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夜更深(穿越)上----樟樱

作者:  录入:09-04

  比夜更深
  作者:樟樱

文案
“早时听人说,有一种蝉要在地下潜伏十七年后,方能钻出泥土从蝉壳里挣脱。而他们真正能飞能鸣的日子却只有三十天。”
“十七年只能换得三十天,肃大人可觉不值?”说这话的时候,纪绍白的眼中难得一见的闪烁着奇光。

官场险恶,勾心斗角步步为营。然姑妄言之,就像那蝉,终于苦尽甘来,我们怎么舍得放弃?

人生若如初见……你会不会重新选择?会不会?
内容标签:灵魂转换 穿越时空

主角:纪绍白(白昀灏)


  自序

  ·周庄·梦蝶
  历史历史,血淋淋的历史,废话废话,贼拉拉多的废话……
  初次涉猎官场文,先给自己写个小小的自序,敬请赐教。
  题目之所以初定为《比夜更黑》,其实就是喻指官场。“争城以战,杀人盈城。争战以战,杀人盈野。”本来想把起点初定为战场,临写时又改了主意。比起那些血肉横飞的场面,杀人不见血更让我心动。一直以来,我都比较偏爱阳奉阴违八面玲珑的主角啊……
  纪绍白,外内贞复曰白。明明有机会成为一代名臣,却选择佞臣来做,居心何在?
  (一)“同人”历史人物
  有时候,爱情是一种模棱两可的东西。那帝王的恋爱呢?应该是掺杂了更多其他的东西吧……
  虽然本人没怎么看过历史同人文,但对历史人物的“野史艳史”还是小小憧憬的。说到情圣,最先想到的就是汉武帝刘彻。这个人,虽然在朝堂上果断狠决,大有一代明主的架势,私生活却非常复杂。有人说他其实是同性恋,有人说他是双性恋,但就是没有人说他正常。我不想过多的猜测什么,毕竟那个朝代的事情我们并不了解。
  我只是觉得,这个朝代良材将相如此之多,若是再写出他们的纠葛,会很精彩吧。
  首先想到的是卫青。刘彻跟这个人物,可是铁得很,就算是正在上厕所,都不介意在里面召见他。丝毫不顾及君臣之理什么的。可见他们的关系非同一般。
  还有汲黯,用历史的眼光来看,他是一个直臣。是哪种人?就是那种软硬不吃,胆敢当面指责皇帝的人。前几天看《百家讲坛》中提到,他这个人若是生在吕后的年代,估计就是十个汲黯也早就身首异处了。为什么刘彻能够对他极度包容,史书上说他是“社稷之臣”,说这刘彻相信他的忠诚。然而我们这群同人女却不能不乱想:刘彻就算再英明,整天被人家指着鼻子骂也不可能不动怒吧。恐怕他们……(奸笑中)
  最后想到的便是司马迁。关于这个人我看过一篇古木大写的《司马》。司马迁为官的时候受了不少折磨,这两人的故事要是写出来,百分百的虐恋。当年他受到宫刑,多数人都知道了,不知细节问题有没有想过……
  “中国人的阉割可讲究了。首先要拿绳子把小弟弟绑起来(包括子孙袋)让血液不流通,自然坏死,后拿利刃一刀子割掉(全部喔!不是只有小弟弟)。割掉了以后拿香灰一盖,止血,还得拿根鹅毛插在尿道里。等过了几天把鹅毛拿掉,如果尿得出来,阉割就算成功了。要是尿不出来,那个人就算废了,大概最后会死于尿毒症吧。所以如果是要阉来当宦官的话,最好趁年纪还小就阉掉,年纪大了危险性高很多。”也不知这司马迁让这个明智的皇帝生出什么仇恨,想出这个阴招,不但折辱了对方也坏了自己的名声。自古帝王最带不得绿帽子,难道是“出轨”?(再次奸笑)
  废话了半天又想起三国时代。若是哪天写到三国的同人,我一定会选择写诸葛亮和周瑜的。至于另外那个让我割舍不下的曹操,干脆判给刘备好了。
  “既生瑜,何生亮。”单单这句就让我觉得,他们两个才是绝配!至于曹操和刘备,三国中有记载曹操多次放过刘备……单单这个题材,足够让同人女们大做文章了。
  说到这里,我已经有些头脑混乱了。突然又想到清朝。清朝的风流皇帝乾隆是当之无愧的。并且在执掌天下方面也拿捏的极好,明知道这和绅巧言令色内藏奸诈,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其实,我个人是十分敬佩和绅的。首先,若是换了我,恐怕没有胆量贪到那种地步。说到为官,他也是历史奇人:史书记载,和绅27岁便被任命为军机大臣,直至最后的大学士身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但是中国历史上最年轻的“高官”,同样也是世界史上最年轻的。为官前后29年,他平步青云,单单重要的封官就有47次之多。如此人物,十分了得,让我崇拜不已。
  毕竟,伴君如伴虎。若说他为何能得到乾隆厚爱……有待商榷……(第三次奸笑)
  突然想起那天在作者群中同大家说笑的话题。说的是关于同人中的冷门,想到了写克林顿、小布什和本拉登的3P情况。这三个人的关系可是十分复杂的,看过相关新闻的各位亲一定能够理解:若本拉登那吓人的大胡子下面是一副美丽的容颜,若克林顿是为了不让本拉登死在自己手里才把权位交给了小布什,若小布什是做了第三者了……这关于当今形势的状况,又是何解释?
  说了这么多,可我毕竟不是写的同人文,最多也只能算是共同探讨了。
  (二)为官心理
  为官者,要么是忠贞耿直宁折不弯的直肠子,要么是貌似忠厚内藏奸诈的笑面虎。前者打天下,后者治江山,缺一不可。我个人偏安后者,但不会忽略前者的存在。
  状元是什么?在现代就相当于全国高考得了第一名的人。在我看来,有种高不可攀的错觉。这种人你说他是书呆子,也不一定吧……这么多“第一名”聚集的地方到底是什么样子呢?尔虞我诈才更符合官场吧。
  我正是想要描绘出一个这样欺上瞒下步步为营的地方,希望能够与大家多做交流!

