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丫环颤抖说道:“枝枝姐,我也是听人说的。不要怪我。”
“听谁说的?”
那个丫环双手发抖递上一张纸。枝枝放开她,那丫鬟以兔子赛跑的速度快速消失于枝枝的视野之中。
枝枝摊开纸张。
《春风镇之三姑六婆》
据本报特派记者我不是福伯今天上午亲眼目睹,在南宫府花园中,爆发了一场混战,参战的双方分别是代表主队的南宫胜和客队的陈峰时,而奖品则是金狐大夫。
首先南宫选手使出一记黑虎掏心,紧接着陈选手回以白鹤亮翅,无论是少林功夫还是武当剑法,双方选手都纷纷使用,各自拿出了看家本领。只打得昏天暗地,遮光避影,飞沙走石。特别提一句,隐蔽在一旁的特派记者也因为过于敬业,而不幸负伤,真是本行业中的典范,值得大家学习。最后这场恶战只打了一天一夜,堪比北丐西毒华山之役。最终南宫选手以微弱优势胜出,抱得美人归。
特别声明:本报报道全部属实,如有雷同,纯属抄袭。
卧室内,下午的阳光异常刺目,清晰地找着南宫胜英俊的面容和嘴角阴沉的笑容。这笑容实在太过狰狞、骇人,与金狐往日见过的南宫胜与众不同,比任何时候都让他胆战心惊,仿佛可怕的阿修罗附身一般。
他危险的黑眸半眯,用满意地目光享受地看着金狐被绳子紧紧绑缚的双手。
“南宫胜,放开我!我可以解释的。”金狐告饶,努力挣扎着,试图挣开双手的束缚。
“不。我相信双眼所看到的。”南宫胜选择了相信自己。
金狐喘息不已,愤怒的瞪着他,双手被迫高举过头,这样的姿势,就像是一个臣服的奴隶,让他觉得备受羞辱。更加使他愤怒的是,自己竟然有些许快感。
“我得花点时间,证明一些事情。”南宫胜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床上喘息不已、黑发凌乱的金狐。
“你想证明什么?”金狐全身紧绷着,看这南宫胜眼神中吐露出来的愤怒和欲望。身体自觉地微微颤抖,在毫无意识地回应着。
“你背叛了我,记得吗?我说过会惩罚你的。”南宫胜抬起手,轻轻爱抚金狐白嫩的颈项,却给他一种要窒息的感觉。
“我可以解释,并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金狐扭动头部,试图摆脱他的碰触。
“那可以告诉我,你们究竟在说些什么?”
“这个……”话到嘴边,金狐又犹豫了,这实在不是坦白的好机会。
“既然你不做解释,也就是默认啦?”南宫胜的双手不带感情地撕裂了金狐身上的衣服。
撕啦!
刺耳的声音响起后,金狐原本完整的衣服变成了条条碎片,零散地挂在身体上,可怜地完全遮挡不住他白皙的身体。南宫胜的目光变得更加幽暗深沉。
南宫胜慢条斯理地坐在床上,浑身散发着带有侵略性地□氛围。早已尝过云雨的金狐,浑身发抖,不由自主地深陷其中。
“南宫胜,你要是这样对我,会后悔的。”金狐瞪着他,无法容忍这种难堪的姿势和被羞辱的感觉。
“我如果不这么做,更加会后悔。”南宫胜用手掌划过金狐胸前的红蕊。
红蕊在他的关照下,变得硬挺起来。
“住手!”金狐的声音中已经略带哽咽。
“你喜欢这样。”
金狐咬紧唇瓣,拒绝发出销魂的呻吟声,消极地抵抗着身体的快感。
南宫胜变本加厉,低下头来,张口改以唇舌来欺凌金狐胸前的红蕊,不但反复吮舔,甚至歹毒的以牙轻咬着,手指更是探进因为□而不断蠕动的□。
粗糙的手指,在一进一出之间,固执地寻找着最为敏感的地方。
金狐被他的愤怒逼迫到了□的边缘。只能不断的呻吟、求饶。由于过度亢奋,泪水也顺着两颊流了下来。
南宫胜埋头在金狐的腿间,用肩膀抵住试图合拢的双腿,火烫的唇舌分开了菊瓣,探舌其中,时而温柔、时而粗暴,不断地穿刺其中。
