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爱之锁恋----如·果

作者:  录入:09-01

  一踩进睽违二个礼拜的办公室,他先要人把还在放假的阿二揪回来上班,又派个助理去接叶秋到诊所,开工第一天,他的二位美丽秘书已经替他安排满满的会议。
  先前,他很认命的把自己放到会议厅,现在,他希望有多点时间陪那只猫,於是他对他的秘书说:「一点以後的行程全部取消。」
  两位精明秘书熟练地把所有工作全挤到上午,他屁股还没坐热,盘起娟娟秀发的秘书便催促他移动到第一会议室,他一拉开厚重的门板,削了一头短发的秘书又告诉他白戈这几天找的特勤。
  元兆昜才想起休假这段期间完全杜绝骚扰、与外隔绝:「告诉他我在开会,有什麽事过中午再说。」
  会议厅内,他看著停滞这几日的报表,子公司的业绩,视线转向顶著总经理头衔的男人身上,会议一结束便将那人同叶子佳留下。
  「罗曷,以後例行会议交给你,结束後把会议记录放到我桌上。」跟著又把起伏不大的股价表递给叶子佳:「很好,看样子我可以继续休假了。」
  叶子佳扫上一记冷眼,沉沉说:「桌上的资料看了吗?」
  「你说呢。」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哪去管桌上有什麽。
  回到办公室,才从一叠宗卷找出他所谓的资料,翻了翻,视线转向一同跟进的叶子佳:「忘了告诉你,海地的事打住了。」
  「你……」叶子佳硬把到嘴边的粗言吞下,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要是可以,他真想往他的冷脸狠揍几拳,也不想想元老板一句话下来得浪费他多大精神,多少时间:「我出去了。」
  目送他的背影,看著被重重甩上的门板,看样子再不安抚一下,这个逃的远远的朋友恐怕迟早要跳巢了,才起身,内线响起,办公室外的秘书说:「白先生来了。」
  「让他进来。」
  打上照面,白戈不废话的切入正题:「上次你要我查的人背景不简单,要是你跟他有生意往来,最好小心为上。」
  元兆昜这个贵人早忘了要他查谁,幸好白戈说话的同时递上一只文件,一探,原来是指蔡振。
  「蔡振只是掩人耳目的入境身分,他的名字叫贺守辰,这人专捞偏门财路,要是没错的话,他是东南亚有名的军火商。」白戈顿了会儿,看看自己老板:「龙哥,你怎麽会跟这样的人搭上线?」
  「是元墘。」元兆昜往大椅一靠,十指敲著敲著,脑子转著转著,便把叶子佳唤了进来。
  一阵讨论,把海地分析透彻的叶子佳说:「照我猜,有可能是要在当地设兵工厂,以海地政局来看,一旦发生暴动,肯定是无限商机,虽然这麽说有些荒唐,不过不无可能,以蔡振,不,贺守辰的背景,已经不能用正派商人的角度去看这件事,也幸好打住了,真要捞这门偏路,元氏自己来就好,何必让姓贺的插一脚,真不知道你二叔在想什麽。」
  有了因,蔡子佳不满稍减,一旁的白戈接著说:「以贺守辰这样的人绝对不可能缺这笔投资金,我认为最大的问题是在元墘知不知道他的来历,就怕别有目的。」
  元兆昜深感认同,不知道还能原谅,要是知道,他这个二叔葫芦里装的可就不简单了:「元墘那头我再找机会探探。」
  「我不知道你怎麽会突然打断这桩投资,不过我想元墘一定气到吹胡子吧。」叶子佳早受不了元墘三天两头就来盯公司营运,更看不惯他嘴上那撮毛,这结果让他高兴的不得了,当元兆昜再补一句「他气到晕倒」,叶子佳整个人乐了起来:「欸,晚上喝酒。」
  难得叶子佳有胆跟他出门,也是该补救一下昔日情谊,元兆昜却挂心叶秋而犹豫了。
  「之前不跟你出去你找的勤,现在找你又在龟,要是不想就直接说。」