  第一章 京师

  对饮·京师·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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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时听人说,有一种蝉要在地下潜伏十七年后,方能钻出泥土从蝉壳里挣脱。而他们真正能飞能鸣的日子却只有三十天。”
  “十七年只能换得三十天,肃大人可觉不值?”说这话的时候,纪绍白的眼中难得一见的闪烁着奇光。
  值是不值?肃子章略微偏头,注意力第一次聚集在纪绍白身上。如往常一样,这个人穿着一身白缎长衫,白衣白领,没有任何杂色,纤尘不染。这种全白装扮,几乎成了他的专利。
  纪绍白喜欢白色,是满朝皆知的事情。自肃子章识他以来,除了朝堂之上的官服,也只见过他穿这身白衣:比常人略白的肤色,又配上这身素白长衫,只衬得更加脱俗。
  就是肃子章,也不由得想到先人对白衣的评价,总的来说就是“干净无垢”。白衣胜雪,白衣无尘……只是这白衣所隐喻的气质,相对于纪绍白在朝中的风评,却又似乎背道而驰……
  想到这里,他又不由得叹了口气。
  不错,面前这位纪姓大人,正是当朝百官中首屈一指的传奇人物——为官数载,一直深得圣心,仕途平稳,迁升极快。大小官员要么蜂拥巴结要么尽量躲开,谁也不敢轻易开罪……这当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然而古语有云,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不管是嫉妒还是羡慕,朝中认为纪绍白能稳坐那个位子的人,可算是寥寥无几。此人貌似春风得意,却又数不清被多少人诅咒过……
  此时,肃子章的思绪越飞越远,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盯着人家的衣服走神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情。忽的觉察眼前多出一只挥动的手掌,手掌的主人正坐在圆桌对面,试探性的叫了声,“肃大人?”
  “……”
  “肃大人,纪某有些好奇,不知道阁下方才在想什么事情,想得如此出神?”
  “小事一桩,不足挂齿。”肃子章拱手赔礼。又想起纪绍白刚刚似乎在问自己一个问题,便又就着拱手的时间反问道:“怎么不值?”
  蝉的习性就是如此,十七年换上三十天,怎么不值?肃子章理直气壮的反问一句,倒是令某人始料未及。
  纪绍白先是一愣,随即微微眯起眼睛。“恕纪某不才,请肃兄明示。”说到这里,他心里已有一丝气恼:面对如自己这般在圣上身边首屈一指的红人,朝中有谁敢光明正大的“走神”?今天的肃子章,态度十分敷衍啊……
  然肃子章并没有注意到纪绍白的微妙变化,抬手轻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水,才缓缓说道。“若是不肯度过这漫长等待的十七年,岂不是连三十天的美丽时光也不复存在了!”
  没有付出又何来的回报?不能忍受漫长的十七年,又怎么换来美丽的三十天?这世间的事情本就没有完美,如果想要达成某种目的,又何必在意之前的付出是否值得?
  纪绍白似是没料到肃子章有如此理解,愣了一愣。突然又放下茶杯,双手合十,“原来如此。”此时,他的脸因熏了茶气而染上一抹嫣红,看起来也有些扑朔迷离的味道。
  肃子章这才注意到,纪绍白的茶杯没有盖子。
