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豪看他难得柔软的笑脸近在眼前地绽放,忍不住伸手拉近两人的距离,抱紧了於吝远的腰,把头埋在他冰凉的颈窝处磨蹭。
於吝远笑著回拥了於豪的那份温暖。
心虽然沈浸在美好的气氛中,脑海却清明得难受。
他很清楚自己不停地反驳试探,只是为了要让於豪说出那句让他安心的话。
……或者说,那句承担负责的话。
这样一来,做选择的就是於豪自己,而不是他。万一日後反悔了……於豪也不会对他心有怨恨。
他很卑鄙,不是麽?始作俑者是他,煽风点火、推波助澜的也都是他。
对於私自锁住的那封信,他是不是真有歉疚和悔过的意思?
连於吝远自己都无法回答。
“……你还没回答我,”於豪突然想到某个问题,“为什麽突然问我这个问题?”
於吝远抬头瞟了一眼电脑桌的抽屉,收回目光调侃道:“那是因为刚才我在想,你的罗嗦是不是由於遗传基因太顽固的原……唔!”话未说完就被气急的於豪用枕头使劲压住了嘴。
“……要命……谋杀病人啊你……”於吝远象征性地挣扎著,闷闷的声音从枕头下面传来,惹得於豪大笑不已。
两个人,胡闹也好,安静也好,只要在一起,为什麽就能有那麽多满溢的情绪?
在那些或明快或灰暗的日子里,於吝远已经记不清这个念头在脑海中到底出现过几次。
他好希望时间永远停止。
……与……你的距离……
久违了亲爱的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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眠今天才到家
马上又要出发了─_─|||
放风时间居然不到五个小时(包括往返车程)
连发文的时间都没有
写好报导往包里塞好衣服
匆匆整理好一篇更新的文
时间已经超过了==
(现在还让司机叔叔在楼下等著)
咱好想死啊 T_T
这次的闭关时间估计要二十天─_─|||
好在领导答应以後再也不让咱干这种破事了……
为了避免亲们苦等
同时遵守眠的承诺按时更文
10月25日至11月15日期间(如无意外)
眠会定时利用每周两次
每次一小时的时间
赶到县城的网吧把文章打包发送
所有的更新文章都授权【婉婉】亲代发
由於在鲜网发文不是作者本人很不方便
代发的地址在百度的沈(chen,咱估计发上去会变成沈)眠吧(链接公告里有)
另外希望大家谅解的是
虽然婉婉亲非常热心地答应帮眠的忙
但发文的亲也不一定每天都能有空
希望等文的亲们要多多体谅
眠一旦有时间能回城
就一定会自己把文贴到鲜网上来的
不方便去百度又等得住的亲们
不妨等眠归来……(pia 飞)
眠上
p.s
进度报告:
距离眠已经差不多完成了
只差好好整理
最近在写番外
下一个兔子坑要挖哪儿
要挖多深也已经都考量好了
请亲们拭目以待
与你的距离 {46} 兄弟文 不喜勿入
空旷的学生会活动室里,文书正对著墙上的日历喃喃自语。
“时间过得好快啊……”她说著,用手中的记号笔在昨天的日期上打了个叉,“我好像都没怎麽感觉到春天来过了。”
然而窗外的一切都提醒她,早春的寒冷和暗淡似乎已经过去,天空也明亮了许多。
文书看著这副景象,半发呆地继续自言自语:“说好了春天结束就把烟戒掉……也不知道她有没有遵守约定……”
“和谁的约定?”
“……!”冷不丁从背後传来的声音让文书吓了一大跳,转头就看见站在会长室门口微笑的於吝远。
奇怪了,会长是什麽时候来的……?
“我其实比你早到,之前一直都在办公室里。”於吝远轻易看穿了她的想法,“我吓到你了?不好意思。”
“不会……”文书立刻摇头。
“你自己一个人在那边说什麽呢?”
