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的过敏症能够控制住的话,我一定不会反对。”男人点了点翡翠的鼻子,一连宠溺。
“只要我不靠近,我相信我能控制那该死的过敏症。”不死心的翡翠抓着男人的袖子企图再争取一点点可能的机会。
封少言只觉得这个突然出现的男子莫名的眼熟,却又说不清对方的名字。直到翡翠喊出他的名字。玛瑙,是的,他就是猫眼口中的那个盘剥苛刻,现代周扒皮的老板。当然封少言并不相信猫眼的这些话,因为没有一个员工会愿意在这样的老板手下工作,尤其是像猫眼那样的性子更是不可能。
目光上下打量真和翡翠纠缠着养不养宠物话题的男人,很英俊而且出生高贵。一个人能冒充很多,但气质是装不出来的,尤其是这种自然透出的霸气。很厉害的人物,每一句话都把问题推回到了对方身上。封少言低低的笑了,心里将这个男人迅速的列入了危险分子一类。
拾回目光,将视线定格到吧台这才注意到今晚猫眼并不在。难怪今夜耳边清静啊。一口口缓缓悠悠的喝着杯中的液体直到它尽头,封少言打算离开。
“谢谢你。”莫名的道谢从一旁传来,让封少言回了头。不知何时翡翠已经在男人的怀里睡着了。那样无邪的睡颜让人想到了天使,还真的很想啊。可惜没来的及看第二眼,小心眼的男人已经遮掩了去。
“我并没有做什么。”
“翡翠很少和人聊天,尤其是这么高兴。”玛瑙爱怜的看着怀中的人,那种毫无保留的柔情□裸的昭示了他的爱。
“我也很高兴,并没有什么。”耸耸了肩,封少言不以为然。同样他对那所谓的爱也一样的不以为然。潇洒的转身离开,似乎错了身后某一句话。
依旧柔和的灯光下,玛瑙目送那消失的背影笑了。
“我们还会再见的,封少言。”
午夜十二点,客厅里笨重的古董大钟咯吱咯吱滚动着齿轮。餐桌上的蜡烛已经化成了一滩凝结的腊泪,三十二寸的电视上哗哗的放着成人节目,覆着一层诡异绿色物体的齐雨正舒服的躺在沙发上,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视里两个男人花样百出的重叠身影,时不时的感叹上两句,哎哟,想不到这样也行。厉害厉害啊!
只有齐衡面无表情的端坐着,就连大黑刻意从他脚上踏过也未见有任何动作的出现。千万别以为他是被屏幕上干得热火朝天的镜头给迷住了,他只是畏于齐雨的威胁才不得不将视线定格在那里。
“唉,小衡衡你还是不是男人啊?!竟然一点反映都没有,难怪少言要到外面去发展。”齐雨口气中透着你很逊的成分,眼神中甚至有些不屑。
“啊,你说什么?”后知后觉回了这么一句,突然发现身体某个部位竟然落在了某个魔爪之下。一惊之下猛地跳起身,气的发抖的手指着那个凑不出表情,却硬用眼神装无辜的女人。“你还是不是女人啊!竟然做这种事情!你……”
“我当然你女人咯。你都叫了我几十年的姐姐,难道会有错。”毫不客气的给了个白眼,齐雨抱起大黑开始享受那一身皮毛带来的柔顺感。
“你既然知道,干吗做那种事!”几乎是用吼的,齐衡怒气冲天。
“什么这种那种事情啊。不就是摸了摸你的小弟弟吗,那么紧张做什么。”一双眼睛继续回到屏幕上,齐雨不以为然。“以前我还给你洗过澡,又不是没摸过。”
“你……你……”齐衡觉得自己要崩溃了,气的话也说不全了。而齐雨接下去的话更是让他彻底的石化了。
“不是我说你,看了这么久居然一点反映都没有,正常男人早就憋不住了。唉,你真的是我弟弟吗?”
而就在此刻,封少言的身影毫无预警的出现在了客厅内。
第一个迎接的是大黑,它优雅的一个跳跃后来到了封少言的腿旁,高高翘起的尾巴完成了钩子,撒娇般的绕住了他的左腿。
紧接而来的是一个飞扑的身影,反射性的伸手接住,一张诡异绿色的脸毫不客气的凑近,落下两个响亮的亲吻。然后……封少言的脸僵硬了。
“少言,你总算回来了!”齐雨软趴趴的贴在封少言僵直的胸膛里,伸出娇嫩嫩的手指往那里一指。“你不在,小衡衡居然带着我看这种少儿不易的节目!我都要羞死了!”
