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的闭嘴------”
对蓝翔我下不了狠手,对他完全可以,我想捏死他,让他永远闭上嘴,让他从那个洞里再放不出哪怕任何一点废话。
他看了看我已经伸过去准备掐住他的脖子的手,笑了起来。“你觉得我撒谎了吗,我可没说一句假话,如果有一句假话,你随便可以捏死我。”
哪来的这种兔崽子,我死死地瞪著他,却也只能收回了手。“好,你不吃,我吃。捏不死你,吃死我算了。”我端著面走了出去。
拿著筷子,看著那红红的一碗辣椒面,三口两口吃了下去,眼泪鼻涕辣了一脸,喉咙也不听使唤地咳嗽了起来,胃也来凑热闹是像要著火一样烧得难受。
先是觉得气不太顺畅,接著呼吸急促了起来蹲在地上咳嗽,梁恺听到了动静,跑出来看吓了一跳,跑过来想把我扶起来,可我爬不起来,只能拽著他的裤子趴在地上咳嗽,没几分锺喉咙像拉风箱一样喘开了。
“老天爷,你有哮喘,这样折腾,真不要命了。”说著他把我抱起来冲了出去。
又到了那家医院,我只觉得快死了,所有身边的空气都被这些人抢夺了干净,让我大张著嘴也没有一丝气闯进来。
意识是一点点抽走的,我甚至还听到的半老徐娘叽笑的声音,“怎麽这次换你了。”
我终於不再有反驳的力气。
再次醒过来,视线再一次被白色填满,这是我分外熟悉的地方,那一夜闲的发慌的时候每一个地方都被我端详了不下十次,连墙上有几个蜘蛛网都数清了,现在终於换我躺著了,轮他数了。
我看了看旁边斜靠著床沿睡过去的梁恺,心里的气真不打一处来,当时我陪你可是一眼都没闭上,你到好,到哪都能睡著。
“醒了。”问的是那个半老徐娘,她正坐旁边吃著零嘴,旁边还有满满的一袋,不用说,是梁恺贿赂她的。
“怎麽总是你值班,为什麽没个年轻漂亮的?”我还在记恨上次她让我帮她倒了三次尿壶。
她斜了我一眼,正想说什麽,看到梁恺醒来又闭了嘴。
我指了指梁恺问她:
“昨晚你没让他帮你也倒倒尿壶,他是医生,倒尿壶出身,比我倒起来更专业。”
“倒了。”梁恺接了一句,“你的,差不多半壶。”
我笑了起来,一脸无耻的样子。等把这个劲过了,我开始考虑自己的处境。
“你把蓝翔叫来吧,你该干啥干啥去,看著你,我心里堵得慌。”现在我是个病人,不想和他交战,更不想他在这里作贱我。
“不用,我照顾你挺好的,心里堵的话,我给你揉揉。”梁恺说著就把手伸了进来,在我的胸口揉了两圈,收尾的时候还有我下巴上捏了一下。“现在行了吗?”
