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轻描淡写----培培LQ

作者:  录入:10-23

  只是轻描淡写
  作者:培培LQ

文案

(强攻+弱受OR忠犬温柔攻+女王暴力受= =)

美受?!弱受?!小白受?!
NO、NO、NO!!!当然不是啦!!!
只不过是小受有点软弱有点暴力有点女王而已~
只不过是小攻绝对忠犬绝对温柔绝对有做‘妻奴’的潜质而已~

PS:无视上面的吧= =ORZ

文案:

所谓好看,只是因为父母的基因够强;
所谓软弱,只是因为曾经的变态经历;
所谓小白,只是因为。。。从未接触过外面的世界而已。

相遇,改变了他们,幸与不幸,其实很难说清......
因为一个名字,他已经认定了他;因为一段过去,他从此放不了手......
第一个五年,爱上了,却分开了;
第二个五年,他失去了双腿,崩溃了...他也麻木了;
第三个五年,两个人还会有幸福吗?

——江,如果有一天我能走路了,你还会像现在这样背着我走十六层楼梯吗?
——嗯…等你装上假肢,我就用不着背你了……呵呵,待时可以把你横抱起来,咱俩就一边走,一边亲亲,多赏心悦目啊!那我以后都不要坐电梯了,抱着你上三十八楼我也愿意啊!


内容标签:青梅竹马 都市情缘

主角:江宋,赵喆

  楔子 出生

  XX72年冬,A市半岛别墅。
  “夫人,用力!再用力!很快了,小少爷就要出来了,夫人,再用力啊,再一次就好!我们再来一次……来,吸气——”
  医生在努力做最后的催产,他明白女人现在的状况十分不好,已经没力气再拖下去,再这样的话大人和孩子恐怕都要保不住了。
  “不行,她撑不下去了!我只能救一个!要大人还是孩子,快说,你来决定!”
  医生残忍地把两个生命的抉择交给站在门外焦急等待的女仆,这里唯一一个愿意留下且真正在为女人生产而担心的人,他以为她是女人的心腹。
  已经过去四个多小时了。女人脸色惨白,密密麻麻的细汗浸湿了整件衣衫,两手死死抓紧床单,分娩的疼痛让她撕心裂肺、痛不欲生,而心脉也渐渐弱了下来。
  女仆显然是被医生的话给吓傻了,她颤抖着身体,心里正挣扎着要不要把老爷的意思说出来,宋家早就放弃这个女人,可女人现在的惨状实在令她揪心,她不忍……
  “留!孩!子!啊——————”
  “呜哇哇哇哇————”
  凌乱的大床,雪白染满刺眼的红,女人在发出她人生最后一次吼叫后,无力地闭上双眼,眼角滑下了泪水。在陷入黑暗之际,她把所有的力气都使了出来,也为自己做了最后的选择,一个生命的陨落伴随的是另一个依连母体的小生命的开始。
  医生收下诊金,一脸痛惜地步出那压抑的房间。一路朝大门走去,偌大的屋子里,竟没一丝人气,唯有楼上那刚出生的小娃还在无休止地哭闹,跟死寂的环境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不过是个私人诊所里的二流妇产大夫,却被人重金“请来”为女人接生……那人绝对地说只要孩子……然而只是相处了短短几月,其实,在他心里,他更希望能保住女人。
  房里,女仆在为新生的婴儿擦拭身体,心中还有余悸。这是她有生以来看过的最为惨烈的一次生产,实在是惨不忍睹。
  在宋家工作四十多年,以前少爷和小少爷都是平平安安的、充满祝福的来到世上。只是床上这身体流着与少爷一样高贵血液的小娃,却在诞生的一刻永远失去了母亲,也注定得不到父亲的宠爱。
  难产,是女人意料之外的结局,即便不甘也无能为力。得到今天如斯凄凉的境地,是孩子的爸对不住她,她不会安息的。
  ……
  “生了么,男的还是女的?”电话那头,沉重的嗓音掩饰不了一丝丝的兴奋,“算了,不管了,男娃女娃都叫小江,和海儿一样,一江一海!呵呵,阿珍,你快把孩子带回来啊,我要给之涛一个惊喜。”
  “……老爷,少夫人难产了,大人……和孩子都没保住……”女仆的声音越说越细。
  “你说什么!你……喂,喂,喂……”
  她挂了对方电话,然后怔怔的,有些发呆。重新拿起话筒,女仆拨通了刚才那医生的手机。静静坐了一会儿,她本能地走上楼去,把刚刚熟睡在母亲身旁的婴儿抱起,回头看了眼死去的女人,说声抱歉,便不顾一切地向外面冲去……

