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算奖励?”
“当然。”微生忆涟靠入溟醒怀里,笑眯了一双眼,他哪里是这么宽厚的人,这钱就算还了四娘的恩情,微生祈日从来不是与他一条船上的人,既然要断就断得彻底吧。
温馨
“看来忆涟现在的心情很好。”溟醒一手挑高微生忆涟的下巴,带点魅惑地问道。
“是不错。”微生忆涟嘴角含笑地承认。
溟醒在忆涟的唇上轻啄一下,“那忆涟之前答应给我的机会是不是该兑现?”他可是等了很久。
嗯?微生忆涟挑挑眉,原来溟醒打着这种主意,“好呀,那就晚上。”说完就要起身,却被溟醒拉了回来。
“就现在。”溟醒轻吻了一下微生忆涟的耳垂,手开始在他身上不规矩起来。
听到此言微生忆涟收起诧异,顺从地闭上眼,任由溟醒拉开他的衣带,“就依你。”闭上眼后觉得身体的感觉被放大,他可以清晰地感觉到,溟醒的手一点一点滑入他的衣内,当温热的手掌慢慢抚上他的皮肤时,冷与热产生的刺激让忆涟忍不住抖了一下,他并没有阻止溟醒的动作,只是死命咬住唇不让低吟从嘴中发出,微微睁开眼睛让自己清醒一点。
看到微生忆涟眼睛中淡淡的水汽,溟醒体贴地停下手中的动作,“别咬唇,我慢慢来。”语落俯首吻上微生忆涟的唇。
见溟醒停下手中的动作,忆涟合上眼,轻启唇瓣,将自己交给溟醒,唇舌间的纠缠让他的理智渐渐模糊起来,隐隐约约感觉到放在腰间的手又动了起来,来自唇上温热的气息,让他不至于向之前这么紧张。
感觉到微生忆涟的放松,溟醒的吻从忆涟的唇上移开,顺着下巴一直往下,最终停在锁骨的位置,微开的衣襟让他的吻可以轻易地在锁骨处流连。溟醒也不着急往下,一遍遍细细地舔吻着忆涟的锁骨,小心地将在他腰间流连的手收回,语气很是轻柔,“我们回房。”
“不要。”微生忆涟睁开眼睛,带粉的双颊衬着眼中的雾气,脆弱中透着极致的诱惑,“说不定回去我就改变主意了。”
“那好。”听到此言,溟醒顺手布下禁制,原来流连在锁骨处的吻慢慢往下移,温热的手又重新滑入忆涟衣内……
小布有些奇怪地看着房门,她为什么会推不开呢?忆涟答应今晚陪她去游湖呀,既然让她来这里找他,说明忆涟应该在里面,那为什么要锁门呢?小布纳闷地敲敲门,“忆涟,你在吗?”
听到门外的声音,溟醒无奈地停了下来,开始替怀中人整理衣服,口气中有着挫败,“你是故意的。”
无力地靠在溟醒怀中,微生忆涟笑得像只狐狸,“你也可以继续。”但是他绝对不会配合。
“你呀。”溟醒叹口气,帮他系好衣带,在他唇上又吻了一下,邪邪地说:“下次绝对不会放过你!”
“好。”示意溟醒解开禁制,微生忆涟就坐在溟醒怀里,微笑地望着走进来的小布,“抱歉,忆涟让小布久等了。”
……
月上柳梢之时,小布几人来到了湖边,此时的湖上,已经有不少精致的画舫,严五指着靠在岸边的一条画舫,恭敬地问:“公子,这便是小的今个按照您的吩咐包下的,不知公子可否合意?”
微生忆涟朝严五点点头,转头笑问小布,“不知小布可否合意?”
“很好呀。”小布开心地向画舫走过去,“我想游湖已经想很久了!”
