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冲啊(生子)----ichkatze

作者:  录入:06-07

「什麽?」闻言大惊,李太师拉过李蓉走到一个角落,「告诉爹爹,太子一次都没碰过你?」
害羞地点点头,李蓉道,「别说碰了,连看蓉儿都不看一眼。」
「这像什麽话?莫不是叫你守空闺不成?」李太师不免怒上心来。李蓉是自己的掌上明珠,从小便是一家人众星捧月地宠大的,何曾受过这般冷落?即是对方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如此待见自己的爱女,叫李太师怎麽也咽不下这口气。
拉起李蓉的手,李太师便道,「蓉儿,同爹爹去找太後,让她老人家替你做主!」
「爹爹~~」挣开李太师的手,李蓉瘪著小嘴道,「没用的,女儿早就找过了。」
「什麽?那太後怎麽说?」
「太後说,太子殿下还年轻,应是还不习惯男欢女爱之事。」
闻言,李太师想了想,「恩,太後说得倒也在理。蓉儿,兴许真是这样,你就暂时忍耐忍耐吧。」
「才不是呢!」李蓉大声反驳道,「听那些宫人说,太子早就懂得情事了,以前月月都会找丫头同床的。」
「是吗?那为何?」李太师不解,想自己的女儿出落的花容月貌,放在这德京,不是第一也是第二的俏丽人儿,没可能叫人看著不心动的。
抬眼就见李蓉左顾右盼了几番,而後便靠到自己耳畔低声道,「爹爹,蓉儿猜同那天看到的事儿有关。」
「什麽事儿?」
「恩,是蓉儿入宫第三日吧,太子殿下很晚才回,见蓉儿躺下便以为蓉儿已入睡。接著没多久,蓉儿听到房内有声响,回过头去却没瞧见太子。於是蓉儿便悄悄起身去寻那声。」
「你寻得了什麽?」
「蓉儿瞧见太子坐在隔间里自己抚慰著那话儿。」
「什麽?!」这太子有隐疾不成?明明有娇妻在旁,却要躲起来自慰?
「爹爹,重要的还不是这个!」
「不是这个?」
点点头,李蓉继续道,「蓉儿就见太子一边自抚一边喊著『子谦!子谦!』的。」
什麽?!李太师大惊,一双眼瞠得似要爆突而出。想不到,真是想不到,那太子竟有同娈之好,而对象还是那贤王!
看来那贤王手段还真是了得,将圣上太子父子俩迷得连祖制都忘了。
「这事儿你有同其他人说过吗?」
李蓉摇摇头,「蓉儿没有。」
「恩,暂时别说!」李太师皱著眉,虽心中为爱女不值,埋怨太子甚重。可如今这一结亲,他们便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这事要真叫人知道了,对李蓉、对自己、对李家都不是什麽光彩的事儿。「蓉儿,你且忍忍,想那狐媚子贤王也要远嫁双阳了,这辈子恐怕要回这德京是不可能了。」
「可是蓉儿不甘!」咬著唇,李蓉一副气鼓鼓的模样,「那贤王不过是个男人,竟然连太子也一并迷了去,难道就没个人治得了他的?」
「蓉儿,不可莽撞行事。怎麽说,你也是皇上卿点的太子妃。那贤王虽没什麽後势撑腰,可他有个当贵妃的娘啊,那可是当今天子枕边的红人。你想当年皇後,你那表姑都让那女人给挤去了冷宫。所以,你定要忍耐,小不忍则乱大谋啊!到时,你不但得不到太子的恩宠,恐怕连我们李家都要遭殃,记住了?」
看了看李太师,李蓉拧著眉心,好久才不甘愿道,「是,蓉儿记住了。」
□□□自□□由□□自□□在□□□
「哎呀,今个儿是什麽日子,竟让您大人屈尊前来,真叫我这军器少监受宠若惊啊!」嬉笑著,锺天翔抱拳向来人草草行了番礼。
钱子谦抿嘴挂笑,「莫说什麽『屈尊』,子谦只是来见见友人,那官场上的尊卑高低就姑且摆一边吧。」
「嘿嘿,子谦,我就是喜欢你这样。」说著,锺天翔一手揽上钱子谦的肩膀,伸头看了看四周,「怎麽?那太子爷没跟你屁股後面一道来?」
