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竹马----菜。籽

作者:  录入:06-22

5
可惜过了两三天徐斐迪就乐不起来了。
衣服没人洗,没人烧饭。
一个人。
然后吃泡面吃到想吐,睡觉时总觉得少了什么。
6
因为劳心又劳力又恰逢初秋转深秋天气多变,徐斐迪很光荣的病倒了。
一开始只是喉咙痛,徐斐迪没太在意。
结果到第二天就恶化成了重感冒。
徐斐迪想多喝些水少说话就可以了吧,于是拼命灌水,每节课下课都拖着贾凸出往厕所跑。
汤歆岑看着有气无力的徐斐迪,皱眉。
到第四节课时,徐斐迪开始发热。脑子迷迷糊糊的,头重脚轻。
中午随便拔了两口饭徐斐迪就被贾凸出拖到医务室检查。
校医量了体温。39.5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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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医老头儿那张脸都吓绿了,改了先前冷淡的态度,急忙要徐斐迪坐下。
“同学,你得赶紧去医院!”校医说。
徐斐迪心想得了吧不就是怕关系到学校不好办嘛。
校医给他开了张假条,让贾凸出火速拿给班主任老师并且把徐斐迪书包理好带下来。
贾凸出急冲冲的就走了。
徐斐迪有气无力的坐在椅子上。
虽然校医很想让徐斐迪躺着,可惜医务室里的那张床已经被某无良女老师蔡紫所占了。(菜籽:抱歉我又来当回跑龙套的了= =友情客串么……)
“小蔡啊,你下午有没有课啊?”校医问。
“还有一节。”蔡紫老师边回答边搓搓脚。
“那个,你看这位同学他发那么高烧了,你能不能……”
“啊,我好像也发高烧了……”蔡紫老师故意装的有气无力的。
“……”校医没说话,倒了杯水给徐斐迪,“感冒要多喝水。”
还喝?!徐斐迪恨不得在这老头儿身上剜一洞出来。他妈的他都喝了一上午结果还是发热了还附带着每节下课都要往厕所跑。
“校医,”蔡紫老师说,“隔壁不是还有间医务室的么?怎么不躺那里去?”
“我这一急都忘了。”校医领着徐斐迪到了隔壁。
校医把徐斐迪安顿到钢丝床上去后便出去顺便带上了门。
房间不是很大,就徐斐迪一个人。
外面就是走廊,挺闹腾的。不过隔了层门板,听起来就有些寂寥了。
8
这一切的喧嚣,又有什么关系呢?
9
嗯,有些寂寞。
呐,你呢?
10
话分两头。
贾凸出急匆匆的到了教室开始帮徐斐迪理书包。
汤歆岑觉得有些不对劲,便问贾凸出输了什么事。
贾凸出边理边说。
汤歆岑沉了脸。
“老汤我先走了!”贾凸出理完书包准备走。
“等等。”汤歆岑说,“我去。”
“为什么啊?”贾凸出觉得挺不爽的,“TMD你之前都干什么去了啊!”
汤歆岑也没说什么,硬抢过包就急匆匆走了。
“喂!你这人咋这样!”贾凸出刚要追上去就被贾凹进拦下了。
“小出,”贾凹进开始装委屈,“我也觉得有些不舒服……”
“哪疼呢?哥帮你看看……”
于是贾凹进很成功的阻止了贾凸出。
成人之美,一举两得。
11
徐斐迪侧卧在钢丝床上蜷成一团,一连想到这几天和汤歆岑假客套父母不在又生这么大病,心里开始有些酸酸的。
正当他伤感的时候呢,汤歆岑就气喘吁吁的进来了。
四目相交。
12
看到了你,我便忘却了这蓝色星球上的所有喧嚣。
13
“你说老子会不会烧成傻子啊?”徐斐迪咧开嘴笑。
汤歆岑依旧皱眉。
1
汤歆岑扶起徐斐迪到隔壁医务室。
徐斐迪头重脚轻浑身无力的,整个人都贴在汤歆岑身上。
徐斐迪带着浓浓的鼻音说:“我想到了一句诗。”
汤歆岑小心的牵着徐斐迪:“什么?”
