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过什么,不过他已经死了么?混蛋,都是混蛋,我自己最混蛋!
我跑到最左边的病房,踢开锁着的大门,奔向屋内。
屋内,灵峰正坐在床上,手中用笔在纸板上记录着什么。
他听到我的撞门声,抬头看了看整个人急刹车站在那里目瞪口呆的我。
“你,你还活着——”我眼里的泪突然没有预兆的涌了出来,不停的向外流着。
“傻瓜,过来点,门都被你踹坏了,亏我还吩咐这几日不希望人来打扰我呢。”他向我招了招手,我就不由自主地向前移动着,任由他拉我坐到床上,用病号服的袖子擦着我的脸。
“瞧你的大花脸。干嘛咒我死了?”
“可是,你不是明日就……”我一时卡住了,父亲也没有说灵峰明日会怎么样。
“停尸间不够,旁边的病房都改建成停尸间了,我不喜欢与尸体为伍,而且伤也好了七七八八了,所以明日我就回自己宿舍修养去了。明白了么?小傻蛋。”
我才明白自己被父亲诓了。
原来如此,突然理解了父亲的苦心,他不这么说的话,我又什么时候能来找灵峰呢?
可是就算我来了又能怎样呢?根本改不了我欺骗了他的事实。
“我,我可以走了么?”我想起身离开,逃开这个病房,但肩膀却被灵峰死死抓着。
“水草,你竟然瞒着我。”灵峰的方才还温软声音里填充进了一股怒气。
“对,对不起。”我有些尴尬,声音细弱蚊蝇。
低着头,轻轻瞄了一眼灵峰,却见他脸上是如同平日的神秘笑容,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知道错了么?犯错的孩子就要接受惩罚。”他俯下身来,在我耳边低喃,“你愿意接受惩罚么?”
我僵硬的点了点头,经历了大悲大喜之后,无论怎样都无所谓了,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灵峰还活着,他还活着……
“乖孩子,坐上来。”灵峰掀开盖着的被褥,露出一身病号服,拍了拍被宽松的裤子盖住的小腿。
我迈开步,手撑着床边,小心翼翼的确定他腿应该没有受过伤之后,双腿叉开跪在床上,将重量匀开,才面朝灵峰轻轻落下tun部,坐在了他的小腿上。
“很好,然后劈开大腿,自己做给我看。”
做,做什么?我望着灵峰,却感觉到他脚背勾了勾,碰到了我的后腰。无数个(XXX)夜晚的(XXX)画面涌入脑中,我整个脸红了起来。
轻轻拉开裤带,我将裤子褪了下来,搭在窗边,灵峰用手指一扫,裤子便滑落到了地上。
我迟疑了一下,将内裤也褪了下来,先抽出右脚,又待抽出左脚。
“好了,就让它呆在那里吧。不要磨时间了,我可不想万一来人看到你这模样。”
会来人么?我望着还挂在左踝上的内裤,整个神经都绷紧了。如果,如果被人看到……
我心底涌上一阵悲哀,连杀人如麻浑身鲜血的形象都被人看到了,再被人看到这种情景也不过是多添一条□而已,又算什么?