  第一章 前奏

  XX84年春,Z市。
  七十多岁的苏妈带着江宋连夜仓惶地逃去渡口,为了尽早离开Z市,他们来不及收拾更多的细软。
  江宋在学校闯了大祸。一直有人嘲笑他没有爹妈,他倒是忍了几年,不过终究还是用铅笔使劲戳上那人的眼,恐慌与惊吓蔓延整个校园,受伤的那人,怕是要追究到底了。
  逆春寒在凌晨的夜里尤为肆虐,江宋感觉整个人都是冰的。离渡口不到一公里的地方,有一家全国闻名的疗养中心,苏妈让江宋窝在怀里睡会儿,就在中心侧门外十来平方的挡风台内,她说等清晨有船了再去渡口。码头海风太大,江宋年纪还小,实在吹不得。
  只是上天似乎并不眷顾这一老一少,刺骨寒风的刮起让江宋的命运注定要在这天改写。
  骤然的痉挛与抽搐,使苏妈浑身抖得厉害,冷汗直冒,一直患病的她早已了解自己苟活的日子已经不多,却想不到竟来得如此突然。江宋的脸顿时变得煞白,睡意全无,他跪坐在地,慌乱地翻弄着他们唯一带出来的背包。
  “在哪……在哪……”
  江宋不敢直眼去望苏妈痛苦的样子,他很害怕,连声音都带着颤。背包里没有他要找的药,直到他忽然记起今天是十五,苏妈该去医院拿药的日子。原来,他真的做错了,为什么偏偏就是今天听到那人喊他‘野种’时受不了呢,没有父母又怎样,他还有苏妈啊!
  此时此刻,只有老天爷知道江宋和苏妈心里有多么的不甘。江宋想跟老天抢人,他不甘心世上唯一的亲人就这样被带走,却还是无能为力。而苏妈……最终没有留下一句遗言,她走得十分痛苦。
  那具在过去十年里给自己无数温暖与关怀的身体,已经失去心脏处最后一丝热度,还不到十二岁的江宋终于忍不住放声痛哭起来,苏妈一直教他学着忍耐、学着坚强,可是现在的他做不到了。
  天色慢慢地开始泛白,海平面也出现了点点红光,只是江宋觉得自己累极了、冷极了,蜷曲着身体,在阖上眼前,他心里默念着,希望等下睁开眼睛后看见的是苏妈做好的早饭。
  ……
  “醒了?现在感觉怎样?”
  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单,还有耳边传来天使般温柔、暖和的声音,江宋以为自己跟着苏妈上天堂了……天堂……苏妈……
  “啊!”
  脑子清醒后,江宋如同诈尸一般弹起,扭动着头不断寻找自己熟悉的身影,“苏妈,苏妈……”当他终于意识到唯一的亲人已经死了,这一切都不是自己的梦后,泪水再度袭来,浸湿了双眼。
  他把头埋在双膝之间,心里懊恼地反复地问着自己,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男人一直静静地坐在病床旁把江宋的一举一动收入眼中,他已为孩子倒了杯水放在床头,耐心的候着,等待孩子理清思绪,接受事实。在江宋落泪、抚膝的那刻,男人轻轻地拍打着他的背,好帮他顺气。
  “孩子,好好地哭吧,哭完之后,就要做个坚强的男子汉了。”男人温柔地道。
  他心疼江宋,医生说,如果再迟半小时,孩子也许就跟女人一起去了。昨日白天只有不到五摄氏度,晚上有多刺骨是可想而知的,多亏男人就这样硬生生把他从死神手里抢了回来,或许都是命中注定的吧,男人从没想过自己能救到这个已经一脚踏进鬼门关的人,因为弟弟说想吃渡口的鲜鱼,为了躲开守夜的门卫,男人决定好天刚亮便从平常鲜少打开的侧门出去,他非常庆幸自己这样做了,即便后来发生的事几乎惊动了整个疗养中心。
  江宋终于哭累了,慢慢倒在男人怀里抽泣,在他的记忆中,除了苏妈,就只有眼前的男人抱过自己了,当他准备抬起头来,好去看清那人的样子时,却被突然间猛力推开的举动和男人的惊吼声给吓到了。
  “小颉,你怎么下床了!”
  江宋往门外望去,只见救他的男人搀扶着另一个长得异常俊美却似乎满带病容的男人,他的脸色是不健康的白,嘴唇有些干涸青紫,人很高,只是瘦得离谱。
  “我是来瞧瞧那个让我吃不到鲜鱼又把哥你抢走的臭屁家伙,准备揍他一顿呢。”俊美男人嘴里说着恐吓的话,脸上还努力装出凶狠的表情,只是他在男人的帮助下缓慢地走到江宋身边,把手轻轻地覆在孩子头上,那里有股和他哥的温柔不尽相同却又相似的力量,使江宋放下对他的戒心。
