。
　　“是谁？”乔纳森·克莱恩见到一名黑影闯进了他的农房里，"你要干嘛？"他警惕地看着面前的家伙说道，他意识到面前这个黑漆漆地怪物就是最近让哥谭的地下混混们陷入恐惧的家伙。
　　“这些是什么？”蝙蝠侠二话不说拎起他的衣领按在墙上，木质的墙面不堪重负的发出轻颤。直觉告诉他这个男人手上拿着的药水一定和加尔霍德有关。
　　“……你也是来观赏我的杰作的吗？”
　　“别装傻，你对加尔霍德做了什么！”蝙蝠侠恶狠狠地瞪着面前的男人。
　　“我让他体验了我最新制造的恐惧毒素，他会将周围的一切看成自己最恐惧的东西。”乔纳森·克莱恩满意地说着，“然后我采集了他的数据，制造出了更完美的恐惧毒素！”
　　“解药呢？”蝙蝠侠掐住了他的脖子，他发现了男人脖子上已经青紫的指印，这些都是加尔霍德留下来的。
　　“什么解药？恐惧怎么会有解药？你只有面对恐惧，克服它你才能活着……哈哈哈哈哈”克莱恩放声大笑起来，蝙蝠侠将他重重地摔在地上，自己侧身去他的桌台寻找一切可以利用的资料。
　　一些虽然蝙蝠侠看得懂但并不能完全理解的化学公式，还有一段关于实验的视频。蝙蝠侠看着视频里被关在地窖里从不停哀嚎，到最后连声音都发不出来的另一个男孩，心中更是一惊。男孩的表情和之前的加尔霍德一模一样，脸上都流露出一种对面前事物的恐惧。
　　就在蝙蝠侠转过身想要继续追问的时候，瘫倒的地上的乔纳森·克莱恩抓起了散落在地板上的针筒，里面装着他实验用的恐惧毒素，想都没想就扎在了面前这个黑色怪物的大腿上。
　　蝙蝠侠痛苦地闷哼一声，他一拳打昏了匍匐在他脚边的乔纳森·克莱恩，伸手拔掉了针筒，针筒里的液体已经注射了一半，他身子一歪，差点倒在地上。
　　头晕、耳鸣，伴随着阵阵眩晕袭来，药效起的太快了，布鲁斯韦恩意识到情况非常不对，他迅速地抓起地板上躺尸的男人，将他扔进蝙蝠战车里关起来。
　　“布鲁斯少爷，你没事吧？”阿尔弗雷德关切的声音传来。
　　“不……别说话，阿尔弗。”布鲁斯还残存着些许理智，他强忍着头昏目眩的呕吐感抓起桌子上的材料和药剂塞进蝙蝠战车里，“打开自动驾驶模式，让蝙蝠战车载着我回蝙蝠洞。”
　　"……好的，少爷。"
　　布鲁斯韦恩一路狂奔着回到了蝙蝠洞，他的身上早已经被汗水浸湿了，他将披风脱掉扔在监视器旁的靠椅上，大口喘着气，眼前不断闪烁着一些幻觉。
　　他看到了自己父母惨死的画面一遍又一遍的在眼前回放，成群的蝙蝠环绕在父母的尸体周围，这些长着獠牙的野兽不再饮血，他们开始吞噬尸体，撕扯着鲜肉飞向天空。
　　布鲁斯韦恩不断告诉自己这些都是幻觉，但眼前的种种幻觉轮番上映还是让他几乎崩溃。他的脑海里一直浮现着父母惨死的模样，他甚至听到自己的父亲的尸体正低声呼喊着救命。
　　布鲁斯韦恩咬破了嘴唇，鲜红的血液从他的伤口涌出，疼痛让他清醒了几分。理智残存的时刻他找到了那把还有一管镇定剂的镇定枪，在嘱咐了阿尔弗雷德分析自己带回来的药剂之后便给自己打上了最后一针。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做wf的系列任务和ff打本，鸽了一天，今天双更以表歉意）什么
　　感谢在2022-04-29 06:31:20~2022-05-01 05:35:1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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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加尔，把你的手伸出来。”他听见父亲严肃的声音。
　　他伸出手，父亲抓住了他的手腕，下一秒父亲的手上血肉开始剥离，露出狰狞的白骨。
　　“加尔，为什么？”他听见身后母亲难以置信的声音中带着怨恨。
　　“你为什么忘记了？”父亲和母亲在他耳边低语，“看着我们！加尔霍德！”
　　“看看你做了什么！”
　　加尔霍德从昏迷之中渐渐苏醒，脖子上被镇定枪打过的地方隐隐作痛，阿尔弗雷德在他面前，他的眼圈有些发红，“加尔霍德少爷，您终于醒了，看样子血清有效果了。”
　　“血清……？”刚刚苏醒的他还不太清楚现在的情况。