金狐被不带感情的行为所吓倒,他丝毫感觉不到其中深情,好像只是一个泄欲的工具一般。受辱的感觉使他哭出声音,“南宫胜……我不要这样……求求你……放开我……”
金狐声音中的委屈、害怕与求饶,震醒了南宫胜。他的内心充满了挫败感与愧疚,同时也产生了要失去金狐的恐惧。
他实在没有失去金狐的勇气,甚至连想都不敢想。
南宫胜在好友之间一直有着自卑感。他不是最帅的,也不是最聪明的,甚至连武功也不是最厉害的。他是那种放到人群中毫不起眼的角色,就连与弟弟相比也毫不起眼。
他并不在乎,也很享受这种毫不起眼的生活,这不会给他带来过多的关注和麻烦。但是当金狐出现时,他又深深地为此而感到自卑,因此他对金狐的占有欲格外强烈。
这种自卑、嫉妒与占有欲使他做出了以往不会也不屑于做的事情。
南宫胜非常惧怕自己的这种反常,他惊异于金狐在自己心目中的重要性远远超过了自己的掌控范围。直到此时,南宫胜才明白,这个人是否爱着自己,对他来说是有多么重要。一瞬间,胸口痛的如同万箭攒心。他想要紧紧握住金狐,不断地占有他、凌虐他,让金狐无法离开他。
但是看着金狐泪眼婆娑的样子,他又是如此痛恨自己,竟然像一把双刃剑,不但伤了他,也伤了自己。
南宫胜强忍着欲望,松开了金狐双手的桎梏,指向门外,这一瞬间,只想把他远远推开,抹去让自己厌恶的表现,“滚,你给我滚出去!”南宫胜吼道。
金狐全身僵硬,震慑地望着他。
“滚出去!”从来没有过的失态,让南宫胜丧失了理智,他的双眼由于怒火而变得通红、骇人,身体快速地欺负以平息激烈的情绪。
金狐张开嘴,想要解释,但话却全梗在喉头,只有泪水无声地滑落。
“你不是真心的吧?”金狐无法置信,昨日还浓情蜜意的爱人,如今却句句伤人。
南宫胜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但激烈的情绪,随即被他眼中的暴戾掩去。“快滚!”他咆哮道,语气狠绝。
金狐抬起手,倔强地擦干眼泪,默默穿好衣服,头也不回地朝门口走去。可来到门边,他又转过身来,默默看了他一会儿。
南宫胜跪在床头,低头不语,看也不看他。
金狐随即低首转身,跨出门槛离去。这一回,没再多做停留。因此他没有看到,南宫胜跪坐的床头,有一滴两滴地水珠滚落床单,水一滴落布上,马上晕染开来,就像此时两人的心情。
这一晚,整个南宫府完全笼罩在乌云之下,南宫胜全身散发不要靠近我的讯号,每个人都小心翼翼,生怕不小心触碰雷区。
“金狐呢?”阴阳不定的话语响起,话音刚落,饭桌上人人发抖,不敢抬头与南宫胜对视。只有始作俑者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丝毫不以为意。
南宫胜看着他那置身事外的样子就怒火卷起,“啪!”地一声双手拍桌,所有的人随着节奏,非常及时的在椅子上跳了起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陈峰时看不过去,问道。“如果还是对我有所误会,我愿意道歉。”
“我只想知道金狐去哪里啦?”南宫胜看也不看他。
陈峰时,耸了耸肩,“不是你说要人家‘滚出去’吗?主人都开始赶人了,客人还焉有赖着不走的道理。”
南宫胜一怔,反问道:“走了?谁让他走的?”
陈峰时也错愕了,难道事情不是他们想的那样吗?“不是你昨天下午赶他走的吗?还叫得好大声,整个南宫府都听得见。”
南宫胜瞪着陈峰时,看他说的诚挚,直到没有欺骗自己,原本铁青的脸,瞬间变白,一转身就要冲出去找人。
“等等,”陈峰时追了上去,问道:“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就这么贸贸然去找人。”
南宫胜早就没了主见,问道:“那你说怎么办?”