操 !这个死疯子,他不知道旁边还有一个人看著呢,想丢人自己丢去,可别拉上我。我有点慌张地看了看半老徐娘,可她注意力根本不在这上面,手里拿著一筒薯片,眼睛还盯著袋子里的奶茶。
我放了心。看到梁恺站起来,从旁边柜子上拿了两个饭盒,“瞧,我给你买了粥,还有椰蓉包,看你没醒来,就放这了,我现在给你热一热去。”
“你就不能换个花样。”我白了他一眼。
他没吭气,端著饭盒出去了。
“看见你哥哥是怎麽照顾你的,再看看你自己。”半老徐娘好不容易从食物中分了点注意力给我。
我哼了一声,真要有这麽个哥哥,还没等长大早就已经夭折了。
“还有,你们就不会也换个花样吵架,每次都是辣子泡面,烦不烦。”
“烦。”我说,又加了一句。“那你说用什麽,砒霜,只要你敢给,我就敢下。”看著她提著东西气哼哼地出了门,我的世界总算安静了。
直线下坠 -25
来吃粥,来我喂你,来你不要动,来肚子痛我给你揉揉。
这个院我是实在住不下去了。受不了梁恺那厮把我当成一岁的孩子一样哄著,受不了他像个奶奶一样嘘寒问暖,受不了升起了和他打一架的愿望,又被他恶心人的语言恶心人的目光压下去只能躺著不动。
被他硬掺著上厕所,被他硬搂在怀里拍我的背让我顺气,被他强硬的按在床上睡了二十个小时,其实我能干啥比他还清楚。听到半老徐娘一句现在稳定下来了,我打开他虚情假意的手,跳下了床东西都没收拾撇下一句“你先给我结帐,回去我给你”,跑出去打了一辆车就回家了。
就没见过这麽腻歪的男人。
头不晕了,气不喘了,肚子不痛了,现在又被一件事纠!著。现在越来越讨厌他,不要说看到他了,听他说话我脑子就糊涂,看到他恬不知耻的笑我就想抽他,不想听他说话,不想看到他,更不想他碰我,可明天还有一个可憎的星期三怎麽办。
我要是个女人还能找点生理上的借口,可我是男人该怎麽办。
在房子里转了一圈,又到街上转了一圈,开了车跑回宋宁的房子拿了点东西过来,肚子又开始痛开了,那绝对是笑痛的。
都不能再吃泡面,因为我们俩个人现在看到泡面就想吐。
好歹做了点吃的,半生不熟的米饭,加上炒得黑乎乎的圆白菜,唯一看著能下肚的是从超市时买回的酱牛肉,又给他做了碗蛋汤,告诉他我病刚好不能吃腥的,看著他把那一整晚汤喝了下去。终於撑不下去就开始趴在桌子上偷笑了起来。
“疯了?”
“没有,你疯了。”我仍不能忍住笑。
“胡说什麽。”
“没胡说,等会你就会疯了。”
“你是不是给汤里面放了什麽东西。”
“是,绝对不是泻药,但肯定又是泄药。”
他的脸慌张了起来,坐正了身全,一脸沈思,似乎是在确定自己身体该有什麽反应。
我快速地收拾完了碗盘,冲进了工作室,把门一锁对外面喊了一句,“今晚我要通宵工作,可别打挠我”。就放开了音乐,声音绝对很大,绝对是靡靡之音,那可是我自己弄出来的东西,当初放给宋宁听,宋宁说快赶上真人版的激情戏了,那是我闲得没事的时候,给一个坛子做的东西,足足震倒了一片。今天这声音再配上那点东西,不把他泄了半条命才怪。那是宋宁去印度搞来的春药,他曾陷害我吃过一回,差点让我拿刀剁了宋宁,自己关在厕所弄得腿都站不起来,要多恐怖有多恐怖,今天让他也尝尝,我不相信他明天还有劲爬我身上。
估计到了时间,我拉开了工作室门上的窗帘,这一幕不是想看就能看到的。我得倍加珍惜。
梁恺还维持著吃完饭的状态,坐在饭桌前在试探著身体的反应。脸明显红了起来,别的地方被桌子挡住了看不出来,但那两道目光就像两支利箭一样射过来想要把我穿透。我抱起了肩膀,拿了块巧克力边嚼边等著看他的丑态。