看到小布已经冲上画舫,微生忆涟摇摇头,也由严五领着上了画舫,“今晚这湖上游人这么多,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
“回公子,严五已经问过了,说是今晚这湖上有一年一度的花魁比赛。”
“哦?那我们倒是来的巧,既是如此,就把酒席置在船头吧。”
“是。”严五点点头,吩咐下人去准备。
等微生忆涟几人在船头坐定,一艘极大的花舫缓缓驶入众人眼帘,浆影轻摇,脂水流香,美人如玉,轻歌曼舞,端的是绮丽无双。
看到此景微生忆涟赞叹出声,“这倒是风雅得紧,多亏着小布要游湖,不然我们就该错过了。”
溟醒靠过来搂住微生忆涟,在他耳边轻语,“若是没有游湖,想必现在更是绮丽无边。”一边说着,溟醒一边回忆微生忆涟当时的风情。
横了溟醒一眼,微生忆涟语中有着警告,“甜头都让你尝遍了,在外面给我老实点。”
“遵命。”在忆涟唇上吻了一下,溟醒乖乖地坐好,不再有别的动作。
小布脸红红地侧过头,有点不敢看溟醒他们,想想之前她进屋时,竟然看到忆涟坐在溟醒腿上,魅惑至极的神情让她当场就傻了眼,这一路上她的心情就没有平静过,现在又让她看到这样亲密的举动,觉得自己连手都快要变成红的了。
看到小布脸上的红晕,微生忆涟瞪了溟醒一眼,“别太恶劣了。”
溟醒觉得自己特别委屈,小布那丫头从下午就开始精神恍惚,明明是忆涟自己的恶作剧,现下又来怪他。但是看到忆涟的眼神,他又不敢抱怨,是他的错行了吧。
看到溟醒一脸纠结,微生忆涟暗笑在心,小布下午来得这么晚,害他被溟醒吃尽豆腐,怎么着他都要整整她。至于溟醒,哼!便宜都让他占尽了,只不过让他吃点哑巴亏,这已经是自己厚道了。
旁边目睹一切的盈兴暗自感叹,她可是自小服侍公子长大的人,最是清楚公子的为人,有些同情地看看溟醒,既然硬要缠着她家公子,就得做好心理准备,她家公子可不是会让自己吃亏的人。
此时花舫处传来靡靡歌声,几名身姿曼妙的歌姬出现在舫上搭起的台子上,吸引住湖上众人的注意,花魁比赛准备开始了。
饶有兴致地看着不远处花舫中妙曼的美人,段暮寒邪魅一笑,“本上来泉州倒是来对了,这真是美人无数夜销魂!”
“主上。”一黑衣人闪进画舫,单膝跪在段暮寒身前。
“嗯?影一回来了,事情怎么样?”
“小的不济,没能完成任务。”
“哦?”听到此言段暮寒倒是来了兴致,“本上手下一等一的影卫都没能完成任务,那姑娘倒是不一般。”
“主上。”坐于一旁的老者开口道:“烟霞阁的拍卖会举行在即,众多修真高手齐聚,这姑娘怕是背景不一般,我们是冲着拍卖会来的,是否不应该节外生枝?”
“长老所言有理,但是我看此女这般年岁,修为已至元婴,倒是个上好的修真炉鼎,既然被我看到了,又怎能错过?”段暮寒斜靠着懒懒地说:“影一,人没抓到,你总该伤到她了吧?”若是连这点都做不到,这个奴才不要也罢。
“是,想来伤得不轻,若不是她最后有一奇特的保命法宝,属下早就捉住她了。”黑衣人答得毕恭毕敬。
漫不经心地看着花舫,段暮寒语带阴寒,“两天,把她带到我面前,不然自己看着办。”
“是。”
……
苏菱咬着牙,强撑着快速飞行,幸亏只是晚上,她身上的法力只够勉强支撑自己飞行,根本就无法隐藏气息,深吸一口气止住眩晕,她靠着意志力向城南飞去……
阴谋与远行
“道友醒了?”孟禾端着一碗汤药走了进来,笑容中带着温暖,“感觉现在身体可好。”
孟禾的笑容让苏菱绷紧的神经又松弛下来,“好多了,请问道友这是哪里?”
“这里是连山派,昨晚孟禾发现道友晕倒在山前,所以把道友救了回来。”孟禾慢慢地解释着,顺便将药递过去,“道友还是先服药吧。”
接过药,苏菱觉得她应该相信孟禾,毕竟是他救了自己,但是又不敢轻易喝来历不明的东西,想了想找了个理由,“小女苏菱,擎天门下弟子,实是有要事想转告贵派掌门,不知道友可否代为引荐?”