什么是恶人先告状?眼前这个就是!齐衡真是旧怒未消新恨又起,一双眼睛透着熊熊的怒火,恨不得这个颠倒是非的魔女给生吞活剥了。然,他也只敢默默的发泄……
“呵呵,姐姐还是和从前一样。”笑了笑,封少言挑了个折中的句子回答。没办法,谁让这个人是齐雨呢!
退一步,齐雨捏了捏这张俊美的脸。“小嘴还真甜,比我那个笨弟弟强多了。不过,话还是要说清楚,那里一样了呀?”
“一样的漂亮,一样的有活力,一样的……”话还没完就被齐雨挥手打断了。“停!你啊……”突然话断了,齐雨转过头看了眼齐衡,灵动得眼里闪过一抹什么,然后:“哎呀,快一点了。我得快的去睡美容觉了。可爱得弟弟们,晚安了!”
话音才消,齐雨就顶着一脸得绿色穿过了那半掩得暗门。临了,还不忘送上一个大大得香吻。
客厅里又只剩下了男人粗重得喘息声,封少言看了眼没有动过得齐衡后,拿了遥控器关了电视。一下子安静了,很安静。可……
齐衡得眼神很怪,看的封少言很不舒服。可偏偏这个往日藏不住话得人很沉默。“我去洗澡。”扯开领带,封少言觉得好过些。
“嗯。”只应了声,齐衡落坐在沙发上。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放心了,但又觉得担心。少言得那一次出轨已经在他心中种下了极不安份得种子!以前从来没有在乎过得事情,现在竟让他在意的无法呼吸。是的,一整个晚上他脑海里想的只有一个人,一件事。
少言在哪里?他在做什么?和谁在一起?脑海里反复反复再反复,无数的可能与设想毫无根据的跳跃出,鲜明,消失。齐衡不想这样,可控制不住。双手在短发中一阵乱抓,齐衡长长的吐了口气。
冲干净身体上最后的一点滑腻,风少言抓起一旁的浴巾胡乱的擦了擦身上的水滴后出门。齐衡正坐在床沿边翻看杂志,刚才那股子抑郁似乎消失了。
“洗好了。”见他出来,齐衡放下杂志,接过毛巾开始为他擦头。
“嗯,今天被欺负的厉害吗?”躺在齐衡结实的大腿上,享受他那一双大手带来的舒服。
“唉,惨极了!”苦了一张俊脸,齐衡开始大吐苦水。
“你得补偿我!”被伺候得有些昏昏欲睡时,冷不防得听见了这么一句,封少言半睁开眼皮。“什么,唔……”
早有预谋得唇狠狠得堵住了这半启得口,舌尖毫不客气得闯了进去,上下肆意得挑逗抚慰每一个敏感得地方,最后再缠着另一位伙伴好好得来了次亲密接触。
“呼……”好不容易分开,那些曾经得瞌睡虫已经消失得干干净净。封少言瞪了眼笑得一脸得意得男人。身体上燃起了火,男人啊,就是这么可悲得动物,禁不得一点点得挑拨。
既然有了兴致,封少言就不会亏待自己。起身跨坐在齐衡得身上,双手环住他得脖子,封少言笑得很邪。紧实得臀部缓慢得在某个正在苏醒得部位上挪动,不急不慢,一下下的恰到好处。偶尔稍微抬起落下,模拟着活塞动作。直把下面的东西给逗的节节升温涨大。
身子配合着臀部的动作扭动,单薄的围在腰部的毛巾渐渐的松缓,最后哗的滑落,露出了那漂亮的曲线,却又半掩去了那依然抬头的部分。若隐若现的霎时勾人。齐衡的呼吸早就浓重了,一双眼睛死死的落在白色毛巾覆盖的地方,一双手更是紧紧的压上了半开的臀。
这会轮到封少言得意了,把点火的人挑拨到按耐不住这让他很高兴。但,他并不打算这么快就让齐衡如愿。手一松,身体往旁边一翻,懒懒的赖在了床上。
“少言……”冷不防的来了这一下,齐衡有些哭笑不得。唉,这是个半点都不肯吃亏的人!不过,也就是这样才更让人心动!嗯,心动!