一旁的南宫利插嘴道:“我听金狐说过,他一直于师傅住在翠微山顶。”
南宫胜点点头,说道:“谢谢你,二弟。”
南宫利热泪盈眶,久违的、正常的大哥终于回来啦。天知道,昨天晚饭时,自己看着那一张包公脸,简直食不下咽,是一种冷暴力的折磨。
陈峰时拍了拍南宫胜的肩膀,附嘴过去,小声说道:“好歹,也是由于我,导致你们失和。我就告诉你个小秘密,作为补偿好了。”
“哎……哎……哎……!”金狐用筷子死命地戳着眼前的鱼肉,把一条完整的鱼弄得血肉模糊,让人看了作呕,早就食不下咽了。
一旁的枝枝和小环在如此的气氛下,也是没了食欲,放下筷子,双手托腮,望着如此失常的金狐。
最后,枝枝轻咳了声,开口问道:“金狐,你的心情好些了吗?要不要回去啊?”
“回哪里?”金狐反问道,“我都被人赶了出来啦。再怎么厚脸皮,我也不会回去的啦。”
枝枝劝道:“既然下定决心,那就打起精神来。这么无精打采的,还不如回去呢!何苦自己折磨自己。”
金狐看了看桌上的饭菜,说道:“其实,枝枝姐和小环姐,你们不用跟我离开的。我很过意不去,要你们跟我一起去山上。”
小环点点头,“我真的很怀念南宫府的饭菜。这里做菜都用猪油的,会高胆固醇、高血压的……唔。”
枝枝捂住小环的嘴,防止她又说出什么话,安慰金狐道:“南宫少爷买我回来就是为了照顾你的,我自然不能离去,而且我也不放心你。至于小环吗,想走就走吧,没有人会拦你的。”
小环撇撇嘴,“小姐,人家从小就服侍您,从来没有离开半步,您怎么可以赶我走呢?”
“那你就乖乖吃饭,不要多嘴。”
“哦,”小环夹起一棵青菜,放入嘴中慢慢咀嚼,“其实放猪油的青菜也蛮香的。”
枝枝又劝道:“其实我觉得少爷也就是一时气话,没有别的意思的。”
“但是他说得很大声,也很认真。不像是说假的。”
小环点点头,“我听南宫府的资深工人说,南宫大少爷是第一次这么大声说话,发这么大的脾气。”
“真的吗?看来他是真的不要我啦。”金狐想着想着,眼眶就开视泛红。
枝枝瞪了小环一眼,拿起一个馒头塞到她嘴里,说道:“安静地吃你的饭吧。”
“哦。”小环捧着馒头,慢慢咬。
“你就在给少爷一次机会啦,也许少爷最近心情有些不好,有点失常。”
“对啊,金狐少爷,我阿爹说过,人有失手,马有失蹄。我想少爷可能有些失嘴。嗯……我继续吃馒头啊。”看着枝枝扫过来的眼刀,小环很自觉地不再言语,埋首吃馒头。
“小环,我跟你说话,真是对牛弹琴。”枝枝叹道,“你跟在我身边这么久,怎么一点东西也没学到呢?只是朽木不可雕。”
“枝枝姐,哪来的琴啊?这里也没有牛啊。”金狐问道。
枝枝敲着自己的额头,叹道,“你们俩个真是活宝,简直天生一对。”
金狐和小环一起哈哈大笑。
“现在心情有没有好点?”枝枝关心道。
金狐笑容顿时,垂首摇头,蹙着眉头,说道:“枝枝姐,我这里好痛。”抬手捂住了胸口,“总是感觉有什东西堵住了,呼吸不顺。特别是想起南宫胜,就更难过了。鼻子酸酸涩涩的,就像跟银狐打架时,被打了一拳一样。”
枝枝摇摇头,“看来你是情根深种了,哎!感情这东西,一碰就万劫不复了。”
小环又插嘴道:“就是说啊!我阿爹说……”
“闭嘴!”金狐和枝枝异口同声地吼道。
小环摸摸鼻子,暗想,自己还什么也没说呢?怎么就又说错话啦。看来自己这张嘴,就只能用来吃饭啦,想通之后,以风卷残云姿态向桌上的饭菜发起猛烈攻势。
听南宫利说起金狐可能的去处后,南宫胜二话不说就要出门。
可是这翠微山自从百年前,第九百九十九个经验丰富的老猎手在此处失踪后,就没有人再敢冒险啦。南宫府的人们不敢轻易让南宫胜这么冒冒失失地硬闯进去。
“大少爷,您要去也得带上足够的干粮和衣裳细软,还要带上足够的人手。大家都传说那里有吃人的妖怪,进去了就出不来了。”福伯虽然担心金狐,可是要是大少爷冲动地跑进去又太危险了。大少爷可是南宫家的顶梁柱,千万不能有什么闪失。