“哦?苏菱姑娘原来是擎天门下?”孟禾语中温暖更甚,“请放心,我会立刻禀告给掌门,苏菱姑娘请耐心等待。”
“多谢。”苏菱将未喝之药放在床头,昨晚之事实在蹊跷,还是先办完为好,她语气慎重地对孟禾说:“只是此事相当紧急,苏菱希望能够立刻见到宁掌门,不知孟禾道友可否现下代为引荐。”
“现在?可是姑娘的伤势……”孟禾看到苏菱坚定的神情,止住了劝阻,“那好吧,道友请跟我来。”
苏菱起身道谢,然后随着孟禾一起离开了房间。
孟禾带着苏菱来到大厅,让她先在外边等候,自己先进去给掌门请安。
看着大厅的门关上又打开,苏菱朝孟禾点点头,由他引着走进大厅,望见坐于上位满脸威仪的宁意远,苏菱恭敬地行礼,“擎天门下弟子苏菱,见过宁掌门。”
“嗯,苏菱姑娘不用多礼。”宁意远点点头,示意苏菱坐下,“不知苏菱姑娘找宁某有何要事?”
听到宁意远的问话,苏菱面上神色一整,带点严肃地说:“回禀宁掌门,苏菱昨晚遇到个魔修,若不是苏菱有保命之法,怕早就遭遇不测了。”
“魔修?”宁意远重复了一遍,看到苏菱点头,脸上的神色变得慎重起来,“苏菱姑娘可否将昨晚的详情告知在下?”
“当然。”苏菱整理一下思路,细细地将昨晚发生之事告诉宁意远,就见他的神色越来越难看,等到苏菱讲完,她发现宁意远的脸色变得沉重无比。
听完苏菱的讲述,宁意远又反复问了几个问题,一再确认之后,终于叹了口气,“多谢苏菱姑娘将此等重要情况告知在下,现在苏菱姑娘有伤在身,实在不宜轻动,不如就留在连山派养伤吧,宁某即刻让人通知令师尊,不知苏菱姑娘意下如何?”
“多谢宁掌门,苏菱感激不尽。”留在这,危险性应该会小很多吧。
“那好,孟禾好好招待苏菱姑娘。”
“是,孟禾知道。”恭敬地像宁意远行礼,孟禾答得慎重。
宁意远满意地点头,示意他们下去,在他的门下孟禾的修为虽不算最好,但是为人谦和稳重,可堪大用。转念想到苏菱所提之事,宁意远又皱起了眉头,按照苏菱的描述,此人恐怕来头不小,修真界与魔界素来敌对,怎么会有这种大人物孤身来到修真界,就不怕会再次挑起两方的战争?难道是新的天地浩劫又开始了?
就在宁老头皱眉沉思之时,泉州城内还有一人也陷入沉思。小布一手撑着下巴,有些魂不守舍,她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但是就是想不起来,摸摸发红发烫的耳朵,小布决定,自己一定要想起来,但是,到底是什么呢?
看到小布维持这个姿势都快有一个时辰了,微生忆涟好笑地提醒她:“小布你的眉头再皱下去,都要变成小老太婆了!有事情想不起来,你光皱眉头有什么用?”
“那这么办?”小布满脸可怜兮兮,“我想不起来呀,我觉得自己的耳朵都要被烤熟了。”一边装着可怜博取忆涟的同情,小布一边暗骂在心,要是让她知道是谁这般骂她,她一定将人碎尸万段!
“我们慢慢来梳理,你忘了的无外乎人、东西和事情。首先想想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人?”
“人?”小布想了想摇摇头,就她一个人没别人呀。
“那么你有忘了什么东西吗?”
东西?小布再次摇摇头,“没有。”
“事情呢?”
事情?小布思考了一下,正准备摇头,忽然顿住了,人、东西、事情?三者串在一块,小布大叫出声,“啊!我想起来了,忆涟我还有事要先走了,回头再来找你。”她竟然忘了帮小五小六买吃的东西,现在两人不会已经饿死了吧?
看到风风火火的小布,微生忆涟笑着摇了摇头,“这么温婉的名字,外表也这么娇小可人,怎么做的事就这般跳脱。”
“所以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溟醒语中含笑,“不知忆涟最近可否有空?”