我劈开双腿,整个(XXX)处都朝向了灵峰,一手握住自己的前端,摩挲起来,另一只手慢慢移到了自己的后(XXX)。
第一次自己用手指插入那地方,我的手指在洞口徘徊环绕了几圈,才一咬牙,将食指伸了进去。看来已经经历了这些时日的(XXX),后方已经不如开始那样□,甚至有些敏感,我轻轻叫了出声。
为了消去自己手指进入后方的不适感,我加快了前方的摩擦,渐渐的,感到手中之物开始变得挺立,并且坚硬起来。
努力回想灵峰用那灵巧的手指在其中探索的感觉,我让自己的手指也沿着(XXX)上下移动着,来回轻点着,寻找着让能自己颤动的地方。
前后的手都在不停运动着,插入(XXX)的手指由一根增加到两根,一股热流慢慢涌上,视线变得有些模糊,我努力又堪堪插入了一根手指。
“再快点。”
听到这语调有些不平稳的三个字,我知道看着这样的场面让对面的人也开始有了感觉。不仅更感到刺激,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手上下移动和前后进出的速度,终于,脑中一道白光闪过。“啊————”被快感冲击的我不禁叫了出来,液体喷出,又落到手上,一阵粘稠的感觉。
“做的不错,下面该帮我服务了,只准用嘴哦。”
抬头望了望坏笑着的人,我不明白他的意思,只见他伸出修长的食指在唇前轻轻比了一下,又向前伸,优雅的向下指了指。顺着他的手指向下望,条纹裤已经被顶了起来。
我抬起臀,俯下身,双手撑着床单,用嘴咬住他的裤带,扯开来,然后叼住裤腰,慢慢向下拉,不料拉下来,裤腰又因为弹性又缩回他的腰上,换了一个方向,又是如此。
听着头上传来的暗笑声,我一咬牙,将外裤内裤一起叼住,向下扯开,撕拉一声,粗壮的□立刻弹了出来。我有些尴尬,抬头想看看前面人的表情,却意识到现在这个趴着的姿势即使抬头也看不到他的表情。
我舔了眼前的物体,有些好奇,毕竟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这根上面带着青筋的(XXX),舌头顺着尖头卷了下去,整个唇顺势覆了上去。
轻轻含住前面的(XXX),却发现嘴的长度根本无法包住整个(XXX),我有些迷茫起来,这样含是正确的么?
后脑突然被一只手按住,在大力之下整个脑袋猛地下沉,嘴里的物体被顶到了喉咙深处,喉咙被称开的恶心感让人几欲呕吐,唇边贴着毛,有些不适,我想抬头却被死死按住。
“每次都要深入到这种程度才可以,明白么?”
我努力点点头,他的手感受到微小的晃动,松开了我的头。
我得到一丝喘息,抬起头,吸了一口气,复又吸吮住眼前的(XXX),一下一上,每次都深及入喉令恶心感渐渐减少,我也似乎摸到了一丝窍门,听着头上传来的呻吟,不禁加快了吸吮舔舐的速度。
数次上下之后,刚刚又深入喉咙,前方的人突然伸出手,把住我肩膀将我抬了起来,一股咸腥射入口中。毫无防备的我被呛了一下,剧烈咳嗽起来。
“对不起,实在太舒服了,没有忍住。”前方的人歉疚的拍着我的背部,另一只手从脖颈抚向腰际,一下下帮我顺气。
我抬起身,左手撑起身体,右手抹了抹脸,摇了摇头示意他没关系。毕竟他在最后还特意将我的头抬了起来,怕我呛到,这不是他的错。换作是我,在(XXX)的一刻,是根本无法顾及对方的情况的。
“接下来,你坐上来吧。”
简单的命令却让我不知所措。他才刚射完就要立刻继续?
低下头,看到支撑身体的左手正按在他的下腹部,反射性的抽回左手,我惊恐的发现刚才还疲软着的(XXX)已经又慢慢挺立起来了一点。
他现在真的是伤员么?简直是一个精力过度充沛的怪物。
直起身,让自己双腿跪在这精壮身体的两侧,慢慢向前移动至臀部恰好在那挺立的上侧之后,我手指沾了一点乳白色的浊液,插入自己的(XXX)。较第一次容易很多,我轻易便插进了三只手指,稍微润滑了一下,我抽出手指,撑开了(XXX)口,双腿向两侧分开,双脚已经撑到了床外,左踝上的内裤荡了几下,滑到了床下。
我低下头,却看不到双方□的连接处,只能凭感觉一点点下滑着,感受着体内的充盈逐渐饱满、涨大,并慢慢深入腰际。
似乎已经坐到了底,我整个身体放松了重量,双手一前一后把住灵峰那结实的下腹部与大腿根,作为支撑,上下运动了起来。
随着内壁的摩擦,我前方也逐渐挺立了起来,身体的力量逐渐流失。
就在我感到已经无法支撑,速度也慢下来之后,一双大手把住了我的腰,帮我加快速度运动了起来。
耳边传来一声低吼,一股热流涌进了后方,体内满溢的充盈感随之消失,只能感受到液体从(XXX)中汩汩流出。
我有些脸红,因为自己的前面还挺立着。
一只手覆了上来,久违的粗糙感令整个身体一阵战栗,白色的热流喷了前方的人一手,点点浊液溅到他的衣服上、被单上。
我整个身体瘫软下来,前倾靠在了灵峰的胸膛上。
他的手抚上我的背后,空气中弥漫着淫靡的味道,耳边静得只有我们两人的呼吸声。
许久,灵峰的声音传来“现在静下来了么?”他轻抚着我的头,声音里透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我用头蹭了蹭他的胸膛,挤出来一个“嗯”字。
一番折腾之后,我的心竟然出奇的平静。刚刚还只想着如何逃离这里的我,此刻却非常希望继续这样躺在这温暖的怀抱中,一动也不想动。
填充了胸腔多日令我几乎爆炸的恐惧感与压迫感也烟消云散。
“那么,能告诉我了么?告诉我你的过去。”他似乎怕我逃走一样,双手紧了紧,低喃道,“你是我的宝贝,水草,我想知道你的一切。我想承受你的痛苦,与你一同分享快乐。”
我抬起头,望着他的脸,他的表情充满着信任与坚毅——我并不是第一次看到他这样的表情,半年多前在清家的礼堂中,面对无数清家长辈,他也是用这样的表情凝视着我。
我使劲抱了抱他肌肉结实的背部,眼泪顺颊而下。
不,我并不难过,可是,我为什么流泪了?