  当今喝茶基本分两种方式,一种是盖碗式,一种是茶娘式。在朝为官者唯恐皇上说其结党营私,在一起喝茶时多采用盖碗式表示“不宜亲近”的礼仪,久而久之已经成为一种习惯。
  只有这纪绍白,是个例外。
  本来嘛,这也见怪不怪,想他深得圣心多年,自是有许多与众不同之处。
  况且,今天最奇怪的地方,不是这纪绍白的举动,而是他肃子章。
  想他平日里常被人说成是刻板木讷,算起来,与纪绍白同朝为官也有六年之余,今日竟是首次与这人中龙凤“促膝谈心”。
  平日见到了也只是客气的道一声“纪大人”便转身开溜,也不知今天是抽了哪阵风,竟然跟他同坐一席,喝起茶来?
  其实,肃子章躲着纪绍白,倒不是因为他对纪绍白其人有何偏见。只是他为人随意,在朝为官只为养家糊口却不想发家致富,多一事自不如少一事。
  既然没有兴趣攀附巴结,无欲无求,又何必刻意接近?
  与之相反,这纪绍白可是极重视人脉的。刚刚两人在酒楼前巧遇,他还客气的拱手称肃子章“尚书大人”,接着改口成了“肃大人”,现在又略微亲昵的唤他“肃兄”、“子章兄”……这纪绍白还是个自来熟啊。
  …… ……
  就在肃子章兀自走神的时候,突然又见纪绍白拧着眉毛弯下腰去,似是隐疾发作。他尴尬的伸出手去,又收了回来,片刻后才礼貌性的低声询问,“纪大人这是怎么了?”
  “腹痛。”纪绍白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老毛病了。
  腹痛?又是腹痛!肃子章若有所思,随即面色不悦的招来店小二儿。
  小二儿谦卑赶来,“二位大人有何吩咐?”
  “速去熬上一碗姜汤。”肃子章从怀中掏出一些碎银,交给对方。
  “姜汤?”小二儿感到奇怪。
  肃子章皱了皱眉,而后指着纪绍白说,“这位大人染了风寒。你不要多问,速去速回便是。”
  “是,小的这就去。”说着,收了银子便嘟囔着转身走开。有钱能使鬼推磨,更何况只是在茶馆点了姜汤?
  “……”纪绍白瞪着对方,无语。这三伏天气,如何染上风寒?简直胡言乱语。
  其实,他自小便有个怪病,若是把茶水和鱼肉掺在一起吃了,便会腹痛难耐。每发生这种状况,一碗姜汤下肚就能消除疼痛……恰巧他今天中午吃了鱼肉,又一时忘记了禁忌。
  朝中知道纪绍白有这么个怪毛病的,寥寥无几。
  “谢谢。”他讷讷的开口。想不到过了这么多年了,你还记得?
  是啊,已经这么多年……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听他道谢。虽然只是稀松平常的两个字,却还是让肃子章愣了一下。也不知是太客套了,还是太疏远了,听起来格外的别扭。
  肃子章张了张嘴想说几句关心的话,又觉得不能与此人过分亲近,想了好久只蹦出一句显得更疏远的话,“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一时间,两人相对无言,更加尴尬。
  满朝文武都知道,肃子章与纪绍白不但是同期进士,又是湘北同乡。从乡试省市再到殿试,同路走来自是早就相熟。理应在朝中互相照应,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形同陌路。
  再者说,在朝的同乡官员之间,通常会出现这样一种状况: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按这个道理,纪绍白在朝中势力顶天,本应该会对这个同乡提拔推荐,以此培养党派。可他都做了几年的“中堂大人”了,肃子章才在不久前由内阁学士破格提拔为礼部尚书……实在匪夷所思。
  如果是换做别人,朝中肯定猜忌多多。而这两位是纪绍白和肃子章,那么一切的不同寻常,似乎都说得通了。

