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爱成网----蟠烟

作者:  录入:09-26

  轻轻摸了摸林泠的头,“泠,吓到你了吧,我没事,我睡一会儿,你可要乖……”说罢,又昏了过去。
  此时的林泠才恢复了一丝安宁,又是流泪,又是傻笑,也顾不得护士的抽气声,俯身在冷寻的唇上吻了又吻。
  车里的护士与其说是被冷寻的冰冷吓到,还不如说是被林泠的举动雷到,有些小护士眼睛一亮一亮的,有的眼圈也红了,也有的在叹息。只有刚才安慰林泠的中年护士在感叹,自己那番话虽然基本属实,不过也是为了安慰那少年,没想到那个受伤的人这么快便醒了,还冷静清晰地下达命令,生命力还真是顽强。
  冷寻被推入了CT扫描室,办好手续的林泠在门外长椅上焦急地等着。想了想,给尹唯洛打了个电话,没想到对方已经知道,挂电话时,对方已走了过来。
  尹唯洛眼神复杂地看了看林泠,在他身旁坐下,点燃一只烟,“情况怎么样?”
  “正在检查,来时醒了一次,流了很多血。”
  尹唯洛似是安慰地拍了拍林泠,也想是在安慰自己:“阿寻不会有事的。”
  有护士来提醒尹唯洛禁止抽烟,尹唯洛道歉后把烟头掐灭。
  “当时怎么回事?”
  “有车冲上来,然后他……”
  这是扫描室的门开了,两人都围了上去,和护士一道把冷寻安置到病床上,冷寻依旧昏迷,两人轻轻关了门,向医生询问。
  “颅骨并没有损伤,他防护的很好,手臂有轻微擦伤,不过失血过多,需要修养。”
  医生走后迎上来了一个高瘦的年轻人,带着无色的无框眼睛,很是斯文。他冲尹唯洛打了个招呼:“洛。”然后冲林泠笑了笑:”你就是小林吧,我是云冰,寻的私人医生。放心,他不会有事。”
  这是病房里响起了手机铃声,昏迷中的冷寻立刻起身接了电话。林泠正欲开门,却被云冰按住了肩膀。云冰向同样疑惑的尹唯洛解释:“肯定是炎的电话,我们最好稍等一会儿。”笑了笑,又接着说:“瞧,我就说他不会有事嘛,这么快就醒了,还真是电力持久,超强耐用。”
  云冰看了一下表,对尹唯洛和林泠说:“我去善后,这儿就有劳两位了,小林,你可要照顾好他哦。”眨了眨眼,说罢便快步离开了。
  接完电话的冷寻冲林泠招招手,后者已经迫不及待地冲了进去。冷寻额头和手臂缠了一些纱布,隐隐透出血色,一把抱住林泠,冲尹唯洛打了个招呼:“阿洛,你来了。”又回头刮着林泠的鼻子,”好了,鼻涕都蹭到我袖子上了。”
  林泠咬了一口他没受伤的胳膊,恶狠狠地道:“你冲上来干嘛!我死了就算了,你死了,还要陪上我,何必浪费一个!”
  冷寻捂上他的小嘴怒道:“胡说,有我在你会有什么事!凭什么只能你殉情。”
  林泠扑哧地笑起来,将头埋在他的手臂:“那好,要死咱俩一块儿,这下谁也不欠谁的了。”
  冷寻摸了摸他的头:“不想做短命鸳鸯,以后过马路就小心点儿。”
  林泠抬起头定定地看着他:“森,你别瞒我了,我过马路时是绿灯,那车绿灯时不走红灯时偏闯,分明是故意撞上来的。”
  尹唯洛的眼里充满掩盖不住的关心:“发生了什么事?”
  冷寻看了看他,话语虽轻描淡写,但双眼写满狠厉,“老头子急了,今天故意把我引开。”又爱怜地摸了摸林泠,“幸好我早回来。你不用担心,炎会处理。”
  林泠也忍不住道:“你父亲是什么意思,这般不待见我们吗?”
