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金轻哼,说道:“你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陈昱吐吐舌头,心想你这样的惩罚方式再来几次我就不必起床了……
于是乖乖的不再取笑,好好趴着让他继续服侍自己。
柳金揉了一会儿,陈昱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彩衣最近过的好不好?”
柳金一听,立刻扑了上去将他压在床上,嘴里说道:“我可忍了很久了!这次可不怨我,是你不守规矩还再乱想别人!”说完,将自己衣服撩开,就着他刚被自己清洗完还温润着的后【无视!】穴,一举将已经半抬头的分【无视!】身冲了进去。
陈昱被他这突然一袭,后面又立刻涨满,只觉得里面的东西在慢慢发热变大,吓得他变了颜色,呜咽着问道:“怎么还来?刚才……”
柳金理所当然的说道:“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你又乱想些不相干的人,我这就让你没力气再想!”
说完,猛烈的抽【无视!】插起来。
这一下子,陈昱又说不出来话了,只有几个破碎的单音从他喉咙中发出来:“……啊……慢……啊……唔唔……嗯……要……啊,不行……了……呜呜呜……”
柳金邪魅的看着他被自己弄的眼泪汪汪的表情,笑道:“以后若是再不乖,还是这样惩罚,怎么样?”
陈昱根本没有反抗的力气,只能听着他得意的笑声,随着他的律动而起伏着身体。
柳金终于大逞了自己的淫威,心满意足的将陈昱抱在自己的怀里,一起躺在床上。
陈昱咬牙切齿的躺在他的怀里,暗道他果然是禁欲太久了,不然怎么……自己现在一动也动不了,这个怨念的家伙还一脸幸福满足神清气爽的模样,真是……欠揍……
想着想着,嘴里忍不住骂道:“你这混球!一个月不许再碰我!”
柳金哈哈大笑,说道:“好,我不碰你,你来碰我如何?”
陈昱被他噎的翻了个白眼,索性闭上眼睛不再理他。
柳金看他这个可爱的神情,忍不住伸出手去轻轻摸着他身上滑嫩的肌肤,还色情的摸上他圆润的臀部,轻轻揉捏着问道:“刚才为什么突然想起彩衣来?”
陈昱看他又有不轨的意思,又想起了刚才的事,真的委屈的又眼泪汪汪起来,说道:“我只是想起来先时她帮我上药,也是如你一般一边按摩一边抹药……我感念她的好处,又怎么惹到你了?”
柳金听了,轻轻一笑,吻了吻他的唇角,温柔的说道:“你要是喜欢,我天天帮你按,好不好?”
陈昱骂道:“你这淫【无视!】魔,净不想好的。早晚让你精尽人亡!”
柳金坏坏一笑,正正嗓子说道:“玉兰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第 39 章
转眼间到了寒冬三月,今年的雪季仍像往年一样,绵延了整个冬天。大地上厚厚的裹着一层银白的羽被,踩上去松松软软,别有一番情趣。
柳金退了朝,如往常一般来到了学士阁,等着柳凉和陈昱结束今天的功课。
陈昱微笑着接过了柳金手中落满了细白雪花的披风,帮他挂好,说道:“外面雪好大,一定很冷吧,陛下快坐下来暖暖吧。”
柳金轻笑着捏了一下他的面颊,说道:“我看到你,身上全都热乎乎的。尤其是那里,嘿嘿。”
陈昱羞红了脸,小声道:“凉儿还在那里,不要让他听到。”
柳金正色道:“是,太傅大人。”轻轻拉了陈昱的手,将他送回了软椅旁坐好,帮他整了整垫子的位置让他靠的更舒服,温柔的说道:“不要到处乱走了,让你今天不要来,你偏来。那里不是还没好呢吗?呵呵,昨天给累坏了吧。”
陈昱的脸涨的通红,轻嗔道:“以后再不让你得逞。”
柳金笑的开怀,转过身去抱起柳凉,愉快的捏了捏他红扑扑的小脸蛋,说道:“凉儿今天乖不乖?”
柳凉乖巧的答道:“凉儿很乖,师父都夸奖我来的。”
柳金斜了一眼表情略微严肃的陈昱,笑着问道:“师父都夸你什么?”
柳凉高兴的答道:“师父夸我聪明!还让我今天向爹爹要赏赐!”