水草往事
我叫水草,这是栀子说的,因为她捡到我的时候,脖子上挂的牌子上写了水草两个字。而且我是顺着河飘过来的,自然符合水中野草的意思。我也同栀子一样没有姓,姓是有名有实的人家才能冠的,作为孤儿我不被政府征去就不错了。因为栀子一直叫我“小水草”,而我们住得屋子装修得较一般村宅好很多,栀子又很像大户人家的寡妇,村里人便误以为我姓“萧”,叫我“萧水草”。
不过我一直怀疑自己名字的来历是栀子瞎编的,因为她说那个牌子在她处理被我尿湿的当时裹着我的花被的时候一同扔了。
以栀子的性格能将我拉扯大已经很不容易了,更不可能把当初捡到孩子时候的物品小心保存好,以后再帮孩子来个千里寻亲这种事情了。按栀子的话说,捡到我时候脸上皱皱巴巴的样子,丑死了,肯定是被人抛弃的,估计我父母都比较漂亮,看到孩子长这模样,肯定吓坏了,就顺着河扔掉了。当时她还乐不可支的说道,我父母要知道我出落得这样水灵,肯定现在连肠子都悔青了。
对于这个几乎从来没给我换过尿布,而是买了一屋子尿布,湿掉就扔,直到我有记忆为止都没用完的彪悍女性的幸灾乐祸,我从来都是左耳进,右耳出。她能忘记捡到我的日子,捡到我的那年的夏季第一天作为我一岁生日算,还有什么是她编不出来的呢?
栀子在年轻的时候有一个外号,叫“血色罗裙”,因为她能歌善舞,喜著红色,更重要的是,她是一个著名的“保镖”——也就是杀手。栀子的美貌与她狠毒的下手同样让人惊艳,不过评价她美貌的人有不少,有幸评价她身手的人却没有几个还活着的了。
不过什么人都不可能一帆风顺,栀子的败笔就在于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十分老套的杀手爱上年轻有为的武学精英却被始乱终弃的故事。如果仅仅是始乱终弃还好一些,对方当时已经要结婚,为了防止栀子以后可能找上门,找寻了多人围剿栀子,最后栀子突破重围,杀了这个负心汉,却再也无法用双腿行走。
栀子总是教育我说,以后爱一个人一定要衡量付出与回报的关系,千万不能陷进去。她哪知道,正是这句话在灵峰对我百般付出无所谓回报的时候,让我心中产生了愧疚感,接受了他,从而掉进了万劫不复的爱情深渊啊。
当时我却没当回事,跟她说我才不恋爱呢。
她呸的一声,说你现在能懂恋爱,树都能倒着长了。她还语重心长的说,我不懂,杀手是最容易陷入恋爱里面的。因为缺少亲情和家庭的温暖,杀手往往对于点点滴滴的温柔都会轻易动心。
我常笑称她是自捉自受,明明那男的从来没说过要娶她,连家人都没让她见过,爱的不过是栀子的身体和赚钱的能力,她自己非凑上去让人当抹布用。
栀子这是就会揪着我脸蛋说,小屁孩你毛都没长呢,懂啥叫“爱的是身体”么?我就会哎呦的叫道,轻点,轻点,你不是自己总说“他爱的不过是我这容貌”么,你敲你现在这样,还容貌个头阿容貌。
栀子在捡到我的时候已经改行做了“保镖中介商”,脸色蜡黄,额头还有一条伤疤,头发从来没有认真梳理过,一点也不美了。她倒是从来不在意,也不用刘海遮掩自己的伤疤,但是她所联系的杀手、安排的任务都能够十分顺利的完成,她精准的判断力和识人能力让别人给她起了个外号——“智者”。
我问栀子,既然你以前那么出名,为什么不再打起“血色罗裙”的旗号呢?