他开始不停地喝水,一杯一杯,但似乎并不解渴,倒是汗流了下来,五分锺後嘴里不知道骂了一句什麽终於进了厕所,在里面乒乒乓乓一阵乱砸了什麽之後,难得梁恺还有这麽沈不住气失控的时候,没多大一会儿,厕所安静了下来,我知道他在干什麽,嘴里不由地唱起歌来。想当初我捉弄人的本事那可是出了名的,那就是一个没爹的孩子在巷子里摸爬滚打学来的,连向雷都怕上几分,这回也让他尝尝。
歌唱到了一半,梁恺走了出来,眼冒绿光,脸颊赤红,径直走到我的门前,就开始砸门。
“你妈的,蓝天,你给死出来,不开门老子砸门了。”
“砸啊,不砸你是孙子。”
这门我早看过,钱堆出来的东西那可不是一般的结实。
梁恺的脸涨得通红,我知道那药效的威力不可能一次就算完。不由的盯著他的家居短裤,想看看那里第二次的变化。
嘴里的数字还没数到三,果真那里已经显出的窘态,短裤都遮不住,我不由狂笑起来。他更用劲地砸门,嘴里开始嘟嘟囔囔骂了起来。
“死小子你开门听到没有,你不开门,等我抓住了你,看我不整死你。”
“没关系,先让我看看你是怎麽死的。”说著一边给他抛著媚眼,一边隔著门开始解著衣服扣子,手也在身上色情地抚摸了起来。
我让你三八,我让你满嘴喷粪,我让你不知好歹把别人的痛当乐子玩,我玩不死你。
梁恺又砸了几下门,眼见是没有效果,转过去抓了把凳子扔过来,门‘怦’的晃了晃丝毫不见损坏。梁恺怔怔地看著地上的凳子呼吸明显急促了起来。
我敲了敲玻璃给他做了个鬼脸,看著那不青不黑的脸表情丰富像是在演戏,手还在用力地掐著自己的胳膊,想缓解一下生理上的变化,可那变化岂止能用惊人还形容,那简直就是一个装满弹药的炮筒。
这可是一副难得的好景。
我退到桌子边从抽屉里摸出一个DV,走到门边对著他。
“如果你不想上卫生间,我不介意看著你打枪。”
他盯了我足有三分锺,终於再次冲进了厕所。
看到好戏进入了高潮,我也失去了观战的耐心,关了音乐,趴在桌子上继续弄我的谱子,偶而试几个音,偶而听到他开了厕所的门,又关了厕所的门,比闹肚子的人跑的还勤。
好好努力去吧。
我也要努力弄我的谱子。
直线下坠 -26
硬是撑到了天大亮才出了工作室,进了梁恺的卧室,看到梁恺还没醒来,想他一定手脚发软,不睡上几十个小时绝不会醒来,就换了衣服去了公司,假应该请到头了,总得去那里打个照面。
一个董事看到我吊儿郎当的样子刚把脸拉下来,向雷就把解释的话递上去了。说我的脸惨白,一定又犯了哮喘,本给我定了一周的假期,没想到我提前来了。听到向雷这麽说,我也只好装了个带病工作楷模的样子,换到了董事同情的笑脸就进了我的工作室。
“说,你现在住哪去了。”向雷一进办公室就换了後妈的脸,让我真觉得他不去演戏实在亏大了。
“租了房子住。”这没胡说,我是在租房子,每月的房租、其它的费用可不是个小数目。
“噢。”向雷听我这麽说松了口气,突然又凑到我的耳边。“你刚见的张董事想出让他的股份,有没有兴趣拿下,你不是想成立自己的工作室吗,其实拿了他的股份,就等於拿下了这个公司10%的股权,虽然公司不如前几年红火,但也不容小视,拿下了,以後有什麽想法腰杆也硬点,我现在的15%再加上你的10%,再拼个几年,下下狠心,也就差不多能控股了。”
我吓了一跳 ,我从不是个有野心的人,突然诱惑摆在面前真的能让我浑身打哆嗦。
“我哪来那麽多钱。”我不缺钱,和大腕没得比,但挣钱也不算困难,可要拿下10%的股份真是向雷抬举我敢这麽对我张口,要我自己做梦都不敢这麽做,太夸张了点。
“那你缺多少?”向雷不死心。
“一多半吧。”
“找人先借点,以你的收入,再加上杂七杂八的私活,还有你不刚卖了房子吗,三五年也就回来了。”
“老兄,你以为我还是头几年,跑几年场子就回来了,现在写歌卖歌能挣多少,一首歌不顶你一顿饭。维持现状就不错了,我可没那麽大的野心,照我看,现在这种生活就挺满意了,写歌作曲,带带新人不挺好吗?”