柳金奇道:“凉儿想要什么赏赐?说出来,爹爹满足你。”
柳凉毫无心机的答道:“师父说了,让我请爹爹今晚和我一起睡,那样明天就让我少写两篇字!”
陈昱正喝着的茶一口喷了出来,暗道白夸这孩子聪明了,居然将自己出卖了,急忙尴尬的擦拭自己的嘴角。
柳金见状,险些暗中笑破了肚子,强忍着不笑出声来,努力抑制着脸上抽搐的肌肉,一边过来帮陈昱轻轻拍着后背,一边冲着柳凉说道:“凉儿想和爹爹一起睡么?”
柳凉大声答道:“不想!和爹爹睡就抱不到娃娃了。但是师父说只要和爹爹睡一晚就可以少写字,所以我要和爹爹睡。”
柳金听他这么说,笑道:“凉儿真是乖孩子,乖的不得了。放心吧,今晚不和爹爹睡,明天也可以少写字。”
柳凉睁大眼睛问道:“真的么?”
柳金笑道:“当然是真的,明天师父就会告假了,你就不用来上学了。”
柳凉看着憋的满脸通红的陈昱,天真的问道:“师父又病了么?师父怎么了?为什么不来了?”
陈昱咳嗽一声,说道:“休听你爹爹胡说八道,明天照常来上学。”
柳凉失望的“哦”了一声,又伏下了失落的小脑袋。
柳金看他这样,说道:“凉儿不要伤心了,今天外面的雪正好,就不用写了,叫侍女带你出去玩玩吧。”
柳凉听了这话,到底是小孩儿,忍不住跳起来“欧”的大叫,说道:“我要带娃娃去堆雪人!爹爹,师父,那我出去玩了!谢谢爹爹、师父!”说完,撒了欢的跑了出去。
柳金微笑着注视着柳凉欢快的跑出去,看他出了门,这才环住陈昱的身子,用轻柔的力道帮他按摩着腰部,嘴里宠溺的问道:“还酸么?”
陈昱瞪了他一眼,说道:“你怎么不自己试试?”
柳金无辜的答道:“我上次试了啊,是你自己说这样很怪还是换回来吧,现在干嘛又怪我?”
陈昱又憋红了脸,说道:“以后别再碰我!”
柳金感叹道:“玉儿的这个神情真是可爱,让我想起每次完了之后玉儿都是用这样的表情说出同样的话来。”
陈昱信誓旦旦的指天发誓道:“这次绝对是真的!非让你后悔得以泪洗面。”
柳金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他这表情是如此的娇俏可爱,实在忍不住,搂紧他的腰,一下子吻上了他的唇。
一个让两人气喘吁吁的吻结束后,陈昱软在柳金的臂弯里,迷离的双眼微睁着看着柳金,再次把自己先前的誓言忘得一干二净。
柳金抱着他坐了一会儿,看他还是不说话,于是说道:“今天的雪真的不错,我陪你出去玩玩好不好?散散步,免得总是待在屋子里闷坏了。”
陈昱听了,竟也来了兴致,说道:“这倒是好,若是能在花园中亲自折枝梅花来赏,更是有趣。”
柳金听了,说道:“就是这样,我们坐轿子去,也不会很冷。”说完,搂着他,将他半扶半抱的从椅子上抱了起来。
陈昱轻轻打了他的手一下,说道:“我又不是病患,不用这样对我。”说完,自己整了整衣服,精神抖擞的出了门,坐上了一直侯在旁边的轿子。柳金无奈又宠溺的笑了一下,跟着他上了轿子,又吩咐多拿了几个手炉进来,这才命轿夫将轿子抬至后花园。
来到花园,两人下了轿,只觉得今年的梅花开得无比艳美,一片银白色中透着轻灵的红斑点点,煞是好看。
柳金怕陈昱冻着,将自己的披风脱下来给他披上,一只手轻柔的揽着他的腰,一只手从前面伸过去拉住他的手,顺着花园中的曲径一路走一路欣赏。不知不觉中,来到了那座两人都曾呆过的假山前。
再到这里时的心情,有稀嘘,也有感叹。陈昱怔怔的看着那座假山,慢慢的,眼中凝起一丝水气。柳金的内心也是五味杂陈,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他,又觉得此时此刻不需要安慰,只是需要一双坚定的握住他的手。
他轻轻的拨开假山前遮挡的枯枝,回身拉了一下陈昱,看着他怔怔的走到近前,就用手抚着他的脸说道:“一切都过去了,对不对?”