  “长得还可以啦,就是没多少斤两,怪不得受不了寒,以后要多补些营养才行啊。”
  江宋发觉放大版的俊美男人更好看了,眼睛,鼻子,嘴巴,无一不预示着他的得天独厚,对比起来,他哥和自己都太“平凡”了。
  俩男人似乎都发现江宋有些木然的失神,他们对视了一下,救了江宋的男人露出温柔的笑脸,轻声说道:“我叫简赭,他是我弟弟简颉,我俩是双胞胎。你呢?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双胞胎?不像啊。不过一向并不八卦的江宋很快就收起心里的疑问,正色地回答:“我叫江宋,江河的江,宋朝的宋,今年十二了,是和苏妈她……”一提到苏妈,江宋像想起了什么,突然跳下床去。他跪在地上,双手分别抓向简家兄弟的衣角,一脸恳求地说,“恩人,我求求你们,请帮我把苏妈葬了吧,我只有她了。你们心地好,请你们帮帮我……”
  望着地上再次哽咽了的江宋,看着如此无助的他,简赭眼里也泛了些泪,也许只有他能了解这孩子现在到底有多害怕、有多彷徨了。正想要开口安慰,却被弟弟一个眼神挡了回来。
  “那你呢,把人葬了后,你要到哪里去?”简颉压低自己的嗓音问道。
  他没他哥好心,虽然知道孩子可怜,但他心里不无必要的芥蒂,可怜的人到处都是,碰巧遇到这个而已,江宋如今成了孤儿,要是他有异心,那么救他回来的哥哥必定得接下这烫手山芋,没赚就算了,还得折本,难道真把人送孤儿院么?他都十二了。
  “我只求你们帮我葬了苏妈,她从我出生跟到现在,都没享过福,还因为我死了,说什么也要给她一个安息的地方。”江宋淡定的脸上是与他年纪不符的成熟,“而我,我要离开Z市,以后怎样都是我一个人的事了。”或许从小就没有父母在身边,他江宋来得比同龄人要敏感得多,也孤僻的多,他能听出简颉是话中有话。
  “好啊,我们可以帮你。”这句话让江宋眼睛一亮,正想要跟兄弟俩说声谢谢,怎知接下的话又把他打下了地狱。
  “不过……你知道这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的是吧,下葬也要钱的,你现在借着了,以后想怎样还呢?我可不指望连夜逃跑的你给我立字据哦。”
  “小颉……”简赭责备地喊了声,觉得弟弟的话说得太过了。
  江宋则是知道对方在故意逗弄自己,可他实在没有反驳的余地,唯有低声说道:“那你要我怎样?”
  他知道,如果再留在Z市的话自己会死定的,他必须马上离开,自己下手狠,那人的眼睛恐怕是瞎定了,故意伤人罪绝对得坐牢的,他不想!
  “江宋啊,先别想太多了,今天好好休息,醒来就是明个儿的事了,嗯?”简赭疼爱地摸摸孩子的头,心里有些苦、有些涩。而江宋的眼却是越睁越大,深怕自己听错了一分一毫。
  简赭温温一笑,小心地拉过简颉的手把他扶起。江宋迷茫的望着兄弟俩走出房间,他以为简颉不会轻易就放过他的,可是……江宋猜不透两人,而那声再见也给自己非常奇怪的感觉。
  ……
  等江宋醒来已是第二天的中午,他惊讶自己竟睡了二十多个小时,巡房的护士说这是因为药水的原因,他才猛然发现自己手背上还插着针头。
  简赭在傍晚左右过去看了江宋一回,呆得不久,只是告诉他苏妈已经火葬了,葬在了哪里,还有已经帮他缴了点滴的医疗费等等。江宋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可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那里有感激,还有感动,可他什么都没来得及开口,简赭便离开了,只能跟他道了声再见。望着门外那消失了的身影,江宋觉得不急,他以为那个人已经是自己一辈子的事了。
  风,吹散了简赭留给江宋最后的一句话,他走了,和最爱的人一起……没再回来……
  “一定要幸福哦!”