“哦……那个……”某种不自在的粉色立刻在文书的脸上蔓延开来,“我是在想,这几天也许应该让自律部观察下闵茹的戒烟情况……”
“闵茹?”於吝远挑了挑眉,“你最近在抓她的违规?”
“嗯……”
那天在车棚外听到的一切太令人悲伤,总让她感到莫名的愧疚之意……从那天开始,她就决定要改变这个不良少女……完成她早就该完成的事。
“那也好,”於吝远没有继续问下去,“马上就要毕业了,这可以防止她不要在节骨眼上出什麽乱子……万一影响到高三的考生,校方会怎麽处理就不得而知了。”
好严重……原来还有这麽可怕的隐患面存在……文书想著,严肃地点了点头:“知道了。”
於吝远满意地笑了笑。“当初选你进学生会果然是对的。你也做了一年的‘苦力’,辛苦你了。”
“没有啦……”那点程度的辛苦哪里比得上会长啊……她和几个部长已经不只一次看到於吝远在会长室里累到睡著的摸样,那种憔悴又拼命的样子让学生会的主要干部个个都对他推心置腹、忠心耿耿。文书记得这件事不知道怎麽传了出去,还招惹了很多学生会的挂名女干事蜂拥而至……找遍各种理由都是为了一睹於吝远优雅的睡脸……直到副会长阴森森地杜绝副部长以下级别的学生会成员进入活动室,事情才慢慢平息下来。
会长就是有一种奇怪的影响力……所以对於闵茹居然也暗恋著於吝远的事,文书丝毫不觉得意外。
安静的走廊这会突然传来步伐摩擦地板的声响,看来是学生会的其他‘苦力’准备来处理未完成的工作。於吝远看了一眼活动室的铁门,转头对文书温和地笑著:“来我办公室下,我有点事和你说。”
“哦……”文书跟著於吝远进了会长室,有点疑惑地站在书架前看著他。於吝远轻轻将门扣上锁,坐回自己的位置。
“坐下吧,别那麽有礼貌,都认识一年了还这麽生疏?”
文书怯怯地点了点头,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下。
“前段时间学生会干部的调查报告出来了。不管是校领导方面还是学生方面,你的口碑都非常良好……而且这一年里,你帮我处理繁杂的文书工作从没出过任何差错,也没对我抱怨过一句麻烦。”
“会长……?”
於吝远在文件夹中找到一份表格,递到文书面前。
“我想推荐你担任学生会副会长的职务,你愿意接受麽?”
“……啊?”文书惊讶万分,“我不行的……!”
她怎麽可能做得来!
“你可以的。副会长的工作并不比文书复杂。而且我看过你的学籍档案,你是班长、市三好生,每学期都拿一等奖学金……还是从我们学校初中部在直升高中部的学生,不是中途转考进来的。”於吝远顿了顿, “六年都呆在同一个校园里……我想校领导会肯定你对我们学校的熟悉程度。”
文书的脸开始红了:“可是……”
“当然,”於吝远换上一副为难的表情,“如果你觉得学生会的工作实在辛苦,又或是没办法兼顾越来越紧张的学业……”
“我从来没有这麽想过……!”文书急忙否认。
“那就好了,你今年高二……就算再累也只要一年的时间就可以解脱了。”於吝远满意地微笑著,眼神却不容拒绝,“你看,推荐表格我都填完了,赶紧在左下角签上字吧。”
怎麽有种被人卖掉的感觉啊……文书偷偷想著,但对上於吝远的目光後,还是犹豫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很好。”於吝远把表格收回,盖上了红色印章。“对了,会长职位是由现任学习部部长担任,他是个不错的人才,可惜细节方面处理还不够到位,以後就麻烦你多帮助他。”
文书再次感到惊讶:“学习部部长?那会长你呢?”
於吝远愣了半秒锺,突然笑出声来:“我再过几个月就要毕业了……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
对哦……会长和那个人是同班的,都是这届的准毕业生……
想到这点,文书露出了不太能接受的表情。
“怎麽了?还有什麽为难的地方?”
