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医是祸水----狮骑

作者:  录入:08-10

  祈水哪看得出炎祺笑容的意思?他只是甚不情愿的又骂了几句,又道:“你这没好心的伪君子,别要想伤害我的赤狐。”最後索性连见也不愿见到他,闭上了眼眸,眼不见为净。
  好啦,现在祈水把他当作没好心的伪君子了。又苦笑了一下,推开了门,淡淡地对著门外的侍卫道:“狐狸捉到了,炎某要带回去,藏书阁里一片狼藉,先向皇上请示,派人来清理一下罢。”一口气说完这句话,抱著一人一狐的施展轻功而去。
  * * *
  直接地在自己的别苑里缓缓停下,阔步推门了房门,把祈水和赤狐都平放在床上,自己则一声不吭的打开了一旁的柜子,在里面找了一个包袱,一打开,原来是之前从祈水身上搜出来的那些药瓶。
  他找出了一个写著“创伤止血散”的药瓶,然後拔开了瓶塞,倒了一些在祈水前臂上的伤口上。找出一块乾净的白布,细心地包扎,尽量放轻了力道,“水儿,疼不疼?疼的话说出来,我再放轻一点。”
  轻轻哼了一声,“快解开我的穴道!”
  歉然苦笑,“水儿,你先忍著点,待我给你包扎好後便会解你穴道……”
  紧抿著漂亮的唇瓣,祈水双眼只是定定地看著那仍颤抖不已的小狐。又等了好一会儿,炎祺总算把他前臂上的伤包扎好了,他又在自己身上轻轻一拍,穴道便即被解。祈水起身又抱赤狐抱在怀里,轻轻抚著他柔软的毛发,“小赤狐,别再害怕了……”
  “……水儿,你小心点,别又扯破了伤口。”看著他如此紧张赤狐的模样,炎祺心下有些黯然,微微转过身,他轻柔开口道:“我让阿秋伺候在侧,你不喜欢便让人在门外站著,有事便找她,她自然能帮你。这几天……我很忙,大概没时间看你了。”炎祺最尾的两句话,便是要祈水放心好好休息,自己这几天必不会出现。
  “我不喜欢有外人,你也一并出去。有空好没空也好,别再进来。”祈水才不理谁是主谁是客,只要自己不喜欢,便下逐客令。
  听著祈水自动把自己列作“外人”,总觉得不知怎的,他信步走到门前,顿了一顿,不舍的又转过头,看著那抹纤瘦的身影坐卧在床上,缓缓的转过头,推门而出。
  出了房间仍不住的回头瞪看,炎祺走在回廊上,随便地揪住了一个黑色劲装的兄弟,“传本宫主口令,所有人一刻後必要出现在议事厅上,否则依宫规处置。”听见炎祺罕有地自称“本宫主”,那名兄弟也是呆了一呆,但随即便是恭敬领命而去。
  * * *
  坐在首席上,冷淡地看著全宫上下的兄弟,又看了看分别站在左右的宋辰儿和殷棠之,炎祺脸上再无温暖和煦的笑意,只是冷冷地看著这一切,缓缓地开口:“本宫主受皇上所托须得全权负责选秀会,这几天宫中事务全交於银铃二侠。”
  五行宫众兄弟看著这个极为反常的宫主,战战兢兢,唯唯诺诺地应了一声。
  扫视席下站著的兄弟,眼光停在那身穿粉色衣裙的女孩上,“阿秋,你上前。”
  突然在众兄弟面前被宫主点名,阿秋手足无措,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麽事要由宫主这般责罚……
  见阿秋站在自己面前後,炎祺才缓缓的道:“你从今开始便去伺候祈公子罢,宫里的杂务交给别人。他住在本宫主的房间里,没事别要进去,他有什麽要求也只管满足他好了……总言而之,好好伺候他。”
  阿秋想起了一事,神色不定,悄然抬头,“那……那要是祈公子要离宫呢……?”这事之前便发生过了,那个时候宫主的脸色难看极了……虽然比不上现在……
  他要走……那麽办……?自己讨他厌了,留著他不是自讨苦吃麽?扬起淡淡的一抹苦笑,“就让他走好了,谁也别拦他,还得雇马车把他送出城送到黑豹山的山脚下。”炎祺此刻心绪不宁,丝毫没想起他的医术对自己的重要性……