  “泠,这次我会让他知道你对我来说是什么。”
  ……
  看着相偎依的两人,虽是完全不同的人,但他们之间容不得任何阻隔。自己……真的是多余的人呢。
  算了,该走了,反正他也没事,虽然不辞而别不礼貌,但……自己真的没有任何停留的理由。
  尹唯洛轻轻地开门,准备无声地离去。
  “阿洛。”开口的是冷寻。
  “路上小心点。”
  “会的。”带着一丝安慰的笑,门静静地关上了。
  冷寻将身子相里挪了挪,拍拍床,“上来。”
  林泠脱了鞋子躺了上去,又觉不过瘾,掀开被子钻了进去。眼圈红红的,“你说过,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
  “当然。”
  “刚才我好怕。”
  “怕了?跟着我,总会有这种危险的事。”
  “我不怕危险,只怕你见不到你。”
  “以后不会了,我发誓。”
  林泠将耳朵贴在森的心脏上,听着它有规律地跳动。来回蹭动时被一个小突起硌得痒痒的,忍不住转过来把它按下去。玩着玩着觉得那突起更硬了,干脆隔着衣服含了上去,想到森也在浴室做过同样的事,又是羞涩又是甜蜜地学着森的样子舔弄起来。
  林泠正玩得起劲,房门被一股大力打开。林泠吓得钻进被子里,从被子缝里打量来者。
  冲在前面的是钱蒙,西装革履的架势还真有点衣冠禽兽的感觉。后面紧跟的是辛西娅,依旧是长发飘飘,黑色的风衣下摆敞开,露出两段雪白修长的美腿,脚上穿的依旧是那双锋利的靴子。
  看到被窝里的鸵鸟,钱彭彭戏谑道:“呦~,艳福不浅呐,搞得老子也想给撞一下。”
  红发美女在旁边扇着凉风,“本来智商就不满70,再撞撞脑袋直接退回两栖类。”
  林泠装作没听到,从床上爬下来,拿了只苹果躲到角落里削了起来。瞄了一眼森濡湿了一片的胸口,里面的红果都若隐若现。自我催眠,没看到没看到,不是我不是我,他自己流口水流口水……
  辛西娅有些担忧地问:“亚瑟,谁干的,肖恩?”
  冷寻波澜不惊地回答:“亚历克斯。”
  “老头子,怎么会?”
  冷寻将被子拉好,双手交叠放在身前,漫不经心却也有些嘲讽地说:“他想给我个警告,不过我会原封不动地还给他。”
  “呵呵,你现在连一声法律上的‘父亲’都不愿意喊了。”
  冷寻看了一眼乖乖削苹果,实则竖起耳朵听的兔子,不冷不热地回答:“他没这个资格。”
  “刚才老房子里传话,说大厅里你母亲的肖像不见了,这就是你的警告吗?”
  “那只是个开端。”冷寻看了一眼手表,将头向后面靠去,接着说:“十分钟后,你会听到更有趣的消息。”

  强受

  送走钱蒙和辛西娅后,林泠一直不住地傻笑。
  “笑什么呢。”冷寻拍拍床,又让他钻回来。
  “彭彭和丁满。”
  冷寻忍不住大笑:“确实很像。”把小家伙的手拉过来,细细舔,还沾了苹果的香甜。“你削的苹果呢?”
  林泠瞅了瞅一堆果皮中的苹果核,“嗯,我削完的时候,就剩下核了,这苹果太瘦,没吃头。别舔,别舔,痒死了。”
  受不住痒的林泠拉回手,用自己的嘴去堵森的。两人很快吻到一起,林泠忍不住爬到他身上,从浅尝辄止到抵死缠绵,一次比一次激烈,一次比一次深入,像是要用吻确认着什么,驱赶着什么……
  良久,两人才回过神来,嘴角还连着丝丝银线,急促地喘息在空荡的病房回荡,原来只是吻,就可以让人如此销魂。
  冷寻的声音略带了沙哑:“泠,想不想做?”
  林泠将头埋在他颈窝,“你还伤着呢。”
  “这伤不影响x功能。”
  “你……”
  扭捏地掐着冷寻的胸口,“不要,万一加重了呢。”
  “所以你来。”
  “你欺负人……”好你,原来打的这主意!
  “我是说,你上我。”
  反应过来的小兔子眼睛亮亮的,怯生生地问:“可以吗?我可以吗?”
  冷寻开始解他的扣子,“有什么不可以,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
  “那……可是很疼的。”还是有点担心。
  “你不会?”