快速的脱了那些碍事的衣服,齐衡一个饿虎扑羊。用唇一寸寸拜膜极有弹性的肌肤,从上至下。他知道少言是个享受主义者,尤其是在□上更是讲究技巧。他不能急,他要取悦这具身体的主人,让他获得至高的快感,然后再融为一体一起登上天堂!
封少言低低的呻吟着,一双手伴随着齐衡的取悦在他的身上随意的游走着。果然还是和齐衡□最舒服,他知道自己所有的敏感点,也懂得如何让他获得更多的快乐。拉起他的头,封少言送上了一个奖励的吻。
激情后是两具相拥而眠的疲惫身体,只是临睡前齐衡的脑海里突然蹦出爱这个字。即使那只是短暂的一个瞬间,但还是被他捕捉到了。爱吗?嗯,似乎不错!
俗话说该来得躲不掉。这不,隔天就被齐雨来了会审。
一大早还缠在一起梦周公的两人,被齐雨毫不客气地掀了被子,啪啪两个大巴掌落在了光溜溜的两个屁股上。还么给你生气的时间,魔女齐雨冷冷的丢了句快点出来后,潇洒的出了房门。床上两人互看了一眼后,认命的套上衣服,乖乖的接受盘问去了。
信上交待的任务也只零星的完成一两样,齐衡冒着冷汗犹豫了好半天才结巴的开口,其间无数次向封少言投去求救的眼光。可惜少言两眼向外,捧着咖啡不说话。
情况交待完了,偏偏魔女不说话,一张脸似笑非笑,一把小银勺在杯里搅阿,搅阿。气氛不对劲阿……齐衡拽了拽少言的衣服,巴望着他说上两句。这个姐姐他是搞不定的,但少言可就比他强多了。齐雨也明显的偏袒他!
先是没搭理,奈何齐衡拽的勤。不想自己再白白报废一件衣服的封少言撇了眼可怜兮兮的齐衡后,终于开了金口。“姐姐,这突然要结婚了,怎么也没将姐夫介绍一下?”
一句话道破天机,齐衡恍然大悟一反之前唯唯诺诺之态,挑高了眉毛劈头就道:“就是,我还不知道你要嫁给谁!爸妈不在了,我就是家里唯一的家长,怎么能随随便便就让你嫁了!这婚礼得拖!”
“呵呵,我还想你们大概得等到了教堂才会想起问呢。”齐雨照旧捣着她的咖啡,笑嘻嘻的道:“不错,不错,知道问。”
“我说的不是这个!你还没说那个倒霉的男人是谁呢!”难得抓到了点反击的机会,齐衡可是得意地紧,自然不能放过。
“还真是给你点阳光就灿烂阿!”齐雨纤纤玉指毫不客气地戳在了齐衡的脑门上,眼神那么一利。“你不是早盼着我能嫁了吗?这会子装什么家长。那人你也认识,有不满你自个和他说去。”
“谁啊?”被戳中心思的齐衡笑着装傻。只见两片红唇轻启,吐出了一个让他闻之变色的名字。“杜勒。”
“天啊!怎么可以是他!”齐衡大叫,一双眼睛瞪得浑圆。“我坚决不同意!”
“很可惜,你没有权利。”齐雨压根不理会,一双眼睛转到封少言处。“婚礼的安排我的朋友已经都妥贴了,少言你记得把这家伙压倒会场就行了。”
笑着点点头,封少言站起身拥抱了齐雨表示对她的祝贺。“姐姐,你真是太喜欢欺负他了。”
“哎呀,又让你给发现了!”眨眨眼,齐雨一脸的俏皮。
齐雨的婚礼如期举行了,很盛大,很隆重。大教堂外是里外三层的粉丝军团,举着海报,拉着横幅,唱着歌,只为给偶像最大的祝福。跨越几个领域的大红人也该有这么个场面不是吗?