  「吃饭吧,我要戒酒。」
  叶子佳太清楚他这个人只有在朋友减少的时候才会说戒酒:「不喝更好。」
  「找你老婆一起。」
  「她回娘家了。」叶子佳吓死了,谁不知道元某人有把人抓上床的怪癖,怎麽能让脸好身材佳的亲亲老婆出来冒险,只是几个大男人光吃饭不喝酒还真没滋味,看看永远冷著脸的元兆昜,瞧瞧总是喜欢搞大排场的白戈,叶子佳後悔了。
  到了晚上,来到餐厅,白戈没出现,倒多了叶秋,不用元兆昜介绍,包办几年招待宴的叶子佳也知道他。
  「想不到能在这看到你。」对叶子佳来说叶秋是个极具魅力的人,更是值得深交的对象。
  「你们认识?」
  「叶先生跟我们公司合作很多年了,你这个老板要是有出席招待宴哪会不知道。」
  一听到招待宴,一对上叶子佳的视线,元兆昜立即说:「别乱想,我们只是朋友。」
  极力澄清的态度不但让叶子佳起了质疑,更让叶秋的心狠狠一刺。
  席间,即使看到元某人对他的过度关心,叶子佳也不在他们身上做话题,只是聊著不著边际的话题,笑笑元墘的小胡子。
  当话题延续到海地投资,提到贺守辰这个人,揣测起元墘的用意,叶秋这个局外人出声了:「我想你二叔是不清楚的。」
  「谁晓得他动什麽歪脑筋。」
  「这个元墘什麽事都要插一手,要说没目的才奇怪。」叶子佳补充著。
  叶秋不再多说,直到离开餐厅:「兆昜,你二叔只是不善表达,别太苛责他。」
  「你怎麽知道我二叔不善表达。」
  「因为将生的关系跟他见过几次,他是真的为你们元家好。」
  「敬老尊贤我懂,只要他安分点。」
  叶秋看看他的侧颜,忽然握住搁在方向盘上的手,元兆昜抽空望他一眼:「怎麽了?」
  「兆昜,我好想听你说那句。」
  「你怎麽还不死心。」
  「死心了。」叶秋笑了笑,拢拢他的手:「真的要死心了。」

  26

  不再提是好事,不过怎麽说的这麽感伤,元兆昜冒著生命危险转头一看,得到的是一抹美丽笑容,叶秋淡淡说:「过几天我生日。」
  「想要什麽?」
  叶秋摇摇头:「最想要的要不到了。」
  「别乱想,你的状况不错,不会有事的。」元兆昜反握他的手,把视线转回前方路况,见他心情低落,缩缩他的手再说:「想不想去加勒比海,我们可以躺在沙滩做日光浴,让阳光把坏细菌晒死,或是到邻近小岛浮潜,不然去看极光,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看到一大片。」
  无论他说的再多,叶秋只是静静看他,默默不发一语,一到家就勾上他的颈子,贴上他的唇狂热吻著。
  这吻来的突然,叫元兆昜一时只能张大嘴吸著气,叶秋舔著他的齿贝,舔著他的脸,最後舔上他的耳垂:「有淡淡的菸味……」
  元兆昜下腹一阵骚动,拉开他,他又贴近:「兆昜……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那只鹰吗,鹰,是天空的王者……」
  他语一落,耳边又立刻响起他的美妙声音:“我正在舔你的舌,你也上下灵活的回应我,我一吸,你的舌头有些麻,有些疼,可是你很喜欢这样,你希望再多一点,你希望我咬你,你被我吻到昏昏沉沉,你有反应了……”
  「这是?」元兆昜捂住耳朵,声音又从大脑传来:“知道我正在做什麽吗,我正在看你自慰,我的手指……来到你後面的穴口,只要轻轻一碰,你的双腿就在发抖……”
  他想起来了,那晚,他跟他讲电话,听他说床边故事,然後被他的声音迷惑,可是:「张天人明明说……」
  「是真的,不是你以为的鬼怪。」
  元兆昜拧起眉看他,不敢相信竟然在电话里跟他搞上,而且还是那麽早之前的事。
  “兆昜,告诉我……你舒服吗?”
  “舒服……”
  “满足吗?”
  “恩……”
  “你喜欢我这样对你吗?”