她吓了一跳,说隐瞒还隐瞒不过来呢,一个杀手一生树敌少说也有几十,她这样的,背后不定几千人等着追杀呢,要知道她已经变成了废人,她这条小命还要不?
我笑曰,你还废人?
栀子虽然不能行走,但在轮椅上的她却是最好的教练。
我从三岁起便被栀子逼着开始练武,按她的话说,小时候筋骨灵活,容易学,而且就算受伤留下伤疤,等大一大过个十年八年的就完全看不出来了,等到二十多岁以后再受伤的话,那伤疤就会留一辈子了。
话说我当时确实是经常受伤,因为栀子出名的是快剑,她让我练习的同样是快剑,时有控制不住划伤自己的时候,每当我划到自己,血流如注,疼得哭起来的时候,她就在旁边说,哭什么哭,快点包扎才是,然后又开始絮絮叨叨说她小时根本没有这种软剑可以练,都是用的重剑,受伤就是半个月都起不来的重伤,说我多么幸福云云。
每当她沉浸在这种无聊回忆中的时候,我都会自己扒开她轮椅下面的小门,取出来膏药及绷带,自己包扎起来。等大一点,我往往会自己先做好药布,受伤的时候直接一裹就可以了,方便快捷。
栀子常常告诉我,速度是武技中最重要的环节,速度快了,可以将软布变为利刃,所以每天让我做肌肉训练,并在旁边大喊“快点,再快点,你再不快我拿鞭子抽你了!”我心里暗惊,她屋里墙上挂的那条鞭子上可是浸满了褐色血渍,难道她以前就用那条鞭子抽她情人,对方才会弃她而去回家结婚的?要换我,我肯定也这么干了。
与此同时,栀子还让我做负重练习,每天双手双脚挂着千斤坠,连脖子上都挂个铁块进行速度练习,如此往复。她说,要想在极快的速度中仍然控制好剑,就必须有强劲的力量,因为加速度会让剑的重量增加数倍,让控制剑的方向并进行转向成为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到了七岁那年,我已经可以浑身负重剑劈落叶了,轻巧的身材让我可以在栀子与雇主、杀手们之间跑腿,做一个小小联系人了。为了不让别人太过注意我,她都让我穿上女童才穿的飘衣,又给我梳了一个齐耳短发,前面刘海长度堪堪在眼睛之上,美其名曰,扮成女娃娃最容易让人忽略。后来我才想到,这很可能是因为栀子的恶趣味,不过当时我对于她是天真的说什么就信什么的。
同年,栀子拿出了一把大剑给我,剑鞘用布破破烂烂的缠着,剑身根本没有刃,宛若一块沉甸甸的铁块。栀子告诉我,那把剑叫“斩颅剑”,非常适合我这样的速度型选手,切骨剁肉,轻而易举,一剑下去,对方必然脑袋搬家。
于是我把那把剑的剑鞘与剑柄重新用红布包上,以一根红丝带缠在身上——因为缠布的颜色与飘衣相近,常常让人忽视我身后紧紧贴着的这把及肩大剑。
九岁那年,我问栀子为什么我只能做跑腿的呢。栀子望着我,说那我想做什么?我说,我想像那些杀手一样,执行任务,帮栀子赚多多的钱。栀子长叹一声,说终于还是等到了这一天,甩给我一张单,说这是一个没有杀手愿意接的单,因为佣金太少,于是我执行了杀手生涯的第一个任务——为了赚只够买一只鸡的佣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