　　“布鲁斯少爷找到了恐惧毒素的样本，我调配出了临时解毒剂，布鲁斯少爷试验有效以后给你注射的。”
　　“试验……？布鲁斯也中毒了？”加尔霍德抓住了阿尔弗雷德话里的关键点。
　　“他找到研究恐惧毒素的那个大学教授，但被偷袭了，他给自己打了镇定剂，毒素也靠解毒剂解除了，但现在正在另一个房间休息。”
　　这一次昏迷他并没有做噩梦，事实上他在吸入了恐惧毒素后，加尔霍德直面了自己的恐惧，他所真正恐惧的存在，是他真实的过去。
　　对啊，他为什么会忘记了。
　　所谓的噩梦，一直以来都是他潜意识的在篡改自己的回忆，根本没有所谓的父亲杀死母亲后自杀，“扎里曼”号上的意外如此突然，他根本没有时间拨通父亲的通讯器。
　　真正的事实就是，“扎里曼”号在虚空里沉浮，孩子们获得了神奇的力量，而与此同时，船上的大人们开始逐渐发狂。
　　他的父亲和母亲，是坚持到最后的那一批大人，他们抵抗来自虚空的侵蚀，虚空天使在他们的耳边低吟浅唱，时刻准备将他们拖入永恒的深渊。
　　而他们的孩子，和虚空里的存在握了手，获得了足以在虚空里苟延残喘的力量，一个人苟且偷生活着走出了“扎里曼”号。
　　那些枪响，是他开的枪，孩子们组成的自卫队和发狂的大人们发生了冲突，母亲发狂的那一刹那他亲手扣动了扳机。拖着母亲的尸体回到教室里时，父亲已经被敌我不分的发狂船员攻击的只剩下一口气。残存的理智根本无法抵御虚空的呼唤，他在加尔霍德的面前疯狂，就算失去了行动能力，依旧挣扎着想要攻击自己的亲生骨肉。
　　加尔霍德可以放任他的父亲失血过多死去，但他选择了再次开枪，当场结束了那已经被虚空腐蚀躯体的生命。
　　弑杀双亲的罪恶记忆才是他恐惧的真正源头。加尔霍德的脸色变的越来越苍白。他的记忆似乎出现了问题，但并不是来自外界的干扰，而是自身的问题，他总是噩梦不断，这些噩梦正在改变他的记忆，那他从小到大的记忆，究竟有多少是被噩梦修正过的？
　　“你还好吗？加尔霍德少爷，身体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阿尔弗雷德看着他苍白的脸不由得担心道。
　　"我......没事......"他勉强笑笑，但是笑容十分牵强。“布鲁斯呢，我想去看看他。”
　　"他就在隔壁，加尔霍德少爷，我带你去吧。"阿尔弗雷德带着他来到了布鲁斯的房间门口，敲了敲门，得到允许后推开了房门。
　　布鲁斯躺在床上，脸上的面具已经摘下来。他睁开眼睛，黑色的油彩也已经被洗掉，现在的布鲁斯看起来就像熬夜了很久看着异常憔悴。
　　“你没事了吗？”布鲁斯看见他安全的进屋，不由松了一口气。
　　"嗯，谢谢你救了我。"加尔霍德说话的声音有些沙哑。
　　“你应该谢谢克拉克。”布鲁斯见他看上去没什么问题，淡淡地笑着说道：“是克拉克控制住了你，老天，他的力气可真大，如果不是他你现在估计还在哥谭的小道里猫着呢。”
　　气氛因为布鲁斯的玩笑话有些缓和，加尔霍德张了张口，最后还是叹了口气，他无法向布鲁斯开口谈起那些旁人无法理解的过去，更何况布鲁斯是自己唯一的朋友。
　　他是一个灾星，注定会毁灭自己身边的一切。
　　加尔霍德转移话题道："乔纳森·克莱恩呢？你抓到他了吗？"
　　"做解毒剂之前我就把他关起来了，"布鲁斯说道：“然后我送他去了GCPD，现在GCPD应该在彻查他的住处和研究所了。”
　　“那就好……”加尔霍德安心的放松了身体，他知道布鲁斯肯定是作为蝙蝠侠去给GCPD送温暖了，而克拉克，估计是听见了自己杂乱的心跳担心才跑过来的，虽然不知道克拉克有没有在布鲁斯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份，但从布鲁斯的面色来看应该是还不知道的。
　　布鲁斯见加尔霍德面色憔悴，“你看起来精神状态很不好，恐惧毒素会让你短时间内精神恍惚，还有可能精神二次创伤。”他想起了加尔霍德曾经多次处于危险中，这些都可能对他的精神造成二次伤害。
　　“没事.....”加尔霍德勉强笑着，“那些对我都造不成什么伤害。”能够对我造成精神创伤的只有我自己，他自嘲的想着。
　　布鲁斯用狐疑地眼光打量了他一会，最后说道：“我考了心理学证书，如果需要，你可以来找我谈谈心，加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