徐斐迪笑笑:“就是那句‘侍儿扶起娇无力’。”然后开始狠狠的咳嗽。
汤歆岑拍拍徐斐迪的背:“少说些话。”
2
校医看了班主任开的请假条,示意徐斐迪告诉他家里的电话号码以便通知家长。
“他家里没人,父母都到外地去了。手机之前我打过,都关机了。”汤歆岑给徐斐迪倒了一杯水,代他回答。
“那怎么办呢?医院一定要去的啊。”校医担忧的说。
“父母不在有什么关系啊,”蔡紫老师冷不丁插了一句话,“让那位小同学帮他送到医院不就好了。”
“校医,我已经和班主任请过假了,”汤歆岑顺着往下说,“我们两个人家离得近,我来送他去医院好了。”
“也只好这样了。”
3
汤歆岑扶起徐斐迪:“走的动么?”
“走得动。”不过是不太稳而已。
看徐斐迪动摇西晃的一副样子,汤歆岑索性把他背起来。
汤歆岑把徐斐迪的手搭在胸前:“抓紧了。”
“真难看。”徐斐迪捂住脸,“万一让追求我的女生看见了怎么办办?”
汤歆岑笑笑:“记不记得‘如果没有人要你那么我要你’?”
“切,爷爷我还没沦落到没人要的地步。”
4
记忆,倒带,回放。
“如果没有人要你,那我要你。”
“拉钩!”
“骗人就是小狗。”
“一百年不许变。”
约定好了,以后可就逃不掉了。
这是曾在心里说过的一句话。
那——一眼的惊艳。
5
打辆出租车到了最近的市人民医院。
汤歆岑扶了徐斐迪坐在大厅的座椅上,自己跑去挂号——队伍排得还挺长的。
轮到了吧,又说要提前到另外一边买病历并且填好,于是汤歆岑又匆匆忙忙的买了病历再继续排到队伍后头。
徐斐迪不禁想笑。
毕竟现在医院里看病贵,汤歆岑在挂完号后把两人身上所有的钱都拿出来,大概三百多一点点。
“应该够了。”汤歆岑把徐斐迪扶到发热门诊那边去。
医生量了量温度,依旧高烧未退。又听了听心肺,也没啥杂音,于是龙飞凤舞的开了张单子让徐斐迪去验血。
汤歆岑匆匆忙忙去交钱,又凭借自身魅力赶紧向护士借了个轮椅,很声势浩大的推着徐斐迪到了抽血的地方。
徐斐迪看了尖尖细细的针头有些怵,汤歆岑抱住坐着的徐斐迪挡了他的视线。
其实抽血并没有什么可怕的。就是见着针头有些慌。
化验结果要等30分钟,外加又正逢医生护士上下班交接,于是要等上个50分钟。
护士和颜悦色的对汤歆岑宣告了这个消息,对其他人则是爱理不理的说再等个一小时。
6
50分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反正挺难挨的。
和汤歆岑聊天不是讲些文学作品就是讲些国际形势等等,反正既长知识又不是挺无聊就对了。
偶尔汤歆岑幽默因子爆发一下倒也挺搞笑的。
“诶,你就知道这些东西么?”徐斐迪问。
“没有。足球,篮球,排球,网球,游泳,田径,跳水,体操,F1,乒乓球,羽毛球,斯诺克我都看的。”汤歆岑面无表情的长句子。
“真的真的啊?认识这么多年我怎么就不知道你有这种爱好呢?艾艾那我们聊聊!”