  “都散去罢……等等,我说过,遇到祈公子,都得与他保持三大步的距离,阿秋也不例外,否则宫规处罚。”凛然一句,拂袖而去,留下众兄弟面面相觑,就连与他相处甚久的殷棠之与宋辰儿也不由得轻轻蹙眉。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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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更,好啦,快点给票啊。
  咳咳、某狮其实在五月九日生日的啊……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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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又一个拥有倾城倾国之姿的美人在自己面前展现她的所长,每位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千金大小姐,举手投足之间所散发出来的贵气和优雅实在是令人惊叹。然而,坐在首席的炎祺却是心不在焉地看著各家各户千金表演,眼里不仅没有赞叹,就连一丝笑意也没有。
  现在正表演的是礼部尚书的女儿杜芸苓,一身鹅黄色的金线衣裙,整个人显得活泼可爱。她的琴艺出神入化,人人都不禁轻闭上眼侧耳倾听,可炎祺听在耳里却是吵耳得要命,再紧皱起眉头,终於也忍受不住……
  “下一位,刑部侍郎之千金,吕依依。”炎祺甚不耐烦地挥挥了手,目无表情地任身边的太监大声念出下一个表演的佳人名字。
  杜芸苓不高兴地缓缓离去,一个身穿银白色衣裙的少女款款走了进殿,身形纤长,一张脸蛋比不上杜芸苓的大放光彩,可是白皙的脸上淡淡温柔的笑意令人觉得温暖,禁不住会心微笑。
  “小女子吕依依见过炎宫主。”淡淡笑著,然後向炎祺有礼的福身,她离他那麽远,可是他却能闻到从她身上传来淡淡清新的幽香,这种幽香让炎祺大为放松,他稍稍松了眉头,展开了至今第一个微笑,“吕小姐有礼。”
  缓缓地抬起头,一双细长温柔的黑色凤眼让人过目不忘,眼神不像平常的千金小姐有种自恃,乃是温淡中带著坚定与精明,高挺小巧的鼻子,嘴唇不知道为什麽是一种淡淡的粉色……心里倏地一紧,这个吕依依,好像祈水!
  就像祈水一样,身上有种特别淡淡的香气;就像他一样,眼睛都是细长而漂亮;就像他一样,穿上素白色的衣服显得清雅独特;就像他一样,眼神温淡却很吸引人;就像他一样,身形纤长;就像他一样,嘴唇是淡淡的粉色……
  吕依依站定在殿中,却未有任何动作。她像是看得明白炎祺眼底的疑惑,微微低头,“炎宫主,依依其实并无进入後宫之心,这次依依进宫参选,只是为了爹爹而已。”
  “哦?”挑一挑眉,炎祺对这个女子的好奇更添几分,“为什麽不想进後宫?不好麽?荣华富贵,衣食无忧。”
  淡淡的勾起了粉唇,“炎宫主,依依只想平平淡淡的过著自己喜欢的日子,荣华富贵,华衣锦食依依也不会在乎,一进这皇宫便是深渊,依依最想的,是有自己的自由。”明明她的声音是那麽的轻柔,可是却另有一种坚定。
  “自由……”太像了,很像!就像祈水一样,从不喜欢随波逐流,永远有自己的坚持,特别是他最爱的自由,跟他喜爱的豹子在山上生活……
  望著银白衣少女的眼光变得飘忽而不确定,“你不想进後宫成为妃子,可愿意进五行宫跟随我麽?”