  “去你的,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
  “那还犹豫什么,还是说,不敢?”
  林泠很流氓地撕起了冷寻的衣服,“大爷我今天就让你看看究竟谁不敢!”
  感受到身上人的探索,冷寻的呼吸开始急促,这具没人敢碰的身子,就是要给他,如果今天晚了一步,哪怕一步……
  被进入的一刻的确很疼,但这种疼对他来说算得了什么,只要小家伙能开心。
  看着他的表情由清醒变得越发迷醉,最后甚至带来一丝痴狂,那表情如此生动,多了一份在身下时没有的帅气和张扬……冷寻开始随着他的动作晃动,再也按捺不住低吟。
  林泠在进入森的一刹那确实刺激到了,那是一冲他从未体验过的快感,如同潮水一般席卷全身。起初为了照顾森的身体只小幅度的动作,但当听到森发出的声音后,自己便再也控制不住节奏。
  我是森的,森也是我的。要用身体去确认,去体会。那温暖潮湿的□卷去了自己全部的灵魂,把曾经空荡荡的心,填得满满的。用力往深处刺去,感到身下人的颤抖,森,我也会把你填得满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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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冰进来时就是这样一副春宫图,屋内还充斥着欢好的气息,享受完的两人正慵懒地抱在一起轻吻。
  听到动静的林泠再次扮起了鸵鸟,卷起被子一头扎了进去,冷寻一声闷哼,脸色白了又红,红了又白。可怜的情人被迫露出上身,光裸的胸膛上布满了吻痕。
  看到云冰的尴尬,冷寻咧了咧嘴:“冰,帮我打盆温水。”
  云冰出门时还听到冷寻的抱怨:“你出来就不能轻点吗?那么突然。”
  “我……我一急就忘了,会……不会出血啊?扭过去让我看看。”
  “别闹了,他一会儿就回来了。”
  关上门的云冰还在想,这受做的还真猛,居然能把攻做出血。
  端了水过来的云冰好心提醒林泠:“小屋里面浴室。”
  没想到林泠立刻就回绝了:“不用了,他不方便,还是我帮他擦擦。”
  准备出去的云冰觉得鼻子一痛,好吧,忘开门了,这受太猛了!能把攻榨得起不了身,自己却神清气爽?嗯,门总算开了。
  云冰刚走出几步,就看到一只胳膊伸出来“啪”地按门上一张纸——请勿打扰。
  ……真是,活力十足的受。
  没有外人打扰的两人,又幸福的搂在一起。
  “今天比赛怎么样?”
  车祸的阴霾被一晌贪欢渐渐吹散,或者说,大家避而不谈。
  “嗨,别提了,太没挑战性了。”说罢就绘声绘色地将运动场上的盛况描述了一边。
  “你知道那只钉鞋是谁的吗,嘿嘿,是肖文君的,而且我发誓他有脚臭。”
  “就是总坐你边上,脑子有点抽的那个?”
  “没错,总结的太好了,要不是他我今天就有可能抱一堆卫生巾回去。嘿嘿,你知道一号种子为啥没来吗?他可是医学院的守门员,昨天比赛时足球和钉鞋一同飞向他,鞋拦下了,球却进了。”
  冷寻闷笑:“不错啊,鞋更不好接,还是不规律运动。”
  “他哪儿用接啊,直飞面门,多都躲不掉。”
  “强!”唉唉,这招还真有异曲同工之妙啊。
  “更强的是……鞋还是肖文君的。”
  “……我就说他脑子抽嘛。”
  “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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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寻第三天就出院了,其实前一天头已经没问题,只是由于一些难以启齿的问题不得已拖了一天。“知道”内情的云医生更是对林泠的景仰之情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出院后的冷寻头上缠着纱布,纱布下有半条蜿蜒的蜈蚣。每次换药时林泠都会抱怨这造型太丑了。冷寻则会安慰他:“伤疤是英雄的见证,你要嫌难看我就去整容。”
  林泠怕他身体不适,只让冷寻卧病在床,看到如此弱势的情人,尝到甜头的林泠忍不住再试了几次,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酒足饭饱的林泠越发地对情人温柔似水,以至于包办了所有的家务,就连一日三餐也是,虽然不过是买来的成品或半成品。
  林泠检查了一下冰箱,发现又空了,拿了钱包准备去超市。进卧室时发现冷寻正包着笔记本上网。
  “不是说了吗,要好好休息。”
  “好多了,处理一点公司的事,否则拿什么养你?”
