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医是祸水----狮骑

作者:  录入:08-10

  明明被殿下拎回来的时候已经昏过去了,可是当把他放在床上後,他就不知怎的半醒了……只要一有人触碰他的身子他便挣扎个不停,敏感度极高,他们试了很多次,都无法在他剧烈挣扎前把他弄昏过去。
  立鹰暗自想著,然後转过头对展冀说道:“你跟他不是兄弟来的吗?怎样才能让他安静下来?”
  展冀无奈地扯了扯嘴唇,“我跟他是出生入死过的兄弟,可是我不知道他发生过什麽事才会这样……”
  立鹰和瑾若夫妻同心的丢了个白眼给他,正要开骂,身後却有一把透著魔魅的男音响起:“把他搞定了没有?要是清儿醒来後不见他睡得好好的,你们……嗯哼!”刚把累了大半天的清儿给哄了进睡的幽本睿懒懒的走进房间,悠悠开口。
  在场的人全都知道他那句“嗯哼!”到底是什麽意思,四人双双瞪了床上的人一眼,由锦梅慢慢开口,“殿下,依我看,还是把辰儿公子找来比较好呢,毕竟叶医仙似乎与他交好……”
  “不行,他睡著了。”同样好不容易把宋辰儿哄进睡的殷棠之甫踏进房间,立即语气森冷的拒绝。
  房间的空气瞬间冷冻,人人都不知该说些什麽才好,就在这个时候,依然作太监打扮的小东子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喘著气通传:“王爷,皇上驾到了!”
  幽本睿假装没事发生惬意地喝了口茶,摆了摆手示意小东子退下。除了殷棠之外,其馀四人都甚有默契的小声开口:“这该死的皇帝没事跑过来干什麽?!”
  一向极尊重幽本信的殷棠之听见小东子的通传,立即出外迎接,屋内的五人首先是看呆了眼,然後其中四人发出了一阵阵的大笑声。
  “三哥这里真热闹啊!”顷刻之间,幽本信已经带著炎祺走进了幽本睿所在的那间客房里。环看了一下客房,目光定在床上那个原本应在大牢里的身影上,随即紧紧捏住了身後人的手臂,无声地提醒著他不能心软。
  “喔,皇上来兴师问罪了。”幽本睿轻佻的说道,浅浅的笑著。
  这声皇上把幽本信吓得浑身立时冒出了冷汗,他定了定神,“三哥,您劫狱的事朕可以不计较,但人必须重新回到大牢里。”
  “他是清儿指定要救的人,不能放他回去。更何况……你没瞧见吗?他的腿骨断了。”幽本睿虽然是在对幽本信说话,可是眼光却直直地看著炎祺。
  炎祺知道他是在提醒自己祈水断了腿骨的事,他踏前了一步,忍不住的想要上前,却又被幽本信的手捉得更紧。幽本信笑了笑,“这事三哥大可放心,朕会宣御医替他治疗。”
  幽本睿轻轻的摇了摇头:“御医不能碰他的身子,一碰他便挣扎……”为了刺激一下某人,他还亲手上前想要点祈水的穴道,却被祈水手脚乱挥的给打乱,又是一阵痛苦的呻吟声。
  “喏,看到了吧?就由他再痛一下好了,等他痛昏过去便能治疗,嗯,大家再等一下。”
  “祺……别冲动……”感觉到炎祺的焦急,幽本信轻声说著,加大力道的拉住了炎祺的手臂不让他上前。
  然而,在听到祈水呻吟声後的炎祺早已经心疼死了,再加上幽本睿言语上对祈水的糟塌,他低吼一声,催动内息,用力的把幽本信的手震开。谁知道炎祺这一下太过焦急,没能控制好力道,幽本信一下子被他以掌力的推到一边,撞得他连连皱眉。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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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信子真狠心,大家快来留言咬他一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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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坐在床上,看著苍白著脸,不时发出求救似的梦呓,彻头彻尾显露出无尽脆弱的祈水,炎祺心疼得心如刀割,旁若无人的低头吻了吻他汗湿的额,轻柔的捉住了他的手,将他的手包在自己比常人特别温暖的大掌之中,“水儿……是我……”