  吕依依似是惊讶似的微微抬头,正好对上了炎祺专注的目光,她白皙的脸上微红,带点羞赧地道:“这个……”一时之间也不知该说什麽才好,展现了女儿家应有的娇态。
  “若你不反对的话,几天後我会亲自上府上向吕大人提出。”把深深的目光移开,炎祺在宗卷上写上记号,又挥挥了手,身边的太监即道:“下一位,兵部尚书之千金,宋彩之。”
  吕依依点点头,“依依先行告退。”再次有礼的福身,才缓缓的退下。
  炎祺一看到宋彩之,立即收起了微笑,意思意思地让她表演一下,便立即的挥手让下一个进来。如是者整天也是如此,对炎祺来说,除了极像祈水的吕依依让他提起兴趣外,其馀的在他眼里,均是庸姿俗粉,怎麽样也绝比不上那个气质独特迷人的某人。
  * * *
  明明是在自己的五行宫,自己的家,自己的地方,却要像一个贼子一样小心地东张西望、小心翼翼,生怕惊动起某个人。炎祺屏住呼吸,蹲在自己的门窗外,眯起眼眸穿过那条小缝看著里面的人儿。
  床上的人又是仅仅穿著白色的单衣,看样子他似乎整天都躲在房间里。只见他趴在床上,不断逗弄著在他手上舒服睡著的赤狐,漂亮的脸上带著浓浓的笑意。此刻的祈水,笑得很真诚,笑得很单纯,笑得很漂亮。
  “小焰,我告诉你,黑豹山上还有很多我喜欢又信任的豹子,它们都很可爱的,像是小小、绿叶,小个儿和大个儿,你一定会喜欢的。”祈水说话的声音虽轻,可以内功深厚的炎祺依然听得到。
  他能感觉到,祈水是多麽无限信任他的豹子,以他的豹子为荣……
  那头赤狐身子动了动,轻轻蹭了蹭祈水的脸,惹得他轻笑的笑出了声。
  祈水的笑声就像银铃一般的好听,十分的悦耳,清脆得来带著一抹懒洋洋的感觉。他跟祈水虽然相处得不算久,祈水却仍未在他面前这麽开怀的笑过……
  “炎宫主?您怎麽蹲在这里啊?”阿秋的声音在背後响起,她的嗓音虽然不,大却很响亮,房里的祈水似乎也听得到了,他下了床,赤著脚走到窗前,推开了窗,看著仍蹲在窗前的炎祺。
  炎祺来不及逃了,他硬著头皮起身,挥手示意阿秋可以先退下,然後再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温柔专注地看著祈水。
  “你在这里干什麽?”不悦的皱起眉心,祈水看著炎祺,眼里又是流露出讨厌与不屑。
  永远都是这样!到底什麽时候,祈水对他的态度才能转变呢?“我在这里干什麽……在偷看你啊,谁叫你不喜欢看见我。”像是自嘲似的掀起唇角,“手上的伤好了麽?有没有痛?”然後关注地看著仍然裹著白布的前臂。
  迷惘地看著炎祺,祈水有些弄不懂了。即使再怎麽笨也好,他也好像得出炎祺对他的关心……心好像被什麽撞击了一下,“……你明知道我不喜欢你,你为什麽还常常来找我?”从不爱转弯抹角的祈水就这麽直直的问。
  看著那片一张一合的唇瓣,苦涩又添一分,这麽说,他是很讨厌自己是不是?讨厌到要这麽直接的质问自己为什麽这麽不要脸?!明明自己想要的甜蜜就在眼前,他却没有勇气去攫取他,只是又退了一步,“手上的伤很快会好的,你多吃一点,穿多些衣服,好让身体暖和一点。”
  没有了炎祺这个暖炉在旁,祈水昨晚睡得不甚舒适,没有惯性的温暖在旁让他有点儿害怕,特别是在那麽漆黑的夜里,还好有小赤狐,小赤狐的身体虽然比不上小小跟炎祺那麽的温暖,可是却也有著令他安心下来的能力……
  “入秋了,单单穿单衣不够的,我让阿秋拿些冬袄给你,回去休息罢。”不等祈水回答,炎祺说完这句话便转身离去。
  虽然不明白炎祺刚刚说的话有什麽意思,可是祈水眼里亦不见得有什麽依恋,他把门窗紧紧的关上,了无所谓地便爬回他的床上。他也许并没有听见,离去之前,炎祺是用著何等柔情的声音低低地念著他的名字。
  “水儿……”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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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啦大家祝某狮生日快乐罢~呵呵。
  一更,有待二更。
  怎麽看也好像在虐炎小攻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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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一大清早炎祺便史无前例地自动自觉起了身,看在五行宫众兄弟的眼里,都觉得宫主太不寻常了。他们跟在宫主身边这麽久,从没有见过宫主能自动自觉在这麽早起身……
  烦躁地整理著入选佳人的名单,炎祺伸出揉了揉两边泛痛的太阳穴。头好痛!昨晚难得的怎麽也睡不好,总是半睡半醒,气不过便这麽早起来了。起来的时候不过卯时,又按捺不住的偷偷跑到自己的别苑偷看了一会儿仍睡得正香的祈水,这才不情愿地离去。
  草草写好了入选的名单,便立即进宫。今天晚上还有一场为这群入选佳丽而设的晚宴,他还得预早去打点一切……
  “怎麽了?很烦恼没趣的样子啊,你那君子的笑意跑到哪里去了?”才刚走进御书房,就被那名早早起身正准备上早朝的幽本信拿来开了个玩笑。
  一手用力地把写好了的名单扔给幽本信,自己则颓然地在椅子上坐下来,不甚舒服地眯起眼眸,皱起眉心,“名单写好,别在我耳边唠唠叨叨,闭嘴。”
  烦死了,好烦啊!他满脑子也都是祈水昨天那个讨厌又不屑的样子,怎麽也甩不出脑袋外,无论做什麽也想起他这副样子,让他每一刻也都难受至极……
  看著那个唯一敢叫当今皇上闭嘴的人,幽本信无奈地摇摇头。可他跟炎祺乃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他又怎会猜不透他的心事呢?“好了,跟水儿闹翻了是不是?”看他这副样子跟昨天春风得意的样子截然不同,出问题了罢?