  第二章 说媒

  肃子章是小人物,众人对他的认识确实不够深刻。可那纪绍白是谁?他的性格有多么古怪,人品有多么恶劣,朝中又有谁没切身感受过?
  说起这纪绍白性格古怪,绝没有夸张。
  此人从政以来,仗着有皇上的撑腰,平日里收起贿赂来一样也不会少,等到该办谁了却照办不误。
  久而久之,朝廷百官都对他恨得牙痒痒:贿赂不能少,却不能保平安。得不偿失啊!
  ……
  喝下姜汤后又过了大约半注香的时间,纪绍白的脸色才渐渐缓和。就在不久前,他已在心里把肃子章骂了一万遍:若不是在茶楼前巧遇这厮,纪绍白早已醉倒在仪梦楼的温柔乡里,又怎么会在这里腹痛的死去活来?
  想到仪梦楼的莺莺燕燕万千粉黛,再对比眼前这个木讷的老实人。纪绍白忽然眼前一亮,又来了调侃的兴致,“为官这么多年,孤家寡人的,不知子章兄可有意中人了?”
  意中人?听这意思,纪绍白似乎是要做媒婆的勾当?肃子章抬头,却并没有从纪绍白眼中看出任何深意,于是又郁闷的低下头,“纪大人何出此言?”
  今天的纪绍白,格外的话多。东拉西扯的,不知所云。
  纪大人?自动忽略对方疏远的称呼,纪绍白照常笑眯眯的继续套着近乎,“子章兄十六岁中了进士,又在朝为官六年。青年才俊,事业有成,可有中意的姑娘?要不要本官为您物色一二?”还未说完这句,他已经在心里设想:倘若真的把肃子章这书呆子骗去仪梦楼那种烟花之地,也不知他会否真如想象中那般手忙脚乱?
  肃子章自然不知纪绍白是有意作弄,却依然没由来的恶寒一阵。十六岁为官,青年才俊,官位显赫?他挑了挑眉,“纪大人,这些怎么听都像是在说您自己吧。”你我同期进士又同朝为官,您是正一品下官我是从一品……怎么看都是大人您更加出色!
  听着肃子章无意之间的夸赞对比,纪绍白随即笑得更加狡诘,“哪里的话。凭子章兄这么好的样貌,在情场上自应春风得意,本官可怎么比得了?”
  当今在朝为官者,必备条件自是德才品貌这四点。纪绍白长的清雅脱俗是没错,可肃子章甚至众多其他官员,却也不会比他差。只是有太多官员长久在朝,“才貌”高了,“德品”却越来越低,实在可惜。
  是吗?肃子章再次抬头,嘴角上扬,似笑非笑,“然而,纵然弱水三千,我只做一瓢饮。”
  纵然天下美人无数,我却只在乎属于自己的那一个。
  “……”纪绍白忽的听了这么煽情的一句,嘴角不由得抽搐一下。这才想起那日朝中私下里形容肃子章的话:美女坐怀当能不乱,不是好龙阳,就是性冷淡。
  现在想来,也不排除已有意中人的可能。
  只是不知,这话中有几分的真实?
  只是不知,这当今天下的女子,又有哪个,能够配得上肃子章这么一个仙灵俊秀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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