  “呜……小小……呜……”在被熟悉的气息包围後像是捉住了求生的浮木似的,把被恶梦折磨後的脆弱毫无保留的显露,呜咽的喘著气,整个身子想要往温暖的地方靠去,却牵动到腿骨的位置,“嗯哼……”
  炎祺见状,整个人坐上了床上,小心翼翼的扶他半坐起来,头靠在自己胸口,把他圈抱在自己怀中,放平他的双腿,一边在他耳边温柔地喊著他的名字,一边对在房间内看著好戏的人打眼色。
  首先接到他眼色的展冀第一个上前,轻手轻脚的拿起了药箱走到床尾,慢慢的托起他受伤的脚,卷起了他的裤管,察看他的伤势。
  “乖,没事的……别怕……我在……”在被外来人触碰到的那一刻,祈水有些抗拒的想要挣扎,用没受伤的脚把那人踢开,察觉到他的不安,炎祺捉紧了他,柔声安慰。
  “麻烦你再轻一点……”炎祺望看了展冀,甚有礼貌的拜托道。
  “嗯。”展冀明白的点点头,有些难过的看了看现在如此脆弱的祈水。他一直都不知道,那个看起来如此淡然的男子也会有这样的时候……
  “殿下,皇上,看来他们两个会把事情办好的,我们还是出去吧。”瑾若拉了拉锦梅,锦梅立即点头如掏蒜,“对啊、对啊,你们看样子都累了饿了,还有清儿跟辰儿公子也是,让我跟小若来弄些糕点给你们吃吃啊!”
  幽本睿难得很好说话的点点头,“好,咱们都出去。”开玩笑,难得出现了个人好好把这叶日丞给看住,不然他老是说喜欢清儿什麽的,让他差点用妒火把自己烧死!
  幽本信摇摇了头,看样子炎祺是绝对狠不下心的了……他有些犹豫的望了他一眼,却看见他那个柔情似水的样子。他浅浅笑著,轻语的跟著幽本睿转身出去,“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待那些閒人都走光了後,房间里极其安静,只有炎祺柔柔的安慰声。
  “好了……在他睡著期间别让他压到伤口,待日丞醒来後,他自己会懂得处理的。”展冀对炎祺笑了笑,提起了药箱,“好好陪著他。”
  炎祺皱了皱眉,“不好意思,你唤他作什麽?”日丞?他没有听错吧?
  想起了殿下拎他回来的时候说他什麽改了名换了姓,展冀笑了笑,“他想告诉你的话,他自然会告诉你,用点耐心吧。”
  展冀拿著药箱离开了房间,偌大的客房,只剩下炎祺与祈水二人。
  “水儿……你还是不对我说你的事……还是不让我知道你的痛……还是自己一个人独自的承受……”炎祺苦笑的揉了揉他冰凉的双手,轻声的道。
  记得第一次见他是在黑豹山上,那个时候,祈水看他的目光带著警剔与倔强;然後他的背受伤了,自己一个人死咬著唇也不肯发出一丝痛苦的呻吟声、明明自己搆不著背包不到伤口还只是倔强地说道“我自己可以”;下山後带他游都城,被众人围著的他浑身微微发抖、冒冷汗,却倔强的不肯示弱……
  无端在大街上昏倒,回来後一直只唤著“小小”,当自己抱住他的时候像是找到一个令他感到安全的地方似的方始睡得安稳……第二次强行捉他下山,被所有人打量、注视的时候,他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明显的在害怕,却又倔强的道“我没在害怕”……
  炎祺发现,除了面对动物外,无论面对什麽,祈水总会竖起了身上的刺,就像只刺蝟的警戒……无论有多害怕,他总会摆出一脸的倔强,告诉别人、同时也像在告诉自己的说道,他并不害怕……
  只有身处睡梦中,他才肯把自己身上的武装脱下,显露脆弱……
  脱下武装的他,就像一个单纯的娃儿,只要一种能够让他安心的温暖,他便会死死的捉紧,不肯放开,就只怕又有人放弃他似的……
  “我到底……有没有可能……像那些动物一样,让你如此的信任和依赖……?”喃喃地道,低头啄了一下那张粉色的透薄唇瓣,脑海里细细思索著这一个问题。
  然後,炎祺沈默了。
  想起了幽本信对他说过的那些话……都明确的告诉他,水儿根本没在意过自己、没喜欢过自己……自己凭什麽能够得到他的心?