“不是……只是想到好多人都要毕业了……以後都很难见到……”
“因为这个就这麽难过?你应该乐观点,想想下一届可爱的学弟学妹就要加入你们了。”
文书抿了抿唇。“可能会长你会觉得很好笑,不过我天生就是这样的,非常不擅长告别……我的外公曾经因为工作要搬到海外去,那时候我难过得才厉害呢……”
“海外?”於吝远看似不经意地说出那两个字,走到书架前,把盖好章的推荐表格放进文件夹。“後来呢?就再也没见面了麽?”
“没有啦,”文书笑了,“其实外公每两个月都会回来一次,我们也经常通电话……所以家里人都笑我一点小事搞得像生离死别一样……”
“那万一以後都见不到面、也联络不到呢?”
“这个……不知道……”文书也不知道该怎麽回答这个假设,毕竟没有经历过……
但於吝远似乎并不在乎她的回答。他的眼神看著窗外的某处,好像在看著很遥远的地方。
•••••与•••••••••••••••••••你的距离•••••
啊
想念那段当学生会主席的日子了
如果我的头脑有哥哥一半好
那时候就不会那麽辛苦了吧
与你的距离 {47} 兄弟文 不喜勿入
•••••与••••••••••••••••你的距离•••••
──你现在在干嘛?
──刚放学能干嘛啊,又被政治老头拖课了十分锺……
──真惨。有空来找我……我在天台。
──我现在就有空,马上去。
於吝远刚看完於豪发来的最後一条短信,就听见脚步声在铁门外的楼梯上响起。他淡淡一笑,把手机塞进风衣的口袋,下一刻,铁门就被粗鲁地撞开了。
“我来了!”於豪满头大汉地将铁门踢回原位,走到於吝远身边坐下。
“……唉。”於吝远对他那种死不悔改的粗鲁很无语。但近来他变乖了许多,不再抽烟,也原因换上校服,参加校篮球队和一些健康的校园活动……不管原因是什麽,都让於吝远感到些许高兴。
“找我什麽事?”
“没什麽……”於吝远伸手抹掉他额上的汗水。看於豪上身只穿著夏季校服,於吝远不禁感叹他们两个的穿著简直像有时差的季节错位。
时差……
於吝远想到这里,脸色又灰暗了一点。
“你不舒服?”於豪认真观察著於吝远的表情变化,“最近看你总是非常累的样子,真的没事吧?”
“没事……”於吝远心不在焉地回答。
“你还没说呢……突然叫我来天台做什麽?”
“真的没什麽。”於吝远笑笑,“就是想和你待在一起。”
听到那句话的於豪愣了一会,像发生了什麽不可置信的事一般死盯著於吝远的脸。
“我买好午饭了。我们一起吃吧。”於吝远不理会他呆滞的目光,指指身旁的饭盒,“你最近都和球队的同伴一起吃饭,我有点寂寞。”
“还说咧,”於豪总算反应过来,接过於吝远递来的饭盒,闷闷地开口,“明明是你自己一直说学生会很忙,都不肯和我一起吃……”
“从今天开始可以了。你不是一直嚷著让我退出学生会和社团麽,我已经都交代好了,工作交接一下就可以全身而退。”於吝远掰开一次性筷子,把饭盒里的菜拨了一些给於豪,“你多吃点。”
於豪只是愣愣地捧著饭盒:“……你今天,好像有点不一样……”
“哪有?”於吝远不以为意地吃著饭。
“总觉得特别……算了,”於豪决定不再继续寻找脑海里少得可怜的词汇,“这样也不错……”
也许於吝远终於对自己妥协了,开始正面和他之间超越亲情的感情?
不过,那些都无所谓。
於豪已经不会再像当初考虑那麽多的“是不是”和“为什麽”。
那天在车棚里,於吝远说想让他得到幸福。
自己的幸福就是他一直的追求了。这个人做了那麽多事都是为了自己……那一刻,於豪突然觉得和於吝远心意相通……之前那个纠结於爱不爱、有多爱的人,好像突然从自己身体某处消失得一点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