  张开眼锐利地瞪了幽本信一眼,“别唤他水儿,这名字只有我能唤。”转头又突地叹了一口气,“他……唉……”也不知该怎样说下去了,一字记之曰──烦。
  很是合作地改了称呼,“好,我唤他祈水便是。你跟他怎麽啦?明明昨天还抱著他恩爱无限,怎麽今天就唉声叹气了?”幽本信瞧在眼里心底暗笑,一直没几个红颜知己的炎祺一动心竟就如此的为他伤神,痴情种啊!
  “唉……”什麽话也不说,只是放远了目光。
  明白他的脑子里就连自己也搞不清楚,幽本信很是好心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喏,我现在得去上早朝了。你啊,要是喜欢人家便好好哄他,别一遇著这情情爱爱的事便优柔寡断的。还是不行的,就写信向我三哥请教请教,问他当初是怎样把清儿给追回来的……”
  幽本信顿了一顿,看著炎祺仍是迷惘的神色,他在他脸上轻轻力的打了一拳,“瞧你这副模样,该不会还搞不清楚对人家的感情罢?拜托,你明明就喜欢他,别自欺欺人好不好?”
  见炎祺仍是一副爱理不理,什麽也听不见的表情,幽本信彻底地放弃了,“好了,随便你喜欢,反正是你的事不是我的事……”看了一眼那个还一副笨蛋模样的炎祺,幽本信叹了一口气,手拿著炎祺今早整理的单子,便推门而去。
  被遗留在御书房里的炎祺其实刚刚听得见幽本信的话,他知道的,什麽都听得很清楚,他知道自己是喜欢祈水的……
  幽本信这小子说得对,他是喜欢水儿的,不然的话,他不会对他的身体起反应,他不会想亲他,他不会想抱他……
  他知道啊!可是水儿根本不喜欢他,他还可以怎麽办?强人所难绝非君子所为,虽然在水儿眼中他不过是个伪君子,可是若他硬是霸王硬上弓,水儿定然会更加、更加的讨厌他……
  也许就是天意,天意让他有著对动物毛发过敏的毛病,却让水儿那麽的喜欢亲近浑身是毛的动物,这不是明著说明他们两个是不能在一起的麽?
  心有些微微的揪痛,原来不知在何时,那气质独特又充满神秘感的水儿就已经走进他的心,让他原本没有情爱这回事的心泛起涟漪,真是天意弄人啊!
  那一刻,他竟想起了吕依依,那个与水儿极像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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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客的龙檀殿外,不少华美的宫车停在外面,然後一个一个少女从车里下来,慢慢地走进瑰丽堂皇的龙檀殿。
  幽本信坐在御座上,不感兴趣地看著堂下那群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入选佳丽,这才兴味地看著坐在东席的炎祺──嗯,还有偎在他身边的美人。
  这小子又在搞什麽?不是早上才教训完他吗?怎麽不去把他家的水儿追回来,反倒带了这麽一个温柔的美人在身边了?还有就是……“祺啊,你身边的美人好面熟……”不理有外人在旁,幽本信就这麽悠悠地与炎祺交谈。
  “回皇上,这是刑部侍郎之女,吕依依。依依本是参选的佳丽,可是皇上您曾说过若臣相中的随便带回去便是,因此臣便把依依一并带回来了。”拥住吕依依温软韾香的身子,炎祺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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