  说到底,或许这辈子自己都没可能得到他的罢……一直以来都是……
  他说过喜欢黏著自己是因为他天生体温较凉,又没有小小在身边才把自己当作小小的取暖;记得他曾经为了只狐狸而流泪,却把自己列作外人的行列;记得在二人第一次结合後,他说过他不喜欢他、不爱他,那次的事只是他自己强来……
  再说了,自己既承诺要迎娶吕依依,却又总是缠著水儿不放,这到底算什麽呢?
  明知道水儿不需要自己,却又要缠著他不放,这又算什麽呢?
  这是他第一次对自己如此的没有信心,他无法得知到底自己身上有哪些优点可以把水儿留住……他好像在水儿眼中,一直都只是个伪君子而已……
  自己是早应该想开的……炎祺苦笑,包裹祈水的手掌又再紧了紧,紧得快要渗出手汗,“罢了、罢了……”
  清儿既然要三王爷去救水儿,他必定与水儿甚有交情。这样就好……待水儿醒後,他去请求那三王爷好好保护他,待他的脚伤都好了後,把他安全地送回黑豹山上,然後自己一人向皇帝请罪……所有的事,由他自己一个人承担就可以了……
  他能做到的,就只有这些而已。
  他的水儿……只要好好的、自由自在的继续生活下去,他便心满意足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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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炎祺一人的苦情戏啊……他终於想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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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满足的轻轻逸出感叹声,留恋著环住自己的那种安全与温暖,祈水懒懒地撑开眼皮,首先入眼的是自己被木板固定了的伤脚,微微仰头,便看到一个意料之外的男人。
  毫不客气的把睡著了的炎祺以手肘撞醒,“你为什麽会在这里?”祈水浅浅笑著,放松的挨向身後的宽阔的胸膛,一个为他而设的避难所。
  炎祺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一睁开眼便看到祈水如阳光般明媚的浅浅笑意。这种冲他而来的笑意让一度失神,好不容易从他纯净的笑容中回过神,他轻咳了声,“这里是三王爷的府第……水儿,你哪里不舒服?”
  祈水不解的摇摇了头,心下却奇怪。为什麽每次听到或者看到有关“三王爷”的事物他的头总会犯疼……?用力闭上眼又张开,理了理自己的思绪,“你干嘛叫人把我捉回去後又把我救出来?”
  “是三王妃要王爷把你救出来的……你的真名字不是叫祈水吧……水儿,你似乎没事了,那麽我也该走了……”炎祺的手抚上了他右腕上的银圈铃铛,歉然道:“抱歉,这个银圈儿被毁了形後再也不能脱下来……我也没办法替你拿下来……”
  不等祈水答话,他迳自的下了床,把祈水好好的按倒在床上,为他盖好了被单,“水儿……以後希望你不要再破坏江湖和平,因为我……”语无伦次的不知自己在说些什麽,他垂下眸,转身背著祈水,“我是真的很喜欢你的,可是我也不知要原谅你还是生你的气好……或许我是有点贪心的……又想要你又想要这种和平,可明明知道你不屑平淡……”
  “我是很难才作出了这个选择,选择放弃你的……不过如果你也喜欢我,我想或许我宁愿和你一起堕落也说不定……水儿……真想在临走前再听你唤一次我的名字……真想再抱一下你……”强忍住想要转身把他狠狠揉进怀的念头,咬牙往前走。
  又想了什麽,他缓缓转过身,“对了,把你摔伤,对不起……你生气的话,我便立即上前让你摔个几下……不,我上山给你的豹子咬上几口,这样可好?”
  “你……过来。”炎祺根本就在胡言乱语,令在床上的祈水听得一头雾水,根本不晓得炎祺到底在说些什麽,他大概就只能以混沌的脑袋理出一个事实:伪君子要离开!