于是俩人就聊起来了。
毕竟汤歆岑挺博学的,他都有自己独到的看法,徐斐迪连连叫好。
“嘿,哥们儿你真牛!”徐斐迪手舞足蹈。
“可以去拿化验结果了。”汤歆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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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了化验结果的单子又去医生那儿。
医生接过单子推推眼镜仔细瞧了瞧说:“哦……原来是炎症。”
徐斐迪心想得验血验了半天就得出这个结论啊。
然后医生开始低头刷刷刷的在病历上写字开药。
一盒退烧药,一盒止咳药,两盒消炎药,还有两瓶盐水。
“我不想挂盐水……”徐斐迪说。
医生摇摇头:“不挂不行啊,发这么高烧。”
“问题是两瓶盐水什么时候才挂的完啊?多少麻烦。”
“麻烦也得挂。”汤歆岑起身,去拿药付钱。
徐斐迪撇撇嘴,晃晃悠悠的去上厕所,脚步踩得挺软的。
2
汤歆岑取了药又买了瓶水,然后让徐斐迪先把退烧药吃了。
到了放射科。人不多。徐斐迪做到一张椅子上。
护士动作麻利的调配好盐水,拿碘酒在徐斐迪左手上擦了擦,凉凉的,然后把针推入。
徐斐迪皱眉。让金属待在静脉里,感觉很奇怪。
护士理了理东西,然后故意身姿挺拔的离去。
3
正直十一月底,天气已经转凉。
葡萄糖在静脉里流动,感觉有些冷。
从手背一直冰冷到手肘处为止。
于是徐斐迪原本热乎乎的小手就开始冰凉冰凉的了。
汤歆岑伸出双手覆住徐斐迪的手,间或搓揉几下:“想吃什么?我去买。”
徐斐迪摇摇头,西药劲头比较大,他迷迷糊糊的开始觉得困。
汤歆岑见状扶住徐斐迪的腰,让他靠在他肩上。
徐斐迪脑袋昏昏沉沉的,也没多想,晕晕乎乎就睡过去了。
4
一瓶盐水很快挂完了,汤歆岑手有些麻。
他看看还剩一点点的盐水瓶又看看还在睡的徐斐迪,叹口气,只好叫来护士帮忙换。
幸好护士也乐于跑腿。
“我觉得你感觉上很像他爸爸诶。”护士很没头没脑的说。
汤歆岑没搭理她,冷着一张脸。
护士落了个自讨没趣。
5
挂好盐水后已经将近五点了。
汤歆岑去还了轮椅,又掺着徐斐迪走出医院。
“好点没?”汤歆岑边问边伸手摸徐斐迪额头。
“好多了。”徐斐迪虚弱的笑笑,“谢谢。”
“不用。”
天色已经挺暗的了。华灯初上。
“我请你吃饭怎么样?”汤歆岑问。
“好啊好啊,我想吃火锅。”
“抱歉,”汤歆岑勾起嘴角,熟悉却淡漠的笑,“我请你吃粥。”
发热忌油腻,忌生冷。
徐斐迪原本觉得还有些亏欠,现在觉得又扯平了。
“啊啊!万一老子烧笨了怎么办办!”
“你不是从来没有聪明过么?”
“爷爷我想吃火锅!火锅!”
“抱歉现在我说了算。”
“啊啊啊啊,我只是抱怨而已,你干嘛每句都要回我啊啊!”
“得了吧,别喊了,对嗓子不好。”
……
6
夜色中,有这样一对年轻人。
嘛,不要笑,这是社会主义的花朵们。
7
不要笑。不要笑。
华灯初上。路人各自有各自的故事,各自有各自的奔赴。
夜色像巨大的幕盖在星球上。
冬天的夜。
不要和我说哪里是猎户座、哪里是大犬座等等专属于冬季夜空的东西。
最起码我现在还不想理会它们。
迎着风奔跑,尽管这有些冷。
冷就冷吧,反正总会有人来帮你取暖的。
8
不要笑。不要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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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认最后的文字有凑字数的嫌疑囧
越写越觉得像攻宠受了= =唉,恶俗了……

同居?

1
在外面随便凑活了点后,汤歆岑驾着徐斐迪回到小区。
已经很黑了,小区里的路灯发出几圈淡淡的光晕。
寒风吹来,徐斐迪打了个哆嗦。
汤歆岑小心的把徐斐迪往怀里带了带。
徐斐迪咧开嘴笑笑,指指一旁的公园:“没想到这个公园还在呢。”
“嗯。”汤歆岑应了声。
“我想进去玩玩。”
汤歆岑没有做声,默认了。
2
现在的小孩子可以玩耍的东西很多,然后这个专门供小孩子们玩耍的公园实际上已经被废弃。
供来玩耍的沙丘开始长出野草;
跷跷板一直停留在平衡的状态;
滑滑梯的油漆已经斑驳;
秋千经过风吹雨打后生出暗红色的铁锈。
曾经的小孩子们都已经成长为少年。
于是打架嬉戏的记忆被封锁。
被废弃的公园在夜色下高声唱着寂寞且温暖的歌。
风吹过来,听见那歌了么?