「又不是三岁小儿了,我来见你叫他跟著做什麽?再说,他也有他的事。」
「是吗?」锺天翔打量了番钱子谦,见他除去那嘴角并不明显的笑意外,眉眼间依旧是那番平淡无波,便不再过问,「如此也好。难得能单独见个面,不如今日我作东,去那『醉丰楼』喝上那麽两杯,好好聊一番?」
转头看著锺天翔,钱子谦笑笑,「也好!」
随著殷勤的小二,钱子谦同锺天翔一路直奔那二层雅座。倚窗观景间,锺天翔便熟门熟路地点了几道特色小菜,叫了壶馆子里出名的青梅醇,给了些碎银便将那小二打发了出去。
「那──你找我究竟为何?」给两人满了杯,锺天翔一脸认真地问道。
钱子谦看著窗外街坊人流攒动,车马穿行,一番繁华忙碌之象,不禁感慨,「这般门庭若市恐怕以後再无缘见得了。」
锺天翔一愣,抬眼看著钱子谦,因那人面对著窗外,瞧不清此刻那张绝尘的脸上究竟是喜是怨。思虑了下,锺天翔开口道,「子谦,我之前就想问你了,你为何要答应那事?」
回过头,钱子谦黯然一笑,「难道让我不答应?那那些个边关的将士与百姓便要因此失了性命。若事真至此,只会叫我心生罪孽。」
「恐怕不止这些吧。」双臂环胸,锺天翔挑眉看著钱子谦,「只怕你是为皇上,为贵妃娘娘,还有文德?!」
虽是问话,锺天翔却说得笃定。
低著头,钱子谦拿起小小的酒杯,转了转,随即小啄一口,「你依旧是洞察秋毫啊!想这军器少监真是埋没了你,改日禀明父皇,让他给你个更适当的位子给你!」
「别切!我做这闲职做得挺自在舒坦的!倒是你子谦,你何苦要这般委屈自己?」锺天翔一个仰头,将酒一口饮尽,「你我认识也不是一日两日了。虽没到那穿一条裤衩长大的地步,却也算个总角之交。我知道,圣上、贵妃娘娘於你是大大的恩人,可是,这嫁给男人,这……这……这……」
这了几次後,锺天翔实在想不出什麽妥当之词,索性端起那酒壶咕咚咕咚几下,将那酒液全数下了肚,「总之我替你不值!」
「呵,什麽值不值的?事已至此,再说也是徒劳。」举起酒杯,钱子谦双手交叠道,「不提这些了。来!这杯子谦就敬了你,权当是辞行了。」
「好吧,你不想提就不提。那你今天找我到底是为了何事?」
放下酒杯,钱子谦从衣袖里摸出一张纸,放到锺天翔的面前,「这个,帮我收好。若是哪天与双阳仍需战个你死我活,便用上这个吧。」
锺天翔困惑地看了眼钱子谦,转而瞄上那纸张,不稍片刻瞪大眼睛道,「子谦,这是……」
点点头,钱子谦应道,「没错,是火炮!」

儿子,冲啊(生子小白文)56-60

钱子谦热衷钻研火炮的事并无几人知晓,除了身边几个亲信的宫侍外,恐怕便只有贵妃钱晓嘉与太子筱文德了,就连当朝天子也不知。而锺天翔与其兄长锺天!也只是平日里与之谈话嬉笑间偶有耳闻,具体的情形并不清楚。锺天翔著实不明白钱子谦怎麽突然就将火炮的方子给了自己。
瞧锺天翔困惑不明的模样,钱子谦目光温软,笑道,「怎麽?很吃惊我将这方子交予你吗?」
「何止是吃惊?我真怀疑你是不是糊了脑子,竟然将这麽重要的东西给我!」
「没有,交予你,是我斟酌了很久的。」钱子谦尝了口清淡脆酥的碧翠双丝,又抿了口香醇道,「天翔,就同你说的,你我认识也非一朝一夕了。於子谦,你是难得的朋友。你虽平日里浪荡不羁,一副不思长进的模样,子谦却知你是个心思甚密的人,凡事都懂得究其细节,顾而大局。而令尊锺将军也是行为谨慎、知人善用之人,对战场的变幻莫测亦能稳重应对。所以有你们,这火炮子谦相信,你们会用得恰到其处,保得我朝江山长年稳固、一方太平。只可惜保管之法子谦尚未寻得头绪,一时半刻这火炮还不能上沙场而为我军所用。不过你大可放心,我已经吩咐手下的那几人,即便是我走後,得了法子定第一个告知於你。你若有何不懂的,也可问我母亲,这火炮在她家乡并非稀罕事物。」