新娘休息室内,一身洁白简约的婚纱将齐雨衬托得宛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手捧着花球,齐雨的脸上是洋溢不住地幸福。女人,果然是做新娘时最美。
封少言拖着齐衡留在休息室,见了如此美丽的新娘,心里也生出了一抹酸酸的感觉。这个往日里喜欢欺负人的魔女就要嫁人了阿!回想过往,自与齐衡认识来,齐雨就经常出现在自己的生活中。这个聪明的女人除了喜欢欺负自己的弟弟外,还是有许多可爱的地方让人欣赏。只是大部分的时候让人恨的咬牙切齿……
“姐姐,恭喜你。祝你幸福。”递上精心挑选的礼物,封少言推了推身旁木呐的好像石头的齐衡。
“谢谢。少言,你和小衡也要幸福哦!”在少言的俊脸上留下一个轻轻的吻,齐雨的目光很温柔。
有些尴尬的笑,封少言无法在此刻告诉齐雨,他从来未爱过齐衡,更不可能和他一辈子生活在一起。会在一起只是身体上的和拍,但并代表永久,也许……不该在这个时候想这些!“我去外面看看准备的如何了。”
休息室内两个剩下的人大眼瞪小眼。齐衡的沉默让齐雨多少有些失落,无奈的笑了笑坐回镜子前等待。
齐衡知道不该在这个时候闹脾气,但真的是无法克制。心情复杂的好像一锅大杂烩,什么都往里加。今天的齐雨很美,尽管她每天都把自己妆扮的很美,可这次是从骨子里透出的美。那双迷人眼睛里洋溢的幸福与期待是无法忽略的真实。
“姐,你爱他吗?为什么是他?”从背后拥抱住纤细的肩膀,齐衡的脸埋在那削瘦的肩窝里。为什么她要选一个花花公子,而且还是臭名远扬的花花公子!
拍拍那个鸵鸟脑袋,齐雨笑了。“傻瓜,当然是因为相爱才会结婚。他的过去的确是糟糕透了,可我们不能否定他的将来。他会是个好丈夫,好父亲。对此我深信不疑。”
“瞎说!”鸵鸟齐衡哗的抬了头,凶狠狠的争辩。“他根本就是个一年四季乱发情的混蛋!他的後宫你又不是没有见过,那么多女人都和他上过床,他哪里可能是个好丈夫!”
齐雨挑了眉毛,神情淡定的噢了句。
“别嫁给他好吗?他不会给你幸福,真的!”齐衡蹲下身体,扬起头期盼的看着。“你要找一个爱你,懂你,专情的男人!”
“小傻瓜……”拧了拧英挺的鼻子,明明已经是个男人了,却还是像个大男孩一般。“我会幸福的,比谁都幸福。只要你给我祝福。”
“姐……”才出口的话,被齐雨戴着白纱的手掩住。“没有什么後宫,没有那些星星般繁多的女人,现在的他只有我一个,将来也只会是我一个!所以,衡,给我你的祝福。”
张开双臂,将这个大男人抱紧怀里。齐雨再一次道:“给我祝福!只有你的祝福,才是我最渴望的!”
眼突然湿湿的起了潮,齐衡埋在这个柔软的怀抱里吸了鼻子。他的姐姐,唯一的姐姐。喜欢欺负他的姐姐,在最需要时总会出现的姐姐,给与他力量的姐姐,让他出糗的姐姐,给他勇气的姐姐,爱取笑他的姐姐,包容他的姐姐……这个交织着爱恨的姐姐,就要出嫁了呀!从此以后她将属于另外一个男人,想着就好酸……
封少言悄悄的把才推开的门合上,靠在门板上他有些感叹。这个世界上,血缘果然是无可替代的!再怎么争吵都还是一家人,那种骨血里联系着的感情是最牢不可摧的。心底深处的某一个弦被拨动了,也许该回去一次了。
婚礼按部就班的进行着,从西式的仪式到中式的酒宴,可谓是连接的恰到好处,没有一丝不协调出现。面前这一块只有古代剧中才有的喜堂,让封少言不得不佩服齐雨的确有两把刷子,这些东西别说是布置了,光是找齐恐怕就够费时间的了。齐雨的朋友真是天南地北什么都有啊!
一阵喜庆的锁呐吹响,一身红蟒袍,头顶喜冠怎么看都不协调的外国新郎杜勒牵着一条大红绳,红绳的另一端是身穿凤冠霞帔顶着盖头娇滴滴的新娘。大红蜡烛跳跃着光芒,大厅的灯忽的灭了。一盏聚光灯适时的打亮,投在这一对新人上。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一身古装打扮的司仪吆喝着。只是这洞房愣是被宾客们给堵在了这大厅里。吵嚷着就在这里挑盖头,喝婚酒。闹得外籍人员杜勒傻呼呼的站着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