“我一向都挺闲的,你又不是不知,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侧头看着溟醒,微生忆涟有些奇怪地问。
“若忆涟有空那是最好,不知溟醒可否有幸邀得忆涟同行?”
“同行,去哪?”
“游山玩水。”
看看溟醒,微生忆涟微笑地问:“只是游山玩水?”
“随便毁掉这一界的玄天透骨钉。”当然他最终目的是想跟忆涟独处。
“我得好好想想。”横了溟醒一眼,微生忆涟暗笑在心,早不说晚不说,等到小布一走就说,他哪里会不知道溟醒打得什么主意,这醋味也太浓了点,不说是吧?他有的是办法让溟醒自己承认。
看到微生忆涟递过来的眼神,溟醒只能无奈地摇头,他认栽还不行吗,一把将忆涟拉过来揽入怀中,点头承认,“是,我是吃醋了。反正现下我们没事,想来小布来此也不是纯为了玩,应该也没时间再来找我们,你不是一直想去看看各处的风情吗?我保证一定会让忆涟满意。”
“好。”见到溟醒承认,微生忆涟也就不再为难他,他这辈子都别想翻出自己的手掌心了,小心地将得意隐藏起来,微生忆涟一脸平静地问:“那我们先去哪?”去见识见识所谓的玄天透骨钉也好。
在微生忆涟额上烙下一吻,溟醒的语气中透着愉悦,“玄天透骨钉放在北方,我们要从南一路往北走,就先去燕国国都怎么样?”
国都?这一世作为一个燕国人,他都还没有去过国都,实在是不像话,微生忆涟点点头,“那好,我们明天走?”
“今天。”记着小布的事,溟醒强调道,反正他已经承认了,还不如表现得明显些,多为自己争取点好处。
看着溟醒一脸毫不掩饰的醋意,微生忆涟忍不住在他唇上亲了一下,“好,我答应你。”溟醒吃醋的表情太可爱了,自己以后要再接再厉!
机会
当小布终于安顿好两位濒临饿死边缘的人,重新回到微生府时,却得到了让她诧异不已的消息,“什么?忆涟他们走了?”
盈兴点点头,温婉地道:“回禀安小姐,我家公子与溟醒公子已经有事出门了。”
眨巴两下眼,小布莫名地很,怎么她刚离开,忆涟他们就有事出门了呢?感觉像故意躲着她似的。小布摇摇头,放弃这种荒唐的想法,忆涟这么温柔,这么会躲着他呢,“那忆涟他们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回禀安小姐,公子没说,奴婢也不知。”溟醒公子醋劲大着呢,您什么时候走了。我家公子才有可能回来。
“这样?”小布有些头疼,本还想拍卖会结束之后,邀请忆涟去安家做客,现在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回来,要是错过了怎么办?小布想了想,把一块玉符交给盈兴,“若是忆涟回来了,你就把这样东西交给他,忆涟一看便知。”
有些好奇地看着手中的东西,这是上好的羊脂玉,在阳光下看是纯净的通透,可以看出在它上面用极细致的手法,雕琢着匪夷所思的图案,漂亮但也神秘。盈兴慎重地将玉符收了起来,点头答应道:“安小姐您请放心,盈兴一定会把东西交与公子。”
“那就好,我先走了。”
“盈兴送安小姐。”
终于从微生府出来,小布擦了一把汗,忆涟的丫鬟也太有礼了,害得她也要跟着装模作样,真是累!不过,不愧是忆涟的丫鬟,这般知书达理,好厉害!
看到小布离开,盈兴也松了口气,她这么久的大丫鬟可不是白做的,这察言观色的本领,可是练得炉火纯青。一看便知这安小姐性子跳脱,但是人却不错,这种人最是受不得软话的,只要是好言好语劝着,一定能成。
对着阳光,盈兴清秀的脸上满是笑容,看得一旁的小丫鬟们心中暗抖好几下,盈兴姐怎么笑得这么可怕,还是公子笑得好看!
而此时的微生忆涟两人,早已离开了泉州城地界,反正他们也不急,所以就一路上走走停停,边看边玩地向北方前进。虽说是有官道可以一路通向燕国国都燕郢,但是对于两人来说,走不走官道都是无所谓,再说沿途风景确实很好,于是他们就选择了山林小道,可惜很不幸地迷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