可惜锺天翔听了钱子谦一番话并不高兴,烦躁地抓了抓头,抱怨道,「啊~~我知道了,子谦,你就是瞅著我成日里太过悠闲惬意,所以嫉妒我了,是不是?什麽朋友?完全就是拖人下水,把麻烦扔给我,自己拍拍屁股走人嘛!真是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啊!」
嘴角微扬,钱子谦但笑不语。
没好气地瞥了钱子谦几眼,锺天翔将那纸叠好,小心地揣入襟衽,敛去一脸笑闹,作揖抱拳道,「微臣明白。微臣定不辱贤王所托,请贤王大可放心!」
「天翔,谢谢你。」
「呵,何须言谢。此乃我的本职,何况又是你来拜托於我。如果你真要谢我,这样好了,今天你陪我好好喝上几杯!不醉不归!」
「呵呵,行!」
然虽有意,钱子谦却很快发觉力不从心。几杯酒下肚後,胃里一阵阵翻滚欲呕,小腹更是如针梗刺地抽痛著,比起平日里的醉酒还要难受几分。想借著小菜压住这份难受,终也是徒劳。
「唔……」一手捂嘴,钱子谦努力将上涌的酸浊吞咽下去。
「子谦,你怎麽了?」
「唔……没什麽,兴许是这酒劲头太足,有些让我受不住。」
「是吗?」锺天翔扬眉看了看手里的酒壶,自己都喝了三壶了,也不见有什麽不妥啊,更别提什麽酒劲了。再看看钱子谦,额头上已是密密的一层薄汗,那模样叫人瞧著都不舒服。转念一想,忆起钱子谦本就不是个爱蘸酒之人,锺天翔便也了然,有些失劲地叹气道,「算了,叫你这麽个不会喝酒的人陪我,是我失策!」
「天翔,真是对不住。」
「算了算了!」摆摆手,锺天翔道,「你就吃菜吧,陪我聊聊就可以了,以後恐怕也没这机会了。」
於是,没了平日的朝堂金殿里客套疏离,两个儿时好友,有著美酒佳肴的做伴,你一言我一语,谈笑甚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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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子谦答应了双阳的婚事,根据双阳之前的期限,月中就会叫人来迎接。算算日子,没几天了,所以有事没事我就会赖在子谦的身边,没事摸摸他的小脸,亲亲他的小手,要麽再索性抱著他那身线奇好的身板揩点豆腐。
「母亲,你要看子谦看到什麽时候?」
「看到我腻,看到你走为止!」不提还好,这一说,我又想哭了,我的小受啊~~我的儿啊~~
这麽想著,我又好好蹭了蹭他的脸。
恩?盯著子谦的眉心看了看,我擦!还在?!我继续擦!我擦擦擦!
「母亲,你作什麽?很痛!」
「子谦,你这里什麽时候长出颗红痣来了?」养了这麽多年,这子谦身上有几颗痣,在哪里,我可是清清楚楚,没记得他脸上有什麽痣啊,还是红色的。
「……」不解地看看我,子谦转头又看了看镜子,「恩?怎会有这个?」
晕,明明是我问你的,怎麽你反过来问起我来了?
「子谦,你不知道?」
「不知。」
那就奇怪了!不过,虽然是多出来的东西,这嫣红的美人痣却衬得子谦很是妩媚娇人。
捏著他的脸,我不禁哽咽道,「这麽漂亮的儿子,竟然送去别人家,呜呜呜~~」
「母亲,对不起……子谦不孝,不能留您身边伴您左右。待子谦离开後,您可要好生照顾自己。虽父皇对您恩宠有加,然您有时说话太过直白,无恶意却难免容易得罪人,所以您一定要好好注意。若有可能,子谦定寻著机会回来见您。」
「……」都说儿子是妈妈的小心肝儿,这话看来一点都没错。看著子谦那双依依不舍、愧疚担忧的眼睛,我才知道──那个当初畏缩在我身後的小叫花子已经长成一个处处为我考虑、尽力保护我的温柔男了!