陈昱听了这话,内心被狠狠的震动,随即,使劲点了点头。
柳金拉着他,一点一点小心翼翼的走进了假山上狭小的山洞,坐在原来自己和陈昱坐的那个位置,将陈昱拉过来,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用温暖的怀抱环住他的身子,问道:“冷么?”
陈昱将头伏在他的肩膀上,拉着他的手,轻轻的说道:“不冷。”忽而抬头,问他道:“你呢?冷么。”
柳金微笑着摇摇头,说道:“你我两个人在一起,又怎么会冷?”
陈昱听了,也是微微一笑,再次伏在了他的怀里。就这样靠着他,果然一点也不冷,被他这样抱着,就能觉得温暖。
静谧中,似乎唯一能听到的,只有外面雪花轻轻飘落的声音。
两人相对无言了好一阵,陈昱忽然开口说道:“今年的梅花,开的真好。”
柳金微笑了一下,说道:“玉儿知不知道一个传说?”
陈昱好奇心起,晶亮的眸子看着柳金,问道:“什么传说?”
柳金说道:“每一个人死后,都会变成一株植物,或草或木,或花或叶,继续在浮世间存留下去。”
陈昱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竟是从未听到过这样的话,细细咀嚼,果然很独特有深意。于是追问道:“这话怎么解释?”
柳金想起了往事,有些伤怀,叹了口气,说道:“就如柳岚和五弟,这时一定是在某个地方悄悄的存在着,只不过我们不知道罢了。也许我们还能在某个角落看到他们,但是也不能再有所交集。”
陈昱听了这话,不知为什么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急忙伸出手来想要擦拭。
柳金看他流泪,抢先一步轻柔的用自己的袖口帮他擦拭掉面颊上的泪水,安慰他道:“不要悲伤。这只是一个传说。”
陈昱吸了下鼻子,说道:“请继续说吧,倒是很奇特的传说。”
柳金说道:“你看人活在世上,每个人和每个人的目标都不一样,有人只是要幸福的活着,有的人想做一番大事业,有的人想给后代造福……这么多不同的人,这么多的理想,才有了这五彩缤纷的世界。因此,不同的人身死之后,就变成不同的植物,继续为这个世界增加色彩。”
陈昱问道:“那五王爷会变成什么?”
柳金说道:“五弟生性纯良,仁慈悲悯,因此,死后就会变成一棵树,与福荫于所有。柳非博爱,他的爱,是每一个人每一株草都能得到的恩泽。而柳岚独爱,他一生的爱全部给了柳非,所以,在他死后,会变成一株藤,永远依附着大树的藤。若是没了大树,藤就会枯死,但是没了藤,大树只会觉得轻松。”
陈昱叹口气,说道:“正是如此!那别人呢?比如红袖和画雨?”
柳金说道:“红袖是个性情刚烈的女子,她为了救柳非而惨死于柳岚手下,但是她的勇敢始终还是刺到了柳岚。红袖添香,袅袅不散,所以,她身后,就是那带刺而有奇香的蔷薇花。至于画雨,春风化雨,润物无声,想必就是那紫色的风信子了,给人以温润柔和的感受,却始终象征着哀愁。”
陈昱想了一下,说道:“有些牵强。那莫逃将军,是不是就是青竹了?胸怀坦荡,宁折不弯?”
柳金轻笑道:“你是在说我心中有鬼,奸佞妄为吗?”
陈昱也笑,说道:“不是的,你是胸无点墨,厚颜无耻。”
两人笑了一阵,陈昱又说道:“那你说我们死后,会变成什么呢?”
柳金装模作样的想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你是我身边的小野草,每日里照照太阳,喝点露水,就能满足了的那种。”
陈昱一下子笑了,说道:“这倒也很不错,至少悠闲自在,很合我的脾气。那你呢?难道你是一株摇曳生姿的向日葵吗?”
柳金笑道:“向日葵很好,总是向着太阳,为你这小野草挡出一片阴凉。”
陈昱说道:“那等你熟了,我能不能采瓜子吃呢?”