  “我就知道你会想报仇的,可是你现在连站也站不起来,摔不了我。要不,用刀子之类的?”笑了笑,在他前面亮了亮怀中的匕首。
  “我叫你过来啊。”叫他自己惊讶的是,即使自己被他摔伤了,他也没有要报仇的念头,看到他脸上那个比笑还要难看的笑容,他就想狠狠的打他一巴掌──
  炎祺皱了皱眉,迟疑了几秒,走了到床边。岂料,祈水不但没有抢过匕首伤他、没骂他,只是强撑起身子要偎进他的怀里,他傻了眼,正想开口,却听到祈水随意的问道:“你喜欢我为什麽要走?”
  炎祺揽过他的身子,莞尔一笑,“水儿,我现在知道你不喜欢我,我也想开了,自己想走了,不再烦扰你。”
  祈水一听,柳眉一皱,“这麽说,是我的错了?因为我不喜欢你?”
  炎祺没好气的摇摇头,心底里享受著与他对话的温馨,“那……换个说法,是因为我只是很喜欢你,不够爱你,才会放弃继续纠缠你。”听说三王爷为了清儿,什麽都可以不要,连性命都可以不要;而他却不能为了水儿放弃自己保护的东西和原则,那麽大概是因为三王爷爱清儿爱到了极致,而他却仅只是喜欢,谈不上爱。
  爱到底是什麽?他不知道……
  然而,换了另一个说法,某人却更加不满起来,“为什麽不爱我?你倒是说说看,我从来不觉得自己有什麽地方不讨人喜爱。”嘟了嘟嘴,他没发觉到自己因为炎祺说不爱自己而想要生气。
  很难缠的小坏蛋……炎祺啄了啄他的唇,“除了你太任性,不理别人的感受外,我全都喜欢,很喜欢。”舔了舔唇,想要把亲吻他的感觉牢牢记住。
  “我现在问你的是你为什麽不爱我,不是我有什麽缺点,重新回答。”无聊地转动著右腕上的银圈儿,任由铃铛摇动而作响,他突然发现其实这种银铃声也挺好听的……
  “因为……我不知道爱是什麽。我不知道,你也不知道,所以我们注定没法相爱的了……好了,你好好休息,辰儿他们担心你极了,我去通知他们让他们来看看你。”对祈水温柔的笑,重新离开了床,迈步离去。
  在床上的祈水没开口挽留,因为他同样在想炎祺的那句话。他真的不知道什麽是爱吗……?看著炎祺愈走愈远,周遭好像变得愈来愈黑暗……
  让他有种错觉,觉得伪君子是他唯一的灯、唯一的光明,能够救他的光明……光明这次走了的话……再也不会回来了……
  “炎祺……”直到两道门确切带上的那一刻,祈水才轻轻的说出了他的名字,第一次没有用伪君子来称呼他……
  * * *
  炎祺推开另一间房间的门,挂著欣喜的笑容,对正吃著点心的宋辰儿道:“去看看水儿吧,他醒来了。”
  “真的?!祈大哥醒来了!!!”跳起来转身扑进了场殷棠之的怀中,宋辰儿激动得眼眶发红。
  “嗯,过去跟他说说话。”笑著推了推宋辰儿,越过他走到床边的一个柜子旁。
  殷棠之把炎祺的一切举动都看在眼内,他大概知道了炎祺想干什麽……他欲言又止又几次望看炎的背影,却又说不出口,只得任由宋辰儿把他拉了出房外去看祈水。
  停下了收拾的动作,炎突然觉得天旋地转的晕眩,一般热流由身体的深处直涌上头顶……整个人就犹如被火烧了起来的那麽热、那麽难受……
  想要运劲与之对抗,岂料愈是运劲那股热流流得更加快、更加的火热……
  热……好热……
  身体快要被烧著似的隐隐发出疼痛……只能依稀挽回少得可怜的理智……
  是了……刘千四……无人能解的阳蛊……
  颤抖抖地从怀中拿出匕首,费了好大的劲才能把匕首拔开,想都没多想的用匕首在手臂上划开一条红痕,鲜血而滚烫的血液汨汨流出,流出来的血液似乎也带著热度,流出来後身体似乎轻松了一点儿,也没那麽难受……
  撕下衣襟随便地抹了抹地上的血液,只要热度令他难受得想死他便放一次血,让热度随血液散去……

推书 20234-08-13 :兼爱非攻(生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