“福伯,现在赶上去,说不定还来得及半途截住金狐,你们不要阻止我!”南宫胜气急败坏的说。
生平第一次,他无法冷静思考,无法温文有礼,他只要马上将金狐追回来,求得他的原谅,永远不再让他离开自己身边了……
“可是,少爷您要是发生什么事情,那可怎么办?金狐少爷的安全确实很重要,不如我们详细计划一下,再说?”福伯急得快要哭出来了。
“还计划什么,要是金狐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可怎么办呢?”南宫胜忍不住大声吼道。
“少、少爷……”一旁的众人全都惊呆了。
少爷从来就是好脾气的象征,一贯温文尔雅、彬彬有礼,可是自从遇见了金狐,破功了好几次,不但乱发脾气,还像现在这般狂乱失措。
在众人震惊得静止成一片之际,一声响亮的鼓掌声在内厅门口响起——
“说得好,终于像个男子汉啦!”南宫老爷鼓掌赞赏道。
“爹,您来做什么?”南宫胜心中暗下决心,就算是父亲,倘若阻止他,也绝不会听命的。 “儿子……”南宫老爷笑了起来,缓缓走近,双眸闪亮地看著他。“你说得太好了。原来我还担心你会如此没有脾气过一辈子……呃,将来会被媳妇爬上头顶,想不到,金狐的魅力如此大,让你变得更像男子汉,更有担当了。爹爹我实在是太感动啦。”南宫老爷还伸手抹去眼角的泪水。
“爹爹,您……”南宫胜一直以非常严格的标准要求自己,但没有想到会给家人带来烦恼。
“虽然他是个男子,但是这个媳妇我认下啦,只怕除了他,你谁也不要吧。”南宫老爷说道:“你入锅认清了感情,就要勇于去追求争取自己心之所想,不要到最后后悔。”
南宫胜无比撼动激荡:心头一热, “爹,谢谢您,您的话对我意义深重。”
“好了,快去追你心爱的人吧,这里有我呢!不用担心”南宫老爷保证地拍拍胸脯。
“是爹,孩儿遵命……谢谢您。”他南宫胜用力地一点头,黑眸里绽放出灿烂光芒,南宫胜施展了绝顶轻功,迅速消失于人群之中。
“老爷,您刚刚说得很有气势、很帅啊!”福伯赞赏道。
“那是,要不怎么做南宫家的当家人呢。”南宫老爷胡子翘的异常的高。
“老爷,老爷。”一个小厮从街角跑了过来,跪在地上,气喘吁吁地说道,“报老爷,米铺的肖掌柜说,昨天的订货已经到啦,请老爷过去查看一下。”
南宫老爷挥挥手,“不着急,等少爷回来再说。”
“可是……”小厮还想再说什么。
“啊,”南宫老爷迅速打断,说道:“哎呀,这菜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啊?我怎么刚吃完,就有些内急啊!不行,我得赶去出恭。”话刚说完,就不见人影啦。
福伯叹了口气,“我收回自己刚刚说的话。”也转身回府。
只剩下跪在一旁的小厮和门口两个威严的石狮子面面相觑。
翠微山上,从半山腰起,逐渐变得雨雾缭绕、烟雨迷蒙,可见度极其的低,若不是走惯山路的人,怕是进去就出不来啦。所以翠微山才有那么多光怪离奇、似是而非的神仙鬼怪的传说。
“喂……金狐……还有多长时间才到啊?”枝枝拄着拐杖,气喘吁吁地问道。
“还早着呢!”前方传来金狐的答音,但是身影却被大雾所遮挡。
“我……实在……走不动啦。”枝枝一屁股坐在石头上,“我要休息一下。”
“枝枝姐,这隔了几里路,你就要休息。照这样的速度,一个星期也爬不上去。”金狐脚步轻快地走了回来,皱着眉头说道。
“我……从来……没有走过这么多路。实在是……走不动啦。”枝枝没有夸张,她连气都不够用了,更不用说爬山。
金狐和小环也各自坐下。
金狐吸了吸鼻子,说道:“我总觉得有些不寻常。”
“有什么不寻常?”小环看他一脸严肃的样子,问道:“不会有什么好朋友吧?金狐少爷您别吓我,我胆子很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