柳金笑道:“任君采撷,欢迎再来。”半晌,收起玩笑的神情,认真的看着陈昱,说道:“我们现在约好,死后一起去做一株双生花吧。”
陈昱轻笑道:“那样岂不是日日月月年年都要看着你这张脸了?”
柳金说道:“那样不好吗?我们一起做那一株二艳的双生花,藤蔓相连,不离不弃,永远依靠着对方。等到开花之时,将我所有的养分全部给你,让你成为那娇艳的一朵。花谢之时,再一起腐烂在泥土里。怎么样?”
陈昱笑道:“若是这样的话,事先先说好也不错,免得你到时候忘记你的诺言,来和我抢着开花。”
柳金正色说道:“那绝对不会,我这一辈子的心愿,就是让你幸福美满。不过既然你担心,我现在就允了你。你也须允了我,不要做别的什么,只和我作一株双生花。”
陈昱轻笑着说道:“好,就这样说定了。你可不要后悔。”
柳金也笑着说道:“我一定言出必行,死而无悔。”
第 40 章
陈昱听了,微微一笑,将他的手反握在自己的手心里,说道:“我相信你。”
柳金被他握住自己的手,只觉得天下间没有一件事能再让自己如此感动,指尖轻触的地方,就是心心相连的印证。他将自己的双臂更加有力的环抱住陈昱,让他舒服的靠在自己怀中,轻轻亲吻着他的面颊。
两人就这样在假山的山洞中静静的依偎了一会儿,柳金发觉怀中陈昱的身子微微颤抖,于是说道:“我们回去吧,一会儿该冻的病了。”
陈昱斜睨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说道:“你不会让我暖暖么?”
柳金听了,神色诡异的望着他,不可置信的问道:“你要在这里……?”
陈昱抿嘴一笑,说道:“瞧你,脑子里除了那个就没有别的。大冷天的谁要在这里?我是说你要不要……呃,再抱紧一点……”
柳金轻笑,更紧的将他抱在怀里,说道:“你要多紧,就有多紧。想逃出来?我还不许哩。”
陈昱半躺在他怀中,懒洋洋的笑道:“等你八十岁的时候,牙全掉光了,也没力气了,那时换我来抱你。”
柳金笑道:“八十岁?我八十岁时,已是白发苍苍的老者,你那时才七十五,想必仍是那年轻貌美风流倜傥的一个人物,会不会将我抛弃了呢。”
陈昱用调皮的眼光看着他,说道:“你既然不放心,那我给你盖个戳。”
说完,将他的头向着自己的方向微微挪了挪,蜻蜓点水一般吻上了他的唇。看他离开,柳金舔着自己的唇,说道:“这戳味道不错,以后每天都盖十个八个的多好。”
陈昱笑道:“一戳定终身,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到你八十岁时,也是我的人,休想再反悔。”
柳金说道:“是,主人。不知道咱们能不能回去了?我的腿要麻了。”
陈昱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一直压在他的腿上,于是主动起身,拉着他的手将他一起拉起来,说道:“乖奴儿,这就跟着主人回家吧。”
柳金被陈昱拉起来,抖了抖自己发麻的腿,微笑着看着他说道:“不知主人想去太傅院坐坐呢,还是想去奴儿的小窝逛逛?”
陈昱说道:“奴儿带路吧,主人就听奴儿的。”
柳金嘿嘿一笑,说道:“那就回我那里,我的房间时刻为你敞开。”
说完,还像来时一样揽住他的腰,慢慢的从梅花从中走了出来,坐上了轿子。
回了寝宫用完午膳,两人正要休息,就听见小太监禀报道:“皇上,太傅大人,刚才彩衣郡主派人来说,她已怀胎八月,生产之日在即,因此特来告知皇上和大人。”
柳金听了,十分高兴,说道:“你去拣那上好的鹅毛丝绸十匹,宝石十块,人参灵芝各十枝,派人送去给她,就说是我和太傅的一点意思,改日定将带着贺礼亲自登门道贺,让顾将军准备迎接。”
小太监答应着走了。
柳金转过头看着陈昱,兴奋的说道:“彩衣也要做娘了,这个刁钻古怪的小丫头,也要成别人的娘了,哈哈。”拉着陈昱的手,牵着他让他坐在床上,搂着他说道:“等那孩子稍大些,就让他进宫来,陪着凉儿学习,就如你我一般两小无猜,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