在冗沉的夜空下反射出诡异的光。
3
徐斐迪坐到秋千上,秋千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
“都蒙了层灰了。”汤歆岑帮徐斐迪推起了秋千。
秋千摆动得很高也很吃力。
徐斐迪被迎面而来的夜风吹得头更晕了。
4
于是沉寂很久了的公园开始舞蹈。
颜色暗淡的器械开始卖力的工作。
嗯,我们这是在狂欢。
5
等到徐斐迪闹够了之后,汤歆岑把徐斐迪扶上单元楼。
“还是到我家吧。”汤歆岑开了自家的门。
推门,进去,关门。
汤歆岑把徐斐迪安顿在自己的床上。
“来,张嘴。”汤歆岑拿来温度计。
徐斐迪迷迷糊糊躺在床上:“别吵……我想睡……”
叹口气:“先量了体温再睡吧。”
徐斐迪翻了个身,没理他。
“真的不量?”汤歆岑收回温度计,“那你先睡吧。我出去买个肛用体温计,待会儿再用它给你量……”
徐斐迪睁开眼:“我量。”
“肛用温度计?”
“……口腔温度计。”
于是徐斐迪的嘴巴里就放进了温度计。
“三分钟。”汤歆岑到外面倒了杯水,拿了药片。
徐斐迪含了温度计,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看。
“差不多了。”汤歆岑示意徐斐迪张嘴。
“38.5。好歹降下来些……吃药吧。”
徐斐迪依言吃了药,然后躺下。
汤歆岑帮徐斐迪掖了掖被子,端起水杯,准备出去。
“你睡在哪儿啊?”徐斐迪问。
“打地铺。”汤歆岑回眸一笑,顺手把灯关了。
6
You smiled and talked to me of nothing and I felt that for this I had been waiting long.
你对我微笑着,沉默不语,我觉得,为了这个,我已等候很久。
(泰戈尔《飞鸟集》)
7
毕竟是小伙子,第二天醒过来后徐斐迪已经退烧了,就是还有些鼻音,于是说话声音听起来和撒娇一样。
为了保险起见,汤歆岑继续请了一天假,照顾徐斐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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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撒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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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斐迪醒来后就看见汤歆岑捧了碗粥坐在床边。
“怎么还不上学呢?”徐斐迪揉揉睡觉睡乱的头发。
“我已经请过假了,”汤歆岑扶起徐斐迪,伸手碰了碰他的额头,“不烧了。你先去洗漱,把你们家钥匙给我。”
“做啥?”徐斐迪摸摸钱包,掏出钥匙递给汤歆岑。
“帮你去拿换洗衣物。”
“我还真要住在你这儿啊?”徐斐迪提高了声音。
“你也不想想在医院里用了多少钱。饿了的话床头柜上我放了粥,吹凉了的。”说完就到对门的徐家去了。
徐斐迪伸了个懒腰,跑去洗漱,之后又匆匆端起了碗跑到客厅里,把空调打开(当然是吹热风的),又打开了电视,于是一屁股陷进沙发里,边吃粥边看电视。
粥热乎乎的但不是很烫嘴,吃到胃里暖暖的。电视里播报着早间新闻。
徐斐迪觉得自己真闲。
2
然后很快拿好衣物的汤歆岑推开自家的门就看见徐斐迪边吃粥边看新闻边吱吱唔唔的发表时事看法的样子。
“你倒挺会享受啊。还不舒服么?”
“没,”徐斐迪抹抹嘴,“粥吃完了。”
“你该吃药了。”
于是徐斐迪的五官全皱在一起了。有一味药是没加糖的中药,挺苦的。
汤歆岑忍不住笑了。
3
吃完药后,徐斐迪趴在沙发上看杂志。
汤歆岑忙着整理。
“你还真贤惠。”徐斐迪看得有些困了,翻个身,用眼角瞥了汤歆岑一眼。
“说好了,以后家务你负责一天我负责一天。”汤歆岑在清理地面,没抬头,冒出这么句话。
“呀呀真计较。”徐斐迪撇撇嘴,“我困了。”
“……”汤歆岑拿了条毯子,“盖上。”
于是徐斐迪模模糊糊又睡着了。

推书 20234-06-26 :受够了----celia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