“你这人,就是被人管的命,贱!反正我先告诉你了,行不行,自己掂量。”
本来清醒的脑子,突然被这事搅得一团粥,好不容易待到了下班,还没想出来要不要冒死拿下这个股份。
虽然自己看著向雷很早进入了董事会,赚得体钵流油,并不是不羡慕,现在吃不起青春饭了,风水轮流转,现在我写的歌还算行,可总有不流行这种风格的时候,再说了,才思不总得有枯竭的一天,到那时该怎麽办,不是没想过。前几年仅著我手里的钱,投资了一个小饭店,虽然没有大富大贵,却也给我增厚了底子,饭店做到了五家联锁,刚有点下滑的趋势我就卖了它,这之後我一直再没什麽投资的意向,也许真的是我的性格不太适合商战,我总觉得那种把人磨得没耐性的生意虽说以胜利终结,却绝对是幸运的比重更大一点,现在只靠写歌也只能算是糊口,如果真像向雷那样不用每天熬得吐血就能舒舒服服过日子当然美了,可就是不知道我有没有那个命。
回到家里,看到梁恺竟还在床上躺著,和早上的模样没太大变化,心里不由慌张了起来,这死东西不会这麽不经用吧。
推了推梁恺,他没一点反应,再冲著他耳朵喊了几声,也没吱个声,这一下心里更加七上八下起来。正想掰开他的眼睛看看,一只手突然伸了过来,揽住我的脖子一勒,差点没让我断了气,正想向後退开,他已经起了身把我压在身下了。
“臭小子,想跑,昨天躲得了,今天是尽义务,我倒想看看咱们俩谁先累死在床上。”
呼叫还没来得及出口,梁恺已经像头恶兽一样扑了过来。
“你他妈放开我。”好不容易挣著了呼吸,刚喊了一句,这孙子一把就扯掉了我的衬衣,眼看著袖子同身子分了家,扣子更是崩的不知道去向,身上痛不说,心里的痛也小不了,这可是我最喜欢的一件衬衣。
“混蛋,别乱来,咱们好商好量。”我有点慌,这样的梁恺挺害怕,让人不由得想到了那个晚上。
“商量个屁,敢说一个不字,就多来一次,说两个,就来四次,看看是你治得了我,还是我治得了你。忘了告诉你,你放在工作室抽屉里的药,我刚才又吃了一颗,你回来的到真及时。刚赶上药效生效,要不要你也来一颗。”
我慌忙摇了摇头,不敢说不,更不敢再吃那个药。可他好像发现了更有趣的事,压著我的头按到了枕头里,就伸手从旁边桌子抽屉里拿出了我从宋宁那里拿过来的那个小药瓶。我拼命躲著他的手,可还是逃不掉他硬是塞了两颗强按著让我咽进了肚子里。
“现在该轮到我欣赏你的,你吃了两颗,我吃了一颗,我只满足你一颗的欲望,剩下的,请您自行发挥吧。”
我真他妈的是欲哭无泪。这就叫偷鸡不成蚀把米,该我的。
一把掌把那臭家夥的脸的打开,努力挣出他的控制下了床,想像上次一样到厕所里解决掉,可梁恺那两只胳膊像两个钳子一样搬都搬不动。他也不动弹,就压著我等那药效起来。
这药还真他妈的够劲,都一年多过去了,也不会失效什麽的。
刚开始只是热,觉得他压在身上那一点肌肤的接触都让我觉得是碳火再烧,紧接著全身痒得只想动起来,好让这种又麻又痒的感觉缓解一下。他开始解我的裤子,虽然和他有过一次肌肤之亲,可就这样光线大亮的把自己的欲望暴露在他的眼前,还是让我羞愧难当。
“你他妈的别这样------”嘴里的声音变得让我都有点难以接受,这哪像是拒绝,根本就是在撒娇。
“那你说应该哪样,是不是这样?”他的手摸到了我的胸前,只是轻轻一碰,差点没让我呻吟出来。
“是不是这样。”他的手竟然在我敏感的端头弹了一下。嘴里的声音冲口而出,那绝对让我有捂脸的冲动。
“好了,现在该看你的表现了。”说著他俯下身来,开始添吻我的胸口,身体却离开了我约 5公分的样子。刚开始还想忍住,用了各种让自己痛的办法想分散一下自己欲望,可汹涌而至的热流在体内四处乱窜想找个出路的愿望只坚持了不到数分锺,我就开始喘了起来,身体不由的上挺想触碰5厘米外的肌肤,想用一点点磨擦平息按耐不住的躁动。他是一个真正的玩家,身体随著我的上扬撤得更远,只用舌尖点燃了我的欲火就想任著我自生自灭。
先是眼睛迷蒙了起来,视线所见的东西不再清晰而成了一个面,而这面每一寸地方都有熄灭烈火般致命的引力,我终於被著那片引力磨掉了耐性而狂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