  “喜欢。”
  “……告诉我,你想要我……”
  “我想要你……”
  “跟著我说……我要娶你做老婆。”
  声音跟记忆到这打住了,元兆昜也傻了:「你……是怎麽办到的?」
  「那天你累了,只要给你一点暗示就能让你忘记那天的事。」叶秋说的并不完全,他摸摸他的脸:「现在咒语解开了,你愿意说给我听吗?」
  元兆昜瞠大眼,这句话真有那麽重要?还是真想嫁到元家?不论前者还是後者,已经对这要求起了强烈反弹:「行了,别再提这件事。」
  「我知道你不喜欢,不然……就当是给我的生日礼物。」
  「叶秋!」一吼,元兆昜自己也愣了,看到美丽眼眸满是哀愁,赶紧搂搂他:「你生日哪时候?」
  「二十五号。」
  「那天别去诊所了,我们出去走走。」
  叶秋只是把头压下,脸上的笑容没了,心里的期待不再,眼里只剩泣泪的黯然。
  翌日,元兆昜大清早就心不在焉,脑子全是出门前叶秋的样子,有些冷淡,有些哀伤,双眸还有著令人无法解读的讯息。
  「他在发什麽愣?」
  「鬼知道,龙哥已经维持这姿势少说十分钟了。」
  叶子佳拉张椅子在他前方坐定,阿二也起了兴跟著一起观察,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元某人就像被施了定身咒动也不动,两人索性泡起咖啡,啃起早餐,直到填饱肚皮,这人终於眨了眼,回了神。
  「你们没事干?」
  叶子佳悠哉品餟一口香醇的研磨咖啡:「老板都閒成这样了,我们哪会有事。」
  「龙哥,你七早八早就在想叶医生阿?」口无遮拦的阿二立刻收到一记超强杀人电波,赶紧把嘴捂住。
  「你这个人也好笑,昨天在餐厅明明表现的怕人不知道你跟Leocadio……」
  元兆昜拍桌打断他的发言:「你到底进来干什麽的。」
  「当然是来劝你二句。」
  「不用,可以滚出去做事了。」
  「元先生,话都没听就赶人走,知不知道这样很不礼貌,算了,当你朋友这麽久也习惯了,我是想告诉你,你昨晚的态度让我觉得好笑,要是怕我联想什麽的话,我只能说你想太多了。」见他不作声,叶子佳朝他笑了笑:「你跟Leocadio怎麽相处谁知道,关上房门是你们两个的事,老实说,昨晚我很意外,不过我的意外是因为没看你对一个人这麽关心过,也难得Leocadio受的了你的脾气,真的珍惜就别死顾面子,你昨晚极力撇清的态度实在糟透了。」
  叶子佳一走,阿二大感认同的说:「龙哥,叶小子说的很有道理。」
  「废话,你昨天又没去。」
  「就算不在场也能想像,你喝醉的时候什麽都不顾,清醒的时候又怕这个怕那个,明明已经交代要是敢胡说八道的就让白戈处理乾净……」
  阿二也难得说起道理,元兆昜却陷入自己的思绪,他们说的都没错,房门一关,有谁知道被吃乾抹净的不是美丽俊逸的他,说到丢脸,哪次喝醉不是闹到没了形象。
  一想到叶秋昨晚压著头的模样,元兆昜投降了,不就是一句话,他要听就说给他听,反正在他面前早没了面子,还有什麽好别扭,捞起桌上的行事历一看:「十一点的会议叫罗曷搞定。」
  「龙哥,你要去哪?」还在长篇大论的阿二赶紧收声跟上。
  「翘班,有大事再打给我。」
  离开公司,车子停在精饰店外,他很快就买下刻有墬饰上有著枫叶图纹的链子,东西不奢华,却很适合他。
  当做好心理建设回到家,却找不到理应休诊在家的叶秋,他捞出电话打给他,有响却没人接,往客厅一坐,立刻看到电视上贴了一张怕人看不到的大纸张,上头却只有简短二句:“元老板,交易结束了。”
  元老板!?这又是哪出戏?这算离家出走?元兆昜脑筋打结,满头雾水,一想到他的身体状况不做多想的再出门。
  来到熟悉的独立建筑外,他恨不得把门铃按坏的猛压,效果很好,门铃坏之前就有人来应门,一看到他,元兆昜高举那张A4纸张:「死猫,你又玩什麽?」