「子谦~~」
转眼便已是婚约之日。无论怎麽说,钱子谦毕竟是菊花国堂堂的贤亲王,纵是没有皇血龙脉,那尊贵的地位也叫人不能怠慢。想来双阳也很看重此次和亲,迎亲的阵仗绵延几百米,威严气派地很。除去那些穿著华丽锦衣的侍从同一箱箱装著价值连城的琼珠玉饰、丝绢缎帛,那飞檐金雕的八抬辇乘更是让驿道两旁观望的百官子民们瞧傻了眼。
人人只道那双阳恭亲王要娶贤王是为了挫挫菊花的威风、折辱一番菊花,可如今瞧著这排场,分明那恭亲王是下了一番大心思的。恐怕比起那太子妃入宫,还要来得隆重贵气得多。
因是男子,钱子谦并未穿戴女子婚嫁时所用的凤冠头盖,只是简单的用红缎绑了个髻,取过两支金簪插好。钱氏贵妃晓嘉作为其母亲,自然负责亲手给他穿上嫣红的喜袍。
一边给钱子谦束著腰带,钱晓嘉一边抽泣著。
「母亲,快擦擦脸吧,妆都花了。」
「妆算个什麽事儿?呜~~以……以後……都瞧不著你才……才是大事!」
「母亲……」
没有作声,咬著唇,钱晓嘉从春婉手中接过双阳送来绣著彩云翔凤的新娘喜服,仔细地给钱子谦穿上。
这时,就听外面传来一声询问,「贵妃姨,父皇让本宫来瞧瞧你们是否准备妥当了?」
抬手抹去眼泪,钱晓嘉牵起钱子谦的手努力挤出微笑道,「子谦,就让为娘的送你出去吧。」
微微颔首,钱子谦低眉顺眼应了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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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目低阖,丹唇微启,一抬手,一投足,红裳抚风尽带青丝三千许,叫人叹呼嘘兮──真是一番风华绝代百媚众倾!
官道两旁凑热闹而来的老百姓,见著了的都痴了,不论是那些粗壮的汉子,还是那些个娇弱的女子,醉进这般琉璃绝色中再也没醒得来。饶是那些日日在朝堂上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文武大臣们,也不禁看得沈迷了几分。
「子谦,委屈你了。」看著钱子谦,筱强眼中又多了几分愧疚,「若非朕……唉~~」
「父皇无需自责。父皇养育儿臣多年,此恩此德儿臣无以为报。如今却不能留在身边孝敬服侍才是儿臣的过错,就请受儿臣一拜。」言毕,钱子谦跪拜稽首,给筱强重重地磕了个响头。
站起身,就见太後慈眉善目,含笑而至,走上前道,「子谦,你虽非哀家嫡孙,这麽些年了,哀家对你也甚是欢喜。今日,哀家也没什麽能送得了你的,这璧玉金锁就当是哀家点心意。」说著,便从一旁的小全子手中接过一环雕花镶玉的金锁,伸手便给钱子谦戴上,「此金锁乃哀家当年入宫时陪嫁而来,这块翠玉温润如凝脂,虽值不了多少银子,却是个避灾去病的福物。权当是哀家点心意,佑你一生平平安安。 」
「太後……谢谢您。」
转头看去,自己的母亲钱晓嘉屹然已哭得一泪人,双目通红。
「母亲……」
「子……子谦……呜呜呜~~」
抬袖轻轻拭去那些泪雨,钱子谦含笑道,「莫哭了,再哭可是要长褶皱的,父皇会不喜欢的。」
「他喜不喜欢……关……关我屁事……呜呜呜~~子谦……」
「母亲,要好好照顾自己,莫要耍脾气惹父皇生气。」
「我……我哪有……」
笑了笑,钱子谦看向钱晓嘉身後的春婉,「春婉姐,母亲就拜托你好生照料了。」
凝著泪,春婉亦是好生不舍,咬了几次唇,生生挤出一抹笑来,伏了伏身道,「小主子您就放心吧,婉儿定会将娘娘侍奉地妥帖,不辜负您的嘱托的。」
点了点头,钱子谦抬眼看著了筱文德。
筱文德一身如常的太子装扮。不知是不是因再无相见之日了,钱子谦竟觉得筱文德比上平日,显得更加英武沈稳,只是那双眼叫人不敢去瞧个仔细。
两两相对,万字难言。人海茫茫与相会,却是黄梁半君缘。
眼睫低垂,遮去那炙烈的目光,钱子谦笑道,「太子殿下多保重了。」
「……」双手握拳,贝甲入血,却抵不过心中的不舍与揪痛,「……贤王也多保重。」
「武德,你也要多保重!」
「子谦……武德会想你的!」
这时,就见双阳的迎亲使臣走上来道,「恭亲王妃,吉时已到,请动身吧!」
「好!」
撇过脸,一个旋身,掩去纷落的晶莹,钱子谦跟著那使臣便上了金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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