  第二章 邂逅

  什么,那对兄弟死了!?
  江宋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冲去手术房,现在他的眼睛死命盯着刚从里面推出来却被医生告知抢救无效的……简赭,他的大脑里一片空白。护士说简赭在弟弟心脏停止跳动后吞下一整瓶安眠药,发现时就知道肯定活不了了,两人的死亡时间只隔了不到120分钟。
  “昨天他们还在的……”江宋喃喃自语,口气中竟透出了不少委屈,却完全是欲哭无泪。护士以为孩子是死者的亲属,眼中难免有些着黯然与叹息,可只能在给予他无关紧要的安慰后,继续将遗体送走。
  廊道此时出现了赶来看简家兄弟最后一面的人,正和医生商讨身后事的他们看得出来十分伤心,可仔细一瞧却又发现那又不仅仅只有伤心,这里头还包括着丝丝的释然与安慰,还有过分的镇定,好像人人都能早早预知到今日这个结局,已经为他们的死做足了准备。
  那么此时这个正发呆犯傻的江宋,算是预料之外还是命定之中的呢?
  ……
  一个力道十足的“火锅”毫无预兆地盖上江宋的后脑勺,“凶手”正以一副“就是我干的你想怎样”的姿态十分大义凛然地杵在原地,没有一分自责。江宋疼得眼里泛泪,他双手抱头,转身,尽量平复自己的情绪好去和“凶手”对峙,可这眼珠子刚对上号,就成一辈子的事了。
  “凶手”是个和江宋年龄相仿的男孩,虽然矮上一点,瘦上一点,却长得十分漂亮。江宋只看一眼就爱上了对方的眼睛,很大,眸子漆黑得像用墨浸过一般,非常纯粹,再加上一张已经算得上非常标致的脸,这人应该万分出彩才对……只是,江宋怎样也分辨不出此刻男孩脸上正处于何种状态的表情,有些呆,却更像面瘫,结果他对“凶手”的总体感觉兼第一印象竟成了非常好看和傻呆二愣子的复杂组合……
  不过瞧归瞧,凶手归凶手,当江宋发现“凶器”是对方的一只手后,他还得循例地问一下他动手的原因,却被突然出现的小本子抢了先机。
  [妈咪叫我们回家]
  男孩的小本子里端端正正地写着七个大大的字,江宋看着都觉得莫名其妙,以为他是认错人了,正想开口说话,却再次……起码又被抢先一步……
  其实是男孩看到对方没有要动的意思,于是便干脆地拽过那人的手腕,直接将他拖离原地,也只有地板能感觉得了男孩到底用上多大的力气了。
  待到江宋反应过来再抬头一看,眼前出现了三男一女,四个大人,天知道他现在心里的问号是越来越大,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还有,自己的手腕怕是要断掉了吧,至少已经脱臼了,男孩怎么还不松手呢,他哪里来的力气?
  “你就是江宋对吧?你可以叫我安娜姨,这个是赵叔叔,我的丈夫。那边两位是夕叔叔和杨叔叔,从今天起我们四个就都是你的监护人了,手续我已经办好,你就跟我们回家吧。至于原因……回去我再慢慢告诉你,总之这是你简叔叔的安排……好孩子,我相信你会接受我们,你不会希望一个人过生活的,对吗?”

推书 20234-10-23 :残色(兄弟)----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