  林泠在冷寻颈侧的小梅花上吻了吻:“伺候好少爷我,爷自然会养你。”
  冷寻低声下气地说:“少爷,奴家还不称您心意吗?”
  林泠很豪放很爷们儿地拍拍他的脸,“哈哈,伺候的不错,少爷我这就去买点小酒,等我回来咱再慢慢切磋。”
  “宝贝儿,路上小心。”
  “知道了。”
  听到关门的声音,冷寻渐渐收回嘴边的笑,拨通了一个电话,嘱咐两句,然后切换电脑屏幕,一片黑压压的编码出现了。
  冷寻嘴边噙了一丝冷笑,果然是信息时代,武器只需一个小小的病毒,自己在床上躺几天,就让兰卡斯特的网络全线瘫痪几天吧。
  冷寻看着兰卡斯特的财政亏损统计,低语道:“真是个有趣的数字。”
  林泠这回绝对是以龟缩的速度过马路,一定要挤在人群里一起走,而且有天桥就绝不走斑马线。林泠刻意地想要从记忆里抹杀车祸的那一刻,只要记住森对我的好就行了,他在心里想。但毕竟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走路还是小心点好。
  林泠一直徘徊在熟食区,采购了不少,又买了一些面包和零食,没有森做饭,自己总是饿的很快。
  出了超市时,林泠就听到肚里的蝌蚪已经过变态发育成了青蛙,大奏革命进行曲。挨不住饿的林泠在旁边的冷饮店停下,要了一杯牛奶,坐在可口可乐的大遮阳伞下,拿出一只“毛毛虫”猛啃。不小心噎着了,捧起牛奶大口喝了起来。
  看到牛奶林泠也有些郁闷,我这一大好青年硬是被逼得天天喝牛奶,最可悲的还是喝成了习惯,不过想想冷寻那超有弹性的皮肤,嗯,肯定是喝牛奶喝出来的,不过养得再嫩还不是归自己啃,想着想着便呵呵傻笑起来。此时的小泠泠肯定忘了,自己被喂牛奶也是给别人啃的。
  低头在奶杯中舔了又舔,记得上次这么喝时被森说像小狗,还有嘣嗒嘣嗒的声音,森,回去也要这样舔他。
  突然对面有人递了张纸巾过来,林泠接过道了声谢,却也没用,小舌头转了一圈便把唇周的奶渍舔干净了。
  隔壁的隔壁角落里做了一个翻杂志的青年,如果林泠这是回头一定会和他打招呼,不过前提是他看得到那人,想必杂志的用途便是趁林泠回头时遮脸用的。
  年轻人有一张白净斯文的脸,没戴眼镜时比在医院里对了一份邪气。没错,这就是冷寻的私人医生——云冰。
  “炎,我看到寻的小情人在偷腥耶,要不要汇报?”
  “我为什么不能喊老大‘寻’?除非炎你承认你吃醋。”
  “哼,我偏要打小报告,寻说要保护林泠安全的,私会情人属于感情安全的范畴。”
  挂了电话的云冰放下杂志,开始挖着刨冰,一面竖起耳朵想听更多的八卦。在他眼里,林泠无疑是强悍小受的代名词。
  秦睿从林泠一出超市就注意到他了,不由自主地,秦睿下了车,注视林泠的一举一动。
  看着他点了杯牛奶,手里捧着长面包,一点一点舔着里面的奶油,就像一只啃着松子的松鼠一样。秦睿觉得,眼中的人越来越可爱,会像小狗一样舔牛奶,会在吃东西时傻笑,会在苦恼的时候抓头发……但这一切,都不再是为了自己而改变。
  想起了与林泠相遇的时刻,喧嚣的公园里,只有一个孩子在树下安静地画画。他的眼神柔柔的,含了水汽,秦睿的第一直觉就是想要这样的眼神停留在自己身上。所以才毫不犹豫地毛遂自荐,当他的模特,看着他的目光不停地在自己与画纸上摇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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