  叶秋看看手腕上的表:「不用上班?」
  元兆昜伸头一探,里头满地凌乱,很多东西都装箱了,他疑惑看他,不确定的问:「打算搬到我那?」
  叶秋凝视他,嘴角微微上扬:「是over。」
  「就为了那句话?」
  「不,是不好玩了。」
  没错,这是交易,是一开始就说好的交易:「我懂了,晚点我让阿二把你的药跟你应得的酬劳送过来。」
  「不用了,我没病,至於酬劳……」叶秋倚在门边,笑著说:「就用你的身体抵吧,虽然你没办法让我尽兴,不过算了,偶尔玩玩正常性爱也不错。」
  「没病?」在床上怀疑过,更希望他健康,不过要是真的没病,元家的医疗团队跟张天人怎麽全说他不久於人世。
  「我很健康,你请来的那些专业人士全都被一张薄纸摆平了,就跟当初你想收买我一样。」
  元兆昜不懂了:「扯这个谎有什麽好处。」
  「可以增加游戏的趣味性。」
  「这样耍我很好玩是不是。」一次又一次,哪怕元兆昜想保持冷静,努力不被动摇,也控制不住情绪了。
  「你的确是个可爱又有魅力的人,我也尝试在你身上投注感情,可惜……」叶秋看看他,久久才叹气说:「你终究不是我心里那个人。」

  27-

  元兆昜生平最痛恨的就是拿他跟别人做比较,他气愤地跩上他的手臂:「死猫!你脑子坏了还是眼睛瞎了,我是哪里比不上他!」
  「你很像他,我希望你说的那句话,是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美丽的眼眸凝视他,无奈地说:「不过我想我这辈子再也听不到了。」
  「这句话还真他妈的重要,就因为我不说,所以你要结束?!」元兆昜气炸了,被刀割,无所谓,被鞭打,没关系,被他拐上床,心甘情愿,知道他没病,还庆幸这是一个谎,现在竟然在想该怎麽挽救这段关系,元兆昜终於看清楚自己真是贱到骨子里,头一转气愤离开。
  走的乾脆,甩门甩的过瘾,却立刻後悔了,他在意他,在乎这段感情,不满住在他心里的人不是自己,一想到叶子佳稍早说的话,嘴上重重一咬,大力的狂按门铃,门板一开,元兆昜一看到叶秋美丽眼眸里的情意便把人拉进怀里:「别以为就你这个医生懂得看人,我这个商人也很会看人,你对我有感情,我也承认爱你,我只问一次,你真的要结束?」
  叶秋的眼中有不舍跟眷恋,他拉他进屋,将人按在墙上狠狠吻著、咬著,直到口里并出腥甜,见他吃痛的把头别开才松了手:「你连最基本的欲望都满足不了我,还谈什麽爱,不过也不能怪你,你根本不知道我的喜好,我喜欢血,喜欢看比我壮的男人痛苦呻吟,喜欢看他们哭著求饶的样子,一开始我以为你是能让我尽情凌虐的人,可惜你根本不能让我尽兴。」
  意思是要让他虐到过瘾才有的谈?光想,元兆昜皮肉就痛了:「这麽说是那个人能满足你?」
  「不,你跟他不一样,他不需要这麽做就能满足我,这是你跟他不能比的地方。」
  他的话就像尖锐刀刃往心口重重一刺,又痛又酸,让元兆昜大受打击。
  「所以你说,该怎麽办才好?」叶秋伸出火红的舌尖舔拭他错愕的脸:「这样吧,要是你说出我最想听的那句话,或许我会继续当你的情人,或者你想当我的宠物也行。」
  「作梦,想听叫他说给你听,我就是我,不做谁的替身!」元兆昜怒了,想不到诚心对待竟是这种结果,眼一凝,硬把人压进沙发,手一伸,撕开他的衣服,理智跟风度全气飞了,此刻只剩渴望已久却一直无法实现的愿望。
  他要他,他要这个美丽又危险的人,他用身体分开挣扎抵抗的双腿,任由雨滴般的拳头落在身上,压下头舔吮他胸前的两粒凸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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